【玄日/炎月】玫瑰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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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需熟知御我作品之玄日狩


※CP:日向炎X白蓮月
※人物有點崩壞,如果覺得這不是主角,請按右上角離開,謝。
※特此告知:此篇為悲劇
 

我無法獨自腐敗,我寧願在你手上枯萎。
或者,讓你在腐味中伴著我花謝。


「日皇……您交代的事項已經準備完畢,對方要求這個月十號。」

「嗯,那就十號吧。」日向炎頭也不抬,繼續手上的工作。「還有什麼事?」

「白秘書那邊……」

「不用理會。」

「……可是……」真的不用告訴對方嗎?凱爾已經可以想到對方爆怒的模樣。

「比爾,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日向炎抬頭看著凱爾,臉上是微笑也是威脅。

「是。」凱爾把話吞了回去,卻又忍不住想問。「日皇……」

「嗯?」


玫瑰花的香氣。

瀰漫在三十坪的休息室裡,花香濃烈到刺鼻的境界,數以百計的金色、紅色的玫瑰散落在木質地板上,猛然一瞧,真有種置身於玫瑰花園的錯覺。

然而花園裡,不會有血腥味的存在。

「怎麼說呢,你怎麼會以為我其實很善良……?」白蓮背光走來,身上那襲白色的衣袍皺折一堆,某種鮮艷的色彩如水墨畫般噴灑其上。

白蓮月在接近日向炎時緩緩停下腳步,那雙燦金的眸子直盯著日向炎的歪向一邊,因藥性而昏睡的臉,嘴角勾起的笑一如十年前的嬌媚。

「阿炎,你該知道的啊……我跟你是同一種人哪!」

坐上日向炎的大腿,將手指輕輕點上其胸膛,精緻的五官在湊近日向炎,然後微一偏頭將臉頰靠上日向炎的頸側,感受脈搏的鼓鼓跳動。

「我只是習慣在你面前掩飾我的黑暗罷了,時間的流逝,真讓你以為我變了,是吧?」白蓮月將手扼在日向炎的頸間,漸漸縮緊。「阿炎,我也以為我變了呢。但其實我們誰也沒變,一樣的,心狠手辣。」

「唔嗯……」日向炎在昏睡中感覺不適,呼吸被什麼阻斷,他想伸手揮掉阻礙的東西,卻發現四肢沉重的像被綁了鉛塊,動彈不得。

「你要醒了是嗎?」看見日向炎的睫毛顫動著,白蓮月的手維持著相同的力道,只在日向炎睜開眼時,湊上前朝他的唇狠狠咬了一口,血花立刻開綻在兩唇邊,因為疼痛,日向炎總算清醒過來。

「唔、月……?」日向炎一瞬間還不太了解發生什麼事情,然而頸間的力道讓他發現事情不對勁。「你、放、放開……呃……」

「呵呵,阿炎,你還記得我,真令我感動。」伸出舌尖舔去日向炎唇邊沾到的血液,白蓮月的聲音聽來親膩卻藏著一股冷漠。

「月、放……」日向炎像被丟上岸的魚兒,張大著嘴想吸氣,然而頸間的力量完全扼阻了他的呼吸。

「我捨不得啊……阿炎,我從來捨不得放開你,你知道的。」白蓮月往日向炎的耳朵狠狠啄了一口,一排牙印像熱鐵般烙在日向炎潔白的耳垂上,微腫。

然後惡狠狠的咆哮出來,像隻負傷沉重的獅子。

「你為什麼就不肯多等一些時候呢?為什麼,要在我還活著的時候結婚呢!?」

「你──」日向炎在掙扎著呼吸之間,終於想起來今天是他的訂婚宴,而這裡是他跟準新娘的休息室!「呃、她……呼……吸……」

「阿炎是在問你的新娘嗎?我殺了她。」白蓮月直起身來,笑得嬌媚。「你那些賓客還在外頭喧嘩呢,凱爾也在外頭幫你擋著,那女人真是嬌弱啊,我只不過往她脖頸劃了一刀,就那麼斷氣了。」

「……」日向炎試圖移動身體任何部位,他的眼前已經出現陣陣黑點,白蓮月看來是想真的殺了他!

「你說,他們要多久才會發現這裡的事情?」

舔過日向炎的唇,白蓮月手一鬆,日向炎吸入一口新鮮的空氣,忍不住嗆咳起來,但當他想呼救時,白蓮月的手指點在他的唇上。「噓,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談談哪,阿炎。」

但頸間的手卻沒有移開的跡象,日向炎再蠢也知道不能呼救。

「咳咳……你怎麼會在這裡……」日向炎看著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從沒想過再見面會是這樣的情景。

「喔,我當然是逃出來的……要是我沒出來,又怎麼會知道你要結婚了呢,是吧?」白蓮月冷冷笑了起來,惡狠狠的盯著日向炎,目光像把舔血的刀,試圖將日向炎切割。

「……你該在,醫院裡好好休息……」

「然後從電視上看見你跟那女人結婚的幸福表情嗎?」白蓮月反問一句,狠狠地抓住日向炎的頭髮。「日向炎,你怎麼會以為我會被矇在鼓裡!」

「你該在醫院好好休息。」看著白蓮月手腕上還掛著住院標誌的編號條,日向炎臉上閃過一絲擔憂,卻被白蓮月誤以為日向炎是在對他未婚妻的擔心。

「你在擔心那女人嗎?我說過,我殺了她,不准想她!」

白蓮月壓著日向炎的唇瓣狠吻著,就算雙唇感到刺痛也不離開,日向炎靜了一秒,從被動轉為主動,探出舌尖像要消弭白蓮月的怒氣,慢慢地兩人擁吻在一塊。

「回去吧……」趁事情尚未曝光之前。日向炎低語著,紅眸盯著白蓮月,眼裡褪去其他情緒,漸漸染上了冷漠。

「然後等死?」白蓮月冷傲的嗤笑一聲,盯著日向炎看的臉龐突然間垮了下來,眉間展露出濃濃的哀傷,還有浮上薄薄水霧的眼眶。

「日向炎,我要死了,你知道嗎?」

「……」

「你為什麼不多等一些時間?跟這女人結婚有這麼重要嗎?最快一個月、最慢兩個月……你就不能多等六十天嗎!?六十天……我死了,還管你跟誰結婚嗎!?」

「……等不了那麼久了。」垂下眼不看對方佈滿疲憊的臉龐,日向炎淡淡的說了這句。

「你!」

白蓮月抓著日向炎的頭髮,力道大得像想把他頭皮撕下一樣,日向炎痛得臉都扭曲了,忽然間,白蓮月的手瞬間被抽掉力氣般,從日向炎髮間墜了下來,身體也往日向炎身上壓,下一秒,全身痙攣在日向炎懷中亂顫。

「月牙兒!」日向炎驚呼一聲,想扶起白蓮月自身卻因為藥效而動彈不得,他想開口叫外頭的人進來,卻被白蓮月一把抓住衣領。

「不、不准叫人……呃啊……不、准……唔!」白蓮月斷斷續續的吐出話來,眼裡的執著釘住了日向炎的舉動。

「月牙兒別鬧了!你今天沒有吃藥對不對?你給我撐下去!」日向炎愣了幾秒後,隨即大聲斥罵白蓮月,試圖引起白蓮月痛到幾乎喪失的意識及外頭的注意,但他忘記了,這間休息室有隔音設備,外頭的人基本上是聽不到裡頭的聲音的。

「月牙兒!月牙兒!」好不容易手腳恢復一點知覺,日向炎只想趕快把上衣內袋裡的手機拿出來求救。

「不要……叫人……馬、馬上就好……了……」白蓮月緊咬著的牙關擠出這句話,臉色卻是完全的蒼白,只剩下咬破的、溢出血的唇瓣沾染著諷刺的血色。

「不行,你得馬上吃藥……不然會死的!」日向炎拚命地將手舉到胸前,生平第一次他恨起把手機放在內袋這件事,見白蓮月的痙攣漸漸消失,日向炎沒有感到任何的喜悅……他感覺到懷中的軀體越來越僵硬了!

「不用……吃不吃……都是死咳呵呵……」白蓮月呼吸越來越不順,內臟似乎被什麼絞在一起,他的肺、他的氣管吸不到任何氧氣。「這是、現、現世報吧……」

想他剛剛,也是將那女人跟日向炎扼住頸子,不讓他們呼吸呢……

「該死!」正當日向炎束手無策時,白蓮月一個顫動,停止了全身的痙攣,卻也像是沒了呼吸般,僵硬無比;日向炎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朝白蓮月臉上賞了個巴掌。

清脆的聲音在偌大的休息室裡彷彿有回音,白蓮月吐出一口氣,緩緩轉頭看向日向炎。

「去叫比爾過來!去──」對於回復清醒的白蓮月,日向炎惡狠狠的要他叫凱爾進來,但是白蓮月卻搖頭笑了起來,輕而沙啞的聲音,說不出的滄桑。

「阿炎……我帶你走吧?」白蓮月的黑髮被冷汗浸濕,死亡般沉重的黏在消瘦的臉頰上,金色的瞳眸有瘋狂也有執著。「我捨不得放開你……」

「……嗚!」

正當日向炎開口想說話時,門被敲響了,在他轉頭之際,耳邊傳來物品彈出的聲音,緊接著胸口一陣劇痛,他低下頭,一把彈簧刀正插在他胸膛,下一秒,狠狠的往內刺了進去,只剩下刀柄露在外頭。

「阿炎……我不可能自己走……我辦不到……」白蓮月笑了出來,眼角卻滑落一滴淚,「我做不到……」就讓他再自私一回吧!

日向炎看著他沒說話,只是暗暗地嘆了一口氣,心臟在白蓮月將刀子旋轉一圈後便靜止了,血滲出來,延著刀柄沾粘在白蓮月的手上,頭無力地靠在白蓮月的肩上。

果然是等不到……

「日皇?不好意思,我自行進門了,日皇。」

門外的凱爾等不到回應,覺得不太對勁便開門進入,一開門便是一股濃郁的花香,待他跟門外的眾人看向室內時,赫然發現地板上躺著一名在血泊中斷氣的女人,而日向炎胸膛插著一把刀;握著刀的白蓮月轉頭看著這群驚愕的人們,笑著將刀子狠狠拔出,血液隨著刀身的離開飛濺在白蓮月的臉上,高高舉起的刀子,貌似要往日向炎的身上再次刺下──

「日皇!」

一陣混亂中,不知是誰的保鑣拔出槍,射中了舉刀的白蓮月的心臟,什麼話也來不及說,白蓮月瞬間傾倒的身體在地上發出撞擊人心的聲響。

「砰──」


「日皇,真的不讓白秘書知道您結婚的事嗎?」

「月牙兒會發瘋的,到時沒人制得了他。」日向炎頓了一下,才接著說。「而且,沒時間等我開發新藥物了。」

「但是對方提出的條件……值得嗎……?」

這場政策婚姻,女方是醫藥大廠的千金,其公司生產了一種藥物;而日向炎收到的「訂婚禮物」便是抑制白蓮月發病的藥,女方的「訂婚禮物」則是太陽聯盟百分之四十的股權。

然而這不平等的契約,日向炎答應了。

「比爾,沒人比我更訝異日向炎會答應這種條件。」日向炎的表情難以形容,而寶石般的紅瞳卻藏著一抹無奈的、略帶寵溺的笑──

「也沒有人,會比我更訝異月牙兒在阿炎心中的地位。」


離了你,活著與死亡無異
你知道的,玫瑰離枝,便會枯萎。


(完)

***

這篇是...黑月(?)的練習...但顯然還是不夠黑(掩面)
因為接近一個月都沒寫文,覺得自己對於文字的控制都糟透了,所以寫個短篇來練一下手感。
然後...不要問襲阿月得了什麼病(掩面)
襲查了一堆罕見疾病就是找不到好...咳,適合的,只好這樣那樣了ˊˋ(怎樣!?)如果大家有適合上述症狀的,歡迎跟襲說(喂)

大概就這樣吧...(嘆)
希望大家能給感想,批評指教都可以,這樣襲才會更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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