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LIGHT/雙艾】《局.壹之貳》


「反正總有一天會集到,」艾伯李斯特不去想這個問題,死人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跟時間賽跑,「動身吧。」

走了一段路,艾伯李斯特直覺後方跟著的人似乎在恍神,眼角往後一掃,只見艾依查庫低著頭走路,雖然平常在路途上兩人也甚少交談,但是他還沒看過對方發呆走路的模樣。

隱隱的,艾伯李斯特覺得心口一股悶氣直升,就算兩人是臨時湊合的隊伍,也未免太不將人放在心上。

更何況身為一個軍人,時時保持警覺性是必要之務,雖然已是死人,但是放下警戒就好比把性命拱手讓出去一樣。

「你在發什麼呆?」

轉身站定位,不意外的,艾依查庫聽到這句話時來不及抬頭,迎面撞上他的胸膛,對方傻愣愣的表情有點蠢。

「走路也能走神,軍人要是像你這般,什麼時候被暗殺的都不知道。」

「只不過一次罷了。」艾依查庫揉揉鼻子,「現在要走哪一條?或者往回走?」

前面的樹林茂密,一條岔路分向兩旁,左邊佈滿密密麻麻的腳印,看來是怪物常走的路;右邊卻是一條沒有什麼腳印的羊腸小徑。

「走這邊。」他選了右邊的道路,但艾依查庫顯然不認同,指著左邊的路說道。

「為什麼不走這邊?剛好可以殺怪物,一舉兩得。」

「你有那麼大的本事嗎?」並不感到慍怒,墨色雙瞳直直看向艾依查庫,「搞不清楚情勢貿然搶進,只會白白犧牲。」

「人都已經死了還需要顧忌到那麼多嗎?」艾依查庫不甘示弱,措詞也很強烈,驀地朝他輕蔑的一笑。「你真以為自己還是指揮官嗎?長官。」

充滿諷刺意味的稱謂,艾依查庫臉上佈滿挑釁,兩人間的氣氛瞬間繃緊,如同一張拉滿弓的弦,一觸即發。

「你想拆夥?」沉下臉,鏡面後的雙瞳緩緩瞇起,冰冷自瞳中擴散,緊緊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說不清自己的想法,只覺得這種劍拔弩張的緊繃,貌似在久遠久遠之前亦曾出現過,一股念頭不斷在腦中叫囂,藏在白手套下的指緩緩握成拳。

「……也不算是拆夥吧,聖女之子並沒有說我們一定要結伴同行。」艾依查庫頓了一會兒,發出兩聲訕笑,態度仍強硬而不退讓,「反正你跟我要的碎片並不一定相同,倒不如各憑本事。」

「隨你便。」他沒有說任何婉留的話,硬生生壓下心中的衝動。

他認為自己並沒有錯,就他的判斷,他們現在的狀況並不適合去掀怪物的老巢,死人究竟會不會死還是個未知數。

雖然聖女說能讓他們返回人間,的確該以此事為行動忠旨,只可惜這一切都還有待評估,目前能掌握的線索太少,他才不願讓艾依查庫的衝動導致兩人都落入危險的窘境。

但對方若執意要去送死,那也不干他的事,他已經盡到阻止的責任,就讓對方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再見了,艾伯。」

只是這樣的想法,在艾依查庫轉身舉手揮別時,使他喉頭一縮,幾乎要克制不住自己的腳,想要跑上前拉住艾依查庫,但他張開口卻連自己要講什麼都不知道,話語梗在喉間,最終連個音都沒有吐出來。

戴著白手套的掌張開五指,意圖要抓住對方,最後也只是想像,風從五指中穿過,帶起的是艾依查庫轉身離開時踩踏的塵土。

默默的收回手,看艾依查庫轉入左邊的小路,他挪動步伐踏向右邊的羊腸小徑。

  道不同,不相為謀。


(續)

***

因為是採用艾伯視角.......所以狗狗的部分就...(RY)
對不起我功力不足TAT
狗狗整個好嗆喔TATTTT
歡迎大家給我感想喔TW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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