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剎芳華

《凡夫俗子》13

※新章節

莫常瞠目結舌，之前才跟莫夫人回絕，怎麼又說這話？而且聽這口氣，他是娶定了。

「娘，這事兒……」試圖揚起笑容，莫常開口卻被莫夫人回堵了句。

「常兒無須擔心，只要專心在考取功名即可，其他的娘會幫你準備好。」莫夫人以不容抗拒的語氣說道，眼神銳利的瞟向一旁的顏青。「明兒個，顏小爺，莫府沒什麼強壯的保鑣，你又是個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就請你陪我上山一趟吧。」

「這……」話鋒突地轉到自己身上，顏青正想著該如何回絕，卻見莫夫人根本不容他拒絕。

「相信顏小爺，不會讓我一人上山的是吧？」

顏青說是也不是、說不是豈不得罪人？這種強拉他上山、分開他跟莫常的技倆過於拙劣，只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如果莫夫人不介意，那顏青當然願意。」

「有顏小爺相伴，我就安心了。」莫夫人微笑，眼見達到她想要的效果，便要離開廳堂，準備坐轎子去跟崔夫人商討婚嫁事宜。

「娘，我也要去。」平地一聲雷似的，莫常放下碗朗聲說道，在莫夫人開口前又補上一句。「親自到香山寺禮佛，請求佛祖庇佑我順利考取功名，我想這會更有誠意，當然，見崔家小姐亦是。」

聽到話尾，顏青略感驚訝，偏頭看去，卻見莫常一臉堅定，嘴角還掛著一抹淺笑。

心裡頭像翻倒了幾缸調味料，顏青深吸一口氣。

「這可不是嘛，要娶媳婦，還是得當事人看對眼，情投意合，這未來才可能長久。」

與莫常對看一眼，一抹震驚一閃而過，揚起的笑容僵硬無比，瞬間像諜對諜般，彼此刺探著什麼。

「是啊，娘，明天就一起去禮佛吧。」莫常仍舊那派溫文儒雅，可這是他第一次頂嘴，而且不顧莫夫人的反對，執意要跟。

隔日一早，原想阻止莫常的莫夫人，在總管及大ㄚ頭的建議下，還是讓莫常搭著轎子一塊前往香山寺。

「若是讓少爺獨自跟著去，只怕會有匪徒攻擊少爺，倒不如一起去，夫人還能看管著顏青不動手動腳。」

「是啊夫人，既然少爺自己也說要認識崔小姐，何不打蛇隨棍上呢？」

轎子裡，顏、莫兩人面對面坐著，總覺得氣氛詭譎，不過這正合莫夫人的意，顏青這傢伙不乾不淨，若莫常能藉此與之斷絕交往，那再好不過。

「夫人、少爺，請喝茶。」大ㄚ頭伶俐的遞上茶水，當然也不忘給顏青一杯。「顏小爺，請用茶。」

「謝謝。」接過茶，顏青握在掌中。

轎子隨著山勢一路往上，掀開轎簾一角，遠處檀香裊裊，信徒絡繹不絕，信眾一步一腳印排著進香的隊伍。

而莫府家大業大，每年建醮大典莫府可是最大的出資者，莫夫人從後門到，早已有幾位侍僧拉開大門讓莫府馬車直接駛進，據傳久未接見信眾、一心向佛的雲濤法師也親迎。

「夫人，到了。」總管掀開布簾，恭請莫夫人下轎。

「謝法師親自來到，原想晚間吃齋時再跟您敘敘舊，聽您指點佛法。」莫夫人淺淺一笑，側身指向莫常，卻未見雲濤法師眼中精光一閃。「小犬莫常，即將進京趕考，還望法師能為他開明開明。」

「佛祐天下蒼生，老衲自當如此。」雲濤盯著莫常笑了笑，一旁小沙彌在他耳邊說了些話，隨即向莫夫人道別。

臨走前仍掃過莫常一眼，那笑意，說不出的詭譎。

「崔小姐已到，正在涼亭等候。」剛才離席去打聽消息的大ㄚ頭湊近，悄聲說到。

「知道了，先來參拜。」莫夫人頷首，滿臉笑意的領著莫常等人到大殿裡點香參拜，站在大佛之下，莫常燃著香、垂著眼，腦中轉的是該如何讓崔小姐打消念頭。

偷瞥顏青一眼，只見對方冷凝著臉，口中唸唸有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憑莫常的耳力，自然是聽不到的。

自從昨日回應說要跟來香山寺，不只是莫夫人不高興，連顏青也跟著不悅，整個下午話都不跟他說，氣得他也不想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

（續）

＊＊＊

快死翹翹了今天無預警加班（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