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冰漾】《闇族》試閱01

 

※新修當時未寫完全的《闇族》(艸)

 


這世界從一化百。

善意與惡意由人心而生,分別化做實體,誕生的便是天使與魔物。

這本是一體兩面,卻硬生生的冠上人類的感官,替它們下了詮釋。

從此人類認為天使使善、魔物使惡。

 

遠在世界一角,那荒蕪的大地之上、血紅的月夜之下,人類俗稱的魔物定居於此,但它們稱自己為「闇族」。

並非人類想像中的醜陋,闇族跟人類的外表如出一轍,不同的在於它們的背部擁有一雙銳利如黑刃的墨色羽翼,頭頂有對微彎的尖角,儲藏著深不可測的魔力。

 

闇族從虛無中誕生,亦從虛無中消散,一落地便能行走交談,不需要太費心的照顧,它們將彼此視為不同的成熟個體,大多都是獨來獨往,少部分組成了家庭、甚至是家族。

不過,源遠流長的歲月之中,一個幼小的闇族誕生,卻是顛覆闇族以往的認知。

 

 

 

「唔……嗯?」褚冥漾落地睜眼時,沒有象徵闇族的黑氣纏身,白白淨淨的一個五歲孩童模樣,水汪汪的大眼睛在清澈中帶著一絲懵懂,彷彿不解眾人為何圍繞著他。

 

這是一個特別的孩子,撇除雙翅與尖角,活脫脫就是一個天使。

 

這份特異意外的讓闇族接受了,完全純淨的小孩,被族人嚴實的保護著。

 

當然還是有少部分看褚冥漾不順眼的傢伙,不能理解為何族長當時下令保護褚冥漾。

 

闇族居住在世界一角,更正確的說,他們是住在人類世界與地獄之界的夾縫之中,與定居在西方的天使不同,由於環境險惡、土地貧瘠直逼寸草不生,荒地龜裂不平。

 

他們就地取材,以荒地的石塊建造石屋,為了抵禦從地獄之界竄出的魔獸及各種死物,所有的石屋以廣場為圓心,一圈圈的擴展出去,廣場上擺著大大小小的廢木權當座椅,一群人聚集著閒聊。

 

有名闇族青年甲坐在廢木上頭,手邊放著一盒巨無霸馬卡龍,正大聲的發表不滿感言,翅膀隨著心情拍動著,揚起一陣風沙。

 

「凡斯族長未免也太寵褚冥漾了吧!那傢伙根本不像個闇族,應該把它殺了才對!省得丟我們闇族的臉!」

 

「就是說呀,身為闇族居然連翅膀都不會展開,根本是偽裝成闇族的天使吧!」青年乙擺出一臉鄙視,附和青年甲的話,腳邊放著幾顆特大號糖果。

 

「哎,沒辦法啊,誰叫那傢伙長得可愛。」青年丙嘆口氣,淡淡的指出事實,對方那張無辜的臉,可是讓全族人為之瘋狂的疼愛啊。「不過你們也只敢在這裡吠呀!他要是跑過來跟你們要糖,你們還不是一臉垂涎的笑著遞給他。」

 

「才、才沒有呢!誰會給那傢伙糖!我才沒有垂涎!」他絕對沒有因為想到褚冥漾那張粉嫩嫩可愛的臉而擦口水。

 

「誰喜歡那個醜八怪啊!沒智商又不會講話成天只會哭,一點也沒有闇族的氣勢,我才不喜歡--」被說中心事,青年乙跳起來,紅著一張臉辯解。

 

完全沒發現它們口中的醜八怪就站在後面不遠處,抱著骷髏頭娃娃正要找他們玩。

 

聽到平常跟它玩的大哥哥原來這麼不喜歡它,褚冥漾愣了一會兒,兩泡眼淚含在眼眶裡沒掉下來,只因為聽到「沒智商又不會講話成天只會哭」,於是抿著嘴不敢哭出聲。

 

青年丙笑著指指他們身後,沒想到一轉身就看見事主在後頭,差點嚇掉頭上的尖角。

 

「漾、漾漾不要哭,哥哥不是在說你啊呀哈哈不哭哭喔--」青年甲被褚冥漾委曲的表情擊中脆弱的心靈,連忙扛著巨無霸馬卡龍奔過去,順道摸出放在口袋裡很久的,特地從人類市場帶回來的娃娃。「這是要給漾漾的喔!看看,它就跟漾漾一樣可愛的啦!」

 

「這個糖果很好吃很好吃喔!吃了糖糖就不哭喔!」青年乙挾著特大號糖果奔去,快手腳的拆開漂亮包裝的糖果,獻殷勤的捧到褚冥漾嘴邊。

 

褚冥漾咬著下唇,委屈的神情讓青年胸口一陣一陣疼,若自打嘴巴就能把話收回去的話,他們願意自己把臉打到腫成豬頭。

 

沉默就像定時炸彈前的倒數計時,青年們惴惴不安的看著褚冥漾,就怕人真的哭出來,哪知道褚冥漾吐出一聲拒絕之後,抱著骷髏頭娃娃轉身跑走了。

 

「……漾漾才沒哭……不要!」

 

青年甲乙第一次被拒絕,頓時感到天崩地裂、天地為之變色,為了賠罪也跟著飛奔而去。

 

「口是心非。」青年丙搖搖頭,決定將懷中的糖果直接送到褚冥漾家中。

 

(續)

***

重新潤飾了一遍,希望大家會喜歡(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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