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剎芳華

《琛》49

※星際未來

※強攻誘受

隔天一早，琛整裝完畢便向羅爭告假去探望冀，只是來到病房外，竟然踟躕著要不要進去。

進了要說什麼呢？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好問題。

琛難得感到尷尬。

「……琛？」突然間房門打開，冀消瘦的臉龐出現，看起來精神萎靡，整個人快倒下，在瞧見他的時候，眼中閃過震驚。

怪了，冀不是應該在裡頭就能聽到他的心聲嗎？怎麼還會有這種驚訝的表情。

但現在不是詢問這事的時候，冀明顯血糖不足。

「身體不舒服就不該下床。」不是指責，只是看不過去這種不愛惜身體的舉動，琛拉著對方的手往病床走去。「特別護士呢？」

高等病房裡都會配置一到兩名護士，以便第一時間掌握病人的狀況，但病房空空如也，只有空調運轉聲。

「不知道。」

醒來沒看到所謂的特別護士，話才剛說完，肚子便咕嚕咕嚕的叫起來，一時間兩人四目相看，冀的臉漸漸紅成一顆蘋果。

「早餐沒吃？」琛沒發覺自己的眉頭皺起。

「嗯……」他也是因為餓到受不了才爬起來，沒想到開門就見到琛。

「……等著。」微微磨牙，琛決定等等要找中心主管好好談一下這事。

現在要先幫冀拿食物才行，人都這麼瘦了，不吃是想變乾屍嗎？

冀是很想跟在後頭，但自己的體能實在不足以支撐他做這件事，只好乖乖聽從琛的話待在房裡。

等待的時間其實沒有很久，覺得久只是怕琛一去不回頭罷了。

「別發呆了，快來吃。」香噴噴的食物端回病房，冀的鼻翼抽動，肚子真的餓了－－或許是見到琛也放下心－－接過湯匙便狂吃，像要把之前的份一併補回來的狠勁。

如若無人的狂吃一頓，末了還打嗝，但下一瞬見琛盯著自己，冀才想起對方存在似的，羞赧的抹抹嘴角，意圖裝作沒事人。

「你剛才看到我似乎很驚訝。」琛詢問，還掛著一抹淡笑。「你的能力呢？」

「大概是使用過度，所以暫時『聽』不見了。」

「做什麼把自己搞成這樣，應該要好好享受生活。」

「找你。」脫口而出的話，讓彼此震驚，隨即冀定定心神，再說一次。「我是為了找你，才這麼做的。」

琛投去的是不解的眼神，看在冀眼中隱隱帶著指責與不信任。

「我……對不起！」

冀猛然向琛大聲說出對不起，然後不安的抓著病號服的衣擺，低頭懺悔著。

「為什麼要跟我道歉？」

「我……我那時候是為了自由，所以……但是，我錯了。」辭不達意，冀越來越慌張，什麼都說不好，挫敗感湧上心頭。

「怎麼會，你不是得到你最愛的自由嗎？」琛笑覷著，瞳仁深處是冀看不清的情緒。「又哪裡錯了。」

「……我以為我得到了，但是沒有。」冀搖搖頭，只有這點他非常確定，他一點也不自由、不快樂，與他想像中的背道而馳。「沒有你的陪伴，一點也不自由。」

「所以？」琛偏頭思索著，「你還想要我做什麼？」

「我不是想要利用你！」聞言，冀大聲的反駁，擔心琛誤會他的意思。「我、我只是想要再見你一面，希望……希望你還能當我的朋友。」

「朋友啊，」咀嚼二字，琛像聽到什麼笑話似的噗嗤一聲，緊接著卻是反問其他事情。「回去族裡不開心嗎？」

「……沒有什麼感覺。」心都懸在琛身上，哪有其他心思。

其實可以的話，他也想要琛回到他身邊，繼續擔任護衛，但是現在的他沒有資格要求。

他已經不是政要官員，而且琛也不一定想要再當回他的護衛。

「你說的朋友，是指當一般朋友嗎？」

「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不會想只當普通朋友。」攫住冀的手，猛一使力將人摟抱在懷中，琛的低笑輕竄入冀的耳廓，「你知道我的慾望，就算是之前當你下屬時我也不曾隱瞞，這就更別說了。」

其實彼此都在試探著對方的底限。

「……以這個為前提才肯答應我嗎？」呆愣在琛的懷中，冀覺得自己心窩被重擊一拳，說不出的疼泛上四肢。

琛會想見他，大概也是因為當時『吃』不到自己，所以才肯見上一面。

但如果見面的原因是為了這事，那麼他還要嗎？

「如果我說是呢？」琛輕撫著冀的髮，紅眸笑意深深，冀瞥了便斂下眼。

琛大概還是對於自己利用他這件事耿耿於懷，才會這樣說吧……仰頭看著琛，冀要自己勾出笑容。

「好。」

──也許得到自己之後，琛的怒氣會消一點，他願意贖罪，以換取見琛的機會。

（續）

＊＊＊

嘎嘎嘎嘎嘎要進入第十章了啊啊啊啊啊啊

超恐怖的T口T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