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古魯瓦爾多X威廉
※星幽界背景,R卡衍生
※不虐~我們不虐~

 

 

古魯瓦爾多發現自己抓著對方前襟,想必那人是在情急之下,才用手擋住自己劍,對方一手還抵在他胸膛,他想說話卻緊閉著嘴,血的芬芳迷惑了他的意識與認知。

「殿下,我是威廉‧庫魯托,沒有想害您的意思……」威廉急急報出名號,頸間壓力卻越來越大,而且劍身已經嵌入他的掌骨,再這樣下去會劈斷他手掌!

古魯瓦爾多沒吭聲,難以言喻的慾望升騰壯大了力氣,想要沉醉在腥風血雨中不用清醒,可是這人很吵,為何不能給他安寧的世界呢?

「殿下!」威廉發現再下去他必死無疑,但是,誰也不希望死得不明不白啊!

逼不得已,威廉抬掌劈向古魯瓦爾多頸側,主要是想逼得對方鬆開手勁,然而鬆是鬆開抓在他前襟的手,緊接著兩人兩隻手開始擒拿角力,威廉滿頭大汗,依然命在旦夕。

混亂間威廉胸前劃開一道口子,連軍穗也被削斷了,而他靠著膝撞撞開古魯瓦爾多,藉此拉開兩人距離,血色緩緩浸濕上衣,他撫過傷處心下明白,看來駭人其實並未傷到內臟,更嚴重的是掌心傷已見骨,腦門一抽一抽的痛。

橘髮軍人知道自己的行為實在是大不敬,可他是真的沒辦法才會這麼做。

古魯瓦爾多失了心神般,像一頭追求鮮血的野獸,提著劍站起身邁步追來,威廉一臉不知該如何是好,是該引頸就戮還是轉身逃開,等待下一次解釋的機會?

不過橘髮軍人還沒來得及思考下一步,銀髮王子不小心踢翻旁邊的茶具,翻倒的液體帶著濃濃藥草香,稍稍蓋過腥臊的血味,促使古魯瓦爾多停下腳步,一時間,兩雙眼都盯著茶壺。

「這是什麼?」古魯瓦爾多周身的厲氣,像潮水急湧而來又迅速消退,方才惡狠狠的模樣好似一場夢。

「是花草茶,讓您墊胃的。」威廉小心翼翼的接近,確定銀髮王子不再有殺氣,甚至有些呆愣才終於放下心來。

雖然劍傷猙獰恐怖,但應該不至於令能力失控,威廉握拳將手揹到身後,蹲下身翻正茶壺,可惜的看著只剩半壺的花草茶。

「屬下再去沖泡一壺,請殿下稍待片刻。」用單手托起托盤,古魯瓦爾多站在原地看著橘髮軍人的背影,意隨念動的跟上去,聽見腳步聲的威廉不解的回過頭。「殿下您在這邊稍待片刻,屬下很快就會回來。」

古魯瓦爾多睨他一眼,抬手拿起其中一杯、又倒了剩下的花草茶,端著半杯茶坐回原處。

這是喜歡花草茶的意思嗎?威廉來回看著茶具及背影,決定加快腳步重新沏一壺。

「威廉,你是怎麼回事?被襲擊了?」

威廉到廚房時發現兩位戰士正在使用,分別是綁著高馬尾、擁有健康褐色皮膚的露緹亞,還有銀髮紅衣的布列依斯──起先威廉跟他們並不相熟,但在威廉主動幫忙兩位生活上的瑣事時,一來二去也漸漸熟稔起來──兩人正攪著麵粉與雞蛋。

「不小心受傷了,不礙事。」威廉淺淺一笑,沒多說。

沒有怪罪古魯瓦爾多的意思,明知道那時王子的模樣不太正常,就像他陷在夢境裡掙脫不出一樣,是自己貿然接近的行為太魯莽了,應該先喊一聲告知,畢竟他也曾因梅莉從背後突然靠近,結果把人摔出去。

「看起來是刀傷,若想早點癒合的話,去跟大小姐要個急救品吧。」布列依斯掃一眼迅速做出判斷,往上瞥見威廉不想多說的笑容,心中也有底了。「是古魯瓦爾多幹的吧?」

「這跟殿下無關,他不是故意的。」威廉苦笑,怎麼就藏不住呢?不過這也讓他決定等等先換件新衣服,免得嚇壞人又引人聯想。「而且這只是看起來恐怖而已,沒有生命危險。」

「你真是個濫好人。」布列依斯搖頭,他突然知道為什麼古魯瓦爾多總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死個性,就是因為有這種盲目而愚忠的下屬寵溺著。

威廉還是只能苦笑。

將花草調配一定比例後,放進茶壺中用熱水浸泡,威廉思考要不要乾脆提壺熱水過去,深思後決定依到時狀況應變;畢竟這些花草也不是拓手可得的東西,他那圃藥草還沒能收成,手中的份是侍僧贈予的,倘若還想要的話,勢必得以物易物。

不過古魯瓦爾多想喝的話,再貴也會掙來給殿下。

 

等待熱水煮沸的期間,威廉奔回房間換下破損的軍服,隨意用繃帶纏了傷處,下樓時恰巧熱水沸騰,他倒下滾水沖開花草,香氣擴散開來令人心脾沁涼,直至沏到八分滿向其他兩位告辭。

其實他很擔心古魯瓦爾多會不見,畢竟完全不曉得,殿下願不願意在原地等待。

威廉急步走向屋後,然而青石板路盡頭已不見紫黑披風的身影,橘髮軍人難以說明此刻心情。

的確,古魯瓦爾多從來沒有說過他會在這裡,等著他重新再沏一壺茶來。

威廉走上前,彎腰拾起放在青石板上的茶杯,默默的放回托盤,這份茶具頓失存在的意義,失望的走回屋裡,枉費他又多拆了一包珍貴的花草,也許他真的不該逾越的想跟在對方身邊。

考慮直接倒掉或是分給其他人喝時,布列依斯倚在門框,手中正捧著鍋子不斷攪拌,「古魯瓦爾多剛上樓了。」

「咦?」威廉驚疑,他以為古魯瓦爾多早已跑得不知人影。

「如果你那壺茶是要給他的,就直接上去找他吧。」

聽到這句話,威廉像打了劑強心針,踩著螺旋階梯來到古魯瓦爾多房前,他深吸一口氣、輕輕敲了三次門,等待傳來的回應,才鬆了一口氣推門而入。

「打擾了,殿下。」威廉進房內仍然是那片昏沈黑暗的環境,長期住在這麼黑暗見不得光的地方,對身體真的好嗎?「屬下剛去沖泡茶水,讓您久等了。」

「嗯。」古魯瓦爾多躺靠放在窗邊的長椅,接過橘髮軍人遞來的茶,紅眸掃過對方的臉,眼眶下方的深色沉澱與鮮少鬆開的雙眉,深深映入他眼底,在古魯瓦爾多紊亂而黑暗的記憶裡,這人似乎一直都是這樣。

擰著眉,是在害怕嗎?還是嫌惡呢?古魯瓦爾多不解,他正努力判別這傢伙究竟是哪一項。

「殿下?」威廉像被蛇盯住的青蛙,一動也不敢動,銀髮王子的目光帶著審視,直覺要他不能閃躲,雖然直視是大不敬的,但這不可逃避的瞬間,威廉順從的同時,也反過來探索著殿下的意願。

凌厲的眸子深處,是厭惡或是喜愛,或者僅僅是「因奉獻而接受」的無感?

「你怎麼死的?」薄唇掀動,古魯瓦爾多詢問,他想知道這個被其他人稱為「好好先生」的下屬,是怎麼樣的人。

這人在戰場上表現出來的個性,不過是冰山一角。

沙場是瘋子的遊樂園,而且是極度容易扭曲人類想法的地方,對方眼神中潛藏的仰慕在古魯瓦爾多眼中,就是個不正常的象徵。

「屬下不知道……」威廉愕然,緊接著扯出一抹苦笑,這問題真是犀利,一擊擊中他最不想面對的事。

「你活著回去了嗎?」古魯瓦爾多抿了一口茶,拋出第二個問題。

「這個,應該沒有吧。」就算有,也不一定是回到隆茲布魯。威廉回想目前擁有的記憶,實在難以確定當時狀況。「殿下想回到現世嗎?屬下聽聞其他戰士都想要回去現世。」

威廉憶起其他戰士談論復活時,大家的目標大致相同。

「沒興趣。」古魯瓦爾多一口回絕,艾伯李斯特等人盼望的與他毫無關係,復活到現世能幹麻?再經歷一次紛亂嗎?他不如留在星幽界,誰也不會指責他殺戮是不對的。「你想復活?」

「如果有機會的話。」威廉不否認,倘若可以重新以人類的姿態,經歷該有的生老病死,那也是件好事。「殿下,為何不考慮復活呢?隆茲布魯若能有您的帶領,一定能走向富盛之路的。」

古魯瓦爾多側頸看向身旁振振有詞的屬下,凌厲的眼神射在轉身拿過茶壺,那毫不知情的軍人背影。

威廉在對方的示意下重新沏滿一杯茶,帶著香氣的綠色茶液悄然散開於室內,然而他的傷手卻被古魯瓦爾多緊緊握住,力道大得讓未癒合的傷處頓時迸出鮮血。

「你在這裡,想做什麼?」古魯瓦爾多將人拉到椅邊,軍褲縫邊抵著他的大腿。

「殿下?」眉頭因疼痛而擰起,卻未曾洩露一聲呻吟,比起痛,威廉更擔心是否因接觸傷口導致觸發能力,他難得急躁的想掙脫,看在古魯瓦爾多眼中卻是另種意味。

「你跟前跟後,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古魯瓦爾多逼視威廉,紅眸不斷打量、想要看進對方的靈魂深處,究竟在搞什麼把戲。

「不,殿下,屬下沒有這個意思。」威廉搖頭,隨著傷處的力量增大,額際緩緩滲出冷汗。

「那是什麼意思?」古魯瓦爾多深深皺起眉頭,爾後突然勾起唇角,「你覺得我有資格君臨天下,然後你可以從中得到好的職位?錯了,我若是能回去,我會──」

「不是這樣!」威廉厲聲否認,對於古魯瓦爾多認為他是為了利益而接近,非常不能忍受。「我只是想仰慕您,所以想待在您身旁而已!」

「仰慕我?」古魯瓦爾多咀嚼這三字,「為什麼?」

「當年在戰場,因為有您的存在,所以才能安然的活下來,雖然不解為何會在這世界再相見,但我、屬下是真的想多服侍您。」情急之下,威廉說了一長串,才想起自己口氣太衝了,緊皺的眉頭瞬間被擔憂籠罩。「抱歉,殿下,屬下不該用這種口氣跟您說話。」

「呵,你在戰場上瞎了眼嗎?」古魯瓦爾多冷笑,單手摸上威廉的臉,輕輕壓著對方眼窩,慢騰騰的上移到眼瞼,尖銳的指甲刮著他眼皮,耳邊是森冷的恫嚇。

「你沒聽過『黑太子』的傳言嗎?」

 

(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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