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剎芳華

【UNLIGHT／雙艾】《真偽夾縫》試閱01

※CP：艾伯李斯特 X 艾依查庫

※N卡故事捏造，R卡劇透

※CWT42新刊

相信你所相信的，那就是事實

致艾依查庫：

我夢見你了。

準確來說是小時候的你，第一次相見時的模樣，比我稍矮一點的身高，應父親的要求努力挺直背脊介紹自己的你。

吸引我的是你倔強小臉上的蔚藍眼睛，漂亮的好似我昨晚收到的生日禮物，一個鑲嵌藍鑽的音樂盒，在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讓我很想觸碰一下。

但我忍住了，還記得捏著精裝書的手指用力的發白，我知道你既然會被帶來，就一定跟我的生活起居有關，果然，你成為我的玩伴，負責照顧我的日常生活。

我不敢太張狂的露出笑容，我想我當時的表情一定很奇怪，但你大概沒心思注意這件事，你太緊張了、緊張到整張唇都抿成直線。

我從來沒有這麼慶幸過，你來到我身邊這件事。

我還記得你嘴唇軟得像下午茶附的棉花糖，帶著甜甜的糖果味，我都分不清是因為餵了你糖吃所以才這麼甜；還是你的唇瓣本來就是這麼甜蜜的滋味。

你那雙湛藍的眸子掩不住吃驚，可是並沒有跑掉，告白也如實收下了，有時候我會懷疑你是礙於身份不敢拒絕，還是真的也對我心有所屬呢？我不明白，卻也不想真正明白。

而那時候有點懦弱的你到底何時變得這麼強硬呢？我想不通，但也樂見其成，畢竟我也不可能隨時隨地跟在你身旁，是的，艾依查庫，已經不是你跟著我，而是我跟著你了。

我想要為你造出一個無人可以打擾你的空間，讓你隨心所欲的、肆無忌憚的做自己，雖然現在的你要做到這事有點困難，但我不會放棄，這是我的責任與義務，為此我會掃除所有阻礙的事物。

最近空不出行程前去探望你，但你上次寫的信我收到了，你說想要聽我身旁的一些趣事，我寫了一些，將與這封信一起寄給你，不過事情還在發生中，最後會怎樣我也不曉得，但我與你一同期待結局。

艾伯李斯特　筆

那一顆炮彈炸在耳際時，他猛然驚醒。

反應迅速抽出不離身的劍揮向半空中，僅僅是劈開一層空氣，從門窗大開跑進來的夜風像在嘲笑他，朝他臉龐狠狠甩了一記凜冽的耳光。

艾依查庫維持持劍的戰鬥姿勢，單邊藍眸一遍又一遍掃過室內，彷彿哪個角落會突然衝出敵人，他必須與對方廝殺，只為了捍衛重要的事物。

好一會兒才真正回到現實，漫天亂炸的炮彈與層出不窮的敵人只是歷史的殘餘，他很安全、足夠安全，他的劍從此為捍衛自己生命而揮動。

艾依查庫緩緩垂下劍，方才的盛氣凌人眨眼間蔫成冬日裡那一地的枯黃，仰倒回床舖，側過頭看夜光中發亮的時針，入睡不過一刻鐘就清醒，被往事炸醒、被那道身影與命令魘醒。

手臂橫過眼前，有時他會想，是不是他高攀了不符資格的夢，所以千迴百轉之後注定失去。

左臂膀隱隱作痛，打從骨子裡泛起的痠疼三不五時挑刺他的神經，他已經不記得這傷從何而來，褪去上衣沒有外傷、就算去檢查也平安無事，但那部位就是疼。

艾依查庫可以忍受劇痛，就算當年自挖眼珠的疼痛也能忍受，卻對這種揪扯神經的刺痛萬分厭惡，像極過去拿著尖錐冷不妨的捅進背脊又拔出，來來回回幾趟，他卻毫無還擊之力。痛楚提醒那堆破事、這堆鳥事通通過不去。

「他媽的。」咒罵一聲，艾依查庫放棄睡眠，單手揉著左臂膀時微微失神，灰白牆壁上的汙點在視野裡放大模糊又縮小清晰，夜風穿透窗簾在他耳畔呼氣，打了一個冷顫後身軀忍不住愈縮愈小，彷彿被扒光衣服扔在凍原，冷得令他失語。

「……」張嘴，發出無聲的求援，終究是沒有人聽見，他已經放棄與他對話了，他也從來不會聽他說話。

太習慣由那人做決定，他說的、自己都說好，堅信會走向理想中的幸福，最後還是成為劃過半空的流星，燃燒怠盡後從生命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人們說對著流星許願就能實現願望，他會說這是狗屁不通的事。他的生命裡從來沒有不切實際的流星，想得到事物就必須踏出每一步，跨越所有阻擋於前方的障礙。

早已數不清有多少屍體曾被踩於腳下；早已無法辨明浸濕鞋襪的究竟是雨水亦或鮮血。

很久以前，他就為了一個人，把所有的天真與清白染成墨般的腥紅，麝香從來就不是他的氣味，那太過乾淨清爽以至於襯托出他的骯髒汙穢。

緊抱著自己，左臂的痛就算摳爛了疤也無法消除。艾依查庫抵抗著寂寞與崩潰，他再也不想為誰癡狂到連自己都不要──但現實是，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哈哈哈……」空洞的笑聲在四面牆來回碰撞。

他怎麼會忘記，從前的從前，只要艾伯李斯特一個眼神，他便一身戎裝，一生為他瘋狂。

蠢死了。

一夜無眠，清晨的天色被霧靄籠罩，艾依查庫赤裸上身著衣，機械式的依序套上軍服、灰色長外套，最後在左臂的痛處紮上紅帶子，他的房間僅有空盪的鏡框，但仍被制約的站在框前，幻想著有面鏡子映照出他的儀表，將一顆顆鈕釦扭進縫隙中，打理著其實不需過分注重的儀容。

彼時代表誰，今日又代表誰。

（續）

＊＊＊

赫然發現已經一月了（閉眼）再過不久就要送印了（！）

試閱會看情形放......但也沒多少就是了，因為是小薄本（艸）

這是CWT42的新刊之一，好久沒寫雙艾我好慌( ﾉД`)

算是以N卡為發想......是的，我又要來讓官方打臉了，官方有種早點出N卡故事打我啊( ﾉД`)( ﾉД`)

至於故事到底是怎樣的故事......呵呵，祕密（艸）

算是給大家的新年禮物！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