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剎芳華

【CWT44】【UNLIGHT／艾伯艾依】《強制被動》試閱01

※CP：艾伯李斯特X艾依查庫

※文漫合本with隱夢( ･ิω･ิ)ﾉ

※私設+R18+R卡&N卡捏造

我嗅到砲彈的聲響，促使我雙眼全盲。

「放棄吧，你已無路可逃。」

潮溼而臭味薰天的下水道，躲藏著帝國最近的大麻煩──作惡多端的傭兵團團長逃離追捕網，一路製造大小事故並濫殺無辜，雖然帝國軍也殺傷對方，但相比雙方的傷亡數實在懸殊。

倖存者則心有餘悸的表示，傭兵團團長除了單挑能力強悍以外，似乎還具有異能，這點引起高層的高度興趣，於是帝國元帥不顧部下的勸阻，執意孤身犯險，只為與對方見上一面。

市郊外的水道管線維修處駐紮大量帝國軍，現場三公里的範圍早被封鎖，一輛馬車噠噠駛來，帝國元帥步下車廂，在衛官的帶領下來到人孔蓋上方，聽取先行佈點於此的衛官報告。

「確定他人就在這裡？」

「是的，我們已經派人駐守所有出路，沒有接獲他離開的消息。閣下，您真的要下去嗎？」衛官滿臉的不贊同，誰知道那個逃犯會對尊貴的元帥做什麼事，更何況元帥為了表達善意還選擇孤身一人進入……怎麼想都不安全，出了事誰負責？「還是讓屬下派人跟隨並保護您？」

「不需要。」帝國元帥睨了還想說話的下屬一眼，將手杖交給對方保管。「你們在上頭待命即可。」

撇開諫言，艾伯李斯特搭上鐵梯扶手一階階爬下，軍靴踩踏下水道的維修平臺，擊地鈍音再三迴盪恰如輓鐘敲響。

昏黃燈光嵌於滿佈青苔的牆壁，僅提供最低能見度，兩眼放光的鼠輩則躲藏在角洞一路窺探。

艾伯李斯特避開積聚水窪的小窟窿，發出惡臭的水流奔赴大海，那是屬於水的世界的盡頭。至於他們故事的盡頭亦在此處，在那道切割光影的鐵柵欄前的平臺，久違又熟稔的故人正等著他、他亦等待他。

岸邊，金髮男人滿身傷痕，斷了一邊的眼罩被拈在指尖，像孩童拎著草繩於空中甩出一個個圓，破爛軍裝外露沾滿泥沙的傷口，乾涸的血色遮掩了皮肉翻掀的嫩紅，鐵灰色外套隨波逐流，砍出缺口的劍插在水中破開流向，卻無法阻擋注定合而為一的滾滾奔流。

牆上的水痕與泥垢包圍艾依查庫，男人閉眼隨意哼出不知名的調子，遠處有把槍載浮載沉，孤伶伶的卡在柵欄處，隨流水發出敲擊聲。

艾依查庫左手握著另一把槍，小腿浸於淺水，緩緩睜開單邊藍眸，側頭笑迎死神。

他一向與之親密的死神。

「你來做什麼？」因久未飲水，艾依查庫的喉嚨乾涸無比，吐出血沫舔弄乾裂的嘴唇，沙啞的聲線像車輪碾過礫石。

「你有幾個選擇。」昏黃的下水道完美掩飾彼此的表情，而艾伯李斯特的聲音則在無意間曝露絲毫情緒，彷彿被污穢且悶臭的空氣玷污，導致咬字如髒水混濁不清，於是他清清痰重新開口。「接受招安，成為帝國軍一員，或是被帝國軍帶回去接受審判，最後登上死刑臺。」

聞言，艾依查庫咧開嘴，無法扼止的粗啞笑聲在幽暗長道碰撞，好似身處劇場且幾千幾百人同時出聲，轟隆隆的炸裂彼此耳膜。

「所以你是來招安還是來抓我的？」金髮男人單手撐起身，水珠嘩啦啦摔回原位，顛著一腳一個溼鞋印，用力扯過永遠體面且高高在上的黑髮男人衣領，沾著汙泥土屑的臉龐近得只要一張口就能舔上那口薄唇。「不過依我猜，兩者都不是。」

艾伯李斯特悄悄撐住對方歪斜的身體，水波折射於金瞳，倏忽即逝的光亮瞬間黯淡，凝視幾乎是倒在自己胸膛，那曾是最親密的陌生人。

「我偉大的、尊貴的帝國元帥，你要我照著你的劇本走，可以。」面對默不作聲的男人，艾依查庫也很爽快提出條件。「但要依我的規矩。」

於是艾伯李斯特問得很輕，像情人間親暱的耳語。「那麼，你想怎樣呢？」

「把你的掌心雷給我。」

將藏在袖口的小槍交給對方，僅餘單眸的男人俐落退出多餘子彈，只留下一顆，緊接著拍轉一輪，上膛。

下一瞬，槍口抵住帝國元帥的下巴，傭兵團團長挑釁的勾起嘴角，「用命賭一局，敢不敢？」

然而艾伯李斯特的回應是握住艾依查庫的右手，沒有一絲猶豫的扣下扳機。

清脆的喀一聲，沒有擊發最後一顆子彈。

艾依查庫的笑倏地扭曲得很猙獰，卻像點著淚痣的小丑，他再啟唇，聲調如誘惑又如命令：「艾伯李斯特，吻我。」

垂下頸子叼住帶著血的餘味的唇瓣，艾伯李斯特沒有受到任何阻礙，而艾依查庫攬住對方，一如最初、一如最後從未保留，張唇熱烈歡迎。

唇瓣廝磨，交換唾液與氣息，鼻息如絲拂過彼此面頰，勾搔著最最深沉的渴求，於是相擁顯得擠迫且具攻擊性，他們推壓彼此、試圖掌握對方，衣服摩擦的窸窣與曖昧交纏的擁吻聲響徹耳膜，幾乎蓋過滾滾水聲。

他們走在清醒與情欲的鋼索搖搖欲墜，而現實是綁在腰際的安全繩，扯住彼此的理智，於是只有唇舌的瘋狂交纏才能令雙方拋棄立場，把那些不能言說的合作全扔進下水道中，讓真相如沉船永不浮上水面。

吻得連唾液都來不及吞嚥，溢於嘴角的銀絲成為這地下戀情的唯一見證。

鬆手讓掌心雷掉入水中，艾依查庫氣息略略不穩，一如他強弩之末的體能，抬起扣在右手的愛槍抵於下顎。「你覺得我們會在天堂會面嗎？」

「不會。」艾伯李斯特凝視一路陪伴的人，他們相互扶持至今，從玩伴到情人到相知相惜而無法真正反目的對立，這一趟路才二十來年，卻耗盡一生的幸運。「但我們會在地獄相見。」

艾依查庫掛著淺淺笑意，而他點頭致意，轉身離去之際，爆音亦響徹地下道──

（試閱01‧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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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了大半年終於可以放試閱啦，跟隱夢一起散播雙艾散播愛(*ﾉ´O`*)ﾉ

小說接下來還有兩篇試閱，漫畫部分就由隱夢給大家驚喜啦ᐠ(   ᐢ⌣ᐢ )ᐟ

對了，這是一個大開腦洞的故事，要具體說這是怎樣的故事的話，就是......

( ･ิω･ิ)ﾉ我把線索藏在開頭跟三篇試閱裡囉，要好好的等待然後看下去喔(被痛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