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尤哈尼X薩爾卡多

※有一點點點點的R18

※給冷冷的回禮(•᎑•`) 我不會說我差點忘記要寫RY

 

大約人類和禽獸之間,總是就差那麼一條線。


當金屬刀刃劃過掌心下的頸項,鮮紅的液體衝破表皮,像被擊碎一角的水壩轟然淌洩,生命迅捷抽離,男人掙扎抽搐的模樣在幾個眨眼後永遠定格。

尤哈尼揮動手中匕首,甩離沾黏其上的血液,隨意用男人的衣角拭淨血漬,反正這傢伙也沒機會抗議他弄髒他的衣服了啊。

把貼身武器藏回衣內,走至旁邊撿起被踹飛的光學武器,按了按開關,冷藍兵刃閃爍幾下消失,「壞掉了啊......」拍拍基座,再開啟仍是相同情況,太精密的高科技儀器就是這點令人詬病,摔到、撞到就嬌縱的要罷工。

到最後還是舊時代的冷兵器方便。

「只好報修啦。」大概又要被主管念半天了吧,尤哈尼想。這也不是他願意的啊,一切都是意外,誰叫他的工作之一就是對付不聽話的連隊汙染者,每個人都武孔有力、體能刁鑽,他也是很辛苦的把命拚啊!

走了幾步才想起要回報任務,尤哈尼往回走,抓起汙染者的大拇指按在特殊儀器,確定擊倒的汙染者並回傳導都。

雖然他的手持武時非常穩定,但是每次操作這種小型又複雜的儀器,總是得花費比常人更多的時間,就算使用了好幾年,也一樣沒有太大的長進。

好不容易傳輸完確定此名汙染者身亡的結果,尤哈尼覺得這活跟方才的惡戰有得比。

「喔,差點忘記處理最後流程。」掏出微型燃燒罐,傾斜瓶口將易燃液體倒在屍體周遭,並沿路滴至樓梯間直到耗盡最後一滴,尤哈尼攀坐在高處窗口,慢條斯理的拿出古老的火柴盒,推出一根緊接著用力擦過側邊打火處,紫眸倒映著散發著硫磺臭味的火苗,不由自主的想起某個人的臉。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呢?尤哈尼記不清了。經手的人命沒有幾千也有幾百,哪有這麼好的記憶力去記得哪個死人的身家資料。

任務不都是這樣嗎?接到一個不認識但可能不小心堵了哪位大人物的路,所以必須成為一坏腐植質或是一股蛋白質焦臭味的目標,然後他就是劊子手--手中的那把刀。

刀,是可替換的。不利,換一把就是了,哪需要留戀,畢竟成千上百的、前撲後繼的求劊子手挑選啊。

但他偶爾還是會想起來,那個與他站在對立面,表面上風光無限的薩爾卡多。

他並不確定對方知不知道,自己其實與對方算是同層級的人,他們都是蕾格烈芙挑選的執行者,只是他接下的總是祕密任務,至於薩爾卡多則以「使者」身份大刀闊斧的傳達改革命令,或許大人物早就摸透他們的個性並看穿他們的本質,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安排。

但揣測這些都是沒用處的。誤以為自己對大人物很重要也是不必要的想法,前車之鑑已經有了,就算感謝蕾格烈芙適情適性的提拔,他並不會重蹈薩爾卡多的覆轍。

他還記得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使者,在地面執行任務時多半需要自己的援助,這點也是成為對方眼中釘的緣故,所以那時他都會拖延救援時間,讓那男人多擔心害怕個幾秒、多疼痛一點,看看會不會乖一些,最好說聲「謝謝」。

不過直到最後,他仍舊沒聽過這兩個字從男人口中出現,甚至連嘴形都沒有。

偶爾他會懷念,薩爾卡多在某些時刻的低語,那時候的男人多半喪失攻擊性,那張壞嘴只能吐出淺淺呻吟,比尖銳罵人的口吻好聽太多。他愛聽,所以不曾手下留情,那個時刻他們才夠真實,褪去人類的理性退化成遵守本能的野生動物,誰有力量誰就能發號施令,誰就能緊緊掌握並迫使對方臣服。

「啊、啊......嗚、停......」

「您還是一如既往的,嗯,喜歡強人所難啊。」

「混、帳--啊、呃啊......夠、夠了......」

「您確定,這樣就夠了嗎?」

輕笑兩聲,抽撤的速度緩慢到如同蝸牛正在移居,而且是一點一點從溫暖的甬道撤出,執行這項動作雙方都不怎麼好受,但他的耐心向來比薩爾卡多好一點,他可以有風度的讓對方先攀上高潮的頂點,相對的,過程將歷時多久、是不是有新的花樣,這些則屬於他來掌控。

完美的等價交換。

「啊......」

緋紅的眼漫在生理水霧中瞪了他一眼,緊咬著唇瓣不願吐出請求的字眼,身體卻不自覺縮緊的甬道似在挽留,至於十指揪緊他手臂試圖在上頭留下瘀青,但其實那時候的他全身是緊繃的,鼓著每一寸結實如鋼的肌肉,除了義肢力氣特別大以外,根本不會感到痛。

「呼......我喜歡你現在不服輸的眼神,」很棒,很有活力,足夠激起他人的血性。「那麼,看看我們誰能堅持得更久?」

欲望與理智的博弈,理智戰勝的機率何其渺茫,而他隱隱期待每次交鋒。

不過這些都過去了。

圍成一圈的火焰噴射器對準即將扭曲成活屍的薩爾卡多,當他執行命令,灼燙的高溫從槍口延燒男人全身,從腳底到頭頂,每一層皮屑、每一根毛髮、每一塊肌理都碎成一地焦炭,連金屬義肢也扭曲、發紅、熱燙,男人的疑問最終被聲嘶力竭的淒厲喊叫取代,他彷彿還能透過熊熊烈焰看見那雙紅眸裡的不解以及不敢置信。

不曉得是不信蕾格烈芙會痛下殺手,還是不信他竟敢對他下手。

眨眼間,柴棒上的火苗即將熄滅,尤哈尼勾起淺笑,指尖彈出火柴,半空畫出漂亮的拋物線,觸地一剎燃起燎原大火。

金髮與側臉染上烈焰的紅,默哀般靜看幾秒,然後翻身離開即將被大火吞噬的倉庫,腳步輕快的走向停在森林中的交通工具。

他早已遺忘第一次殺人時的情況。

未來,他也會遺忘下令活生生燒死薩爾卡多的過程。

畢竟人本來就是權力與欲望下的禽獸,只是披著人形的外貌行走。

人與獸,枉枉只有一線之隔。

 

(完

***

突然聽到歌突然想寫,突然想到舔了冷冷的渦還沒還債,我就開寫了(。

其實原本覺得這個應該寫肉啦,但我肉苦手所以就稍微換一下嘿嘿嘿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哈尼很適合近身戰(你醒醒

我好想看他近身扭人脖子喔>A<(醒醒

嗯中間有點小小肉,大家請將就吃吧.......我是不會再燉更多的!沒有了!空了!

有其他感想都歡迎跟我聊聊喔QDQQQQ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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