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37
※星際未來
※強攻誘受
在琛負氣離去後,冀失神的坐在原位,腦袋裡轉的都是那句恭喜,卻一點也不快樂。
得到夢寐以求的自由,他應該高興的、甚至手舞足蹈也不會有人苛責他。
只是快樂並沒有蔓延到四肢,遊走於血管之中的是說不出的心酸。
揪著遮在前胸的薄被,心隱隱作痛著,五指用力到發白,汗卻一滴滴的落下,滾燙的落在手背,這才驚覺不是汗,是淚。
緊咬下唇不發出一絲聲音,左手抓上自己的右臂,留下深深的指甲印,試圖把自己蜷縮成一個圓。
宛如灌了一大缸的酸醋逼出他的眼淚,滿嘴滿鼻都因而嗆咳著,冀沒想到琛的離開帶給他這麼大的副作用。
就像他也不知道,琛對於解職這件事,反應這麼激烈。
他真的,做錯了嗎?
用琛換取自由,真的值得嗎?
腦中閃過的念頭讓冀驚恐了。
「……不……不對……」自由跟琛,不該放在同一個天枰上頭。
他怎麼會將兩個劃上等號?
抱著頭,冀努力思考著目前的狀況。
自由是他一直要的、琛是半路插進來的……怎麼樣都應該選擇他要的自由、而他也的確照著計畫走。
但為什麼……為什麼……
「……我不想你離開……」
只是說不出口,一說出口就代表他願意自囚在這個牢籠裡。
你是你們族裡獻上的『祭品』。
要是琛也像族人一樣,不要他了呢?他還能挺得過嗎?
「打擾了。」
驀地傳來兩聲刻意的敲門聲,勾起冀的反應,當他抬起頭來看見是羅爭時,趕緊用手中的被子擦了擦臉。
「有、有什麼事?」吸了吸鼻子,冀撇過頭不想看羅爭那張充滿玩味又似嘲弄的臉。
「沒什麼,只是來告知你,我這邊已經同你的族人聯絡上,後天我就會派人將你送回族裡,你看有什麼東西要帶的,就快點收拾吧。」羅爭當然注意到那雙哭腫的眼,看那露出的臂膀與若隱若現的上身,不難猜剛才發生什麼事。
琛嘛,吃到才是他,沒吃到就大有問題了。
「嗯。」隨意應了一聲,冀只希望羅爭快點走!
「那就這樣,我待會兒還有行程,先走了。」羅爭看看手錶,離開前狀似不經意的補了一句。「得到夢寐以求的自由,可得好好珍惜哪,別辜負琛的一番好意。」
「什麼好意?」
羅爭的話順利的得到冀的錯愕,這就是他要的,只是羅爭臉部的表情調整得很剛好,恰到好處的微微驚愣。
「你不知道嗎?我以為琛有告訴你呢。」
「告訴我什麼?」冀丈二金鋼摸不著頭緒,他拖著薄被急急下床拉住羅爭的手,「他要告訴我什麼!?」
「我以為他會告訴你,你的自由是他爭取來的。」像是怕冀聽不清楚似的,羅爭說的緩慢且清晰。
冀完全愣在原地,沒辦法思考這句話的意思。
「我……我不懂,那不是你答應我的嗎……」
「哦,那我大概是不小心搞錯了吧,應該是告訴你有這個消息,實際上跟我交換條件的,應該是琛才對。」羅爭笑得春風滿面,與面色灰敗的冀天差地別。
「……」
「你知道的,我一直想要除掉某人,不過這事不能由我動手,嫌疑太大。」羅爭像講悄悄話般的湊近冀的耳邊,「所以只好請琛出馬,他手腳俐落多了,『讓你重回族裡』就是他幫我做事的條件,而後來……你也知道的。」
老總統死亡、羅爭繼位、冀得以重回族中。
「那你做什麼要我離開琛?為什麼!」冀爆發,雙手緊緊揪著羅爭的衣服,咬牙切齒的詢問著,「因為你、因為你我──」
「啊,哪有什麼為什麼呢?」羅爭握著冀的手腕將其扯離,灰色的瞳眸透著冰冷,他咧開笑用著不屑的語氣說著,「因為我不爽你黏在他身邊啊。」
「什、什麼……」
(續)
***
活得率性的羅爭(欸)
被騙的冀科科科(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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