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里斯 X 馬庫斯

※有部分R卡延伸及R卡捏造,不喜勿入

※有私設(?)

 

待在連隊裡其實時間過得很快,日復一日的訓練、出隊,努力消滅渦恢復家園,日子說來枯燥乏味卻也充實,但一成不變的日子裡,總有幾個節日讓人感到快樂。

對多數人而言莫過於是新年以及自己的生日,但這兩個節日對馬庫西瑪斯來說跟一般日子沒兩樣,前者是對於年歲及季節更替沒有太大的想法,後者則不是個美好記憶,更何況是否真的為自己出生的日子還有待商榷。

讓他印象較為深刻的反而是里斯的生日。

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不曾過生日,那對孤兒們只是一個突顯自己沒人要的日子,所以冷冷清清的如常過活,但在連隊裡他才發現原來生日可以這麼的特別。

明明進入連隊幾年了,里斯每年私下都受到許多人的祝賀,收到的禮物可堆成一小堆,但自從去年里斯的生日被某位女工程師打聽出來,並在大庭廣眾之下將禮物遞給對方後,生日這件事便開始大剌剌的慶祝,總是熱熱鬧鬧的好像參加慶典一般。

他原本是不在乎生日這種小事,更不會費心去記得誰的誕辰,畢竟連自己出生的日期都會忘記了。明明里斯曾經跟他說過,但他還是忘記了。

因此當他終於意識到所謂的生日是特別的日子時,已是去年里斯生日當天,眼看所有人都有準備禮物,馬庫西瑪斯難得感到困窘與擔憂,如果只有自己什麼都沒送似乎很奇怪;但不對里斯送上祝福的話,似乎也說不過去。

蹉跎到最後,他只送了一句「生日快樂」給里斯,外帶三次練劍充當禮物。

但今年說什麼也不該再忘記了,馬庫西瑪斯還特地標記在記事本上頭,只是要送什麼當回禮實在令人煩惱。至少不能愧於去年里斯送他的禮物……雖然也不是多貴重的禮物,但重點在於里斯是第一個認真的幫他過生日的人。

 

馬庫西瑪斯還記得那天是個普通日子,他陪著里斯對練直到滿身大汗,由於宿舍方向恰巧在左右兩邊,以前他們總是分開走,但那一天里斯卻叫住他,示意他往廚房走。

        「嗯?不先去沖澡嗎?」馬庫西瑪斯髮絲因汗水黏在臉龐上,上衣濕透了背,不過里斯率先閃入廚房,他也只好跟上。

        廚房裡開了一盞小燈,里斯熟門熟路的打開大冰箱不知道從裡頭挖什麼,空氣又熱又黏……馬庫西瑪斯拉著領口的衣服散熱,靠著流理台看對方到底要幹麻。

「有了。」里斯往後退幾步,拿出藏在冰箱底層的蛋糕,轉身放在馬庫西瑪斯身旁,小心翼翼的掀開盒蓋,是個小巧的蛋糕。「我託廚房大叔幫忙做的,生日快樂,西瑪斯。」

馬庫西瑪斯的視線定焦在那小小的蛋糕上頭,里斯的意思是指,這是他的生日蛋糕?從出生以來未曾嚐過滋味的東西。

「找不到蠟燭可以點火,有蠟燭會更像在過生日。」里斯爽朗的笑容裡透著一絲緊張,有些懊惱自己未準備周全,「抱歉啦,就將就一點吧,替你唱生日快樂歌。」

里斯的歌聲說不上好聽但中氣十足,生日快樂歌唱得跟軍歌一樣鏗鏘有力,不過馬庫西瑪斯覺得心窩很暖,以往空缺的洞似乎被柔軟的填補起來,心頭滿漲著喜悅甚至隱隱感到痠疼,可是這疼痛卻令他開心,他想自己臉上的表情一定很滑稽。

但他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

「生日快樂。」里斯突然傾身,在他額頭輕輕落下一個吻,無關乎愛情,那吻純粹的近似於虔誠的禮拜,一個真誠的祝福之吻。「這是我家鄉的傳統,以前都會這樣。」

摸摸額頭,馬庫西瑪斯還能感覺到柔軟的觸感印在其上,而里斯將刀子遞給他,從善如流,準確的切成兩塊,其實也才一人兩口的份量。

蛋糕冰涼,但吃進嘴裡卻覺得心頭暖,像從體內點燃一根燭火,暖和他冰凍已久的心。

「謝謝。」

 

而馬庫西瑪斯的煩惱在某次任務後的休假時煙消雲散。

因為里斯的生日漸漸逼近,正好有出隊完的假期,因此他到街上走走逛逛,希望能找到適合里斯的生日禮物,鮮花華而不實,買了完全派不上用場;送酒精類飲料更是不必要,他不想害里斯瘋癲。

馬庫西瑪斯希望可以送個里斯常使用或是會想使用的東西,而不是放著做擺飾,逛過市集的他思考著對何者里斯而言是實用的物品時,恰巧聽見攤販正在叫賣雜貨,驀然想起里斯的手套都起毛邊也該換一個。

「拿起來看啊,軍人先生,保證好用!」攤主笑容滿面的推銷,見馬庫西瑪斯真的拿起手套,便從底下挖出更多款式的手套遞過去。「要自己用的嗎?」

「送人。」馬庫西瑪斯淡然回答。

「送女朋友啊?不用擔心,我這手套料好有伸縮性,大小都能套!」

馬庫西瑪斯低斂眉眼不回應,只專注在挑選上頭,摸過每個手套的材質,里斯戴手套純粹是為了止滑,耐磨比較適合,款式也不需要太花俏。

「止滑的只有這幾款嗎?」馬庫西瑪斯挑的都是暗色系的露指款式。

「是的,只有這些,止滑效果我推薦這一款。」攤主指著其中一款,馬庫西瑪斯瞧了瞧沒特別反應,攤主只好再補一句,「現在買替您折扣,如何?要不要多買一雙?」

「不用。」馬庫西瑪斯看著紙袋中的手套,突然想到里斯只有拿刀的右手會帶手套,那多的那一只該怎麼辦才好?扔掉嗎?

但他也知道不可能只買一只手套,只好回去處理掉了……拎著手套晃回去,接下來該煩惱的事要如何把東西送出去。

 

(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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