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五夏】〈如何殺死一顆萌芽的種子〉

 

CP:五條悟X夏油傑

※原作向,私設多不一一列舉,有前傳劇透!

※練筆

 

00 

 

身為日本三大怨靈菅原道真的子孫,五條悟能否如乙骨憂太成功詛咒夏油傑?

 

01 嫩葉生莖

 

──我還是想和大家待久一點!

──我還想和大家去各種地方、看各種東西……我想的!

女孩的哭喊猶在耳際,眼淚撲簌簌地砸向地面。

當人擁有生的選擇權時,誰會選擇死的結局?

大好的年華、美好的青春都還沒體驗完就必須死去,誰願意呢?

若死是不得不為之的選項,那就讓死成為最後的選擇。他與搭檔願意都為此戰上一戰,畢竟星漿體終歸是普通人、畢竟他們是最強的。

直到那發子彈濺射出一抹血色笑容,切割出生與死的差別、強與弱的標準。

 

「傑?傑!」夏油傑一回神,便見戴著墨鏡的五條悟反坐椅子,雙手靠在椅背上,整個人坐兩腳椅晃啊晃的。「你怎麼了?剛剛叫你半天都沒反應,睜眼睡覺喔!」

「怎麼了?」夏油傑覺得頭很暈、很重,連這傢伙何時進教室也沒發覺。

五條悟那雙漂亮的眼睛從墨鏡後方打量臉色超差的好友,微微擰起眉宇:「是我在問你怎麼了,你是不是感冒了啊?臉色很蒼白耶!」

「沒事。」勾起一個敷衍的嘴角,夏油傑從一年前星漿體天內理子被射殺之後,惡夢如影隨形,常常一整夜都在做夢,醒來只覺得異常疲倦卻記不起夢的內容。

五條悟突然一把扯過他前襟,大掌捂上額頭。「沒發燒啊?你該不會是熬夜看小黃書吧?嘖嘖,傑,你這樣不行啊,小心精盡人亡。」

夏油傑的回答是把拳頭貼往對方臉頰,但這行為並沒有成功,五條悟的術式在去年星漿體那一戰後爆炸性的增強,現在要偷襲對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近戰基本上是死路,畢竟連碰都碰不到要怎麼取勝?

「嘿,傑!回神喔!」五條悟晃動手掌帶起微風,「你真的怪怪的,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夏油傑擺擺手,多說無益,又沒辦法讓五條悟代替他做惡夢不是嗎?「你沒接新的任務?」

「我才剛回來耶!又要我接新任務也太苛刻了吧?我又不是超人。」五條悟扮個鬼臉。「雖然處理那些詛咒是費不到什麼工夫,但我也有訓練要做。」

「因為你很強,所以才會一直被派去執行任務。」夏油傑試圖拉開笑容或者像以前那樣對著五條悟開玩笑,但事實是現在要做到並不簡單。

似乎從星漿體那件事過後,很多事情開始變調,他一點一滴地跟曾經的搭檔拆開了,他們不再一起出任務,不再一起訓練,五條悟變得越來越強,而他只是吃了越來越多噁心的東西。

曾經。

夏油傑的腦袋裡閃過這個詞彙,倏地感到一陣荒謬。他居然用了這個詞去形容理應是現在式的關係,腦袋原來比心靈還早明白兩人已經當不成搭檔這件事。

「強是當然的啊!說起來,我們好久沒對練了,來練習啊!」

五條悟依然相當有自信。他有自信與自傲的本錢。

夏油傑指指課本,「你是不是忘記我們還要上課?」

「翹課啊,反正老師教的我們都懂了吧?不如來場實戰,或是──」五條悟眨眨眼,倏地拉起他的手往窗戶跑去。「一起去吃甜點啊!」

夏油條一個措手不及被拉著跑,前腳剛跳窗、後腳就聽見老師氣急敗壞的叫他們滾回來上課,他召喚出咒靈接住下墜的兩人,然後同步跑向通往外面的道路。

夏日的風掠過彼此肩膀,他可以想見回來的下場是被念到臭頭,但對他來說、對五條悟來說這些都無關痛癢,他們已經很久沒有惡作劇了,也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自由奔放地逃離高專、咒術與任務。

 

「這才是生活啊。」夏油傑舔著冰淇淋,發出老生常談般的感慨。

「你在碎碎念什麼啊?」五條悟買回一盒冰棒開始吃,旁邊還有甜滋滋的泡芙跟可樂。「喏,給你,多補充點糖份。」

夏油傑不跟對方客氣,「謝了。」

「想回報我的話,那回去時幫我寫悔過書。」

「想得美,自己寫。」門都沒有!

五條悟嘖了一聲,但也沒有收回推過來的食物,兩人悠閒地待在涼亭吃吃喝喝,也沒人提議要去哪裡玩耍,彷彿特地翹課就只是為了出來吃這一頓垃圾食物。

夏油傑喝著可樂,糖份似乎讓他恢復一些精神與體力,只是還是很疲倦,隨著疲倦一併湧上的是無力感。這一年出現太多詛咒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爆發,他獨自出任務去救援那些人,為了維持操術的運作不斷不斷吞下咒靈,噁心的滋味足以令人食不下嚥。

他這麼痛苦的意義何在呢?

他們那時拚命想守護的,為何成為一坏從指間傾漏的黃土?

「悟……」

「怎麼了?」五條悟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何時摘下墨鏡的男人用那雙可看透任何術式的漂亮眼睛緊盯著自己。「你真的不太對勁,回去給校醫看看吧?」

「沒事。」夏油傑撇開視線,推開靠得過近的男人卻被拉回原位。「大概是夏乏吧。天氣太熱了。」

五條悟抬手擁住了他,軟軟的髮絲搔著耳廓與臉頰,那人低笑著發出邀請:「要不乾脆熱到極致,釋放一下好了?」

同為青春期的人,夏油傑馬上意會對方的弦外之音,這不是第一次邀約,也不是第一次答應或拒絕,血氣方剛、默契超然的他們也曾互助互惠過,有時是他提議、有時是對方提議,反正生理欲望累積到一個程度時,除了釋放別無二法。

那是壓不住的生理反應。

或許真的是因為壓抑太久了?夏油傑思考這可能性。

「如何?」

「行──」

剛點頭答應,兩人的手機雙雙響起鈴聲,是家入哨子傳來的訊息。對方知道他們兩人外出的話,通常不會打電話來,但一打來通常就是有急事。

他們對視一眼,默默摸著鼻子查看訊息,是一個緊急任務,要求他們即刻前往處理。

「又是任務!」五條悟翻個大白眼,倒是已經站起來伸懶腰了。「能不能讓我休息一下?」

「畢竟你是五條悟。」夏油傑無法克制垂下的嘴角,收拾桌面的垃圾扔進垃圾桶。「走吧。」

「傑。」

「嗯?」

「欠著。」

「……好啊,等我有性致的時候,我會記得叫你來的。」

「喂!我可不是按摩棒好嗎!」

五條悟掛在他身上,單手作勢要勒住他脖子,夏油傑久違地笑出聲,他們真的很久沒有一起出任務了。

 

02斷枝

 

他們曾經一起出任務。

背對背守護著理想,一次又一次解決生生不息的詛咒,那時辛苦、危險卻不覺痛苦,直到他們漸行漸遠終至站上對立面,他從蔓生如無窮的詛咒中脫離,又以另一種方法接納,世界終於不再分裂,他終於下了那艘普度的慈航。

普世啊,總有許多辦法。

夏油傑遵從內心接管宗教團體後,深感這真是斂財的好地方,他不是神棍,畢竟他可是實實在在地幫猴子們除掉詛咒,還他們身心靈健康。

但猴子之所以成為猴子,正是囿於基因問題無法進化,這屬於天生殘缺,而這樣的猴子只剩下兩種用途:化身為資金鏈的供給或成為詛咒的培養皿。

然而那個叫里香的詛咒體出現,只要得到這個特級咒靈,他離實現夢想便更進一步,他與所有的咒術師都能從拯救猴子的迴圈中脫離,這世上之所以會有詛咒,根源就是這些管不住自己的猴子啊!

只要猴子死絕了,咒術師就算死亡也不會再出現詛咒,這才是解決之道,他們不再為了這些傢伙賠上性命。

為此他策畫了一場調虎離山,料定沒有搭檔的五條悟不可能放任千名咒靈回來高專阻止自己,只是當他看見對方特地送回咒術師想阻止自己,不禁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這是料定了他不會痛下殺手啊。該死的五條悟、該死的朋友。

而乙骨憂太與里香的力量的確出乎他意料,他靠坐在小巷裡,熟悉的男人踩著熟悉的腳步聲來到自己面前。

「傑。」

那瞬間,一個詭異的念頭湧上心頭,如果這人不是最強的話,那該有多好啊?

如果他能是五條悟,就能輕輕鬆鬆解決那些人類,而不用像他繞了好大一圈。

「你有什麼遺言嗎?」

五條悟的聲音勾回他的神智,方才腦內的詭異想法倏地消失無蹤,他並不意外男人能找到他的行蹤。

「沒。」把順來的乙骨憂太的學生證交給男人,這就是最後了啊。「我討厭非咒術師,但也沒到恨高專的地步。」

「這樣啊。」

「嗯,不把我帶回去高專審判嗎?」高專的通緝令還高高掛著,那群高高在上的掌權者說不定特別希望能抓他回去處死。

「你這出血量撐不到的吧?」五條悟蹲下來替他把髮絲勾到耳後。「而且也不需要讓那些人審判什麼功過。你不會對他們痛下殺手的。」

「……你這麼確定?」

「我相信你啊!」

聞言,他緩緩地搖搖頭,這什麼跟什麼啊,真是的。這麼多年過去還能擁有被信任的資格嗎?

「吶……悟,你能成功詛咒一個人嗎?就像乙骨憂太一樣。」

「不是能不能,而是要不要。我不願意。」五條悟果斷拒絕。「若無法活著笑,那就不要笑了。」

「……都最後了就不能──」滿足別人的心願嗎?

「不能什麼?」

「──不能說咒人的話嗎?」

「不──能──」

五條悟彈了一個指,像撢去他身上一粒浮塵。

 

 

00 結果

 

一顆種子悄然冒芽。

它生長在肥沃之地,等待哪天被截斷了血色脈動的河,它將取而代之。

它破殼而出。

 

(完)

***

基本上就是個沒什麼頭尾的小片段。

……寫完突然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反正就是一個模糊的構想,關於夏油傑心念的轉變這樣子。

其實原本還有一點點後面,關於五條悟逃出封印殺了假夏油的部分,但目前就是腦內很豐滿、創作很骨感,只好留在腦袋裡補完即可這樣,謝謝觀看,有興趣都歡迎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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