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8|愛忠|H】《Autosadism

 

CP:神道愛之介X菊池忠

※原作向,有私設,有肉

※此為CWT57的小料全文公開,藉此祝賀神道愛之介滿月(?)

※網路特典正在寫(!)

 

刨穿你的底限、

收繳我的縱容,

證明你我矢愛不渝

 

紅藍光條像運轉中的機具刀片劃破黑夜,刺耳的警鈴是這座城市不合時宜的巨型鬧鐘,沉睡的人們被吵醒後拉開窗戶飆出的幾句咒罵,全化成警車呼嘯而過的尾音。

大半夜的馬路上,一輛警車追著幾名溜著滑板的人,進行了一場追逐戰。起因是警察巡邏此區治安時,戴著兜帽的滑板人突然從車旁快速滑過,甚至滑到警車前方左右蛇行,做出各種危險動作還比了比手勢,這種挑釁意味十足的行為相當於挑戰公權力,於是一場競速追逐便上演!

「要請求支援嗎?」副駕駛座的警察詢問開車的同伴,被對方咬牙切齒地回絕。

「不用!這點事要請求支援,你不怕被當笑話、我都怕!」駕駛座上的警察死命盯著前方那些滑板人,要不是人行道與欄杆等障礙,他老早就追到那些傢伙並一個個上銬壓回警局,倘若眼神能化做利箭,那些人的板子已經被他射穿好幾個洞。「我一定要逮到這群藐視我的人!」

同伴擰眉,看得出對方已怒火攻心,他再說什麼只是火上加油,於是他默默握好上方把手穩住身形,暗自在心中畫了十字,祈禱他們不會出車禍。負責注意路況的他仔細觀察,發現那群滑板人似乎不全是同一組人馬,他們相互較勁,甚至刻意碰撞、干擾,而這些攻擊全指向當中一位白衣人。

戴著黑色兜帽與白面具的白衣人卻完全不受任何影響,俐落地閃過各種干擾,滑板彷彿黏在腳上似的,隨著他不一樣的動作翻轉板身,甚至騰空滑過牆壁閃避攻擊,接著穩穩地落在板上繼續前進,攻擊者反倒因腳煞不及摔倒在地。

剩餘的幾人吹了口哨示意包圍,連警棍都甩了出來,眼見演變成街頭械鬥,巡邏員警準備呼叫支援,此時前路出現一個陡降坡,就連警車也得踩煞車減速以免失速,但那群滑板人的速度卻更快了!

其中幾個人壓低身形,手撐向地面擦出火花稍作減速,但白衣人的速度卻沒有減緩的跡象,甚至抓過另一個人以雙人舞的姿勢繼續奔馳,他們還能聽見其中一人的哭喊,此時所有人發現最前方的兩人其速度已經快得失控,在陡降坡路段不煞車簡直是在玩命!

好不容易來到相對平緩的路段,兩人的滑板並未分開,當他們豚跳越過欄杆跳上對向車道時,一輛汽車高速駛來,剎那間鳴笛大作,車子與兩名滑板人即將相撞的瞬間,尖銳的煞車聲響起,同時雙板分離,其中一人被離心力拋甩出去,雖然沒被車撞,但整個人摔到人行道上生死未卜,後方車輛與其他滑板人趕到現場查看,一陣混亂中,沒人發現另一位已失去了蹤影。

 

 

夜風颳過身周,鑽進布料帶來一絲清涼,撫去汗滴的同時並沒有帶走他的興奮與激動,極速的快感與千鈞一髮的生死瞬間讓他整個人處於亢奮狀態,瞳仁微微放大,身後那團混亂全然不入他的耳。

神道愛之介自在地溜著滑板,然而隨著滑板的前進,方才的快樂像被針戳了一孔的汽球逐漸消退、乾癟。臉上的微笑像固化的糖塊,僵得化不開;眼裡的漠然再度擴散,剛剛的刺激是上輩子的事了。

他原以為那些人當中應該會有他想找尋的夏娃,事實證明沒有。一個都沒有。甚至在最能體驗生死的極速比賽裡丟臉的放聲哭喊,這才不是他的夏娃。他的夏娃是能跟自己奔馳的人,不管比賽場地有多險峻、速度有多快都能跟得上自己,那樣的人絕非這些蹩腳的三腳貓能比擬。

「在哪呢……我的夏娃……」日本找不到,來到西方也沒能找到,究竟在哪裡?他與本地的地下滑板社決鬥了幾次,每次都滿懷欣喜地參賽、每次都失望而歸,積蓄於體內騷動無法排解,彷彿大量的乾冰被塞進羊腸裡,找不到宣洩的出口只能不斷膨脹,直到爆炸為止。

「為什麼呢?不過是想找個與並駕其驅的人,居然這麼難啊……」

他倏地甩甩頭,不,不是難。是這些人太遜了。沒想到自己竟然褻瀆了夏娃,他不該把這些蹩腳的滑板人與夏娃相提並論。畢竟那與月齊高的翻轉身姿,自己曾經見過,並且見過無數次,那絕對不是夢,那是──烈焰灼燒木板與塗料的焦臭味瞬間刺痛神經,理應不存在於此時此刻的臭味令他腳步微滯。

這時候,一輛汽車緩緩靠近,副駕駛座上的窗戶降了下來,熟悉的人出現了。

「愛之介先生,請上車。」

神道愛之介沒有回應,故我地繼續前進,臭味彷彿化成一副鼻勾卡著鼻腔,迫使他張口呼吸。一下、兩下,規律的呼吸節拍逐漸驅散臭味,夜空潮濕的水氣與汽車排放的廢氣同時進入嗅覺系統,這才發現那輛車依舊固執地與自己並行。

他早該知道的。對方的固執不存在被質疑的可能,這也是那傢伙唯一能做的、該做的事,像條狗遵循著大宅主事者的命令。這不意外,畢竟是條狗,是他看走了眼把對方當成人。

這段並肩同行的路途並不長,直到後方傳來隱隱約約的鳴笛聲,汽車裡的人再度出聲。

「愛之介先生,請上車,警方應該找來了。」

神道愛之介不是聾子,當然聽得到後方的聲響。從鼻腔吁出一長氣,煞住滑板後翹起板頭,揣著他的寶石彎腰坐進車內。他拉下兜帽、拿下面具甩到一旁,砸到椅背的悶聲卻在小小的車廂裡無限放大。

車廂裡氣氛凝滯,前座後座皆是一路無語,唯有車窗外的光影不斷切割兩人臉龐,一道道剖開五官、深入地切碎了靈魂,當他們停在這座城市最大的那塊廣告招牌旁等待紅綠燈時,霓虹燈切換至紅光像極了一塊大紅布幔,當頭蓋下的瞬間,他們都成了血的顏色。

 

待車輛駛回神道家在美國置產的房子後,神道愛之介率先下車走入家門,將滑板放到專屬位置後,解開最頂端的衣釦且打開冰箱拎了一罐啤酒。

當他接受安排來到美國留學後,除了必須提前畢業以外,並沒有什麼壞處,而且好處是他能做更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畢竟天高皇帝遠,就算是從監控系統看見他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打電話過來管教自己也是第二天的事情了,更何況,這屋內的監控,某個傢伙應該已經處理好了。

所以說,雖然他的生活仍舊被提線操控,但是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能真正打擊自己。

他拿起開瓶器撬開瓶蓋,簇擁著白沫的啤酒第一口依然是苦的。由於從小的貴族教育,只接受代表「尊貴」的葡萄酒的他原本是不喝這種東西,第一次喝還是因為認識了Cherry blossomJoe,在某次午夜溜滑板聚會時他們帶來的——思及此,一陣尖銳的疼痛鑽過太陽穴,原先抬起要喝下一口啤酒的手又放了下來,口腔裡的餘味像吞了一把鹽巴,苦得令人想反嘔,代表青春的啤酒再也不美味了。

正想把剩下的酒倒進水槽,一轉身,菊池忠安靜站在身後,從髮絲到站姿一絲不茍。大半夜的,對方乾站在他身後一言不發,眉宇倒是微微擰起,一副想說話又不敢的蠢樣,神道愛之介的胸膛不禁燃起一股怒火,對視的同時,那雙平靜無波的眼卻勾起了他的施虐欲。

你也有話想說吧?

為什麼都不說呢?

對著他不發一語,難道是無話可說嗎?

神道愛之介牙癢癢地舔了下犬齒,指尖貼著酒瓶活動了幾下,他想要狠狠扯開那張面具,看看面具底下的真實反應。

「你今天打斷了我的決鬥。」神道愛之介改變主意,不浪費啤酒了,他慣性勾起唇角,拎著啤酒瓶走到對方面前。「誰准你擅自過來的。」

「非常抱歉,愛之介先生。因為夜深了,看您一直沒有回來,所以才開車出去接您。」

菊池忠開口就是道歉,但這種道歉只是形式,對方不認為做錯,只是慣性地以此為發語詞罷了。

「哦,然後呢?」神道愛之介單手壓在對方頭側的牆壁,對方的髮絲搔著掌側,只要他想,五指就能立即抓住男人的髮絲,逼對方吃痛地看向自己不准有任何的閃躲。

「打擾您的決鬥實在非常抱歉。」

菊池忠再度道歉,在這個他用身體框起的小小空間裡微微傾身試圖鞠躬,卻在貼上他鎖骨前停下動作,於是他們微妙地保持著最近卻也最遙遠的距離,不到十公分的縫隙是一道天塹,更像一片遼闊無邊的冰原,他走了這麼久也沒能走出的天與地。曾經的夥伴搶走了最後一根火柴把他留在原地,還把凍死的自己扔進烈火中解凍、焚燒、燃燼成灰再塑形。

「所以?你打斷我的決鬥,卻打算用這種口不對心的道歉打發我?誰給你的權力,讓你插手主人的決定?」神道愛之介掌心滑到對方後頸,像捏起小貓般用力收緊五指,如願地看見對方抽緊眉頭與唇角的模樣。

「非常、抱歉……但這攸關、您的──嗯!」

一聲悶哼截斷千篇一律的廢話,他真的已經聽膩這種口不對心,更看膩這副以忠僕自居的惺惺作態。

這傢伙明明沒有保護自己、任憑別人肆意毀壞過往,這算什麼忠僕?狗養了那麼久,看見主人有難好歹也會吠兩聲,而菊池忠卻連狗都不如。

這是個懦弱的人。沒有主見的人。背叛他的人。罪不可赦的人。

是個他怎麼做也不會反抗的人。

「既然你知道自己錯了,那接受懲罰也是你應受的。」

神道愛之介提起臉頰畫上滿分的微笑,另一手傾斜啤酒瓶瓶口,金黃色的酒液淋了菊池忠滿頭滿臉,順著臉部線條滴到西裝外套,沿著下顎滑過喉結、潤濕了衣領。

「有意見嗎?」

「……沒有,我沒有任何意見。」

神道愛之介嗤笑一聲,鬆開抓著對方後頸的手,滑過頸側來至領口,食指摳進領結,在脆弱的氣管處施加了外來壓力,隨即以此為項圈似的扯著男人走進臥室。

「我想也是。」

 

 

神道家買下的這間房子有好幾間房,原先的用途是渡假小屋,整棟樓的房間數非常多,當神道愛之介被送往美國留學後,跟來的只有菊池忠一人,其他人都被打發了。

於是兩人光是一樓的使用空間已綽綽有餘,神道愛之介的臥室自然是採光最好、面積最大、設備最齊全的主臥室,正常來說,身為秘書的菊池忠也能任選一間房,只要能在主人需要時趕到即可,但他們一踏進屋裡,神道愛之介直接指名對方住在連接主臥室的子母房。

於是菊池忠的房間依然在距離神道愛之介最近的地方。

 

菊池忠踉踉蹌蹌地跟著神道愛之介的腳步前進,來到男人房間的大床旁被用力甩上床舖,撐起上身卻見他的小少爺漾著譏諷的微笑,隨意坐到床尾下達命令。

「把衣服脫了。」

明白對方想做什麼事,菊池忠遵從命令低頭解釦子。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們單純主僕關係多了一層性的意味,當神道愛之介半夜偷溜去溜滑板一事曝光後,這一層性關係又染上懲罰與虐待的色彩。

他們的關係越來越複雜,至今他已經搞不清楚愛之介先生的想法,只知道對方很生氣,從那天開始怒火從不間斷,但對方沒有真正發作,彷彿一座休火山接受家族後續的安排,待人仍舊維持最體面的笑容與體貼,甚至在面對他的時候也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嘲笑。

是他的過錯。

是他辦事不利讓整件事曝了光,甚至必須拋棄興趣與結識的同好來到異國,他為此受罰也不為過,無論理由為何,都只是一個發洩的藉口。

他也希望他的小少爺能夠發洩出來,若情緒與壓力沒有出口,他不知道對方還能撐多久才爆發。

褪去沾染啤酒味的西裝外套及襯衫,脫下內褲與黑色西裝褲後的菊池忠跪坐在床上,那雙紅眸審視地盯著自己,全身衣著完好的男人與赤身裸體的自己形成強烈對比,就算是從小到大生活在一起、侍奉過對方入浴,此時此刻也不禁赧紅的耳根。

「怎麼,你現在是機器人還是小孩子,需要我手把手教你?」

聽見愛之介先生的嘲弄,菊池忠垂下頭,彎腰拉開床頭櫃抽屜,拿出了潤滑劑與保險套,然後回過身膝行幾步,在對方的默許下解開褲頭與拉鏈,撥開因運動而微濕的貼身衣物,彈出未完全甦醒的性器。他倒了一些潤滑劑做手活,直到沉甸甸的性器完全挺立,貼著掌心散發熱度,但是當他要打開保險套之前,套子卻被男人拿走,兩指一彈甩到地上。

「不用浪費。上一條狗用不著使用人類上床時的東西。」

愛之介先生突然大力推著他的肩頭,整個人無可避免地往後摔在床面,大腿被橫向拉開,未經擴張的後穴被硬挺熱燙的性器入侵,唯一沾了潤滑的性器硬是撐開穴口擠了進去,一點一點被拓開的過程讓人難受,縱使他已經努力調節呼吸,別讓自己因為疼痛而繃緊身體,依然難以容納那根性器勃發的尺寸。

菊池忠咬著下唇,十指抓著床單,汗水細細密密地滲出,鼻息也顯得小心翼翼。最初對方也曾經沒有潤滑硬是突入,那次不僅他不舒服,就連愛之介先生也因過於乾涸難以律動,到最後兩個人誰也不好受地草草結束性愛。之後,不管是要做愛或是懲罰,一律都先潤滑了再說,兩者的差別大概在於他有沒有這項福利吧。

藉著薄薄一層潤滑劑的功效,神道愛之介一個挺腰,把性器完全埋進了身下人的體內,菊池忠的眉頭緊緊擰成一團,臉色因疼痛而蒼白,唯一的豔紅是被咬得死緊的下唇,縱使如此,對方還是一聲不吭,逆來順受地接受這些事。

「臉皺成這樣,你是有話想說?」

「……沒有……嗯、我沒有、任何意見。」

菊池忠隱忍的態度反而助長了神道愛之介的怒火。煩躁地將前額的髮絲往後爬梳,他真的非常討厭這副模樣的菊池忠,厭惡什麼都不說、不反抗的菊池忠,這是要補償他的身不由己,所以任憑他處置?還是以退為進的招術?

不管是什麼,既然對方放棄反抗權力,那他又有什麼好顧忌!

單手抓起菊池忠的雙手壓到頭頂,姿勢的改變讓對方後穴猛然一縮,神道愛之介不再管男人的反應,腰部不斷推進、抽插,律動越來越順利,整張大床隨之晃動,原木床板發出輕微的吱嘎聲,關不住的呻吟從男人唇角悄悄逸出,雙頰暈染潮紅,沒人撫慰的前端慢慢挺立,原先僵硬掛在自己大腿上的一雙腿,現在則因快感改為盤在他腰際。

認識菊池忠這麼久,神道愛之介看過對方沉溺情欲、被快感支配的模樣,知道對方開始動情,而他的懲罰也即將開始,為此他能讓對方短暫地接受快樂。

畢竟快樂與痛苦相輔相成。愛與恨也是相輔相成。

「沒有我的允許,不准擅自射精。」

「嗯……啊……哈啊……是……」

菊池忠慢了半拍才接收這項訊息,剛好卡在一個精關即將失守的時刻,他只好調動全身的精力忍耐射精的衝動。然而愛之介先生很熟悉他的身體,知道哪裡最能挑起他的情欲,就算只是簡單的律動,但頻頻擦過敏感點的快感令他腰腹緊繃,被壓制於頭頂的雙手無法抓任何東西,只能握緊拳頭試圖舒緩。

但是這個動作很快地他也不能做了。因為男人強硬地把手指擠進他掌心,變成十指相扣的親密狀態,如果自己收緊五指可能會再對方手背留下抓痕,所以他只能分出一些精神要自己放鬆五指。

但是對方接下來的舉動讓他明白這不是什麼親密,而是進一步壓迫的前哨。

「哈啊、嗯、嗯啊……嚶……」快感充斥全身心,菊池忠刻苦地遵守禁令,然而越來越多清液隨著動情與動作溢出前端,因晃動沾染彼此腹部。

「硬得很,想射了嗎?」神道愛之介將對方的反應盡收眼底,另一手握住那根完全挺起的肉棒隨意擼動,菊池忠喘著氣,眼神有些迷亂地點點頭,他勾起惡質的笑,五指掐住根部向內縮緊,彷彿要留下指痕般的用力,第一聲尖叫被他逼了出來。

「啊啊──疼……請放開……嗚啊……」勃起的性器在即將高潮時被巨力阻斷射精的可能,並且持續施加彷彿要掐斷性器的壓力,堪比生命威脅的巨痛讓菊池忠喊出了呻吟之外的話,整個身體也因此繃得死緊,只希望對方趕緊放手的他,沒能聽見那聲小小的滿足。

「放開?我可是在幫你,你剛才快射了吧?如果你擅自射了,我不介意幫你在這裡穿個環或替你鎖起來,不聽話的狗總要點手段才肯聽話。」

「是⋯⋯是的⋯⋯

菊池忠的眼淚滑落眼眶,太疼了,痛楚完全壓過了快感,而方才無意識的掙扎並沒有讓他發現自己在對方手背留下幾個指甲印,正微微地滲出血絲。神道愛之介看見月牙般的小傷口,一股異樣的愉悅從傷處逆向湧進心口。

「既然我都幫你了,那你該說什麼?這是基本中的基本禮貌吧?」

⋯⋯⋯⋯謝謝您⋯⋯嗚嗯⋯⋯

神道愛之介滿意地笑了,鬆開箝制的手,原先挺立的性器因為疼痛而委靡不振,於是他重新開始一輪新的律動,頻頻撞擊著敏感點,再度挑起身下人的快感,然後在對方即將高潮之際故技重施,利用痛楚打壓對方射精的可能性,第二聲、第三聲尖叫像一瓢又一瓢的油潑進大火,火勢越來越猛烈,直到把彼此燒成灰燼灑入欲海為止。

阻斷射精的懲罰遊戲重複幾輪之後,菊池忠已大汗淋漓,眼神渙散,眼角掛著的淚溢過了淚痣,他俯身沿著淚痕舔上眼角,舌頭貼著眼皮的瞬間感受眼球亂顫,舌尖壓迫著脆弱器官的危機感令後穴再度繳緊。神道愛之介低喘一聲,這種緊緻真的令人上癮,尤其是另一半又是個予取予求的人,怎能令人不手癢、不施加更多壓力?

「呵。」

思及此,神道愛之介低笑一聲,這樣還不夠,他還沒有刨穿對方底線、還沒有看見他想要見到的反應,而夜還長,長得足以開始第二輪遊戲。

於是他加快腰部的挺動,三反兩次擊打在男人最有感的那一處,菊池忠嗚咽著唸著不要了,幾次的疼痛讓對方有了制約反應,生怕即將高潮的瞬間就是巨痛降臨的剎那。

神道愛之介在菊池忠臉龐落下細碎的吻,輕輕吮走了酒液與淚水,這一次他沒有惡意阻止對方高潮,任憑男人噴出白濁,弄髒他的衣服。

「你射了,忠。」加快律動後也達到高潮的神道愛之介把精液全射進對方體內,他捏著對方的腮幫子,把字句餵進對方耳朵裡。「我剛剛說了什麼?嗯?」

菊池忠無意識地喘了好幾聲,終於找回一絲清明,臉色倏地刷白,明白懲罰還沒結束。「⋯⋯未得您的允許、不能擅自射精⋯⋯

聽見滿意的答案,神道愛之介直起上身,不再壓制對方的手,單手再度將汗濕的額髮往後爬梳。

「手抱著腿,自己往旁拉開。」

這個姿勢太過羞恥,眼角通紅的菊池忠用盡全力壓下羞恥感,雙手繞過自己膝窩抱住腿,做這個動作時,男人半軟的性器帶著一絲液體從後穴滑出,在臀溝留下色情的白濁。

神道愛之介盯著紅腫的穴口,剛剛才釋放的欲火捲土重來,甚至燒得比上次更猛烈,他用指尖隨意地擦過後穴、腿根,常年包裹在西裝褲裡的雙腿白皙,五指用力就能在上頭顯現其他顏色,烏青、淤紫或暗紅,然後他向前一步用膝蓋頂起對方的後腰,對方的小腿幾乎彎折到肩膀,考驗柔軟度的姿勢讓菊池忠全身上下都在顫抖。

「好好報數。」

彷彿打針前用酒精擦拭下針處,神道愛之介用掌心撫過大腿內外側、後腿根、臀瓣等地方,接著隨意落下拍擊,毫不留力的擊打留下一個個深紅的巴掌印,計數聲混雜在吃痛的泣音中,他傾身將重新勃起的性器推進對方體內,方才狠狠操過一次之後,這次後穴不再緊得令人難以動彈,彷彿記憶了他的形狀,一進入便緊緊包裹住自己。

神道愛之介隨手扯過一個枕頭塞到菊池忠腰部,由上而下的體位進入的角度與深度不同,帶來的快感也不同,他一邊挺腰抽插著對方的敏感點,一邊肆意地拍打對方身體,食指與中指還夾住乳首左右拉扯,呻吟與泣音交雜,原先的報數早已糊成一團聽不清音量的嗚咽。

「嗚啊……哈啊、嗯、啊……嗚──別、不要……愛之介……」

菊池忠在極限姿勢的壓迫、擊打的痛楚以及大開大闔的操弄下,已經抱不住自己的腿,快感逐漸堆積,原先高潮過一次的性器再度挺立,模糊的視野裡又看見那抹惡作劇似的笑,緊接著比拍擊身體各處還要疼的感覺猛然襲來,讓他腦袋瞬間空白,只剩下要制止對方刻意搧打著性器的殘忍行為。

「不要了──拜託……嗚啊、哈、哈啊……嗯……啊!啊!啊啊!」

菊池忠放聲哭喊,半空中胡亂抓著的手被人截獲,緊接著一雙手鑽進背部與床面,一口氣抬起他的身體轉換姿勢,坐姿的體位因體重關係簡直要把囊袋也一併擠進身體裡,這種刺激堪比坐雲霄飛車,他雙手攀附著寬闊的肩膀並抓皺了襯衫,指甲隔著布料還能刮出紅痕,整個人縮成一團蜷在男人懷裡渾身顫抖。

神道愛之介抱著小動物般顫抖的人一下又一下頂著胯,菊池忠緊緊抱著自己不肯鬆手,沒有衣服遮掩的後頸被抓出滲血的指痕,他掐住對方後頸逼人仰頭,對方臉龐佈滿了不知是快感還是痛苦,或者兩者皆有的淚水,微啟的唇瓣吐出低啞的呻吟與不成字句的低語,細聽才發現男人一直念著他的名字。

滿室腥羶裡,他又聞到了不屬於此地的氣味,是小時候吃過的金平糖,甜甜的味道充盈味蕾,好像有人把一大塊棉花糖塞進自己兜裡,任憑自己隨意享用。

「忠,把舌頭伸出來。」

菊池忠過了好幾秒都沒有反應,神道愛之介挑眉,雙手掐住對方腰部高高抬起又重重放下,精準頂到敏感點的顫慄快感再度喚醒對方神智,當他再度重複要求時,男人低喘著氣,紅舌如吐著蛇信的小蛇蜿蜒探出。神道愛之介先用雙唇吮吸舌尖,然後伸出舌頭模仿著原先應該在口腔內交纏的動作,兩舌舌側接觸、翻轉再交疊,由於嘴巴無法閉合,津液從唇角緩緩淌下,耐不住的嚶嚀化做最纏綿的樂音。

神道愛之介箝制對方腰部,頂在敏感點一而再、再而三地碾磨,喪失掙扎力氣的菊池忠發出無聲的尖叫,後仰的頸子被他的大掌攔截,他宛如毒蛇張大了嘴,一口咬住致命部位喉結處,對方渾身抽搐地二次射精,絞緊的後穴同時榨出了他的精液。

過度的感官刺激讓兩人收緊手臂與身體,用著要把對方鑲進自己體內般的力道擁抱,更像兩條蛇交纏著直到勒出最後一口氣為止。

神道愛之介率先回神,品嚐滋味般從喉結啃咬到頸側,感受頸動脈在唇下鼓鼓跳動,只要他想,他可以一口摧毀這條生命之河,但耳邊斷斷續續落下自己名字的呢喃是拴住理智的一道保險,最後他只是狠狠留下滲血的牙印。

但這種痛楚只是讓菊池忠悶哼一聲,整個人像要昏過去一樣,渾身癱軟無力地被他抱在懷裡,沒被布料保護到的頸部都被抓出血痕,神道愛之介輕笑一聲,這次著實把人逼得喪失理智,否則對方不會掙扎到在他身上留下痕跡,若不是姿勢問題,對方可能還會控制不住地想逃跑吧!

但是沒有人能跑得了。

「忠。」

菊池忠眼珠緩慢地轉動後對焦,男人呈現被蹂躪到凌亂無比的姿態,神道愛之介輕啄著對方唇瓣,舔去融合了汗、淚與啤酒的液體,他用指尖沾著自己頸側滲出的血珠,塗抹在對方蒼白的唇瓣。

豔紅對神道愛之介來說、對菊池忠來說,是血、是紅痕、是愛。

「這可不是因為恨你才這麼做。她們說過的,這是因為愛啊,你說是吧?」

渾身是熱辣辣的疼痛,菊池忠擰著眉宇嚶嚀一聲,隨即囁嚅著唇瓣,說出他們從小就被迫說的話。

「……謝、謝……謝謝您、愛我……」

 

──神道家的暴行,皆是以愛為名。

 

(完)

***

這是第一篇愛忠,當時看完真的是衝RRRRRRR衝一本舒發性欲RRRR

然後就寫了。

在今天這個老愛滿月的日子添磚加瓦送上滿月禮!(其實就是5/1想不到要寫啥只好延期)

祝老愛滿月快樂(????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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