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剎芳華

※CP：牛島若利X及川徹

※聽說是篇1117賀文

一輛計程車停在街口下車處，及川徹付錢後匆匆步下車子，計程車絕塵而去，他看著手機導航走向目的地──佇立於街角另一端的酒吧。

太久沒回日本，又是人生地不熟的東京，加上昨天打了一場酣暢淋漓的球，及川徹精神舒暢，待在酒店與阿根廷隊友分析下一場即將對戰的球賽影片，要不是隊友的提醒，他壓根忘記今天還有第二攤慶功宴。

「抱歉，今晚這裡已被包場，恕不接待散客。」

抵達目的地時外頭站了好幾位男男女女，不像是來喝酒，倒像是來追星的，耳尖的他還聽見他們在討論昨天的球賽。看來黑尾鐵朗的保密工夫不到家，各家球星的粉絲在外面堵人了。

戴著口罩的及川徹等待前一組人馬被打槍，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服務生以一種眼神死的棒讀語氣繼續擋人，他秀出邀請截圖做為證明，朝盡職的服務生輕輕一笑。

「辛苦了。」要攔下那麼多人，還不能用大聲公驅散人群。

「哈哈，習慣就好。」服務生露出僵硬的微笑，在及川徹踏入後砰地關上門，繼續站在門口擋人擋粉絲。

酒吧被黑尾鐵朗大手筆地包了下來，清一色是參加昨日全明星特別賽的球員，氣氛良好，熱火朝天，眾人開始群魔亂舞，場面恰與昨晚的飯局大相逕庭。畢竟昨晚參加餐會的，除了主辦單位的高管還有排球協會的人，那種感覺就像校長、訓導主任與家中長輩同時參加班親會。

誰敢搶麥？誰敢大聲喧嘩？誰敢一腳踩上桌面發酒瘋？

沒有。連最容易暴走的宮侑及木兔光太郎都安安份份的吃完一頓飯。

於是昨晚被束之高閣的野獸現在擺脫束縛而原形畢露了。

「天啊，誰去把木兔的麥拿走！」

「日向，去阻止你師父！」

「來啊，看誰先吹完這一瓶！」

「輸的人去球場發五百顆發球啦！」

「誰怕誰！」

「我的杯子在哪──不要用我的杯子喝酒！」

「乾一杯！」

「那是我的杯子！」

及川徹待在吧檯旁看著那群人的鬧劇搖搖頭，幸好他沒有準時到，不然現在應該也在一片混戰之中，話說回來，他很想知道一個問題的答案，他相信酒保會有解答。

「他們是乾了幾打啤酒，怎麼一個個醉成那樣？」

「截至目前為止拿了三打啤酒。」酒保投送鄙視的一眼給那群醉鬼。「外國人們喝了兩打半，剩下的人共分半打。」

「……但剩下的人很多。」怎麼分都不夠一人一瓶吧！

酒保從鼻腔發出哼聲。「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們一人喝了半打呢。」

「酒量差到一個極致啊。」及川徹搖搖頭，真是太糟糕了。「我看等等活動結束要預防他們被撿屍了。」

雖然外面的人搞不好也撿不走，運動員肌肉量夠，體重也重，更別提身材越高大越壯碩的人，諸如牛島若利，想扛走對方可沒那麼容易。

這樣想想，及川徹感覺自己也不用擔心，反正這是黑尾鐵朗要操的心，自己就不用越俎代庖了啊！

「你也要啤酒嗎？」

「不不不，給我一杯──」小孩子才喝啤酒，他可是成熟的大人了，當然是要喝杯成熟的調酒啊！

「牛奶。」

「對，給我一杯牛──呸，不是牛奶，誰要在酒吧喝牛奶！」及川徹差點覆述一次，生氣地轉過頭卻見牛島若利不知何時走到身後，瞇起眼對視，視線在空中角力，他對著酒保朝身後的男人比了比。「給這傢伙一杯牛奶，算我請的。」

「不要牛奶。給我一杯氣泡水。」牛島若利搖頭，順勢轉過一把高腳椅坐下來。

及川徹撐頰，「哎，我沒邀請你坐我旁邊耶，小牛若不請自來還擅自入坐，這在國外會被翻白眼喔！」

「這裡有空位，為什麼不能坐？」牛島若利不恥下問。「酒吧有這種規定嗎？」

「……你坐。你當我沒說。」及川徹大嘆一口氣，不想跟小牛若來一場關於搭訕的辯論，眼見男人再度啟唇，他豎起食指制止其發言。「噓！算及川先生同意你坐在及川先生旁邊，所以這個問答已經結束了。」

牛島若利抿起嘴唇。

恰巧酒保遞來一杯氣泡水與一杯牛奶，及川徹把牛奶一併推到小牛若面前。

「喏，請你的，不用謝。」

「這是你要喝的。」牛島若利將牛奶推回褐髮男人前面。

「誰來酒吧喝牛奶啦！我要一杯馬丁尼！」

「岩泉說你在國外酒吧都喝牛奶。」牛島若利堅稱自己有可靠的消息來源。

及川徹低吼，「才沒有！」

那是因為外國人都長得很成熟，東方人臉孔在國外每個都像未成年好嗎？導致他每次跟隊友去酒吧都要被查證件，然後酒保每每都會送來關愛的牛奶，超可惡的！

「沒有嗎？我還以為你喜歡喝牛奶，而且你特別喜歡吃牛奶麵包。」牛島若利沒想到來自岩泉一的消息竟然有誤。「莫非你其實不喜歡吃牛奶麵包？」

「牛奶跟牛奶麵包我都喜歡，我不喜歡的是在酒吧被人送牛奶，這樣搞得我好像小孩子。」及川徹的血壓升高了，為什麼遇到小牛若總會生氣啊？他們是不是不能好好進行一場人類與人類的對話？

「抱歉。那是我搞錯了。」牛島若利懺而不悔。

「靠，小牛若，你道歉感覺很恐怖耶！」及川徹瞪大眼睛，忍不住扳指頭計算，他們認識那麼多年，這傢伙惹他生氣的時長至少有六年，每每狹路相逢，小牛若老是對他下指導棋，這麼多年了，小牛若從沒對他說過一句抱歉。「天啊，你真的是小牛若嗎？」

「我是牛島若利。」

「天啊，我起雞皮疙瘩了！」及川徹背脊竄起一陣惡寒，忍不住搓了搓雙臂。「我聽翔陽說過你也曾經跟他說抱歉，然後你就一直朝他扣球要扣死他。」

「沒有這回事。」牛島若利澄清，「我只是想打倒他。」

「喔。」誰信誰傻，及川先生很聰明的。「你只是想把橘子打成柿餅，我懂的。」

「我沒有。」雖然不太懂這是什麼梗，但牛島若利依然要捍衛自己的清白。

及川徹朝他擺擺手，然後接過酒保送上的馬丁尼。

「你這件外套很好看。」

「轉移話題也轉得太硬了吧！」

「我看過你穿這件外套。很適合你。」

「你看過？什麼時候？」及川徹納悶，他可沒有兼職拍廣告，小牛若怎麼會看他穿過？

「高三的春高預賽，白鳥澤跟烏野比賽的那一場，你在看台觀察我們。」

及川徹差點噴出口中的酒。

「你不是在比賽嗎？」他都坐在看台最後面，還特地戴眼鏡換私服，這人為什麼還認得出來！「你比賽時幹麻分心！」

「沒有分心。我是休息時間看到的，你跟岩泉都有去看比賽。」牛島若利記得是這樣普通的藍色外套，穿在及川徹身上就顯得特別好看。「你那時就穿這件外套，很適合。」

「然而，現在及川先生身上這件外套是今年的新品。」及川徹揶揄，「小牛若根本只記得顏色吧。」

牛島若利愣了下，「抱歉，我對衣著時尚沒什麼概念。」

「沒關係，這很小牛若。」要是牛島若利突然變成名牌時尚大師，及川徹可能真的要叫救護車，把這人送去急救，看是不是被殞石砸中腦袋魂穿了。「不過那的確很久了，沒想到你居然會記得。」

及川徹側過身，高腳椅轉了半圈，卡座處歡聲笑語不斷，熱鬧非凡，誰在灌誰酒、誰又揪著誰衣領哭訴或摟肩大笑，人的關係如水流動，昨日的敵人、今日的朋友；而今日的隊友，也可能是未來的對手。

不管是他或是牛島若利，或者是在座的各位排球運動員，唯一不變的是追求勝利、追求進步，他們的目標單一而明確，邁進的腳步如風吹拂未曾停止，這一刻，排球是他們共同的生活重心。

但這並不代表離開這領域的人就是敗者。

大家都在每個角落讓生活變得更好而努力，或許他們永遠不會站上奧運舞台，但他們已是生活中最耀眼最強大的人。

每個人走的方向不一樣，也不需要一模一樣，因為復刻永遠無法成為傳奇，走向讓現階段自己不會後悔的路，那就是正確的道路。

所以及川徹並不後悔隻身到阿根廷打球，人往高處爬，國外球隊不同風格的歷練會碰撞出新的火花，去認識不同的強者與之對練，才會越來越進步、越來越強大。

「下次比賽，無論是奧運還是明星特別賽，我都會打倒你們。」及川徹輕聲說道，像對自我的低喃、像慎重的誓言。

「我也會打倒你的。」面對攸關勝利的事，牛島若利毫不掩飾地撂下豪語。

及川徹舉杯敲了牛島若利的杯壁，清脆的聲響像極了下一回合的響鈴。

「到時看誰先打倒誰啊，小牛若。」

──下一輪比賽，開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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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時隔n個月我居然能寫出牛及了嗚嗚嗚

寫完帶球跑本之後我彷彿被牛及掏空生不出來ry

在閉上眼睛睡覺之前1117都還沒過！

我達陣了！

反正是個簡單的……和解故事

恭喜他們要再戰下一輪（？）

原本打算寫個什麼　do i比戀愛快 之類的

但想想人不可以一直都寫相同模式啊我努力突破啊因為我真的懶得寫肉啊（喂）

嗯，畢竟現在這篇的主題是我比較想寫的，因為今日暈車累了，已經無心力再修稿了……（揮手下沉.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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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能寫進去的邀約橋段RY

牛島：你可以來歐洲玩，我可以當地陪。

及川：陪你跑步嗎？哈，我才不要，黑尾有說過他的血淚辛酸史，你幹麻不等他硬要邊跑邊講。

牛島：因為我在跑步，他也說不用停下來。

及川：死腦筋耶！

牛島：所以你來歐洲，可以在房間睡覺。

及川：……你來阿根廷我鐵定拿烤肉噎死你

牛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