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酒吞童子X茨木童子

※原著向正劇,有私設,微R-18GH,刀

※本章有源賴光&鬼切上線(?

 

 

有妖怪化身成女性在羅生門附近誘拐貴族武士的傳言未曾消停,大多數的人們總喜歡親身體驗傳言的真實性,只有少部份的人類懂得保命之道。

然而世人不知道的是,茨木童子並不只在羅生門狩獵。

 

逢魔時刻,霞光滿天,橘紅夕光暈染了茨木童子身上的和服,化成女子的他徘徊在江邊,耳尖地聽見一群腳步聲逼近,他望著泛波的江面,掐算著來人的步伐,轉過頭恰與中央的男人相對眼。

「姑娘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為首的男人打了個手勢,整隊人馬齊齊停住。「這個時間點,姑娘還是快點回家吧。」

他輕咬下唇,蹙起柳眉,為難的說:「小女也想。只是……找不到回家的路……」

「找不到?怎麼回事?」

「小女剛隨家人入京,不熟路況,結果就迷路了。」

「原來如此,那麼妳還記得家住哪裡嗎?」

「記得是五条渡口附近。」

「那也不遠,不如由在下護送姑娘回家。」

他還沒來得及欲拒還迎,男人旁邊的護衛踏前一步,警戒地瞪了他一眼後低聲勸阻:「渡邊大人,近來羅生門之鬼化成女人誘騙人類的事層出不窮,眼前這位來路不明的女子說不定正是羅生門之鬼,依屬下所見,還是保持距離才是上策。」

「但若是真的需要我們幫忙的人呢?」渡邊綱的反問讓下屬閉上嘴巴。「不要緊,若真的是羅生門之鬼,那正好為民除害。」

茨木童子盡收兩人的對話,明面上依然不動聲色,站在遠一點的地方以疑惑的眼神看向他們,腦袋裡搜索著渡邊綱的資料,印象中是仕於攝津源氏的源賴光,以剛勇聞名的武士。但再剛勇又如何?於他而言也不過是一爪子的事。

渡邊綱比了個請的手勢,「再下去天就要黑了,姑娘,請跟我們走。」

「那就麻煩各位大人了。」

茨木童子與渡邊綱共同走在隊伍中心,外圈護衛站著東西南北四方位,呈現不管是外來的攻擊或是內邊突然發難,都能及時出手的陣型。他心頭冷哼一聲,這點雕蟲小技根本不值一顧,但他忍不住將注意力集中在左手邊的渡邊綱,對方身上有股奇異的氣息,像一條隱於幽暗中的細絲,淡得近乎察覺不到,他彷彿捉住了線頭又像是只抓到空氣。

「姑娘什麼時候搬來的?怎麼一個侍從都沒帶就外出了?」單純走路令氣氛凝滯,渡邊綱開口打破這氣氛,順便探一探口風。

「剛遷入不久,想要熟悉一下環境,就瞞著家人自己跑出來,結果每條路看起來都好相似,繞了好幾圈還是找不到回家的路。」宛若掩飾自己的尷尬而低頭,其實他一直心神不寧,眼神總往渡邊綱身上飄,總覺得那股氣息隨著夜色降臨越來越濃。

是妖還是魔?還是這男人本身的氣勢?茨木童子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準備隨時應對。

「初來乍到,迷路也是難免的。」渡邊綱說,看向逐漸升空的月亮,眼眸一黯。「不過以後還是帶個侍從吧,保護自己是很重要的,牛鬼蛇神們總喜歡在夜色來臨時出現。」

渡邊綱停下腳步,示意護衛們點燈。

「點亮燈籠,有些妖怪就不敢靠近,行走夜路也少點危險。」

然而有些妖怪卻會因光源而來呢。

茨木童子看著這批訓練有素的人馬點亮燈籠,將腳下照得亮晃晃的,他故作不解地詢問:「妖怪?京都裡會有妖怪嗎?」

「當然有,妖魔鬼怪跟我們共生在同個時代,只是他們大多時刻都是躲起來的,不過有些好手好腳卻硬是手腳不乾淨的人類,最後也會淪為心的妖物。」

「大人的話聽起來好深奧。」

渡邊綱爽朗一笑。

浩浩蕩蕩的一隊人逐漸靠近五条渡口,渡邊綱拿過護衛手頭的一盞燈籠交到他手中。

「再過去就是五条渡口,姑娘的家就在那條路上,那麼,就送妳到這裡了。」

茨木童子淺淺笑開,「謝謝大人。」

突然間,他一個踉蹌往前栽倒,渡邊綱反射性地伸手欲接,卻在下一秒快速抽手,掌心一陣熱辣辣的疼痛,三條深可見骨的血痕橫亙掌心,鮮血汩汩往外冒出。

「保護渡邊大人!」

「羅生門之鬼!」

護衛們回神時胸口已開了個大洞,恢復真身的茨木童子咧嘴一笑,抽手時順帶扯過屍體,渡邊綱砍來的刀勢便劈在倒楣的傢伙身上,其他護衛們紛紛拔刀助陣,他跺腳一震地,妖力呈圓形猛地擴散將人彈開。

「這點力量也想為民除害?也想解決吾?」

茨木童子大笑,快步衝向撂下大話的渡邊綱,暴長的妖爪朝對方發動密集地攻勢,巨力令武士節節後退,但仍舊硬氣地提刀招架攻擊,直到如刃的利指劃過對方手腕,那把刀瞬間脫手飛出,插在一旁牆壁。

「羅生門之鬼……唔!」渡邊綱還想反抗,卻掐著脖子扯前,離地的窒息感令他踢動著雙腿。

「源氏的武士就這點能耐?太令吾失望了,不過是個廢物也想挑戰吾!」茨木童子露出猙獰的笑,左手折斷渡邊綱試圖持刀反擊的手,慘叫卻被他扼阻在喉間。「那麼,吾應該把你吃了填飽肚子,還是把你拆了餵給野狗,或是把你吊掛在源氏家門示眾?」

說時遲、那時快,一股妖氣如潤地無聲的雨,倏地瀰漫在五条渡口,一道月牙形的刀氣迅若雷電,在茨木童子意識到不對勁之際瞬間削斷他的右手,解救了差點窒息的渡邊綱!

「唔!」

鮮血噴灑在渡邊綱臉上與地面,茨木童子抱著斷臂、迅速以妖力止血,左手凝出鬼焰往旁炸去,只見一名綁著額帶的持刀武士驀地出現,手握雙刀,其中一把還淌著血,眸中映出的是源氏家徽。

「我是源氏家族的兵器鬼切,斬盡天下惡鬼之刀。」鬼切抿唇,單手振刃甩脫刀上鮮血,幾道無形劍氣砍向茨木童子。

「你既然已成付喪神,何必屈就人類之下!」

原想單手接下這記攻擊的茨木童子,發現劍氣裡摻雜著陰陽術的靈氣,不可硬接,只得旋轉腳跟閃避,他沒想到橫空殺出個程咬金,刀竟然已成付喪神,更甚者還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不准你批評我的主人!」鬼切不悅地皺起眉頭,將掉在地面的斷手往後掃去,刀身發出暗紅的光,隨即衝前頻頻攻擊。「主人的信念就是我的方向,斬殺你跟酒吞童子就是我該做的事。」

若是之前的茨木童子定然不受傷勢影響,無論如何也要挑戰這個力量強大的對手,但斷臂處的血無法停止,他推測刀上纏繞的陰陽術正是針對他的傷勢,力量不斷流失的情況下,拿不回斷手也打不贏對方,更重要的是,他必須將人類已選定摯友為消滅對象這件事告訴酒吞童子。

於是茨木童子難得的避戰,利用昏迷的渡邊綱當餌,趁對方分神解救的空隙逃脫,留下斑斑血跡後揚長而去。

鬼切盯著對方消散的氣息,低頭打量那隻被斬斷的鬼手,此時紛沓的腳步聲傳來,最熟悉的氣息逐漸靠近,他轉身向被簇擁在中央的白髮男人行禮。

「主人,茨木童子畏戰而逃。」

「其他人馬追上去,好不容易重創他,不能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其他人銜命而去。「是。」

「鬼切,你也去。」

鬼切一愣,「我?」

「對。」他的主人勾了下嘴角,握住鬼切持刀的手用力將茨木童子的右手釘在地面,然後狠狠一轉,化為齎粉的鬼手包裹劍身,緊接著融於其中,鬼切身體一震,眉宇不適地蹙了起來。

「鬼切,殺了他們。」

 

(試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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