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剎芳華

牛島若利與及川徹做夢也沒想到

ALPHA與ALPHA真的能搞出人命──

CP：牛島若利 X及川徹

非典型ABO，此章有H片段！

07

遠離滿是汗味與擊球聲的體育館，長廊盡頭是醫護室，易感期失控的牛島若利就在裡頭休養。及川徹沒有任何停頓地推開個別診間的門板，男人似是感應到他的到來，立即睜開眼，兩人四目相對、一時相顧無言。

「及川，你還好嗎？」

坐起身的牛島若利打破沉默，明明頭上還腫了一個包，卻先詢問他的身體狀況。

「很好啊，及川先生能有什麼事？」及川徹站在床邊，提著一袋牛奶麵包，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話說，你沒事吧？」

「我沒事。雖然還是在易感期，不過信息素濃度已經降下來，不會失去理智了。」牛島若利晃晃扣在腕間的環狀偵測器，不逃不避地與他對視，口吻一貫地嚴肅、正經。「我很抱歉，前天對你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雖然是因為藥量不足導致信息素失控，但這的確是我的疏失，抱歉。」

及川徹目不轉睛地盯著道歉道得相當乾脆的男人，身為「差點被侵犯的受害者」的他，不管現在是要大發脾氣地要小牛若低聲下氣地不斷道歉，或是說些尖酸刻薄的話，又或者獅子大開口地要求補償，依照小牛若的個性應該會照單全收吧！

但這不就坐實他一個ALPHA居然差點被另一個ALPHA侵犯這件事，證實了不僅僅是當年春高贏不了對方，現在他居然連力氣都拼不過男人？靠，奇恥大辱好嗎！

「小牛若想太多了，及川先生並沒有被嚇到好嗎？」及川徹鎮定地開口，態度又裹上一層厚厚的輕佻假象。「ALPHA易感期就是容易被信息素控制，大頭管不住小頭嘛，這種事情及川先生也不是不懂喔。」

牛島若利皺起眉頭，「你為什麼會懂？」

「畢竟及川先生也是交過女朋友的人啊，小牛若不懂是正常的。」及川徹吊兒郎當地雙手一攤，說得煞有其事。「這種事情及川先生並非沒碰過，只不過沒想到原來小牛若的自控力……嘖嘖，小牛若該想想怎麼鍛鍊意志力啊，今天剛好是我，要不然現在小牛若可能是在警局囉。」

「所以你曾在易感期跟OMEGA女性做過這種事？」牛島若利的眉頭已經能夾死蚊子了。「但你身上沒有OMEGA的氣味，而且從你入隊以來都沒有長時間外出，也沒聽聞你跟哪些OMEGA女性接觸從密。」

「小牛若，你是從哪裡打聽這些的？這樣聽起來好像你很關注及川先生啊。」及川徹愣了下，沒想到男人觀察如此細微，但OMEGA氣味什麼的，為什麼對方一副熟稔的模樣！「小牛若說起這件事頭頭是道，你該不會暗地裡交了OMEGA吧？那你這次差點就對不起人家囉！出軌就是出軌，沒有分精神出軌跟肉體出軌的差別。」

牛島若利馬上反駁：「我沒有。」

「嗯哼。」

「OMEGA不會隨便靠近我，我也不會隨便靠近他們。」眼見褐髮男人一臉不相信，牛島若利多作解釋。「而且我只有在你身上聞過信息素而已。」

「蛤？我勸你是好好說話喔，小牛若！」這是把他比做了OMEGA嗎！開什麼玩笑。「什麼叫在我身上聞味道？」

「你的信息素很好聞，是甜甜的起士味。」

「你嗅覺壞死了吧，誰跟你甜甜！我明明是濃郁又香噴噴的起士味！」

不能怪及川徹反應大，同樣一種信息素，但ALPHA、BETA、OMEGA的刺激性是有區分的，而ALPHA氣味通常是最濃烈刺鼻的，BETA氣味寡淡，OMEGA則偏甜膩。

牛島若利投去納悶的一眼，不明白為什麼對方要否認。「我的鼻子沒有壞掉，你的信息素一直都是淡淡甜甜的，直到前天你拿藥來給我的時候，你的氣味變得比較濃烈一點，是很好聞的氣味。」

「不可能！」及川徹指著男人的鼻頭，差點把牛奶麵包甩出去。「我是ALPHA好不好！小牛若是被易感期搞壞了嗅覺吧！我看你該去做個全身檢查了！」

「你是ALPHA，但你的信息素氣味本來就不──」這兩件事沒有衝突。牛島若利還沒說完，及川徹猛然湊到最近，一把扯開前襟，把他的頭直接壓在鎖骨處。

「你他媽的給我聞清楚！」

被迫埋在頸邊、被迫性騷擾男人的牛島若利瞠圓眼睛，魂牽夢縈的起士氣味撲鼻而來，好不容易壓抑的易感期與攻佔本能又悄悄浮上腦門。

「嗆死你沒有！」及川徹低聲恫嚇，渾然未覺自己的行為超像猥褻民男。

「嗯。」牛島若利深吸好幾口，易感期未能如實填補的空虛，竟在此時此刻被塞得滿滿當當的，身體像點了蠟燭般開始暖洋洋，意志力都用來控制自己的雙手不要抱得太緊。

「哼，及川先生的信息素哪可能是甜的！聞過的都被嗆過好嗎！」

聞言，牛島若利一頓，雙手本能地環緊懷中人，仰頭直視褐髮男人。「很多人聞過你的信息素？」

「啊？」及川徹愣了下，小牛若的問題為何如此跳躍？「平日沒事大家本來就會聞到別人的氣味，只是濃淡的差別吧。」

雖然及川徹聞得到別人的信息素，通常都是錯身而過不小心飄過鼻尖，消散的速度特別快；另外，他對多數人的信息素無感，唯一讓他有反應的是前幾天牛島若利的信息素，濃烈到就算是ALPHA也會被提前勾起易感期。

「不對。不是這樣。」牛島若利抿直嘴唇，手忍不住又鎖緊幾分，思及褐髮男人用現在環抱的姿勢去親近他人，他就很想要侵入對方、標記對方。「你的信息素平常不太會散發出來，除非情緒激動或是易感期來了才會有些微變化。而進入體育館的人都會消毒去味，所以正常來說，如果不是你主動靠近的話，你們聞不到彼此信息素。」

「聽你亂說。」及川徹翻了個白眼，不想再跟小牛若扯這些沒用的話。「看來你精神很好，沒有被打壞腦子，那麼及川先生要回去了。」

及川徹拍了拍小牛若不知何時環住腰部的手臂，但對方並沒有依他的要求鬆手，反而環得更為緊密貼合，對視的眼眸逐漸變得深沉且銳利，他後知後覺地嗅聞到濃郁的藍莓味開始包圍自己。

「你……小牛若，我要走了。」及川徹驚覺自己做了多麼荒唐的事情，天啊，他居然硬要男人聞自己的信息素！小牛若八成以為他也這樣對其他人。「放手啦！」

牛島若利一反常態不放手，一使勁把人拖上床舖，床墊發出艱難承重的擠壓聲，幸好床兩側沒有裝欄杆，否則及川徹會直接撞昏過去。

但可能昏過去好像是個不錯的選項。及川徹想，總好過面臨現在這種危機。

牛島若利的威壓籠罩，易感期ALPHA的信息素不知何時瀰漫了個人室，及川徹再一次後知後覺地發現大事不妙，但這次黑髮男人並不像上一次完全失去理智，那雙眼睛情緒深遂地盯著自己，不曉得為什麼，反而比上次更吸引人。

「想幹麻，小牛若？」及川徹嚥下好幾口口水，強迫自己以鎮定的語氣說話，殊不知因為體內信息素被影響的關係，聽在男人耳裡，音調比往常來得軟多了，宛如Q彈的軟糖令人想咬一口。

「……沒有。你去貼個去味貼吧。」

牛島若利的意志力全拿來不要重蹈覆徹，縱使面前的及川徹對他來說就像巨大的香濃起士，每分每秒都誘惑他趕緊下嘴，最好把人徹底標記，免得有太多人覬覦。

但及川徹是個ALPHA，還是個自尊心非常強烈的ALPHA，他在國高中時因為過於耿直，一度惹惱男人，每次相見火藥味十組，兩人關係直到進入相同的職業隊才有顯著的改善。

而且以前學校教的生理課內容說過，一個ALPHA不可能標記另外一位ALPHA。

可是，對他而言，及川徹有巨大的吸引力，舉球員的天賦讓褐髮男人是球場上閃耀的一顆星，而男人的洞察力、親和力總有很多人想要靠近，所以他忍不住想親近、想讓對方染上自己的氣息，縱使明白獨佔是不可能的。

因此清醒的他選擇對抗本能，簡直是用拔的才能把自己的手指，從褐髮男人身上一節節移開。

只不過這舉動卻換來及川徹驀地一笑。

「小牛若，你的大頭管不住小頭了嗎？」憑藉著信息素的濃淡與對方的神情洞察情勢，及川徹反客為主用力推倒小牛若，床墊再次發出被擠壓的巨響，整個人反坐在男人胯部。「這麼容易就被易感期控制，該練練啊！」

「我覺得，你最好從我身上下來，及川。」牛島若利雙手搭在對方大腿外側，竭力克制自己不要狠狠掐進肉裡，留下深深的指印──光是想像，就令人血脈賁張。「我還在易感期。」

「我知道啊，所以我說你也太容易被易感期控制了吧？」及川徹挑釁，徹底遺忘自己上次差點被就地正法走不出房門。「及川先生可以好心訓練你喔。」

「這是ALPHA的本能，與控不控制無關。」牛島若利移開視線，當起士氣味的信息素包裹自身時渾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向刻意俯身，並將手肘壓在自己胸膛，還用兩根指頭暗示性地玩弄病號服的人。「你……起來，我得補一劑……順便幫我叫隊醫。」

「哦，可是你很想咬我一口，對吧？」及川徹不遺餘力地往作死的路上狂飆，不知道是對小牛若太有信心，還是對自己太有自信。「小牛若，該學學及川先生不被易感期控制的意志力。」

其實牛島若利只看見那唇瓣一開一闔，具體內容早已左耳進、右耳出，鼻息變得粗重他試圖垂死掙扎地去搆醫護鈴，但是卻被及川徹早一步攔截，手指不安份地輕點著喉結。

「及川，別鬧……」

「嗯哼──呃！」

牛島若利喉頭發澀，鼻息變得粗重、眼眶赤紅，信息素如出閘的野獸猛地席捲而去，瞬間反制不斷在理智線上跳舞的及川徹，大掌壓下褐髮男人的背部，肆意親吻。

及川徹經過一開始的驚訝，隨即瞇起眼，不甘示弱地反客為主，探舌入侵小牛若的嘴與舌共舞。

熾熱的大手探進彼此衣服底下，熱切地觸摸各處、熱吻著彼此，兩人的眼神從清明逐漸染上情欲，清醒的釋放出信息素相互糾纏，反而比被本能控制時還要令人興奮難耐。

兩人再度坐起身，病號服與休閒服被捲起，熱度逐漸攀升，單純的撫摸已經無法滿足彼此，相互褪去雙方的褲子，及川徹抓住小牛若那根比他更大的性器，剎那間有種想折斷的衝動，現實是他卻抓過黑髮男人的大掌，握住自己的硬挺示意對方也上下擼動。

「幹麻不動？難道你沒自慰過，還要我教你──嗚！輕點……」

及川徹可不是只會自己舒服的人，互相自慰能讓雙方同時爽，而且前端泌出的液體可以聊勝於無地充當潤滑劑。只不過他出言挑釁到一半就被黑髮男人的動作打斷，帶著粗繭的掌心以拳狀不留力地擼動，快感衝上頭頂。

牛島若利的呼吸聲在褐髮男人靈活的手活下變得吃力，不是單純地上下滑動，而是同時利用手指與掌心刺激著性器的頂端、柱身與囊袋，起士信息素的氣味越來越濃，他有股衝動想把自己埋進及川徹體內，但一直有股嗶嗶嗶的提示音響起。

環狀偵測器亮起紅燈，在牛島若利失去理智拔掉那玩意兒之前，及川徹先出手解開那玩意，扔往床頭櫃，管它是不是被砸碎了。他掌握著主導權與小牛若深吻，感覺體内有股溫熱的液體緩緩淌出，當他撐開膝蓋想要坐下吃進那根熱燙硬挺的性器，卻被小牛若一把箝住腰部。

「幹麻阻止我？」及川徹體內像有把火在燒，熱汗滑過臉頰。「你不想要？」

「想，但你會受傷。」雖然牛島若利硬到快爆炸，但他仍抓住理智的尾巴，還記得要先擴張否則會受傷，於是他探入了一根指頭，卻發現褐髮男人已經動情，內壁早已沾染微濕的體液，因此他放進第二、三根手指稍微橫向撐開。

「嗚……小牛若，夠了……」及川徹覺得身體不是自己的了，彷彿已經被燉熟了，他需要一個支撐來撐住自己不散架。於是他又一次往下坐，在男人的輔助下，順利容納比三根手指還粗大的性器。「嗯啊……等、等……先別動……」

及川徹試圖調整呼吸，這個姿勢比想像中還要深入、還要煎熬，原本的預想是自己掌握絕對的主導權，但現在別說是主導權，他直起腰移動都有問題。

而及川徹不曉得的是，他的呼吸帶動內壁正以另一種形式吞吐著性器，牛島若利理智線在懷中人再度嘗試挺腰卻失敗時，驟然斷裂。雙手掐住勁瘦的腰部上下抬落，快感讓及川徹絞緊內壁，同時間讓他更激動地向上挺動，忍無可忍地吸吮著男人因後仰而露出的喉結。

「呀、啊……嗯啊，不要吸……嗚！」及川徹因過多的刺激忍不住蜷起的腳趾，枕頭與棉被早已推落在地，十指扣著黑髮男人的背肌試圖穩住平衡。「太深了……小牛若……」

牛島若利當然停不了，凡是男人都不可能在興頭上停下動作，他抱著及川徹律動不間斷，當情潮不斷撲擊著理智，身體逐漸柔軟，後頸腺體散發出誘人信息素，他側過頭探舌舔弄，懷中人發出尖叫一般的呻吟，幾乎要把他絞緊到動彈不得。

「啊啊、不要，別舔……嗚啊……」及川徹的推拒根本憾動不了對方，敏感腺體處與後穴的敏感點都被磨蹭著，想逃也逃不開，整個人被困在小牛若懷中，過多的刺激讓他邊呻吟邊掉淚。

牛島若利猛然壓住及川徹的後頸，張嘴咬住腺體處的同時，兩人一同攀上高潮，本該相斥的信息素毫無違和地融合，催發更深層、更火熱的躁動──

（續）

＊＊＊

這章H.......真是讓阿襲愁了好多白髮啊（抓臉）

立志要成為ABO界清流（？）的我，還是忍不住下海（？）告訴大家，牛及當年的第一砲是怎麼來的

也因為這砲是建立在雙方都清醒的情況下，所以兩人才能維持三年的關係呢！

恭喜牛島！！！（及川：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