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事項】
內文有關御我之玄日狩故事
請僅記雷者不入、入者不雷條例

※CP:日向炎X白蓮月
※屬性:悲(?)向
※人物微崩,不適者請按右上離開,謝謝。


  「你還要一杯茶嗎?」飯店的隱密包廂內茶香繚繞,上好的大紅袍為這下午時光更添一抹悠閒──只要不去看對座男人的臉色。

  「不用。」日向炎繃著臉,讓包廂內的氣氛也顯得緊繃,他的眼神直盯著白蓮月的一舉一動,桌上的第一泡茶已經涼了。「你當初為什麼要離開?」

  「我記得我在辭呈裡有寫。」白蓮月喝一口茶,劃出一個微笑。

  「工作太勞累?月牙兒,這理由也太牽強些,那些年你不也撐過來了?丟下這個理由消失五年,你以為我會接受?」

  「就是因為撐了那麼多年,覺得也該休息了。」白蓮月不帶任何批判的說道,只是下一句話讓日向炎的臉色瞬間陰沉,像被當眾呼了一巴掌。「何況你已經接受了,不是嗎?五年前我遞出辭呈時,你簽了名。」

  「……那時候,太混亂了。」日向炎想起當時的狀況,重傷、伏擊、動盪……他身邊重要的人都出事了,他忙得焦頭爛額。

  「嗯,我知道。」白蓮月微微一笑,不提及過去的事。「你今天遇到我,『邀請』我到這裡,是為了跟我討論五年前的辭呈問題?」

  說是邀請倒不如說是被強押而來,日向炎的車隊包圍他的座車,掌心雷一槍打爆他座車的輪胎,然後他跟著日向炎到這裡敘舊。

  「我只想知道,你五年前離開的原因。」這問題梗在日向炎心中有五年之久,當他發現清醒的白蓮月不回來他身邊時,才想起他在一團混亂中批准白蓮月的辭呈;當他想問清楚原因派人去搜索,對方卻像憑空消失般任憑他怎麼找就是找不到人。

  致電給紫月盟,不意外的次次碰釘子。

  『紫月盟盟主目前有事無法接聽,請您留下資料,稍後盟主會回撥給您。』

  當然,白蓮星一次也沒回撥過。

  白蓮月的行蹤被紫月盟完全保密,加上白蓮月也在太陽聯盟內待過,對於他搜尋的手法瞭若指掌,這樣一躲,既然讓日向炎找了五年之久,好不容易在今日巧遇對方,日向炎當然是立刻把人帶過來了解。

  「五年前我已經寫下原因了。」白蓮月看著茶杯內的倒影,左眼的金眸已沒有當年的盛氣凌人,倘若當時是正午時耀眼的金色,現在應該算是黃昏般溫煦的黃。「而且,那都是五年前的事情,現在問我不覺得有意義。」

  右眼已不見機械眼的蹤跡,八年前的意外過後,他已不再裝飾他的眼睛,現在是單邊的眼罩遮住右眼的空洞──洞雖然空了,心卻滿了。

  白蓮月放下茶具,下意識的摸了摸眼罩,看著對座的人臉上的寒霜,卻彷彿是在看上輩子的熟人。


  八年前


  由於太陽聯盟的勢力版圖在這幾年快速擴張,幾乎延攬所有的產業,嚴重威脅到其他中小企業,造成多數中小企業倒閉,全球只剩下幾個大財團茍延殘喘。

  不知道是誰失心瘋提起刺殺日向炎這件事,那些倒閉的中小企業竟然抱著「全世界一起陪葬」的想法,決定在日向炎出差時伏擊他,那些人破釜沈舟的舉動,竟也真讓他們逮到機會!

  日向炎的座車被包圍,然後追撞,司機早已被一槍斃命,日向炎在白蓮月的護衛之下先離開戰場,而日向炎的護衛人員已經死傷過半──對方炸掉日向炎車隊的墊底,一臺車裡五位護衛人員瞬間變成一團火球。

  原以為其他護衛人員就能解決對方,沒想到對方的改造人實力驚人,白蓮月看情勢不對,立即拉著日向炎離開,不過在他們離開座車之後跑沒幾步,日向炎的車子被火箭砲炸成一團火球,熱浪的衝擊讓他們摔到一旁!

  「阿炎,快走!」白蓮月拉起日向炎開始奔跑,對方的改造人將目標轉移到他們身上,慶幸他們已進入城市外圍,雖然人煙稀少但建築物頗多,一時之間仍能讓他們躲避對方的追擊。

  只是凱爾要是不趕快派部隊增援的話,他們遲早會落到對方手中!

  眼看就要跑進小巷,對方拿出光能槍掃射,白蓮月快速將人拽進巷內避過這波掃射,手臂卻吃了兩顆子彈,鮮血立刻汩汩地冒出,染紅他的左臂。

  「月牙兒!」

  白蓮月推著人繼續往巷內奔去,一邊跑一邊撕下衣袖紮起手臂的傷,但改造人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接連又在小巷內發生槍戰與近身戰,白蓮月的鞭子被擊飛,日向炎的掌心雷也沒了子彈。

  屋漏偏逢連夜雨,他們拐錯巷弄居然跑到死巷內,兩人頓時感到心寒,增援部隊還沒到,身上也沒有武器,他們手握著手拚命想找出一線生機,突然天空一暗,日向夜乘著鋼鐵翅膀來到,解救他們的困境。

  死神鐮刀紛紛砍下改造人的頭臚,日向夜大範圍擊斃改造人,將日向炎牢牢護衛在他身後,白蓮月則是拾起改造人的武器解決一些遠距離的漏網攻擊;然而一顆從高處射出的子彈擊中日向夜的手臂,第二顆第三顆接連而來,日向夜開啟能量髮絲將子彈全數擋下。

  但下一秒,日向夜卻跪到地上,能量髮絲縮回應有的長度,子彈不留情的命中他及他護衛在身後的人;他覺得全身異常沉重,好像揹了不知道幾座山的重量,趕緊內檢自己的狀況,卻發現有不知名的液體順著血液的輸送擴散到全身。

  「阿夜──」日向夜聽見日向炎心急的喊著他名字,他想回應卻力不從心,眼看改造人走到自己面前,有些改造人則越過日向夜走到他身後,日向夜仍舊無法移動,改造人彷彿在等待誰,只是壓制他們;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傳來,間雜著興奮的談話。

  當那群人踏著自信的腳步走到日向炎面前,他們一腳踢開覆在日向炎身上的白蓮月,將他踹到牆壁旁,身中三槍的白蓮月血一併浸濕日向炎的衣服,他胸口起伏近趨緩慢,卻仍憤恨地看著那群人。

  「哈哈這不是日皇嗎?怎麼你也有這麼狼狽的一天啊!」

  在他們將腳踩上日向炎的頭之前,一道光線迅速切過他們的身體,範圍之大、速度之快,白蓮月前方的磚牆整個被平切,站立的人來不及反應便被全數腰斬,血液在半空中噴灑,彷彿是誰潑了一罐又一罐的紅油漆。

  一瞬間局勢改變,原本耀武揚威的人只剩下遍地的哀號,日向炎爬起身衝向前抱住日向夜的身體,發現日向夜還有神智時,日向炎放下心接著抬頭看向白蓮月,卻發現白蓮月全身抽搐,右半邊的機械眼緩緩流出刺目的鮮血,那雙眼還是看著日向炎,下一秒,白蓮月的嘴角及耳朵噴出紅血,身體滑落在一旁。

  「月牙兒──」


  「阿夜的情況怎麼樣了?」

  「骨骼裡的金屬部分要重新鑄造,其他還好……」

  「你一定要讓阿夜完好無缺!」

  「……我知道,你可以把你的掌心雷放下了嗎……」


  「月牙兒呢?他的狀況如何?」

  「回日皇,主治醫師說安特契先生設置的殺人光束威力太強,導致機械眼及腦中晶片無法負荷,有碎片卡在顱內導致顱出血,目前情況不太樂觀。」

  「……是嗎?」

  「是的,日皇。」


  當白蓮月醒來時,只看見一片霧濛濛的白,覺得全身重得要命,他移動手指卻發現動不了,有人開門進來,當白蓮星與白蓮月視線交集時,白蓮星瞬間瞠大了眼,一時竟忘了要說些什麼。

  「爹、爹爹!」白蓮星終於回過神,心中的歡喜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表示出來,他幾乎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將實驗階段的晶片交給安特契,讓他把晶片放入白蓮月腦中,希望能代替之前的晶片功能,但實驗階段的晶片並不完備,白蓮月雖然恢復生命跡象卻一直昏迷不醒。

  也許真是命不該絕,最終白蓮月仍是清醒過來,只是距離意外的時間,已經過了三年。

  這三年來,日向炎一次也沒有探望過白蓮月。

  白蓮月做復健時,白蓮星憤憤不平的說道,白蓮月卻沒有任何的表示,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是嗎?」

  看著白蓮月的臉色,猜不透的白蓮星默默的把嘴閉上,日後對於日向炎的消息多半閉口不談,神奇的是,白蓮月對此也未多做表示。

  看著鏡中的自己,空了半邊的眼窩讓白蓮星送的眼罩遮起來,聽白蓮星說,原本安特契還要再幫他安上另一隻機械眼,不過被白蓮星強烈否決──要不是機械眼的零件在腦中爆裂,白蓮月也不至於顱出血,甚至導致晶片毀壞。

  「空了嗎?」白蓮月看著右眼的窟窿,心卻意外的平靜下來,然後劃上一抹淡然的笑容。「不……這是屬於我自己的。」

  戴回眼罩,隔天白蓮月郵寄出辭呈,而收到辭呈的日向炎當天正好遇到另一波突擊──據說這樣的情況三年來有增無減──批准的回應不到幾個小時就回寄給他。

  看著沒有慰留的回應,白蓮月覺得終於告一段落。

  他的人生終於可以為自己而活。

  他花費了比別人更多的時間去體會愛情這件事的甜與酸、甘與苦。

  他用生命體悟到有些事情有些人,任憑自己再怎樣努力也不會改變。

  當年他的世界因為有日向炎而圓滿,在他努力想保持愛情的圓滿時,其實他正一點一滴地失去屬於自己的一切。

  如今他回歸自己,他的生命不再因日向炎委屈自己的意志,那場伏擊讓他深深了解到,心的距離不是單方面能改變的,他傾盡全力也無法跨越那道鴻溝。

  再次摸著右眼的空洞,機械眼雖然完美,但它終於不適合白蓮月,為了安裝機械眼,安特契先是割開白蓮月眼周,然後添加許多功能;到最後才知道,其實這些都不必要,因為差點要了自己的命便是這顆機械眼。

  ──就像他對日向炎的愛一樣,最純粹的愛,不該是委屈自己。


  「月牙兒,你在走神。」日向炎的話讓白蓮月從回憶中醒來,白蓮月看著日向炎眼中的執著及不悅,淡然一笑。

  「不好意思,我只是在想我們之間的事。」

  「什麼事?」日向炎微微皺眉。

  「我們都太耽溺於過去了,你耽溺在日向夜還依賴你的時候,我耽溺在過去你喜歡我的時候。」白蓮月直視日向炎的眼睛,淡淡說道。「但我領悟到,耽溺於過去並沒有用,因為我們不可能回到過去改變事實,我們都該走出來。」

  「……」

  「這次跟你再相見,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不過時間不早,我也該走了。」白蓮月起身,當他經過宛如石像不動的日向炎時,卻被一把抓住手腕,力道之大可在日向炎手背上浮起的青筋看出。

  「這就是你領悟到的答案?你花了五年的時間,然後跟我說你離開的原因,是因為我們太耽溺在過去!?」日向炎咬牙切齒似的,一字字吐出來。

  「是啊,聽起來簡單,對吧?」白蓮月彷彿沒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道,依然是如此沉穩而內斂。

  「所以你要把我放下?五年,你離開五年我也想通一些事情……」日向炎突然咬住唇,接著下定決心似的緩緩鬆開牙關。「你是……沒有人可以取代你。」

  「我很高興能從你口中聽到這句話。」白蓮月看著日向炎拉住手腕的手,倘若當年日向炎能多一份關注,那麼他今天也不會想通這些事,只是……

  「阿炎,不可取代的我是你記憶裡月牙兒,但在現實面前,白蓮月的能力是誰都可以替代的,只是強與弱的分別。」

  「不是這樣的!」日向炎急急的否認。

  「阿炎,你只是不習慣我放下你罷了。」白蓮月手腕一轉,從日向炎掌中抽回自己的手,然後給日向炎一個擁抱。「我還是很喜歡你,倘若我否定愛你時的快樂,也等於否決了我半輩子的人生。」

  「……」

  「阿炎,倘若我們再次見面,希望你已經找到屬於你的答案。」白蓮月鬆開這個擁抱,背過身離開。

  日向炎像被下了定身咒般動彈不得,白蓮月不帶感情的擁抱瞬間抽走他的體溫,此刻他深深的了解──白蓮月已經不再是月牙兒,名字相同,愛已不同。

  他的領悟,來得太晚太遲。


  他只是突然大徹大悟。

  很多事情,強求並不等於擁有。

  而人與人心中都有一道不可跨越的距離。

  他兜兜轉轉地終於明白。


  不過一切都過去了,那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事。



(完)

***
這就是中秋賀(大誤)
沒有啦,發這個賀文應該會被大家拿柚子海K

這個是某天晚上睡前的靈感,算是悲文吧,只是沒有襲一貫的死人手法(?)
(等等上面還是有腰●(槓)
阿月沒了年輕時的盛氣凌人感覺好像有點崩OTL
嘛,總之就是試想阿月明瞭兩人關係之後的文(?)
中間視角凌亂了些(抹臉)
希望大家仍看得懂XDDDD

如果你在文中得到了什麼感想,麻煩你留下感想,就算是支字片語也好,這樣才能更進步WWWW

●然後很不要臉的自己打廣告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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