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剎芳華

【UNLIGHT／雙艾】《局．參之伍》


這次的傷勢比以往嚴重太多，過了好多天才慢慢有癒合的趨勢。

面對艾依查庫形影不離的照顧，自己並沒有過多的不悅，彷彿本來就該如此，讓他不滿的是另一件事。

最近自己的狀況並不好，偏偏常遇到怪物，艾依查庫總是先護著他到一旁，然後站在他身前，豁出命似的斬殺襲來的怪物；雖然拿到不少碎片，但也搞得滿身傷，不過對方並不在乎似的。

但是這樣的舉動，他並不喜歡。

他還沒有弱到這種程度，銀劍拿不動，至少還有短槍可以使用。

於是就在剛才，艾依查庫殺得渾身浴血回來，並以布袋將碎片交給他時，他忍不住揚起手賞了對方一巴掌。

掌心的結痂處因施力而綻開，一抹血色沾污了對方不知所措的臉，竟露出有些像小狗垂耳的模樣。

「……艾伯？」

「我不需要你這樣，艾依查庫。」他冷冷的盯著對方滿臉的血污，手中握著的布包無比的沉重。「我那時拉你上來，不是要你把自己搞成這樣。」

「……」

「我現在傷還沒好沒錯，但我不是廢人，我有槍可以自保。」拉近距離，直到藍眸能倒映自己的臉，他輕聲說道，「艾依查庫，我不要你這種償命似的保護。」

「……我只是，不想你受傷。」良久，對方才輕輕吐出這句話，緊繃的身體逐漸放鬆。「只是這樣而已。」

「我不喜歡這樣，艾依，」他搖搖頭，這不是他救他的初衷。「別忘了，你是我的同伴。」

「但，在我的記憶裡，你卻是我的主人啊。」對方搔搔頭，露出有些苦澀的笑。「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這一份記憶，但是，我的記憶裡有這個念頭，我克制不住。」

看來艾依查庫也像他一樣，都被一個念頭束縛，影響他們的行動。

「說實在，這念頭的確跟我目前的想法不謀而合……」看了看身上的傷，對方聳肩，滿臉不在乎。「我覺得這沒什麼，艾伯，反正已經死了啊，擔心什麼。」

「你就這麼確定，我們真的不會死嗎？」

「為什麼不確定？要讓我們復活，又讓我們死，這不是很奇怪嗎？」

面對艾依查庫幾近直線的思考，他選擇沉默，畢竟沒有確切的證據，一切都是空口說白話。

「……我不管你有什麼念頭，」扔下這句話，他的態度很堅定。「不准有下一次。」

只見艾依查庫摸摸鼻頭，久久才應了聲喔。

灰色的天際漸漸轉濃，這個世界雖然沒有陽光，卻有夜幕低垂的時候，夜色濃厚得彷彿誰輕輕一擠便能流下滿手的墨。

他們繼續往前走到一個山壁的凹處，艾依查庫抱著滿手的乾柴升火，因為下午的對話，對方十分沉默，動作熟稔的翻動柴火，良久，艾依查庫才開口說話。

「艾伯，你想復活嗎？」

「難道你不想要？」隨口反問，他偏頭看向對方。

「不，我當然想要回去。」搖頭表示不是這個意思，艾依查庫一屁股坐在黃土上，抬起頭看著天空。「不過在這裡也不能說不好，只需要埋頭苦殺，不用動腦想其他事，也不錯。」

「你在逃避什麼，艾依查庫？」雖然對方外表看來沒什麼異狀，但是他敏感的查覺到艾依查庫在逃避。

不管是死後這一路或者是記憶之中，他所見到的「艾依查庫」都不是個會安於現狀的人，更多時候是張狂的、不顧危險的往前衝去，就像一條瘋狗，只要主人一聲令下，便無任何顧忌。

「嗯？沒有啊，只是這樣覺得罷了。」撇開視線，對方小聲的回答。

「你看到什麼，讓你懦弱的逃避復活這件事？」不把這回答當回答，他咄咄逼人的追問。

「並沒有。」

「艾依查庫。」視線在寂靜之中互相角力，他沒有多說話、對方抿著唇尚未開口，兩人彼此試探，最終還是對方敗下陣來。

「嘖、我只是覺得現階段還不錯，能復活當然很好，不過……煩啊，亂七八糟的。」扒亂一頭金髮，對方看來很煩躁。「我說不清楚，算了，反正還是要回到人間去，就這樣。」

「你害怕拿回全部的記憶？」微一思索後推測，不意外的看見對方略僵的身軀。

「……我只是突然想到，最後會不會是我害死你。」終於攻破對方心房，艾依查庫敗露他的想法。

「哈哈哈。」聽到這句話，他不禁笑出來，惹得艾依查庫納悶的看向他。

「笑、笑什麼？」

「我說你這顆蠢腦袋，什麼時候也會傷春悲秋。」手一伸，拽住對方的衣領往自己方向一拉，「聽好了，我只說這一次。」

「嗯？」

「不管是誰害死誰都不重要，我也不需要你的抱歉，」一字一句，緩慢的說出口，他緊盯著對方的藍眸，「你只要做好軍犬該做的工作──服從你的主人。」

「……」

「不從？」

「不。」艾依查庫搖搖頭，握起他的手輕輕落下宣示的一吻。「遵命，我的主人。」

待他傷癒後，第二輪記憶的碎片也差不多搜集完成。

經過那一夜的暢談，也算是解開兩人的心結，對方比起以往看來更加的有自信、也更為開朗，不再有豁命似的舉動。

「艾伯，最後一個紅碎片。」當艾依查庫從屍塊中拿起散發著紅光的碎片一角，也代表著他終於能夠取回第二輪的記憶。

這次到底會憶起什麼？

靠坐在樹幹旁，對方將碎片遞來時，沒有在第一時間接下，讓對方有些詫異，他只是笑了笑、勾了勾手要對方彎下腰來。

「怎麼了？」

「沒事。」摸了摸對方的眼罩，攤手要對方把碎片放上。「等我回來。」

「沒問題。」微愣，緊接著對方也露出爽朗的笑容，將碎片放到他的掌心。

（試閱完）
＊＊＊

試閱就要OVER了喔喔喔TATTT
剩下的收錄在本本裡這樣.......
之後就是準備生出店梅本跟亞紀子的特典，我就可以從UL畢業這樣(艸)

對了，CWT31的攤上了喔WW
是「嘿，闇音羊渚廚」，兩天都有WWW

然後《學園本》跟《局》正在預購中～
請往這裡走↓
https://docs.google.com/spreadsheet/viewform?formkey=dGtoRFRoaFl4NzV3WDY2TjZjYWNTNlE6MQ

歡迎大家告訴我感想YOO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