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剎芳華

《凡夫俗子》05

「所以，我教你幾招防身如何？」

「……就為了這事兒你玩我？你嘴巴是被縫起來問不得是不是？」要不是修養好，莫常鐵定賞一巴掌給顏青。

「別氣別氣，氣壞身體可不妥，我準被我爹扒皮。」顏青嘴上說得抱歉，可手卻直直握向莫常將人帶往廂房前的空地，料定自己已勾起對方的興趣。「活動活動筋骨，身體才健康。」

顏青的手滾燙如鐵似的，讓莫常稍嫌冰冷的手迅速回溫，由於要活動，顏青便要莫常脫掉外罩的披風，「又不是在跳舞，穿著這大衣根本是累贅。」

「也沒人像你大冷天的不穿衣，好冷。」莫常將衣服放在庭園的石桌上，搓搓自己的手臂。

「你就是都不動才會冷，身子才虛！」顏青聳聳肩，開始動作，莫常不想被看輕，也得跟著活動。

過了一刻鐘，莫常開始流汗，顏青回廂房拿個東西，此時他瞄到一旁的單刀，好奇心的驅使讓他也想拿拿看，沒想到單刀重得要他雙手才能提，更別說是舞動，別搬一搬砸傷自己的腳就好。

「那太重，不適合你的。」顏青看到莫常用拖的在拖他的刀，差點沒笑出來，走過去將自己的單刀接過，他遞上一把做工粗獷中帶著精細的匕首。「這個較適合你。」

莫常惦惦手中的匕首，認為顏青瞧不起自己，不悅的道。「怎麼，在你眼底我是個姑娘家是不？」

「誰跟你說拿匕首就是姑娘家，這玩意兒可是我從北疆帶回來的，我還是跟物主軟磨硬泡才換來的，你要是不屑，那還給我好了。」這下換顏青不悅，作勢要把東西拿回，不過莫常卻緊握在手裡。

「沒有，只是……誤會而已。」莫常摸摸鼻子，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東西，真要給我？」

「只要你不嫌棄它，給你又何妨。」顏青板著的臉孔撐不了多久，又開始湊上前教莫常幾個動作，讓匕首更好使。「注意，不管如何，刀刃都不可對著自己。」

「嗯。」顏青手把手的教導著，莫常受教的點點頭，沒注意兩人的距離過份的近，近得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當僕役們看見這景象，不知道該不該去打擾他們，直到管家請他們到前廳用餐，兩人才整整衣衫一同前去飯廳。

飯廳裡，四五道菜色，拚刀工也拚擺盤，吃頓飯也講究不已。

「剛才聽下人道，顏青在教常兒幾招工夫？」莫老爺隨口說道，「這事也不錯，之後即將進京，出門在外還是會點防身術較好。」

「是啊，就麻煩顏青多費心了。」莫夫人也在一旁幫腔，讓原本以為父母會表示不贊同的莫常鬆了一口氣，臉龐不禁綻出小小的笑花，可下一秒彷彿覺得這樣太失禮數，於是上翹的嘴角又拉平。

但這些表情都落到坐在對面的顏青眼底，他是搞不懂的，為何莫常總是壓抑著自己，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人生不活得坦蕩點豈不是痛苦至極？

「有了莫伯伯的吩咐，顏青定當傾盡全力。」顏青坦然的接下這個「任務」，這下子就有更多的時間能和莫常相處，何樂而不為。「就請莫常多多指教了。」

「呵呵，不過身體要鍛練，書可也不能忘了讀啊，」莫夫人話又繞回老話題，看似溫和的眼神朝莫常微微一瞟，瞬間讓莫常屏住一口氣。「我剛剛已經讓ㄚ頭們在書齋裡擺上新的文房四寶，你們倆個就一起讀書，若能一起考上功名，那就更好了。」

「是，謝謝娘，孩兒定會好好努力。」莫常受教的點頭，他知道自家娘親在指什麼──要他別因為顏青到來就忘了自己該做的事情。

他還是莫常，顏青還是顏青。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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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爺不忍說（搖頭）

訂情物（大錯）

王爺究竟何時會出來呢？讓我們拭目以待（Ｒ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