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神道愛之介(Adam)X菊池忠(Snake)
※有私設,此章有H。
我賦予你決生定死的權力,你卻未曾執行。
活躍於各個大大小小比賽的滑板好手們,口耳相傳過一個神秘邀請,有一名不肯透露名姓的滑板人不定時地找頂尖好手決鬥,只有最強的人有資格收到邀請函,去參加一場私人賽事。這場賽事不僅由私人飛機接送、包辦食宿,還能得到一夜致富的高額獎金,當然,前提是必須贏過對方。
但這些都是道聽途說,因為曾說過自己收到邀請函的人,大多數都退出了滑板運動,使得這個傳言越來越神秘,眾人也沒辦法知道決鬥的內容,僅有少部份曾相傳收過邀請函,目前仍留在這運動項目的人在酒酣耳熱之際透露過一句──
決鬥是真的、獎金是真的、技巧高超是真的,而玩命也是真的。
可對方也只肯透露這句,待酒醒後還不肯承認此事。許多滑板高手都猜想過這事的真假,部分的人打趣說道,若收到邀請函的話一定赴約,因為這種肉腳的決鬥者一定是在虛張聲勢,不可能有高額獎金、更別提玩命一事!
而今一位在美西小有名氣的滑板好手傑西真的收到傳說中的邀請函信件,他看了看信件主旨罵了一句粗話,然後截圖上傳到社群網站,收獲一堆要他別騙人的留言。
──看著吧,我會證明這是真的!我收到傳說中的邀請函了!
傑西興致勃勃地打開信件附帶的連結網址,一瞬間電腦畫面就像電影裡演的那樣全暗,「酷。」吹了聲口哨,他還拿起手機錄影,準備發到社群網站炫耀,然而螢幕跑出來的一句話立即嚇掉了他的手機。
請關掉你的手機。以下的內容皆為保密協議的一環,不可錄影錄音。
「操!」傑西傻眼,敲擊幾下鍵盤都沒有反應,明顯是被駭客入侵了,他開始擔心電腦存放的檔案會不會被刪除,或是需要付上龐大的「贖金」才能奪回電腦。「靠,快把電腦還給我,王八蛋。」
此時電腦螢幕出現一則選項,傑西短暫取回電腦控制權,選項是「是否接受決鬥(BEEF)?」,他在三十秒的倒數計時裡急速思考若選擇否,整臺電腦會不會報廢,連帶儲存在網路空間上的東西也因此消失?
最終傑西還是只能按下是的選項,隨即畫面展開一份保密切結書,再度除了「是」以外沒有其他選擇,緊接著是一頁頁相關資訊,邀請人署名是執事SNAKE,代替主人向他發出決鬥邀請。
再往下拉,決鬥相關條件與獎勵一字排開,傑西總共數了三遍頁面上的金額到底有多少個零,那筆優渥的獎金足以讓他下輩子不工作也沒差,還能買下所有想要的滑板!
而且決鬥所需的各項費用,無論是機票或是基本食宿皆由舉辦方負擔,甚至還有一筆實報實銷的滑板檢修費用,除此之外,需要提前一日抵達比賽地點整裝,到時還會由專車接送,甚至還有醫療險,這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相對的,高收入必定伴隨高風險,要獲得高利潤的前提是一份永遠不得外洩任何內容的保密協議,以及一份生死不論的生死狀──倘若比賽過程發生各種意外,乃至於喪失性命都為合理範疇,不得追溯法律責任。
傑西看著這一份資料天人交戰,但他同時也注意到一點,比賽條款裡寫著「除了禁止冷熱兵器,其餘動作皆視為可行」,也就是說,若想在比賽裡搞一些小手段也是沒問題的吧?
他想起自己比過的地下賽事,裡面的人為了贏下高額賭注,總會使出一些陰招,他當然也這麼幹過,既然這是一場無規則的地下比賽,代表耍手段是主辦方也允許的事,那他還需要顧忌什麼呢?
試問在頂尖對決及高額獎金的誘惑下,誰不會想拚一拚?
菊池忠透過駭客技術看著躍躍欲試的青年最後勾選參加,終究還是嘆了一口氣,從他幫忙物色人選以來,沒有人躲得過這種誘惑,這些人總會咬餌上鉤,就算不為獎金而來,也會為能與頂尖好手決鬥而來。
滑板這麼危險且不被世人承認的運動,為何總有那麼多笨蛋前撲後繼?他們甚至不清楚對手的實力、也不知道對手究竟是誰。
確認青年簽下保密協議,菊池忠輸入下個指令請對方在一個小時後抵達指定地點,並安排律師再次宣讀相關條約、簽署書面文件,這些過程會將會同步傳送到他的平板裡,成為備份檔案,而負責的律師也不是第一次經手,這一切都在三個小時內結束。
「菊池先生,一切已處理完畢,文件隨即以航空包裹寄出給您。」
「辛苦了。」
順利找到獵物,接下來就是比賽的前置作業了,所有的準備都是為了迎接前來地獄的客人。
菊池忠開著轎車送神道愛之介來到比賽會場,這裡是Crazy rock的另一面,滿佈粗獷的尖石與峭壁,是最低開發限度的賽道,完全依照主人的意思只有簡單的整理,並未如另一處礦山賽道清理碎石清理得非常乾淨。
這個賽道處處是危機,不單單是懸崖峭壁,好幾個連續彎道讓危險指數攀升到最高點,沒有防護網、沒有氣墊,這是玩命的局而非比賽的局。
穿戴起紅帽、綠夾克的工作人員服裝,菊池忠看向整裝完畢、正在熱身的男人,如果可以,他真想停止這項比賽。太危險了。一旦從賽道摔下來不死也得半殘,已經有十來位滑板高手在這裡斷送未來的滑板之路,就算愛抱夢技巧高超,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全然不知其心聲──就算知道也只會一笑置之──的愛抱夢踩著滑板滑到菊池忠面前,彈了下男人的帽沿輕聲詢問:「想不想試一試?」
試什麼?菊池忠不甚瞭解,他全身心只在意安全問題,本次挑戰者經歷不少地下賽事,瞭解過對方曾在比賽上使出的骯髒手段,這實在讓人無法安心。況且這場決鬥的定調本來便是沒有規則,所以雙方必會使出一些手段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請您務必注意安全。」菊池忠瞅了愛抱夢與賽道一眼,眉宇從沒舒展過。
聞言,半罩面具下的愛抱夢瞬間拉平唇角,又勾起嘲諷的弧度,傾身在菊池忠耳邊扔下一句似埋怨又似嘆息的話語。
「你果然還是只有當條狗的份啊,忠。」
愛抱夢拍了拍菊池忠的臉頰,拋下一頭霧水的男人轉身來到賽道起點,而傑西已摩拳擦掌地等待開跑的瞬間,綠眸男人壓了壓帽沿,暫時不去深思那句話的涵義,他走上前用英語向兩人解說比賽規則,除了不能使用槍械等冷熱兵器以外,可不斷干擾對手,過程中若發生任何意外則須自行承擔責任。
當雙方點頭表示明白,菊池忠拋擲硬幣,銀幣從指尖彈往天空再墜落,不過是三秒內的事情,翻轉再翻轉的硬幣觸及地面的同時,兩道身影立即掠過身旁,從山頂衝向山腳的終點。
菊池忠操控空拍機追逐兩個疾速身影,速降比賽的時速往往能破百,加上環境的不確定因素與選手的手段,高速狀態下高手過招,每個瞬間都不容眨眼,隨時有上一秒仍奔跑、下一秒即墜崖的可能性。
第一個彎道過彎後,傑西率先發動干擾,滑板相撞瞬間愛抱夢晃了下,對方趁機超越,緊接著放出一堆彈珠,愛抱夢無可避免地碾過部分,若是普通人早已噴板摔傷了,但他靠著極佳的平衡感與豚跳技巧擺脫困境。
雖然因此落後一截,但下個彎道愛抱夢硬是切入內側驚險超車,兩人相撞的同時,挑戰者低咒一聲差點摔下板子,可他在半空揮舞的手被愛抱夢握住,緊接著操縱滑板卡住另一個滑板的底盤,挑戰者馬上發覺不妙想鬆手──他玩滑板到現在,還沒遇過這種莫名其妙的狀況,明明雙方各踩著一個板子卻彷彿是單人玩雙板,這完全不合常理──然而一瞬間的遲疑,掌控權便落到愛抱夢手中。
半截面罩之下,愛抱夢咧開嘴角露出尖尖的虎牙,一條腿卡進對方雙腿硬是架開成舞姿的蹲踞樣,雙方就在高速前進的情況下宛如跳著雙人舞往下坡奔馳,轉圈的離心力加上騰空般的失重感讓挑戰者放聲大叫,但愛抱夢置若罔聞,主導著雙板雙人閃避稜角與碎石。
傑西看見那雙紅眸閃爍著魔性與瘋狂,耳畔傳來男人的一些碎語,可他沒有心力聽清楚對方在說什麼,只在對方鬆手的那一刻頓悟為什麼決鬥的獎勵如此豐厚,卻沒聽說過有人成功贏下一夜暴富的獎金,也明白了為何有一些頂尖好手突然消聲匿跡,不單單是因為對手技巧高超,更重要的是因為對手不要命!
然而這些領悟都太遲了。
傑西因離心力而墜崖,緊接著一陣劇痛襲來,視野模糊之前,唯一看見的是那個瘋狂的男人單手攀在崖邊試圖往上攀爬,隨後他便失去了意識。
愛抱夢重新攀回賽道,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崖底被醫護人員搶救中的失敗者、看著指揮現場的菊池忠。
今天這一位依然不是他想找的夏娃。
「可惜。太可惜了。」愛抱夢用舌尖刮過虎牙帶來些微刺痛,他抬眼看向剩下的賽道,又剩下他一個人在滑了,原先該陪他的人又失去了蹤影。
他終究還是只能繼續尋找。
尋找。尋找那一位能跟得上自己的人、能超越自己的人、能一起進入神馳領域的人。
愛抱夢踩著滑板繼續自己的比賽,他踩在滑板上一個人舞動著身體,豚跳、轉板閃避那些未經過人工開發的地形,在落石陣裡左右閃避,視線內一片荒蕪,全然的黑暗隨即吞噬了自己,他在那寂靜無聲的領域裡不斷前行,黑暗的終點會不會進入光明,又或是墜入更深的幽冥,他也不清楚。
只是這地方很安靜、愜意,脫去了神道的外殼與枷鎖,沒有人會再以家族之名要求他該做那些符合世俗框架的事情,只需要一直奔馳下去就可以了;沒有人會在親近的同時又沉默地撤離,在這個單純的領域裡只有單純的自己。
只有他自己。
伸出手往旁卻撈到了一把空氣,他記得很久之前,有個人曾握住了他的手,把快樂送到自己手中,那時什麼事情都是閃閃發亮的,嘗試是課題,那個人是導師帶領自己學會了各種技巧,只要兩人在一起滑板,快樂便從心頭湧向四肢百骸。
可是有一天那個人卻消失了,像條蛇貼地溜走了,維持人形的衣物落在骯髒的土地,灼燙的火焰裡他傾盡全力想抓回對方,但身上的火勢太猛烈了,好不容易進了一步、男人卻退了一大步。
通紅的視野裡連碧綠也塗上了一層血色,他張開嘴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能伸手、再伸長手,希望能搆著,讓對方不要再從自己身邊逃開。
我知道的。他不是要責怪。只是火焰咬穿板身的那一瞬間太痛了、太恨了。
所以,快過來吧,快回來我身邊,跟我一起──
愛抱夢伸出了手,試圖抓住身旁點點浮現的光影,指尖即將觸碰之際,一道呼喊穿過了黑暗同時打散了光影,一雙手猛然抱住自己往旁邊摔去,疼痛將他召喚回現實。
「忠?」愛抱夢的視野裡全是綠,菊池忠緊緊抱著他的頭,劇烈喘氣的胸膛讓拉鏈釦環輕敲著面具。「先讓我起來。」
掙扎了幾下,愛抱夢才掙脫那過緊的懷抱,碧眸男人終於緩過神似的完全鬆手,吞嚥了好幾口口水才嘶啞地說出抱歉二字,然後換他扯住對方的衣服,硬將人釘在原地。
「怎麼了?」
「……沒事。」
「你不適合撒謊。」愛抱夢扣著男人下顎,紅眸如射線掃過那張冒著冷汗的臉孔,再看向四周,原來他已經抵達了終點。「你是來終點接我的?」
菊池忠訕訕地點頭,方才確定傷者已送醫,原本打算上去帶愛抱夢走安全道路下來,然而一個抬頭的瞬間,愛抱夢已滑著滑板繼續接下來的賽程,就算是獨自一人。
他喊了好幾聲,對方連碾過碎石也沒特別反應,完全依靠本能前進、閃避,這令他馬上明白男人恐怕是進入了所謂的神馳狀態,但這可不是礦山賽道,而是一失足便成千古恨的斷崖賽場!
眼見愛抱夢即將滑到終點,他立即跑到終點要拉住對方,然而如他所料,愛抱夢根本沒有停下來的跡象,眼見就要撞上矗立於終點線的雕塑,情急之下只好抱住對方往旁摔去,以避開可能的傷害。
「您沒事就好──」菊池忠壓下慌亂,正想查看對方是否受傷,男人卻猛然抱住了自己。
「啊啊、你來終點接我了。」突如其來湧入心頭的狂喜,讓愛抱夢低頭蹭了蹭眼前人,探出舌尖啄吻著懷中人的耳廓。「我贏了,忠,我贏了。」
「是的,恭喜您。」敏感處被舔舐,菊池忠本能地縮了下,面罩的尖端頂著頸側,一如緊貼自己腿側、那包裹在緊身褲裡的下體。
「我贏了。」
「是的。」
「贏家可以獲得獎勵。」愛抱夢亢奮起來,比起贏了這場中途便失去競爭對手的比賽,讓他更愉悅的事情是菊池忠在終點等著自己。「我要兌獎,忠。」
「……好的。」其實菊池忠不明白為什麼獎勵是向他「兌換」,本能應聲後便失去再開口的機會,激烈的舌吻如狂風驟雨席捲而來,扣住後腦勺的大掌阻斷退路,只能被迫承受這個連呼吸都困難的吻。
缺氧讓菊池忠難以思考,整個人被提起來壓在鐵柵欄,工作人員的外套被扯開,皮帶彈開的脆音一瞬即逝,下襬被人拉出,竄進戴著滑板煞車手套的大掌,沿著身體線條愛撫過上身,急切地揉捻乳首。
「嘶!」敏感地帶被粗糙的火石滑塊蹭過,菊池忠倒抽一口氣,緊接著那雙手攤在他面前。
「幫我脫了。」
菊池忠沒有拒絕的餘地,不脫下手套的話遭殃的是自己。
背靠著冰涼的柵欄,大掌潛入衣內與褲頭調情愛撫,菊池忠並無法自行分泌如女性能保護自身、保持潤滑的體液,如果沒有潤滑劑的話,後穴需要長時間的愛撫才能泌出腸液,但眼下男人情動不已,顯然是不可能等到那時候了。
美食當前卻無法拆吃入腹,愛抱夢渾身焦躁滿溢而出,落在身上的唇瓣似吻又似咬,菊池忠思考是否直接在這裡滿足男人,還是盡可能哄著人回小房間?
但在菊池忠出聲之前,愛抱夢倒是先停下動作,倏地扯住菊池忠前襟走向車子,一把將人推進車後座,自己進了駕駛座,鑰匙一旋、油門一踩,車子便飆了出去!
「這很危險,請讓我開車!愛之、愛抱夢,讓我──」
菊池忠爬起身,扒住頭靠想請愛抱夢停車,但他每說一句話,時速又往上升了十,車身左右搖晃不已,他便閉上嘴巴心驚膽顫地等待車停的時刻。
好不容易捱到車子駛進總部的車庫,菊池忠剛打開車門又被拉著前進,若非還跟得上腳步,恐怕愛抱夢會直接把人扛回小房間。
房門被砰地踹開再回彈,碧眸男人被壓在床沿接受新一輪的舌吻,愛抱夢濱臨失控邊緣,手勁極大,菊池忠在車上胡亂穿好的褲子又被扒了下來,男人的理智顯然跟沾上火星逐漸縮短的引線,即將引爆炸彈!
菊池忠明白極限運動完總會有性欲高漲的時刻,這時的人都像野獸,猩紅的眸光死死盯著自己,若有任何想逃脫的跡象都會被男人壓制,一如他現在剛抬手就被扣住手腕,可他並不氣餒,繼續向對方伸出手,然後仰起頭吻住男人下巴,然後一路啄吻到喉結。
這主動親近的舉動很是受用,大火像被一場及時雨澆熄,愛抱夢渾身的躁與燥漸漸平息。
愛抱夢要求,「繼續。」手指摸到塞在床縫的潤滑劑,啵的一聲彈開瓶蓋,不用錢似的倒在菊池忠下體,黏滑的液體被修長的手指拈起後送入後穴,火熱的身體觸及冰涼惹得人反射性縮緊,換來男人不輕不重拍在臀瓣的一掌。
並不痛,示意放鬆的成份居多。
「唔。」菊池忠調整呼吸,繼續專注在啄吻男人的工作上,運動完的熱汗滴在他臉上,緊接著又被要求協助脫掉那身緊身衣,做這些事情的期間神道愛之介並沒有抽出為他擴張後穴的指頭,直到脫下其他部位的衣服,才抽出手褪去這截衣物,至此赤身裸體的跟菊池忠面對面。
當那具火熱的身軀重新覆了上來,菊池忠難得主動地側過身,單手牽引著愛抱夢以側姿的方式進入自己體內,粗大的欲望填滿後穴,耳邊傳來男人一聲滿足的喟嘆,隨即大力地抽送了起來,力量又重又猛、速度還漸漸加快,菊池忠側著身揪住床單試圖調整呼吸,呻吟盡可能地咬死在牙關間,只剩下粗重的鼻息及嚶嚀宣告目前的情事。
側入的姿勢對菊池忠而言是能減輕負擔的姿勢,同時也能暫時性地躲開愛抱夢熱烈的舌吻。兩次了,唇瓣還是火辣辣地疼,他有預感明天自己的嘴唇會腫起來,這要怎麼跟著主人跑行程?總不能說是被蚊子咬的吧!
或許是菊池忠走神走得太明顯、又或者是愛抱夢有其他的不滿,胸前挺立的乳首忽然被兩指用力碾轉,逼出一聲短促的哀叫,緊接著性器倏地被一把攫住,五指包覆著半軟不硬的肉塊開始擼動,冠狀溝槽與鈴口處被狠狠擦過、摳挖,菊池忠整個人因快感而想蜷起,連帶著後穴也縮緊。
「嗚啊、啊啊……嗯、愛抱夢……嗯啊、嗚……」菊池忠本能地探手抓住身下那隻作怪的手,反而被人抓住了手掌,手心貼手背地相扣,然後男人還在這時刻咬他肩頭,硬是讓他在五指交扣的狀況下握住自身欲望。
「你還不硬,不就代表我做得不妥?那就自慰到硬起來。」愛抱夢鼻息沉重,卻硬生生停下抽送的動作,僅靠著懷中人因呼吸而夾緊、放鬆稍稍滿足。「我們有一整晚可以耗。」
菊池忠不想一整晚都耗在情事上,他還有其他事得處理,而且欲火並不是說滅就滅的東西,至少這晚情動的並不單單是愛抱夢而已,後穴填得滿滿當當,要等對方「自然消退」那並非易事,他也不想打斷對方「兌獎」的興致。
「您的手……嗚!」被咬了。菊池忠只好搭著對方的五指自慰,唯一的安慰是姿勢的緣故,所以不用在男人面前做出這種羞恥的事情,只不過多扣著一隻手特別難擼動,原先契合的手形被干擾便無法好好地自慰,這讓他難得焦躁起來。
耳後傳來男人輕聲一笑,輕輕抽離的手再度上移玩弄著鈴口,男人難耐地微微仰頭。「繼續啊,還不夠濕、不夠硬,准許你自慰到即將高潮,但不准射。」
命令一下,菊池忠忽然難耐地喘了一聲,原先半挺的欲望倏地硬起,鈴口處溢出不少清液,後穴也倏地絞緊了下,愛抱夢抓開對方的手,架起男人的右腿重新抽送,火熱的肉柱隨著頂胯不斷深入,菊池忠為了保持平衡再度揪著床單,敏感點被頻頻摩擦到,快感像一團篝火、而他是被架在火焰上炙烤的一塊肉。
「嗯啊、啊啊……愛、愛抱──嗚啊、那裡、不……」後穴最敏感的地方一直被男人的柱身撞擊,這比任何外傷都令人難以忍受,菊池忠原先緊閉的嘴也開了一條縫,呻吟與求饒都從中洩漏出來,性器隨著律動在腹間晃動,熱汗淌過鼻梁,本能地想逃離身後既深且重的抽送。
然而這行為並沒有逃過愛抱夢的眼睛,單手按住菊池忠髖部後深深一頂,破碎的高音從身前人喉嚨迸了出來,「想跑?誰給你的勇氣?」他叼著對方耳垂,語氣兇狠,抽送的力道也隨著一字一句頂得越來越用力,逼得身前人搖著頭嚶嚀一聲。
「愛、愛抱夢……嗚啊、哈啊、啊啊……嗯哈……射……」菊池忠簡直要把十指摳進床墊才能讓自己保持平衡,這姿勢是省力,但也逃不開,敏感帶被人掌握,脹到極致的性器開始溢出些許白濁,射精感籠罩全身。
「想要什麼,就自己說出來。」愛抱夢隨手撥弄對方飽滿的性器,換來後穴的緊縮,當另一隻手摸來想阻止自己時,他縮緊五指警告對方,懷中的身體便抖了起來。「你剩最後一次機會開口,不然就依我的主意行事了。」
菊池忠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閉上嘴巴。為自己的欲望說出請求這種事,他不知道多久沒做過了,意亂情迷時總會說出不該說的話,而且比起他想要什麼,依對方主意行事才是他想要的。
雖然沒能面對面觀察表情,但愛抱夢似乎有所感,聲音冷了下來。「不肯說?」
「我、這可以忍耐,您不用──啊!」菊池忠艱難地擠出字,結果性器的根部被充滿怒氣的手掌狠狠一掐,痛得讓他縮成一團,同時間,愛抱夢突然撤離後穴,緊接著像貓咪一樣被人掐著後頸扯下床,大掌壓著他的背使得整個人緊貼著牆,腹間火熱的性器觸及冰涼牆面時差點洩了出來,隨即因為過度貼牆反而壓縮到挺立的空間,成為另一種桎梏。
此時從後方壓來的身軀頂開他的雙腿並撞了下膝窩,反射性跪下的他順勢分腿跪坐在男人腿間,對方一挺腰便重新進入他體內,這姿勢進得比側入還要深上太多太多,菊池忠試圖掙脫,掙扎的手卻被人高舉過頭頂緊緊扣住,於是逃也逃不開。
愛抱夢把人壓得很緊,另一手拽著菊池忠的腰部律動時,菊池忠整個人的正面都磨蹭在壁紙上,擁有華麗暗紋的壁紙在此時變成另類的刑具,性器在上頭留下淫靡的濕痕,呻吟也漸漸變了調。
但愛抱夢置若罔聞,他甚至伸手將男人的臀瓣扳得更開一些,讓自己能進到更深處,去挖掘、去掏空這個倔強的男人,讓對方說出內心話。
說出想說的話,不應該是難事。在Crazy rock這裡,愛抱夢是愛抱夢、忠是忠,神道家的魔爪無法伸進此處,在這片淨土他們合該裸裎相對,因為只有在這裡不受世俗束縛。
「嗚啊、哈啊……不、不要了……愛抱夢……」過多的快感得不到舒壓,後方的身軀與體內的肉刃都一樣火熱,像一團火緊貼著背脊,烤出的汗水與呻吟轉瞬間被火焰吞噬,那一丁點水珠澆滅不了火,久而久之,身前的壁紙也被蹭得失去了涼意,髮絲黏在前額,晃動的視野因蓄滿淚水而模糊不已,吐出的話語及熱氣似乎餵給了壁紙,並不知道身後人有沒有聽見。
愛抱夢啃著菊池忠外露的肌膚,留下深淺不一的吻痕及咬痕,頂胯的動作未曾停止過一秒,甚至扭著腰畫圈或是連囊袋都要擠入般的用力,彷彿想把人釘在這面牆壁,製作一個白蛇標本。
「不行了……嗚嗯、哈、哈啊……啊啊……愛抱夢……嗚……」菊池忠仰著頸子求饒,快感已經要滅頂了,很想要擼動下身射出來,可是被困住的手沒辦法做到,愛抱夢也不願完成他的心願。「嗚啊……我要射了……」
「哦,終於願意說出來了嗎?」愛抱夢哼了聲,手指如跳舞般沿著腰身輕點至下顎,兩指伸入口腔揪住軟軟的紅舌往外拉,透明的津液順著指尖滴落,呻吟便無法隱藏、接二連三地宣洩出來。「我還在想你能忍耐到什麼時候,忠。」
「啊啊、哈嗯……嗯啊、哎……」菊池忠感受到愛抱夢的抽送越來越快,他被擠壓在肉身與牆壁間的性器已經硬到發燙,可憐兮兮地溢著點點白濁,就差一個外力就能達到臨界點高潮,為此,身體甚至不自覺地跟著晃動。
這點小動作讓愛抱夢笑了聲,重重碾過菊池忠體內的敏感點,隨著高潮的來臨不可自控地發出拔高的呻吟,白濁成注不斷噴濺在暗色壁紙又往下淌落,散發出淫靡的腥氣。
「那換我了。」
愛抱夢用力拍擊了菊池忠的臀瓣,示意因高潮而咬得太緊的後穴放鬆,但男人抖著身體好半天才脫力,他忍得額際青筋突突跳動,好不容易退出後,對方也乏力地往後跌坐,失神的雙眼茫然地看著自己。
這副難得的模樣讓愛抱夢心情大好,於是他靠著牆同時掐開菊池忠的嘴,將肉刃送進那張小嘴裡,飽滿的欲望一下子便堵滿了對方口腔。
「我要射在你嘴裡。」愛抱夢扣著菊池忠後腦輕輕推送幾下,壓迫到喉頭的悶咳讓兩人都有所反應,他是爽、而菊池忠則是從高潮狀態中回神。「我可是把我的獎勵分了一半給你,所以別偷懶。」
菊池忠含著肉柱明白該做的事,於是張大了嘴試圖吞得更深,壓下生理的乾嘔讓喉部肌肉按摩著飽滿的前端,含不進的部位則以手輔助,腥臊的液體瀰漫口腔,愛抱夢就要射了,他沒漏聽男人的要求,於是更加勤快地口手並用。
當溫熱的體液帶著鹹腥的氣味直衝口腔時,一隻手卻在此刻扯開了他,尚在射精的性器噴濺的白濁沾上他臉頰與眼瞼,仰著頭的菊池忠終於睜開眼睛,紅眸眼帶笑意的盯著自己,他先是嚥下了口中的腥膩,然後探出紅舌舔淨仍滴著一些精液的性器。
陰影突然籠罩了菊池忠,納悶地再度抬眸,只見愛抱夢彎下腰用舌頭捲走沾在面頰的白濁,並跟他交換了一個綿長又溫柔的吻。
(續)
***
第一大章寫完啦!雖然還有一些橋段沒放進去,但我決定那些留待修稿的我再去煩惱(欸
第二大章就會有原作的劇情線囉~希望能順利寫完!
歡迎跟阿襲聊天喔,不然都要乾枯了(玫瑰花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