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神道愛之介(AdamX菊池忠(Snake

※有私設,此章無H。

我賦予你決生定死的權力,你卻未曾執行。

 

偏遠地區的小學常年經費不足,所以校舍與操場等設施老舊不堪,縱使校方積極尋求贊助,但龐大的經費缺口並不是這麼容易補足的。不過神道愛之介上任後大力協助這些欠缺經費的學校,不僅以個人名義募得資金還協助校方通過了議會的補助申請,得以翻新校舍與更換操場設備。

校舍完工與運動會恰巧是同一日,校長理所當然地邀請神道愛之介到校參與活動──這也是這所小學今日聚集這麼多記者的緣故。至於天真無邪的孩子們只知道今天有大人物要來,他們要好好表現給對方看,但每個孩子的心早已飛向嶄新的器材設備,尤其是漂漂亮亮的操場,感覺就很好跑步!

神道愛之介準時來到現場,現場立即爆出熱烈掌聲,他在掌聲中上台致詞,這種場合對他而言如魚得水,致詞更是拿手好戲,甚至不需要打腹稿就能琅琅上口。

台下的菊池忠負責錄下本次活動致詞,以便回去剪輯成片,正在演講的男人神采奕奕,瘋狂與張揚被西服束縛住,任誰也看不出這人的內在有個無比瘋狂的靈魂。

台上的神道愛之介自然不會知道菊池忠在想什麼,順利開場後走往看台準備與秘書會合的他,沒料到竟有一名不看路的小孩,像小砲彈似地撞到了自己,好死不死的,對方手上還拿著飲料,現在全潑在神道愛之介的褲腳與皮鞋上,這等變故讓現場一片死寂。

「非常抱歉!神道先生!」

眾人手忙腳亂連連道歉,神道愛之介笑著說沒事,趕來的菊池忠馬上從隨身公事包裡掏出清潔用品,半跪在男人身旁先清理髒污的褲角,至於皮鞋等會兒直接替換一雙。

大人們驚慌的情緒是會感染的,闖禍的小孩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大錯,縮著肩膀站在旁邊,揣測等等就會有人來罵他打他了,越想越害怕的他抿著嘴強忍著眼淚,卻還是滴下大把大把的淚珠。

菊池忠第一時間處理完畢,神道愛之介再度要眾人冷靜點,走上前把默默哭泣的小孩抱進了臂彎。

「小勇士怎麼哭鼻子了?」被高高抱起的小孩反射性摟住神道愛之介的脖子,他輕捏小孩鼻尖,溫聲說話:「你撞到人,在哭之前應該先向對方說什麼呢?」

「對、對不起,我撞到你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樣就對了。犯錯並不可恥,但做錯事情要勇於認錯,誠心道歉並改過,所以下次你要做的是小心看路,才不會再重蹈覆徹。」

趁機機會教育的神道愛之介並沒有發火,也不認為這是很嚴重的事情,褲子與鞋子都是能替換的東西,並不是昂貴不已的物品,小孩子才是柔軟且敏感的高價物品,如果大人們一直嚴厲對待的話,未來這孩子若不是走向一樣嚴厲的道路,要不然就是成為沒有自我只會唯唯諾諾的人,除非有外力早期介入,才可能有轉圜的餘地。

但誰都想被世界溫柔以待,可現實是這世界的人類往往沒有那麼溫柔。

神道愛之介看向默立身旁的菊池忠,如果他的生命中沒有這個人的出現,可能自己會走上姨母們建立的道路,只為「神道」之名而活,全然放棄自我;但同時也是因為菊池忠的存在,他經歷了更痛苦的事情、也頓悟了權利及權力的掌控是必要的,如果沒有牢牢握在掌心,那麼自由就是天方夜譚的二字。

「小勇士等等要參加跑步對吧?」小孩點點頭,神道愛之介抱著人放到隊伍前端,半蹲於對方面前拍拍對方膝蓋的灰。「那麼加油了!」

神道愛之介這番舉動擄獲的不僅僅是小孩、家長,還有一干老師們,校長擦著汗連聲道歉,他與男人一起到司令台上方觀賽。鳴槍後,一排排小孩奮力衝向終點,方才撞到他的那位是個小學二年級的男孩,正站在起跑線等待起跑。

砰!

槍聲響起,孩子們奮力衝向百米終點,小勇士居然還是領先的,沒想到卻被隔壁道的第二名踩到鞋跟,啪的一聲,兩個小蘿蔔頭摔成狗吃屎,瞬間變成最後兩名。

膝蓋擦傷的兩名小孩抿著小嘴就要放聲大哭,此時一對夫婦急急忙忙的跑來,站在終點處大喊:「加油啊,哲一!站起來!爸爸媽媽在這裡等你喔!你是最棒的選手,我們要當個有始有終的人啊!」

突然出現的夫婦不斷在終點為小孩加油打氣,漸漸感染了其他人,於是觀眾們也開始鼓勵兩名孩子,終於,他們站起來相互攙扶慢慢地跑過終點,哲一撲到爸媽懷裡時獲得熱烈掌聲,就算是最後一名也得到了珍貴的擁抱與笑容。

神道愛之介鼓著掌,神識卻如幽靈游離於此處之外,飄回到久遠之前的記憶。

貴族學校的運動會可不只是單純的賽跑,還有馬術比賽等等。

他記得小學的自己參加了好多項比賽,項目並不是他選的,而是姨母們勾選的,為了在運動會有拿得出手的好成績,他還接受專業的健身房教練指導,從跑步姿勢到呼吸節奏都合乎標準才行。

但有的東西不是臨時惡補就行。當時他的強項是文科,平常體育課上什麼就學什麼,並未特地培養運動能力,那時班上正巧有個跑步長才的小孩,那是個轉學生,聽姨母說那家人是暴發戶,不知走了什麼門路把孩子塞進來,千叮嚀萬交代他不准跟對方交朋友。

話是這麼說,但神道愛之介本能知道該如何做才是最好的,套句姨母常掛在嘴邊的「政治就是增加夥伴的遊戲」,那麼他要做的不是孤立對方,而是將對方納為己用才對。

那位新同學個性爽朗,開心或難過都寫在臉上,在一干名門貴族的子弟中顯得格格不入,畢竟他們從小到大的生活環境都教育著不可那麼直接的表達好惡,但那爽朗的個性讓人無法真正討厭,那人會帶玩具與零食來分享,並不是什麼高級貨可是能讓人玩得很快樂。

但讓神道愛之介印象深刻的是運動會短跑比賽,他好不容易拿到進入決賽的資格,期盼地看向加油區的家長,其他家長都是短暫聊天後,注意力又回歸到即將開始的比賽上,為他們的孩子加油打氣;而姨母們始終站在賽道旁樹蔭下撐著陽傘與其他人聊天,連一眼也沒投向他。

而他剛好跟新同學同一輪比賽,卯足全力第一個衝過終點線的他,一回頭卻見新同學摔在最後方,從第一名掉到最後一名錯失獎牌,但對方卻在走過終點後撲在爸媽懷裡撒嬌。

然後那對父母拿出小禮物,還把對方扛到肩膀,坐肩車跑去保健室擦藥,明明是最後一名,卻得到了安慰與擁抱;反觀自己得到第一名,姨母們卻仍在跟家長會會長聊天,直到自己走到頒獎臺戴上金牌,姨母們才笑著對他揮手。

他就像個人形台,只有戴上象徵榮耀的獎牌或頭銜才有被關注的資格。

「愛之介先生,請用水。」菊池忠是第一個察覺神道愛之介在神遊的人,雖然不解發生什麼事,但他藉由遞水的舉動把人成功拉回現在。

回神的神道愛之介瞅了秘書一眼,該說這傢伙敏銳嗎?菊池忠只有在工作上敏銳得像隻不准他人入侵領域的毒蛇,什麼狀況一看即知,明明他還能附和著校長那些無意義的恭維。要是對方在其他事情也有工作上一丁半點的敏銳,他們的關係可能不會搞到現在這麼僵。

眼見記者們拍了足夠的照片,神道愛之介找個理由便先行離去。但經過操場時撞見了因摔跤錯失第一的小勇士,小孩的父親歪著頭打量自己,隨即像是想起了開心的事,自來熟地跟神道愛之介打招呼。

「嗨,神道,我是國小跟你同班的那個田中啊!就突然轉學到你班上的那個!」

聞言,神道愛之介仔細打量對方,越看越有當年的影子,只是對方身上的打扮並不像富貴人家,夫妻穿著顏色豐富、圖案有趣的POLO衫,圖案洗得有點褪色了,腳上的鞋子也是穿了很久甚至沒在刷鞋,完全不像是有錢人。

「好久不見。」神道愛之介回應,「你現在變了很多,都有了太太跟孩子了,恭喜。」

「是啊,小學畢業我就跟爸媽去大阪啦,結果就跟你們失聯了,最近才回來沖繩定居,聽說你當上議員了,恭喜啊!」田中比了個大拇指,「我住這附近,在區公所工作,要是有過來這邊走走的話,歡迎來我家坐坐啊!」

「改天來這附近的話,一定過去拜訪。」

「好啊好啊,一定要來找我啊!我太太自己做的和菓子非常好吃,到時請你吃!」田中咧嘴一笑,瞥見站在一旁的菊池忠,這才想起眼前的男人應該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啊,你還有行程要跑對吧?抱歉啊,中途攔下你,那就不打擾你了,行車小心啊!」

「改天見。」

意外地與小學同學相見,神道愛之介從後照鏡中看著慢慢走遠的一家三口,揣測對方目前的經濟狀況應該不像最初時富裕,但這也表示一個人的「富裕與貧窮」並不能單純以存摺上的數字當作評斷的基準,就像他這位小學同學,物質與財富的多寡不能主宰對方,那依然是個快樂的靈魂。

「真幸運。」這世上有太多的人被世俗束縛,有太少的人能掙脫框架,但一物換一物,神道愛之介有自己的方向要行走,現在的他也有能力讓自己快樂起來。

菊池忠捕捉到神道愛之介的喃喃自語,綠眸忍不住瞥向后座的男人,卻不經意地在鏡面視線相撞,而男人心情似乎尚可,難得不是看手機或是假寐休息。

「忠,你幾歲來神道家的?」

雖然不解神道愛之介為何突然問起這件事,但菊池忠還是回答了。「應是國小接近國中的時候,父親應聘成為神道家的園丁。」

由於神道家包辦食宿,全家人便一起搬入居住,後來母親成為神道家的廚娘,算一算也二十來年了。結果長大之後,他先後成為了兩位家主的秘書,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包括他自己也沒想過。

「那的確很久了。」久到都被這個姓氏給同化了。神道愛之介沒忘記剛認識菊池忠的時候,對方可不是這麼規矩的人。「你跑步成績如何?」

「普普通通,並不是短跑健將。」菊池忠的體育成績並不出挑,他只是鍾愛滑板,沒事就踩著滑板練習各種技巧,還沒住進神道家前會去公園跟其他同好一起滑,自從搬進神道家之後,多數時間都只能自己練習。

正巧神道家後院有個廢棄不用的、跟U型臺差不多的泳池,當時他還是個不懂規矩的菊池忠,眼見沒人使用便偷偷地把那當作練習場地,。直到有一天看見小少爺躲在角落哭泣,那時的他過於天真,想用滑板轉移對方的注意力,以為自己因滑板得到的快樂能同樣感染到對方身上。

但日後想想,當時的自己可能只是想找個伴罷了。雖然一個人也有一個人的快樂,但他也想要有人能一起滑板,兩個人在一起,就算是摔倒也能樂得哈哈大笑;每學會一種技巧就有人大聲稱讚、大力鼓掌,這是他的私心,所以最後才會鑄成大錯……

神道愛之介倏地彈了個響指,打斷了菊池忠即將陷入自責的回想,他再度抬眸與紅眸對視,對方似乎窺見了他的祕密與思想,自己在這男人眼中彷彿是透明的,所思所想都被一一掌握。

「我還以為你以前應該是田徑隊的,你腳程真快。」神道愛之介意有所指,兩人不約而同地想起之前那個荒誕夜晚裡發生的事情。

菊池忠嘴唇囁嚅幾下,直到經過好幾個紅綠燈才悄聲說道:「我從沒有跑得那麼快過。我怕來不及。」

聞言,神道愛之介唇角微微一勾,沒有笑意的眼神瞥向了窗外,「我知道。」

 

議員的行程馬不停蹄,神道愛之介走訪好幾處體察民情,但他最想去的還是培訓滑板國手的場地,官網的照片看起來不錯,可是重要的防護與場地還是得親眼看完才準。

初建一個場地需要大筆金錢,而日後場地維修所需要的資金更不是小數目,至少他跟菊池忠也是花了非常多的時間、精力與金錢才搞出一個Crazy rock的場地,若非有額外投資,恐怕也支撐不了場地的開銷。

當這提案被菊池忠列在清單第一項時,他忍不住地想這人真會猜心,而且還非常貼心地找個好名義:東京奧運新項目。只是他也不禁猜想對方是否一如小時候仍對滑板情有獨鍾。

一路奔波直到晚上才回神道宅,隨即被姨母們叫到起居室,剛進門就見桌面攤著一份列印的新聞稿,姨母們神色陰晴不定。

「我回來了,姨母們今日還好嗎?」

「愛之介,記者傳來明天即將發佈的新聞稿,你今天被不長眼的孩子撞了?菊池在做什麼,怎麼沒有好好保護你呢?要是那小孩手中拿的是危險物品該怎麼辦?這是很嚴重的問題,不能等閒視之!」

神道愛之介謙虛受教。「您提點的是,這部分我會再要求忠的。」

「但效果不錯。」另一位姨母看了看文字敘述,至少著墨的部分是神道愛之介的親和力。「婦女票的部分應該能進一步鞏固。」

「這一切都是因為姨母們平日的教導,我才能在政途如魚得水。」神道愛之介單手撫著左胸,「日後也要請姨母們多加協助了!」

四人又東拉西扯了幾十分鐘才得以脫身,神道愛之介吁出一口氣,雖然很想去S放鬆,無奈議會即將開議,他得好好準備這場處女秀才行,坐進辦公椅的他拿出菸盒摩搓兩下,又塞回西裝外套的內袋。

現在抽菸的話,要是等等撞見姨母免不了又要被關切一番,嘖。

端來一壺安神茶的菊池忠詢問:「今日有S比賽,您要看轉播嗎?」

之前趁著姨母們到國外渡假散心,菊池忠應了神道愛之介的要求,抓緊時間改裝了這面落地窗,使其能連線到S比賽的訊號,如此一來,就算沒法去現場也能看即時轉播一解愁悶了。

「還沒連線過對嗎?打開試試吧。」

「是。」

菊池忠找的人員自然是業界的頂尖好手,測試連線的品質良好,只是看了幾長比賽後,神道愛之介興致缺缺。沒什麼有趣的人,還不如把時間拿來準備質詢資料,於是他大手一揮要求關掉。

神道愛之介拿過紙本資料,最上面的是長濱大壩案件的調查內容,他用食指點了點報告書的封面。「查到了?」

「是的,長濱大壩一案,高野議員的確私下召集相關人員準備事前圍標,相關廠商都曾參加過高野議員舉辦的酒會,不過對外都是以高野議員的情婦或秘書的名義邀請。」菊池忠透過不同的線人拿到相關資訊,遞過平板,裡頭是一份統整過的記錄。「這裡是整理好的記錄,還有一段錄音檔。高野議員並不是第一次主導這種事了。」

「食髓知味,並不意外。畢竟廠商一次給的錢可比自己腳踏實地賺好幾個月來的多啊。」神道愛之介翻了翻平板裡的檔案。「父親也是這條產業鏈的人?」

這些資料不會是他甫上任就能蒐集而到的份量,而是之前累積下來的,證明父親也曾參與這堆收賄、包工程、炒地皮等事情,這是利益結構也是共犯結構。

但並不意外。政治圈裡沒有誰是完全清白手不黑的,真的做到水至清而無魚的人早就被圍剿而離開這個圈子了。

「愛一郎老爺的確參與過一些。」身為兩代秘書,菊池忠曾被帶去相關聚會,這些不法之事當然不可能略過他,甚至有很多提案也是由他負責的。

「既然你蒐集了這麼多資料,那分析一下這個案子的利弊與風險吧!」這種不法之事是否要參與需要全面性思考,他可不想做個被當笑話的傻子或是替人背鍋的靶子。

「目前蒐集到的資訊是高野議員已經打點好協力廠商的部分,等之後市府正式公告後就能投標。」菊池忠先是簡短說明已知情報,然後點開平板某一頁。「但大壩的擇址與競標的廠商都有爭議。地址的部份是因為附近有村莊,該村莊的地在爭收時發生過居民不肯賣的狀況,雖然是市民與市府的關係,並且已經強制爭收並讓居民搬遷,但這一部份引起部份民怨。」

神道愛之介頷首。電視曾報導過此事,但最後也不了了之,那些村民還是被迫搬遷。

「我記得這個案子一直在流標。」

「因為反對的村民結合另一黨的議員在議會杯葛此事,所以一直無法順利得標。」菊池忠說,「但是本屆議員選舉,唯一的反對黨席位已落選,由最年輕的議員您順利當選。」

「也就是說,沒人能帶頭反對高野了,而我因為父親曾參與過的緣故,想必有高機率會被高野拉攏。」神道愛之介明白當中的環節,那麼要如何應對高野就看他想怎麼做,以及對方能開出什麼條件了。「那麼這案子,你覺得如果高野來邀我入局,進不進?」

「這部分我無法替您決定,應該經由您與姨母們討論後再決定比較合適。」菊池忠沒有僭越主僕與上下屬的界線,決策是決策者應該做的事情,他的職責是蒐集各項資料提供給主人參考。

聞言,神道愛之介翻了個白眼。「你覺得,依姨母們的個性,高野議員的邀約她們會置之不理嗎?父親還在的時候,難道姨母就沒有插手?」

「愛一郎老爺的確有接受姨母們的建議。」菊池忠想了下,姨母們的確不會放過下指導棋的機會。

「那輪到我的時候,她們又怎麼可能撒手不管呢。」神道愛之介用膝蓋都知道那三個女人會說什麼話,無非是要他加入高野議員麾下,結識有同樣勢力的人馬才能在議會的殿堂暢行無阻。「但這種事的確也不可能瞞得過姨母們,若高野真的來邀了,再見機行事吧。這段期間,該蒐集的資料不要落下了。」

「是。」

神道愛之介晃了晃辦公椅,今晚沒有看S比賽的欲望,也沒有工作的動力,但這麼早也不適合上床當馬鈴薯。

「月底了,S部份有什麼狀況嗎?」

菊池忠調出另一份有關S場地營收的檔案。

「這是這個月的收支表,陸續收到小額捐款,待您過目後將會貼在公告欄。另外,岡正吉經營的滑板店前幾天傳來新的入場證申請。」

「哦,最近有什麼新的滑板人要加入嗎?叫什麼名字?」這還讓神道愛之介比較感興趣,S有太久沒有新血加入了。

「資料上的名字是Langa。」

 

(續)

***

藍加即將上線!

來到第二大段的開頭,過渡章有點乾,但是阿襲最近也有點乾涸 O<<

還是歡迎跟阿襲聊天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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