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剎芳華

《琛》25

※星際未來

※強攻誘受

這話卻像醍醐灌頂，冀瞬間找回神智，一把抽出琛的刀，往柳染的脖頸劃去。

「滾開！」冀怒吼一聲，用盡全力握著刀的手正在顫抖，對方不是他的族人，因為族人不會想要殺死自己。

「你的護衛撐不了多久的。」偏頭閃過這三腳貓的攻擊，柳染皺眉頭，無視於貫穿掌心的刀傷，袖中露出一截銀刃，「算了，上頭也說你不能為我們所用的話，就地解決你也無妨。」

柳染的銀刃薄而細，說是解決，更像是貓玩耗子，明明手起刀落便能殺死冀，卻硬是使出些破綻百出的招式，讓冀努力的抵抗，然後劃開一道道傷口。

「再努力一點啊，我不喜歡玩死老鼠的。」柳染平靜的挑釁著，臉頰的花紋已褪去。

雖然琛的左腹中槍，但他仍舊解決其他人，咬著牙衝上前擊退柳染，鮮血污暗色的軍服。

「護主的狗。」柳染的銀刃直攻琛顏面，琛往後退幾步，奪走冀手中的短刃，雙手舞刀需要極大的協調性，不過琛在受重傷時，感官反而更為鮮明。

只是他退不得，因為再退身後便是冀。

然而對方的刀勢、身形，琛彷彿能預測般的避開、甚至順著刀勢回砍，血液中的興奮無法言喻，這種感覺很久之前也有過，在他進攻卡普星球搶灘的那一次，他也是這樣一路殺到主帳，直到把對方的人頭砍下來為止。

面對爆發的琛，柳染顯得有些驚訝，他拿到的資料並未特別註記對方，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看破攻擊，他也發現不對勁。

柳染不打沒把握的仗，覷得一空隙便要撤退，他逼開琛的攻擊，抽出腰際的電擊彈往琛的方向發射，其中一枚擊中琛的肩膀，讓琛猛地半跪，沒有追擊的力氣。

電擊彈的效果並不強，握著血淋淋的雙刀，琛的躁動無法止息，想要再多觸碰溫熱的血液，需要更多更多的溫暖包圍著自己……

「琛！」

乏力的他往後倒進冀的懷裡，對方七手八腳的想止住他身體的血洞。

明白冀的努力，琛是很想微笑，只是控制不住面部表情，冀的懷抱是暖的，奇異的讓心頭的騷動平息。

「……扶我……起來……」街頭，不能再待下去。

「可是你──」

「不要緊……快……」掙扎著要爬起，最後冀鑽過他腋下撐起一半的重量，無法說明的第六感指示著他速速離開，帶著冀九彎十八拐，滴落一路的血跡，才回到他找的那個隱蔽處。

冀爬去將琛帶回的醫療用品倒出來，幾捲繃帶、更多的是營養劑，冀知道琛是特地去拿這些東西回來要給他用，要是他沒有跑出去就好了，琛就不會中這一槍。

就算是利用他又怎樣呢？琛也沒得到什麼好處過，頂多是偷個吻，比起其他人的漠不關心，至少琛是唯一一個把他看在眼裡的人。

「別哭……」溫熱的眼淚落在琛的臉頰，他伸手抹去，卻見冀的眼眶更紅，「乖……」

「你不要死，真的，我沒想要你死……」用力紮緊傷口，人在生死關頭總會爆發，一路上都是琛在照顧冀，現在強如戰神的琛倒下了，冀反而忽略預言降臨的後遺症。

「我知道……」

將營養劑輸入琛的身體，萬幸的是血漸漸止住，對方的臉色仍舊蒼白如雪，然而困在這裡，冀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

他是否該出去到醫院拿一些血包？或者上街求援？

「冀……不要出去……陪我……」努力扣著冀的手腕，現在的琛沒有力氣保護對方。「等人……來……」

冀咬著下唇，點頭不出去。

稍晚，琛開始發燒，身體卻不斷的發抖，冀不知所措，只能緊緊摟著琛，等待別人的救援。

這夜，顯得無比漫長，冀死盯著門板，總覺得下一秒就會有人衝進來，繃緊神經捱到天亮，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撐不下去的閉眼沉睡。

當琛再次醒來時，發現冀仍舊攬著他，卻疲累的睡著了，他想起許久之前，在還沒進到第三層前，他跟羅爭也是在寒冷的夜裡，相互擁抱著彼此尋求溫暖。

只是兩個心冷的人，相擁著仍舊覺得寒冷。

於是他離開羅爭，兩人走向不同的道路。

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擁抱及溫暖，也許……也許他會為了這份溫暖的懷抱，選擇一直待在冀的身旁也不一定。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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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嘎嘎阿常的存稿越來越少了怎麼辦（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