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尤哈尼X薩爾卡多

※小短文,有私設,薩爾R5劇透

 

薩爾卡多最近不見人影。

大宅裡人人見怪不怪,幾個老將更是坐臥正常,擺手要人不用太擔心,得回最終記憶的人總需要一段消化的時間。

新人們想想也是,何況這與他們何干呢?畢竟他們大多連一半的記憶都還沒領回,說能感同身受是騙人的。

引導者站在三樓走廊偷瞧,擔心薩爾卡多宅在房裡會不會出狀況,但那房門紋風不動,當時對方到底回歸了哪些記憶,連它也無法知曉。

這時它有些厭惡自己終究只是個木頭人偶,學習再多也難以真正與人類的情緒同步。

不過布勞信誓旦旦表明,最近暗房裡沒有收到薩爾卡多的屍體。

「妳怎麼在這裡?」慵懶的、提不起勁般的嗓音從後方響起,轉身,尤哈尼揉著眼擺明剛睡醒。

「在看薩爾卡多。」

「哦,薩爾卡多大人最近都沒出來喔。」

「我知道。」它還知道,連蕾格烈芙的召喚都無法讓對方踏出房門一步,這才恐怖。「可是不好,會出事,不好。」絞盡腦汁拼湊現在感受的詞彙,卻只能湊出隻字片語,越是著急卻越講不出來。「要出來。」

垂眸看著像小蜜蜂團團轉的引導者,尤哈尼搔搔臉頰,不是很想淌這趟渾水。薩爾卡多恢復記憶的波動,他或多或少也有所感,那是一種很奇妙且無法言喻的感覺,他無法具體說明自己得到的感應,可是怎麼想都不會是好的事情。

「尤哈尼,幫!」

眼見引導者已經在扯他的褲子,金髮男人嘆口氣,「我可不敢保證喔,只是試試。」

上前,敲敲門,無聲無息。

「薩爾卡多大人,引導者很關心您呢。」已經關心到要扯掉他褲子了。「您要不要開個門表示您還活──」

「滾!」

倏地,裡頭傳來一聲暴喝,把門外兩人嚇一跳,緊接著是東西紛紛砸上門板,甚至還有摔倒的聲響。

尤哈尼本來不想理,他有股預感,自己的出現恐怕加速了某個崩毀的過程,但房內明顯有問題的狀況,讓他難得放不下心。

「沒有鑰匙嗎?」引導者搖搖頭,他雙手一攤把人推到一邊去,「好吧,那帳就記在薩爾卡多大人身上吧,就當作──」

掏出腰間光劍,紫眸閃過一記冷冽藍光,削鐵如泥的劍刃暴力破開薩爾卡多緊閉的房門,走廊的微光斜射進幽暗的房間,尤哈尼銜命而入,準備將深藏於暗處的房裡人帶出。

「緊急救援囉。」

一如過去,他總會在最危險的暗處回收這男人。

 

「薩爾卡多大人,我進來囉。」

無意義的敲了兩下門權充招呼,尤哈尼擺手不讓引導者跟進,於是引導者只能扒著門框探頭探腦,試圖看清楚內部狀況,可是烏漆抹黑的一片,什麼也瞧不見。

不過尤哈尼沒有這種困擾,他優良的視力在適應光線後,清楚看見把自己裹成棉被球的薩爾卡多,因為不開窗,所以房內瀰漫著一股霉味,而且重重布幕遮得連一絲絲光都透不進來。

他不信薩爾卡多不曉得自己已踏入對方的地盤,更不信薩爾卡多不知道自己已站定跟前,只是不解到底發生什麼事,讓薩爾卡多寧可龜縮在棉被裡,也不願出來叫他滾出去?

「薩爾卡多大人?」尤哈尼蹲下來推了推棉被,想了想便說,「您這樣會中暑,然後會死回暗房,到時大家就會知道了喔。」

依他對薩爾卡多的記憶,激將法對這高傲的男人最適用,果不其然,棉被裡傳來細碎的話語,用詞兇狠卻因隔了層被子而降低攻擊性。

「……滾……滾出去……」

「好吧,既然您沒事的話,那我就出去了。」

聽到關門聲響起,過一陣子薩爾卡多才掀開棉被,甩了甩悶出的滿頭汗,因缺水而口乾舌燥的他撐起身體,朝旁邊的茶几伸手摸水杯,突然間手腕被緊緊握住,一搓火光驀地閃現,微光照亮近距離的彼此,尤哈尼似笑非笑的臉近在咫尺,恍惚間,日夜糾纏的惡夢倏地降臨現實。

火焰與斷臂、笑意與憐憫、喪屍與鋼絲、命令與處刑──

「薩爾卡多大人?」

我有個報告,您要現在聽嗎?

「滾開……」

啊啊,要怪就怪下去死者之城的自己吧。

「薩爾卡多?」

您自己應該明白的,不可以將不乾淨的東西帶進來導都。

「我不是──」

不可以將不乾淨的東西帶進來導都。

「什麼?」

不乾淨的東西。

「我才不是!」暴起的薩爾卡多發出怒吼,猛地撞開了尤哈尼,筆型手電筒滾落到地板,恢復記憶的男人瞥著腳底左右擺動的微光,像一搓搓跳躍的火焰,濺射到足踝並往上延燒至四肢及軀幹,「啊、啊……啊……」

好燙、好熱、好難受,想逃、想離開可是走不了。蛋白質的臭味直灌鼻腔,塞滿肺部即將窒息,灼燒皮肉與骨頭的紅燙伴隨著誰張揚的笑,從四面八方噴射而來,每一個角度都逃不了!

「薩爾卡多!」尤哈尼沒見過男人這麼失態的模樣,那曾經高傲自大的男人倏然摔跪於地,瑟瑟發抖的蜷縮成一團,指甲像要撥開火焰般不停的扒抓頭顱與手臂,無意識的發出淒厲呻吟,靠過去想安撫對方卻徒勞無功,只好把對方撈進懷裡制止自殘行為。

他原本只是打算看薩爾卡多在搞什麼鬼,才會裝作離開、實則隱去氣息躲在房內,對方理應第一秒便發覺──但薩爾卡多顯然沒心思理會,竟然沒發現他並未離去。

「火……痛……燒、好燙、燙……」

終於聽清楚薩爾卡多啞著嗓喊出的話,尤哈尼環顧四周並沒有火苗,除了那支亮著光的筆型手電筒,趕緊撿起後關掉燈光,室內又恢復幽暗,久久過後,薩爾卡多的囈語才漸漸止息。

現在他明白為什麼這人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了。

「尤哈尼,薩爾卡多他──」顯然聽到不尋常聲音的引導者在門外悄悄詢問。

「沒事的。薩爾卡多大人只是還陷在夢裡而已。」雖是這麼說,尤哈尼還沒想到要怎麼讓薩爾卡多恢復正常──某種程度上,這男人不正常了也挺好的,至少不會聽到嘮嘮叨叨的碎念。

一段時間過去,懷裡人還是僵著身體顫抖,無從防備他的模樣足以令人虐心大起,那曾經的新仇舊恨與莫名衝動似乎都能盡如己意的發洩,甚至於只要再狠一點,他能直接扭斷薩爾卡多的頸椎。

鬆開對方,直接掀亮了燈光,薩爾卡多瞇起眼又抱著頭喃喃自語,慌亂的想找個黑暗地方躲藏,尤哈尼扯開被褥並扔得遠遠的,傾身將薩爾卡多壓按在地板。

他對他並沒有不共戴天的仇恨,那些刁難或執著也許曾經惹怒了他,但當時的自己沒有下手,現在也不會。

總是將恨意鑿在心頭的,一直是薩爾卡多。

「薩爾卡多大人,您還要逃避多久?」尤哈尼掐著薩爾卡多下顎,眼神褪去漫不經心,額貼著額,一字一句吐在男人唇間。「您還要像個小孩耍多久脾氣?」

「不……」

「拿到最後一份記憶,您就能復活了,不是應該猖狂的笑著回去教訓你最討厭的野蠻人嗎?」尤哈尼鬆手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薩爾卡多,「但您現在卻害怕了,一束燈光就能讓您嚇成這副德性。」

「我……」坐起身的薩爾卡多原本想關掉光,卻被那些話釘在原地,「……什麼?」

「那麼,您就自己留在這裡吧。」尤哈尼搖搖頭,「害怕面對現實的人無法存活,無論在何處都是一樣的。」

臨走時,尤哈尼卻替薩爾卡多關上燈,走廊微光則映亮了那混亂中逐漸清醒的紅眸。

「從今而後,我不會再到任何陰暗處去回收您,好自為之吧。」

 

(完(?)

***

啊……就……嗯,就是個突然的腦洞。

因為被火燒嘛,所以覺得薩爾可能有段時間就怕火之類的(?

不過我相信他會好起來的(!

……好吧我語無倫次了嗚嗚嗚嗚有問題有感想都可以跟我說說嗚嗚嗚我想不出來我要講什麼了希望你們看得喜歡跟愉悅(啜泣)

希望這兩人沒有太OOC(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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