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師/酒茨雙龍】無題02(注意:本章酒茨肉)

 

CP:酒茨、荒連(雙龍組),鬼使一家未分上下

※單篇若有R18會另外註明

※不定時更新,尚未想到篇名

※給友人阿月的點文,謝謝你的碎片,希望你會喜歡~

 

溽暑蒸騰,縱是山林綠蔭扶疏也止不住鑽心的熱,黏膩的熱汗彷彿從骨髓裡一點一滴擠出,五名式神及負責帶隊的神樂走在林道卻各個神色如常,宛若未受天氣影響──或者這也跟一目連悄悄地帶動風勢有關,曾為風神的他控風如呼吸順手捎來涼風,降低了暑氣更降低了整隊人馬的火氣。

至少前方開路的酒吞童子雖然額角青筋鼓鼓跳動,仍舊耐住性子繼續走──只是冷著一張臉推開不斷湊前,並且一路走來歌功頌德千萬遍也不厭倦的白髮大妖。

「吵死了。」

走在隊伍中段的高大男人吐出三字,恰恰好就在茨木童子換口氣的當下,一行人聽得再清楚不過,白髮大妖回過頭瞇起金眸,往常帶笑的臉龐倏地斂起笑容,大妖的威壓剎時擴散,一目連前方的輝夜姬肉眼可見地縮了下肩膀,溫柔和善的妖怪發出微弱的聲音,試圖弭平陡然升起的火氣。

「不、不要生氣,大家好好說話……」

顯然的,茨木童子的威壓對於不遜的荒全無影響,不苟言笑的男人傲然回視,視輝夜姬的阻止於無物;眼見就在茨木童子與荒戰火一觸即發之際,神樂默默走向前,冷不妨地用紙傘戳了酒吞童子的腰眼!

「唔!妳幹什麼!」臭女人戳他幹麻!

「不要內鬥。」

聞聲,茨木童子瞬間轉移目標,腳跟一轉湊前慰問:「摯友你怎麼了?」

「……沒事。」斜睨嬌小的女陰陽師一眼,亮紅色的雙眸直盯著自己,明顯地要他處理一下,奇了,那兩個傢伙要鬥就鬥,關他什麼事,怎麼變成他的責任。

「女人,是不是妳對吾友做了什麼事──」

嗅到不對勁的茨木童子金眸倏地冷冷瞪向帶著狐狸式神的陰陽師。

「茨木童子,你閉嘴。有時間講話不如早點找到那妖怪的老巢。」

「既然摯友都這麼說了,那就不追究了。」但若膽敢有下次,他是不會輕饒的。「話說這點小事,晴明竟敢指使大江山鬼王,應該給他一點顏色瞧瞧,摯友怎能紆尊降貴做這些小妖該做的事!」

「閉嘴,你不想幹就滾回去。」真當他想幫忙處理這爛攤子嗎。

一目連走在後頭靜觀前方的暗潮洶湧,說實在話他並不想出來,若非受晴明所託來保護神樂的話,他寧可待在庭院裡,畢竟這幾位大妖大神都不是好相與的角色,而且他一直覺得那位荒……對他很不友善。

他自認沒惹到對方,算算這也不過第二次打照面,一路上大多都是茨木童子發言,話不投機的他們也難失言招惹對方,或許就是單純的看他不順眼或是覺得只能輔助的他會拖後腿吧?

「摯友,要不這樣,吾發招把不長眼的小妖們逼出來,省得摯友心煩。」

茨木童子磨拳豁豁、蓄勢待發,無視神樂的白眼,只要酒吞童子一說好,立即把這山區夷為平地。

「用不著。」酒吞童子見神樂默默舉起傘,連忙阻止少根筋的大妖,轉而問向隊伍最後方的粉髮妖怪。「喂,你是一目連吧?聽說你使風來著,用你的能力看看哪邊瘴氣最濃驅不散。」

被點名的一目連眨了眨眼,想想這也是個法子,總比讓茨木童子一拳荼毒山裡生靈來得好,只是正打算馭風時,默不作聲的荒卻一把握住他腕骨。

「他是風神,無須自降格調,這種事叫那隻狐狸做就行了。」

白藏主憂喜參半,喜的第一次有人終於肯正名牠是狐狸式神,憂的是牠怎麼還是被叫去做狗該做的事。

酒吞童子挑眉,「他不能為這隊伍添磚加瓦出點力的話,他跟來幹麻?我、茨木童子還有你都是殺敵主力,坐竹節的負責後援,他不能證明自己對於隊伍是有貢獻的話,不如早點回老家休息。」

酒吞童子話說得很重,一目連覺得無辜,他並沒有說自己不願意。

「我沒說不行。」

「是啊,你沒說不行。那荒你是用什麼立場阻止他?如果你看不慣所謂自降格調,那你也滾回去,省得扯後腿。」

荒危險地瞇起眼,一目連的腕骨因此隱隱作痛,他掙了兩下,「放手。」

「這不是你該做的事。」

「但這是我能做的事。」

抽回手,腕間一圈五指握痕,一目連甩了兩下馭風而上,深吸一口氣召來風華吹過這片山林,山風掃過林梢吹散了瘴氣,不多時又重新包圍著他們,但這短暫的時間已足夠一目連判斷出方位,控風緩緩落地。

「東南方。」

「走。」

知道方向,一行人如急行軍快步趕往東南方,瘴氣和著暑氣撲騰,耳畔似能聽見女人哀怨又埋怨的低語正在迷惑人心,不僅如此,他們還聞到腐屍與蛇腥氣味。

「應該是蛇妖沒跑了。」

酒吞童子與茨木童子同時間緩下腳步,身經百戰的大妖敏銳地察覺此處的危險。

「還有腐屍跟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摯友,我看──」

茨木童子話還沒說完,幾道迅雷不及掩耳的劈斬從林間閃現,遭遇突襲的剎那眾人反應不一:酒吞童子一把扯住白髮大妖的後領往後一拖,茨木童子反應極快地朝攻擊處扔出旋繞於左掌心的火焰;輝夜姬受了驚嚇,反射性地開啟結界,神樂則是被機靈的白藏主往後一拖,避過差點把人砍成兩半的劈斬,而荒才剛舉起手準備反擊,一目連搶先一步在眾人身周揚起風盾擋下攻勢──只是還沒完,茨木童子明明感覺到自己是有擊中目標的,但林間充斥著詭異的笑聲且瘋狂的斬擊未停,刀刀劈向他們。

 

酒吞童子抬起鬼葫蘆朝四方噴出瘴氣,掃平了四周樹木總算看見突擊者,那是一身黑衣的白髮男孩,手上那把大鐮刀流轉著奇妙的氣息,原先面無表情的小男孩驀地勾起唇角,笑意竟令人毛骨悚然。

「……黑童子?」

一目連正召風加強風盾時,卻聽見荒略微訝異的口吻,還沒來得及詢問,腳下倏地竄過結界包圍眾人,觸目所及的深藍宛若沉入深海又如天幕壓頂,星月流轉的幻境裡有座鳥居。荒抬起一手,下一瞬,攻擊如天雷毫不間斷地擊向小男孩,最後一刻爆炸產生的強光令他們忍不住遮住眼睛。

幻境消失後,山林仍完好無缺,差別在於黑衣小男孩趴於地面動也不動,林間同時出現一個衣著雷同的白衣男孩,震驚地看著倒臥的同伴。

「黑童子!」

白衣男孩憤怒地舉起手中招魂幡猛地一揮,虛空中傳來哭號,眾人所踩之處發出細微振動,泥土、樹林浮現一縷縷暗色靈魂,多如傾巢蝗蟲令人髮指,然而男孩還沒來得及指使靈魂,荒倏地抬手發出一記攻擊正中對方,男孩倒飛撞到另棵大樹才停下,此時荒走至對方跟前,居高臨下的詢問:「鬼使黑白兄弟呢?」

「嗚……好痛!」白衣男孩撐著地、屈起身體試圖爬起來。「鬼使黑……」

就在這時,兩個氣息快速逼近,一白一黑的身影衝出樹叢。

「喂,小鬼,你們在搞什麼──你們對他們做了什麼!」

眼見又有陌生人出現,神樂突然擠到最前面,「鬼使黑、鬼使白。」

鬼使黑詫異:「神樂?妳怎麼在這裡,晴明大人呢?」

「建議你們現在回去,這座山目前被妖怪及死靈霸佔,在我們處理好之前不要進山。」鬼使白皺起眉頭,雖然不解這群人為何而來,但現在並不是郊遊的好時刻。

「晴明就是要我們來協助處理這件事,但他臨時有事沒辦法過來。」神樂說,「也許我們可以幫上忙。」

「不說也無妨,我們樂得輕鬆。」後方的酒吞童子如是說,他真的不想攪和破事,隨即被神樂瞪了一眼。

「不要理他。」

鬼使黑白對看一眼,這一山怨靈的確棘手,否則也不會把兩個見習鬼使帶來上工,若有幫手早一步解除危機,也是好事一件。

「事情是這樣的……」

近來,許多人類一入此山便不明原因地枉死於此,身為鬼使的他們卻無法順利將魂魄招往地府,時間一久,困在這座山的靈魂越來越多,再放任這些游魂存在於陽世的話,恐怕會成為地縛靈或怨靈,將對陰陽兩界造成影響。

「所以閻魔大人才要我們過來處理。」還能進入輪迴的便帶回地府,已經化為惡靈的只好當場解決。「那麼晴明大人是要來處理什麼事?」

「貴族前去締結婚約的隊伍路經此處失蹤了,只剩下受驚的馬兒奔到女方家,馬兒身上挾帶的紅紙及脂燭還沾有血跡,所以委託晴明調查。」

「原來如此。」大概也是生還無望了。「那麼就麻煩你們解決源頭,我們得繼續處理那堆人魂。」

鬼使白喚醒兩位見習鬼使,不一會兒,兩個小孩恢復神智爬起,扛著武器隨大人們進入山林。

「那小鬼挺有力量的。」茨木童子打量著,「有機會還真想一戰試試。」

荒提議,「真那麼想打架,你可以孤身解決源頭妖怪以彰顯你的力量。」他實在不想淌這趟渾水。

茨木童子似笑非笑瞟他一眼,又歡快地湊到酒吞童子身旁,吱吱喳喳的討論接下來該往哪個方向前進;神樂神色複雜的看向沉默不語的一目連,粉髮少年樣的大妖感應到目光,便垂下視線詢問。

「有什麼煩惱嗎?」

「隊伍,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打起來。」真希望不要打倒敵人前就先內鬥。

一目連看向全然不對盤的三位,想了想,摸了下神樂的頭頂。

「沒什麼好怕的。我會保護妳。」

「小白也會的!小白可是晴明大人的頭號式神!」白藏主不甘示弱,雙尾拍打著地面。「話說,一目連大人剛才在看什麼?」

「天要暗了,說不定晚上會下雨,還是先找地方渡過今夜比較實際。」然而他一點也不想跟前方三位講這份考量。

「下雨啊,這樣會溼淋淋的很麻煩,而且妖怪的氣息就被沖掉了。」雨會讓毛都黏住,非常不舒服!

「嗯。」

說巧不巧,前方負責統領全隊的酒吞童子也考量到天色,便決定先找個安全的地點,待明早再深入處理,茨木童子還在抗議,紅髮鬼王熟練地無視對方。

「走。」

 

在天色完全黯淡下來前,一行人終於找到安全的地方生火,但實際動手的只有一目連與輝夜姬,荒遺世而獨立地坐在稍遠處,大江山的兩位則已「清除周遭危險」為由跑進山林,剛開始還聽見鳥獸的哀鳴從遠傳來,隨後便隱去了氣息與蹤影。

 

脫隊的酒吞童子挺訝異這座破山居然有天然溫泉這玩意。茨木童子的直覺相當靈,往往能找到些好東西。

 

「摯友,要泡一下溫泉嗎?」

 

茨木童子嘴上問著,手腳快速地已卸下軟甲與衣物,一腳跨進熱氣撲騰的溫泉,怯意的吐出一口長氣,白髮垂落胸前半遮半掩並飄於水面,含笑的金眸抬眼便是一個無聲的催促。酒吞童子思索了下,反正營地那邊有荒跟一目連,無須他操心──不對,又不是他負責的人,他操什麼破心?嘖。

 

卸下酒葫蘆與衣服,酒吞童子躺靠著岸邊,不得不說這真是舒服。追蹤了一天、處理了妖怪,若非欠了晴明的情才不想出手,而且莫名其妙成為隊伍的領頭羊,想起來就不爽。

 

「摯友在煩心什麼?」

 

水面泛起漣漪吻上酒吞童子的胸膛,側首,茨木童子湊進,只差沒趴在他肩頭,「是作亂的小妖令摯友煩惱嗎?這事簡單,吾去──」

 

「不。」

 

「不是這事令摯友煩心的話,那是什麼?吾能幫摯友處理的,都是吾的榮幸!」

 

酒吞童子嘆氣,「你就閉嘴安靜讓我泡個溫泉。」

 

於是茨木童子不說話了,可那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彷彿一根釘子「釘」在他臉上,令酒吞童子額際的青筋鼓起幾分,這傢伙是真傻還是假傻。但還沒來得及讓他發作,白髮大妖猛地湊近舔了他的唇瓣一下、又一下,緊接著紅舌仔仔細細地描繪唇型,整個身體也攀上紅髮鬼王。面對沒特別反應的酒吞童子,茨木童子並不氣餒,依然是做著玩火的舉動,就看誰先按捺不住欲火,沸騰這一池春水。

 

「夠了沒有?」

 

酒吞童子扯了越來越過火的傢伙一把,指尖纏了好幾圈頭髮才將人拉開一段距離。

 

「摯友是在擔憂營地的事嗎?那些傢伙不重要吧,就算死了也是他們技不如人。」

 

「你的腦袋裡只裝著跟戰鬥與輸贏相關的事嗎?」

 

「除了摯友之外的事,都不重要。」頭皮壓力漸鬆,看向眸底帶點莫可奈何的紅髮鬼王,將之視為許可的他大膽地撸動對方的欲望。

 

反正及時行樂正是妖怪們最推崇的事,何樂而不為?

 

當欲望在掌心挺立時,茨木童子的乳尖也被酒吞童子捻動,長指甲輕輕颳過的瞬間,喉頭不禁發出一個顫音。紅髮鬼王像是被打動了,總算開始動作,他單手玩弄著茨木童子曝露在空氣中乳尖,另一手則潛入水中探向對方的後穴,揉著穴口使其放鬆,為了不讓對方注意力都放在身下,他傾身吻了茨木童子。

 

茨木童子的欲火一秒化為烈焰,燒得拋卻挑逗的念頭及理智,酒吞童子的回應就是最佳的催情劑,他張唇與對方的舌交纏、追逐,來不及嚥下的津液溢於唇角,發出嘖嘖的水聲。被撐開的後穴除了指頭也進了一些熱水,酒吞童子的手指模仿著即將進行的抽插,不過這徐徐行之的舉動漸漸地無法滿足彼此。

 

茨木童子哼了聲,跨坐於酒吞童子腰腹間,慢慢地將那火熱的欲望納入體內,異物感令人不適,幾顆大汗珠從額角滾落,待適應之後,兀自攀著摯友的肩膀追求歡愉的上下律動著,熱燙的溫泉盪起水波拍著兩人。

 

「唔……嗯……摯友……」

 

沉重的喘息聲響在耳邊,熱汗順著鬢髮滴落,茨木童子一再湊上前親吻,把呻吟都吐在酒吞童子的唇裡,而這還不夠,當他頂到對方動情處時,白髮大妖如小獸般啃咬著他鎖骨、脖頸,留下牙印與吻痕交錯的斑斑痕跡。

 

因律動而滲入體內的泉水令茨木童子夾緊後穴,酒吞童子悶哼一聲,冷不妨用力一頂,身上人嗚咽一聲,單手攬住避免人摔了,他像一匹狼逮住機會獵捕一隻兔,反過來於後仰而曝露出線條的頸部用力吮出吻痕,並且轉守為攻接過主導權,肩頭被茨木童子抓出五道血痕,飄散的血味激發獸性,他低吼一聲轉而將人壓在岸邊,憑藉著浮力架起對方兩條腿不斷挺進,直到雙方各悶哼一聲攀到巔峰為止。

 

當帶著性氣味的濃重喘息漸歇,酒吞童子退出對方體內,順手撥開茨木童子汗濕的髮,雖然金眸還有些渙散,仍舊朝他勾起淺笑。茨木童子回過神又靠過去,舔了舔乾燥的唇瓣。

 

「摯友,我們不能直接去把那啥東西斃掉就好嗎?幹麻一定要帶著那幾個拖油瓶,浪費時間。」

 

「收起你的好戰,茨木童子。」將額前髮全往腦後一撥,酒吞童子靠著岸。「誰知道除了骨女以外,還有什麼妖怪躲在這裡。」

 

「那幾個骨女不足為懼,其他妖怪也是相同道理。」他撇撇嘴。「更何況其他人也沒什麼用處,譬如那個荒與竹節的還有使風的。」

 

「反正他們要出手就給他們自己處理,你給我安靜看著就對了。」

 

懶得解釋其中的彎彎繞繞,酒吞童子直接命令,看了下月佇中央的夜色,他起身穿戴衣物。

 

「回去了。」

 

 

(續)

***

新坑,到底什麼時候能寫完呢~我也不確定呀!

希望能順利寫完就是了,只是感覺後面還好長喔,努力不斷頭(趴地)

出場人物很久沒有這麼多了,寫來寫去吞哥濾鏡超重,若是覺得吞哥特別帥.......我也覺得他被我寫的特別帥(RY

荒的個性還在練習,希望能再調整一下。

之後更新的話應該會直接更新在這篇,不過我會頂上去的!歡迎給我加油打氣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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