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牛島若利X及川徹
※原作向,有私設
及川徹夜半擁被驚坐起,意識到他居然跟牛島若利求婚了。
更令人驚恐的是,小牛若答應了。
……救命!
01
一輛計程車停在街口下車處,及川徹付了錢匆匆下車,計程車絕塵而去,他看著手機導航走向目的地──佇立於街角另一端的酒吧。
太久沒回日本,又是人生地不熟的東京,加上昨天打了一場酣暢淋漓的球,一覺醒來的及川徹通體舒暢,待在酒店與阿根廷隊友分析即將對戰的球賽影片,要不是隊友的提醒,他壓根忘記今天還有第二攤慶功宴。
「抱歉,今晚這裡已被包場,恕不接待散客。」
抵達酒吧時外頭站了好幾位男男女女,不像是來喝酒,倒像是來追星的,耳尖的他還聽見人們在討論昨天的球賽。
嘖嘖,看來黑尾鐵朗的保密工夫不到家,粉絲聞風而來堵人了。
戴著口罩的及川徹靜靜等待前一組人馬被打槍,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服務生以一種眼神死的棒讀語氣繼續擋人。
「喏。」及川徹秀出邀請截圖當做證明,朝盡職的服務生輕輕一笑,要攔下那麼多人,還不能用大聲公驅散人群,真的很努力了。「辛苦了。」
「哈哈,習慣就好。」服務生擠出僵硬的微笑,在及川徹踏入後砰地關上門,繼續站在門口擋人擋粉絲。
酒吧被黑尾鐵朗大手筆地包了下來,清一色是參加昨日全明星特別賽的球員,氣氛熱火朝天,眾人早已開始群魔亂舞,場面恰與昨晚的飯局大相逕庭。
畢竟昨晚參加餐會的人,除了主辦單位的高管還有排球協會會長,就像校長、訓導主任與家中長輩同時參加班親會,誰敢搶麥?誰敢大聲喧嘩?誰敢一腳踩上桌面發酒瘋?
沒有。連最容易失控的宮侑及木兔光太郎都安安份份的吃完一頓飯。
於是昨晚被束之高閣的野獸,現在擺脫束縛而原形畢露了。
「天啊,誰去把木兔的麥拿走!」
「日向,去阻止你師父!」
「來啊,看誰先吹完這一瓶!」
「輸的人去球場發五百顆發球啦!」
「誰怕誰!」
「我的杯子在哪──不要用我的杯子喝酒!」
「乾一杯!」
「那是我的杯子!」
及川徹待在吧檯旁看著那群人的鬧劇搖搖頭,幸好他沒有準時到,不然現在八成也在一片混戰之中,話說回來,他很想知道一個問題的答案,他相信酒保會有解答。
「他們是乾了幾打啤酒,怎麼一個個醉成那樣?」
「截至目前為止拿了三打啤酒。」酒保投送鄙視的一眼給那群醉鬼。「外國人們喝了兩打半,剩下的人共分半打。」
「……但剩下的人很多。」怎麼分都不夠一人一瓶吧!
酒保從鼻腔發出哼聲。「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們一人喝了半打呢。」
「酒量差到一個極致啊。」及川徹搖搖頭,真是太糟糕了。「等等活動結束,黑尾應該預防這群人被撿屍了。」
雖然外頭的追星族應該撿不走這群肌肉密度極高的運動員,特別是像牛島若利這種壯如牛的人,想扛走對方得先用千斤頂把人頂起來──一想到那個畫面,及川徹忍不住偷笑,說實在話有點想看。
不過這輪不到他擔心,反正這是黑尾鐵朗要操的心,他只要享受這個快樂夜晚就行,不需要越俎代庖!
「給我來杯酒。」
「你也要啤酒嗎?」
「不不不,給我一杯──」小孩子才喝啤酒,他可是成熟的大人了,當然是要喝杯成熟的調酒啊!
「牛奶。」
「對,給我一杯牛──呸,不是牛奶,誰要在酒吧喝牛奶!」
及川徹生氣地轉過頭,牛島若利不知何時走到他身後,兩人的視線在空中角力幾秒鐘後移開,高腳椅轉了一圈,對著酒保朝身後的男人比了比。
「給這傢伙一杯牛奶,算我請的。」
「不要牛奶。給我一杯氣泡水。」牛島若利搖頭,順勢轉過一把高腳椅坐下來。
及川徹撐頰,「哎,我沒邀請你坐我旁邊耶,小牛若不請自來還擅自入座,這在國外會被翻白眼喔!」
「這裡有空位,為什麼不能坐?」牛島若利不恥下問。「酒吧有這種規定嗎?」
「……你坐。你當我沒說。」及川徹大嘆一口氣,不想跟小牛若來一場關於搭訕的辯論,眼見男人再度啟唇,他豎起食指制止其發言。「噓!算及川先生同意你坐在及川先生旁邊,所以這個問答已經結束了。」
牛島若利抿起嘴唇。
恰巧酒保遞來一杯氣泡水與一杯牛奶,及川徹把牛奶一併推到牛島若利面前。
「喏,請你的,不用謝。」
「這是你要喝的。」牛島若利將牛奶推回褐髮男人前面。
「誰來酒吧喝牛奶啦!我要一杯馬丁尼!」
「岩泉說你在國外酒吧都喝牛奶。」牛島若利堅稱自己有可靠的消息來源。
及川徹低吼:「才沒有!」
酒吧牛奶事件主要是因為外國人都長得很成熟,東方人臉孔的他像未成年,導致他每次跟隊友去酒吧都要被查證件,然後酒保還會送來關愛的牛奶,超可惡的!
「沒有嗎?我還以為你喜歡喝牛奶,而且你特別喜歡吃牛奶麵包。」牛島若利沒想到來自岩泉一的消息竟然有誤。「莫非你其實不喜歡吃牛奶麵包?」
「牛奶跟牛奶麵包我都喜歡,我不喜歡的是在酒吧被人送牛奶,這樣搞得我好像小孩子。」及川徹的血壓升高了,為什麼遇到小牛若總會生氣啊?他們為什麼老是不能好好進行一場人類與人類的對話?
「抱歉。那是我搞錯了。」牛島若利懺而不悔。
「靠,小牛若,你道歉感覺很恐怖耶!」及川徹瞪大眼睛,忍不住扳指頭計算兩人認識的時長,在他離鄉背井去阿根廷之前,每每狹路相逢,小牛若老是對他下指導棋,算一算至少有六年,那期間這傢伙可從沒對他說過一句抱歉。「天啊,你真的是小牛若嗎?」
「我是牛島若利。」
「天啊,我起雞皮疙瘩了!」及川徹背脊竄起一陣惡寒,忍不住搓了搓雙臂。「我聽翔陽說過你也曾經跟他說抱歉,然後你就一直朝他扣球要扣死他。」
「沒有這回事。」牛島若利澄清,「我只是想打倒他。」
「喔。」誰信誰傻,他很聰明的。「你只是想把橘子打成柿餅,我懂的。」
「我沒有。」雖然不太懂這是什麼梗,但牛島若利依然要捍衛清白。
及川徹朝他擺擺手,順手接過酒保送上的馬丁尼。
「你這件外套很好看。」
「轉移話題也轉得太生硬了吧!」
「我看過你穿這件外套。很適合你。」
「你看過?什麼時候?」及川徹納悶,他可沒有兼職拍廣告,小牛若怎麼可能見他穿過?
「高三的春高預賽,白鳥澤跟烏野比賽的那一場,你在看台觀察我們。」
及川徹差點噴出口中的酒。
「你不是在比賽嗎?」當時他坐在看台最後面,為了不被認出來特地戴眼鏡換私服,這人居然還認得出來!「你比賽時幹麻分心!」
「沒有分心。我是休息時間看到的,你跟岩泉都有去看比賽。」牛島若利記得是一件普通的藍色外套,但是及川徹穿上身顯得特別好看。「你那時就穿這件外套,很適合。」
「然而,現在及川先生身上這件外套是今年的新品。」及川徹揶揄,「小牛若根本只記得顏色吧。」
牛島若利愣了下,「抱歉,我對衣著時尚沒什麼概念。」
「沒關係,這很小牛若。」要是牛島若利突然變成名牌時尚大師,他真的要叫救護車送對方去急救。「不過那的確很久了,沒想到你居然會記得。」
及川徹側過身,高腳椅轉了半圈,卡座處歡聲笑語不斷,熱鬧非凡,誰在灌誰酒、誰又揪著誰衣領哭訴或摟肩大笑,人的關係如水流動,昨日的敵人、今日的朋友;而今日的隊友,也可能是未來的對手。
不管是他或是牛島若利,每一位排球運動員,唯一不變的是追求勝利、追求進步,他們的目標單一而明確,邁進的腳步如風吹拂未曾停止,這一刻,排球是他們共同的生活重心。
但這並不代表離開這領域的人就是敗者。
大家都努力讓生活變得更好,或許有些人永遠不會站上奧運舞台,但他們已成為生活中最耀眼最強大的人。
每個人走的方向不一樣,也不需要一模一樣,因為復刻永遠無法成為傳奇,走向現階段不會後悔的路,那就是正確的道路。
所以及川徹並不後悔隻身到阿根廷打球,人往高處爬,外國球隊不同風格的歷練會碰撞出新的火花,去認識不同的強者與之對練,才會越來越進步、越來越強大。
「下次比賽,無論是奧運還是明星特別賽,我都會打倒你們。」及川徹輕聲說道,像對自我的低喃、像慎重的誓言。
「我也會打倒你的。」面對攸關勝利的事,牛島若利毫不掩飾地撂下豪語。
及川徹舉杯敲了牛島若利的杯壁,清脆的聲響像極了下一回合的響鈴。
「到時看誰先打倒誰啊,小牛若。」
(續)
***
雖然這部份是之前就寫過的內容,不過一切的故事的確從這一晚開始XDDD
酒吧裡群魔亂舞的活動場景好難啊,群像好難寫嗚嗚嗚嗚,希望牛及可以順順利利的喝酒誤事(?)
歡迎看完跟阿襲聊聊(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