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剎芳華

【鬼滅｜繼國兄弟】〈未燃燈〉

※CP：繼國巖勝＋繼國緣壹

（不分上下了，好像也沒真正的上下）

※原作向，私設腦洞多

你的存在如萬丈光明，以至於我一生陰影。

純粹的幽暗僅有自身還存在一絲光亮，黑死牟，或者該稱為繼國巖勝看著附在手掌的光暈，思考著現況。

他被那些聯合的後起之秀擊潰了身體，那些人映證百年前緣壹所言，明明他和無慘大人已將繼承緣壹日之呼吸的劍士的都殺死了，那些習得其他呼吸法的烏合之眾為什麼還能擊敗他？上百年的修煉，自創的月之呼吸，他已臻武士的最高境界卻還是敗了，就跟當年敗在垂垂老矣的緣壹手下一樣，多麼恥辱。

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巖勝想不通也想不透。

現在的他也想不透自己為何在此，無邊黑暗就是地獄的樣子嗎？若是，那麼這沒什麼好怕，他在黑暗中行走的時間遠超於沐浴於日光之下，也可以說，在當年緣壹提早離開家、在他查看了母親遺留的日記時，黑暗無時無刻壟罩自己。

細碎的聲響從四方而來，巖勝細辨著來源，聽起來好像笛聲，但是吹奏得四不像還破音，可是卻有一股驅使他向前一探究竟的魔力。

越靠近音源，光線越來越充足，他踩在光與暗的交界，意外地起了一身顫慄，光明之中會是誰的面容？

會不會……是緣壹的臉？

思及此，巖勝抿起嘴唇，他不想看見對方，緣壹一生光明磊落，怎麼可能淪落到地獄？光明裡出身的人，染不上一層黑，只顯得他卑鄙、無恥、醜惡。

他這麼想，腳卻一步跨過了邊界。

這是最後一次了。

如果真的是緣壹，那不妨在最後的時刻徹底告訴對方自己的心情，他痛苦了這麼久、時時刻刻煎熬著不表現出來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不真正撕破臉嗎？還不是為了在緣壹面前保有一絲兄長的尊嚴與大度。

沒有來生的情況下，還端著這些做什麼？緣壹應該嚐嚐他的痛苦，百年來的折磨 ，憑什麼緣壹可以置身事外？

明明這一切就是緣壹害的！

鄉野小路立於眼前，巖勝緩步走到盡頭處的破舊小屋，空曠的前院裡一堆柴碼得整整齊齊，一根繩索綁在樹與樹中間充當晾衣繩，幾件小兒尺寸的衣物正晾掛其上。

陰影處，巖勝這輩子最不想看見的人就坐在那裡，但不是成人的模樣，是七八歲的身形，稚嫩的臉龐，依然是那副世事不起波瀾的模樣。

而指引他來的就是緣壹正在吹的笛子，是他當年做的廢品，沒想到對方真的還會收著。

……不。緣壹的確一直收著那根笛子，在他憤而攔腰斬斷緣壹身軀時，也同時削斷了那東西。

有什麼好留著，不過是個做工粗糙的東西，現在看見那玩意，他就渾身不對勁。緣壹根本不需要他的憐憫與示好，對方擁有的都是他冀望卻無法企及的，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才不會做那根笛子給緣壹。

突然間，一聲尖叫掩蓋荒腔走板的笛聲，巖勝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緣壹已失去蹤影，緊接著熊吼傳來，他趕緊走到後院，只見一個小女孩跌倒在地，野菜蔬果散了一地，緣壹隨手拿著鐮刀對上身形巨大的熊卻沒有半點慌亂或膽怯，瘦小的緣壹氣勢完全不弱，就連成人也會膽寒甚至背對著逃跑的熊在天才緣壹面前並不足以為懼。

那頭熊在緣壹手中過不到十招便被一擊斃命，果然是緣壹，剛握竹劍就能打倒成年武士。噴灑的熱血濺了來不及避開的緣壹滿頭滿臉，對方毫不在意地抹掉沾在眼睫的血，側過頭開口了。

「歌，沒事嗎？」

「沒、沒事！完全沒事！」名叫歌的小女孩爬起來，沒去管地上的蔬果反倒是跑向緣壹，緊張地抓起圍裙下擺擦了緣壹臉頰，試圖擦掉那些血跡。「好可怕，你下次不要去了，你看，你還受傷了！」

緣壹的臉頰被凌厲的熊爪所劃過的風割裂了一小道傷口，混在原先的血跡上頭，若非小女孩心細，他與緣壹根本不會注意到這件小事。

「不要緊的。」緣壹搖搖頭，幫忙撿拾散落的蔬果，然後指了指那頭倒地的熊。「這個該怎麼辦？」

「唔……我也不知道，父親從沒獵頭熊回來，不過好像不能放在這裡吧？血味好重，會不會引來其他野獸？」歌歪著頭，看著那頭熊發愁。「肉好像可以吃，如果醃起來的話，應該可以讓我們吃很久吧？好像有獵人特地獵熊在賣的，還是我們可以請大人來處理？」

小女孩自言自語般的說了一長串，緣壹靜靜地聽著，就跟以前他也曾對著對方絮絮叨叨地說些安慰的話，只是那時他以為緣壹是不會說話的，哪裡知道對方是扮豬吃老虎呢。

「那我先把肉割下來？」緣壹詢問，得到小女孩的肯定。

「嗯，剩下的，明天再去問山下的大人吧。」

巖勝看著兩個小孩努力處理那頭大熊，夾雜著女孩不曾間斷的話音，明明是血腥又骯髒的活，兩個孩子卻有一種和樂融融的氣氛。

原來這就是緣壹當年提早離開繼國家後的生活嗎？就算是不得寵的孩子，緣壹還是繼國家的血脈；就算是他們的吃食、處所、打扮從頭到尾都相差許多，緣壹還是繼國家的次子，他的生活還是有傭人協助，曾幾何時做過這種下人的活？

而這些，原本都不是緣壹需要面對的。而是他。是理應被剝奪繼承人資格的他，應該過著粗茶淡飯、枯燥無味的生活——不，緣壹其實根本不需要過得這麼辛苦，寺廟雖然苦，也不會比這些深山農村生活來得更為辛苦與糟糕。

「……我討厭你。」這算什麼？現在立於眼前的場景是緣壹在告訴他，他頂替了自己去過苦日子嗎？

他是在告訴他，若不是他好心提前離開繼國家，否則得換自己置身於這種苦哈哈的生活裡嗎？

巖勝不想再看這些，這一幕幕都在提醒自己，他只是因為緣壹的憐憫所以才能在繼國家養尊處優的活下去，如果把他放逐於繼國家之外、來到山林之中，他恐怕連第一晚都活不過，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緣壹施捨的。

只是一轉頭，緣壹又出現了。

這次出現的不是那個小小的孩子，是已長大成人的緣壹，他依然吹著那根走調的笛子，而小女孩也出落成一位純樸的女人，她挺著一個肚子拍了拍曬完衣服的濕手，坐到緣壹身旁，自然地拿過緣壹原先斟好的茶水。

歌漾開笑容：「兄長大人一定安好吧。」

緣壹點點頭，珍惜地摸了摸笛子，那根笛子看得出來長時間觸摸，所以不見斑駁且隱隱發亮。「兄長大人一定會安好的。」

「當然啦！畢竟是武士大人的兄長啊！對了，山下的婆婆說我好像差不多要生了，可能這幾週吧？她說她會過來幫我，到時你要去帶她過來喔！雖然我希望這孩子能在白天出生，畢竟白天路比較好走！」

「好，我會提早去找她，把她帶過來。」

「嗯嗯，不知道這孩子是男是女啊？要取什麼名字好呢？」

歌摸著孕肚，又開始東南西北地聊著天，緣壹大多都是靜靜地聽，偶爾也會回答。

巖勝能感覺得到緣壹是很幸福的，從對方放鬆的肩膀與微微揚起的嘴角就能看得出來，緣壹安於這樣的幸福在這個幾乎是與世隔絕的地方幸福且安穩度過年歲。他也有過妻子，也曾抱過延續自身生命的新生兒，但這種寧靜恬淡的幸福日子卻未曾在他化身為鬼時浮現於腦海，他只想在劍術上登峰造極，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以期某日能超越緣壹。

但他卻做不到。他拋棄了人身、拋棄了家庭與安穩，如同飛蛾撲火般追逐緣壹的腳步，百年後卻什麼也沒留下，他的劍術、他的呼吸法甚至是他在繼國家僅存的血脈通通蕩然無存，早早死去的緣壹、說著後繼必有人的緣壹卻留下了日之呼吸的後人，那個後人還不是緣壹的子子孫孫。

「對了。為什麼沒有孩子？」既然緣壹的妻子即將臨盆，那麼緣壹為什麼還會出來殺鬼？巖勝細細回想百年前的片段記憶，不曾找到緣壹述說過曾結婚生子一事。

那麼，是什麼原因讓依戀家庭的緣壹離開了妻兒？

幾個日升日落後，他看著緣壹向歌說要去請產婆回來，那時還是白日。他未曾謀面的弟媳孤伶伶地在家待產，一邊摸著孕肚對著未出世的小孩說話，旁邊還有燒好的熱水、備妥的枕巾。這環境太簡陋了。農村的婦人都是這樣待產的嗎？

巖勝站在角落等待緣壹回來，反正他被迫知道當年發生什麼事，那他就看著到底會發生什麼事，再來看看緣壹把他困在這裡看這些重現的原景要做什麼！

只是等啊等，等到歌都發出陣痛的呻吟、等到太陽隱沒於山頭之後，緣壹卻還沒回來。他心中隱隱不安，憑緣壹的身手與腳程怎麼可能拖到這麼晚？

「啊……嗚……」

巖勝回首，只見歌捂著肚子癱軟在地，腥臊的血味冒了出來，是要臨盆了。但更吸引他注意力的卻是聞著血味衝進來的鬼，那瞬間他反射性拔出刀要斬首對方，保護身後的女人，但那隻鬼卻穿透了他的刀與人攻向身後的女人，慘叫聲不絕於耳，即將成為母親的女人為了保護肚裡的孩子強悍地將手邊能扔的東西都扔出來，試圖阻止那隻鬼前進，可是沒有用。

就算是受過正經訓練的成年男人都不一定能獨立斬殺鬼了，何況是強弩之末的女人。

他終於明白緣壹為什麼會踏上獵鬼的旅途，緣壹依戀的家庭生活被鬼徹底摧毀。

巖勝眼睜睜看著歌發出慘叫，下一秒黑暗卻籠罩了自己的視野，身後熟悉的嗓音傳來，明明上百年未曾再聽見的聲音，他卻毫無遲疑地認出身後人。

「別看了，兄長大人。」

短短幾字如晨鐘的迴盪於耳際，巖勝心頭湧起懷念，然而下一秒他便清醒過來，立即甩開來人的手，轉而面向對方。果然是緣壹。

他痛恨了幾百年卻仍無法超越的男人。

「兄長大人怎麼會在這裡？」

「我怎麼會在這裡？我還想問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又為什麼讓我看這些東西！」這裡是地獄，緣壹死後怎麼可能會在這裡。

「我不知道。」緣壹看來也很困惑，但依然不失穩重的說：「兄長大人，請跟我過來，這裡不適合你。」

不適合？怎麼不適合？這裡是地獄，就是鬼要去的地方，難道緣壹不懂嗎？怎麼可能！可笑！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你讓我看你的過去，是在告訴我如果當年不是你先離開繼國家，這種可悲的貧困生活就是我的寫照？」

巖勝無法克制自己的嘴冒出一聲聲質疑，這些都是他當年想質問卻問不出口的話，他的嫉妒、卑劣與醜惡在此時此刻都放棄掩藏，他是惡鬼，他撕裂自己的同時也要毀掉緣壹心中的幻想。緣壹認為的「關心、記掛自己的兄長」不過是假象，是他無意間扮演的角色卻成為一生的束縛，為了扮演「兄長大人」的角色，他從不敢真心說出自己的感受，他明明怨恨著、嫉妒著對方，但那人卻毫不知情，自顧自地崇拜著自己！

「我沒有這麼想過，兄長大人。」緣壹眼色純樸、語氣真誠。「我本來就打算離開繼國家……」

「那是因為你在憐憫我！你明明知道父親大人想選你當繼承人，但你因為憐憫我而提早離開家裡。」他痛恨緣壹的溫柔，那令他顯得惡劣。「是我搶了你安穩優渥的生活！是我搶了你應該有的一切！如果你沒有離開繼國家的話，你就不會在這裡生活、你的妻子也不會因鬼而死！」

而他，也不會遇見前來斬鬼順勢救下自己的、成年後的緣壹，那麼他也不會走上墮落成鬼的道路，甚至為此拋家棄子。

「歌之所以會死去，是因為有鬼的緣故。因為鬼，這世界才會有這麼多人死去。」緣壹頓了頓，臉上蒙上一層落寞。「這與兄長大人無關，真要歸咎起來，除了鬼，我自己也有錯，如果不是為了護送老人去戰場探望兒子，那麼我也不會在日落後才回到家。」

「哈哈……所以你恨我啊！我也是鬼、我為了成為你、為了比你更強所以成鬼，所以你也恨我！」嘴巴說的冠冕堂皇，心裡不也是痛恨著鬼嗎！「你在嘲笑我吧？拿著那根破笛子的時候，你是不是在嘲笑我的愚蠢，竟把你當成需要同情憐憫的人，你擁有別人永遠無法得到的一切，哪裡還需要別人的同情！假惺惺的你，噁心！噁心透頂！」

「兄長大人……」

「閉嘴！」

巖勝壓抑不住衝動，那些雜亂的情緒混成一團充斥著四肢百骸，他分不清什麼是怨、什麼是恨，更不可能細分那裡頭無法言喻的情感，他撲上前掐住緣壹的脖子，慢慢收攏十指，他就是這樣一點一滴被抽掉賴以為生的氧氣，而始作俑者卻渾然未覺！

「你為什麼不死去？你若死了就好啊！你為什麼還活著！你為什麼離開繼國家之後又出現在我面前！你知不知道，那時你就不該救我！你就該讓鬼殺了我的部下之後也殺死我！」這樣他就不會因嫉妒發狂、也不會做出後來脫軌、脫序的事，一切都是因為有緣壹的存在令他相形慚愧。「你知道我多嫉妒你嗎？你是天才，你卻不知道像我這樣平庸的人要花多少力氣才能勉強追在你後頭！」

被扼住要害的緣壹無法說話，但那雙眼卻一如以往的清澈，這些如頑童潑灑之舉激不起對方一絲波瀾，就像神從不對凡人的喜怨笑鬧上心，因為在神眼中人如螻蟻，誰會跟螞蟻一般見識。

巖勝鬆開一手蓋住緣壹的眼睛，如果他有第三隻手，那麼現在就想一拳一拳砸向身下人心窩，讓對方也感受一下他的痛苦，當緣壹表現出強大的劍術能力時，他的五臟六腑就是被這種搥打之舉揍得痛徹心扉，每一日、每一夜，就算緣壹離開繼國家、就算緣壹被剝奪獵鬼人的資格，那種望塵莫及的無能為力才是最令他痛不欲生的。

一輩子，十輩子，他都無法超越緣壹。

「你為什麼要出生。你出生，那我算什麼？你為什麼要出生在這世上？我們明明是雙胞胎，為什麼你有天賦我卻沒有！你明明沒有孩子，為什麼你的呼吸法還會留傳於世！」他說得顛三倒四，鬆開雙手改為搖晃對方肩膀，已拋開所有禮儀與規矩只想問出個答案。「為什麼我無法成為你、為什麼要讓我誕生於世！我的存在到底有什麼意義！」

「是幸福。」緣壹咳了兩聲，從沙啞的喉頭斷斷續續地擠出話來。「是我想守護的幸福。」

巖勝愣住，這什麼意思？這是在嘲諷他嗎？

「能降生於世，我已經足夠幸運。能成為兄長的弟弟，也是我的幸運。」緣壹半坐起身，低低的話音如沉鐘迴響。「我並不強大，我連自己的妻兒都守護不了，所以只能試著守護別人的幸福。兄長大人，你也是我想守護的幸福。」

「……哈、哈哈，別說笑了……你是在諷刺我吧？諷刺我明明能像個普通人一樣，卻硬是自不量力的要追逐你！」

「是，我是在諷刺你——」緣壹突如其來的說法讓他大腦一片空白，但下一秒，對方卻沉沉地嘆了口氣。「兄長大人想聽到的是這種答案嗎？」

「我、我……」

「但這不會是我的想法。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請兄長大人千萬不要誤會。」

緣壹倏地像他敬了個禮，就像當年要離開繼國家前，對方也曾半夜到他房外向他敬禮後便揮手離開，從此一別十幾年。

所以，緣壹又要走了嗎？這一次，他們永遠不會再遇見了，對吧？

「沒能留意兄長大人的痛苦，我很抱歉。我也希望，有天能成為別人所需要的人，所以才會走上斬鬼之路。」

「別人所需要的人？你還需要什麼？你擁有那麼多，你還需要什麼？」

「繼國家需要的是你，不是我；兄長大人部下需要的是你，不是我。」緣壹淡然說道，「我只是為了滅鬼而被製造出來的，但我還是失敗了，我並沒有達到目的，卻還是渴望著幸福。」

巖勝從未思考過這件事。對他來說，緣壹強大如高山、實力如大海深不可測，哪有什麼需要別人的地方呢？是每個人都需要緣壹的指導、每個人都需要緣壹的能力才對。思考到一半，緣壹突然開口要求，對方張開雙手像個孩童企盼一個溫暖的身貼身。

「兄長大人，可以抱我一下嗎？」

「我……」他剛想拒絕，卻意識到這是緣壹——或者該說，這是他們兄弟間難得之舉，是他們為人在世從未做過的親密舉動。「這算什麼？啊、緣壹……這算什麼……你還是在憐憫我吧……」

「我在企求一份親密。我在企求你。我需要你。」

他從未擁抱過緣壹，也沒想過有天會擁抱緣壹，因為他的弟弟是那麼強悍而無可披靡。

神佛都不該沾染一絲半點的人世間的愛恨情仇，神佛也不需要被人需要，神佛是賜予眾人能力的。

緣壹應當如此。

緣壹原來不願如此。

兩個小小的身形在黑暗中融為一體，散落一帶光的粉塵。

（全文完）

＊＊＊

沒想到我居然寫完了。

我居然真的寫出了繼國兄弟而且還寫完了，在我嘴破腰痛小感冒的時期居然真的寫完了

我要為我自己掌聲鼓勵（拍手）

之前就看完一直想寫緣壹，緣壹好帥、小緣壹超可愛、小緣壹無口超可愛，我最喜歡寫無口了（欸

巖勝的部分就某一天很想寫一寫他隱忍的那些情緒，如果有天能對著緣壹爆發出來，不知道會是怎樣的狀況。

反正正好有手感，我就寫了，希望兩個角色沒有太過偏差。

至於標題，是某天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未燃燈，想說去辜狗一下，居然真的有燃燈一詞，還是佛教用語：燃燈佛，也是過去佛（？？？）

雖然不是完全理解佛教用語，但冥冥之中好像也是GET到我想要的點（具體來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GET到了什麼）

大概就是這樣，歡迎看看的朋友可以留點感想給我，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