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宮侑、宮治X北信介

※大概就是架空的背景。其餘的你猜猜?

※取名廢(躺)

 

01.

 

北信介每日活動的場域是固定的:偌大的主室與耳室,裡頭皆擺滿了華貴物品;而他的工作內容更是枯燥乏,每日清掃、擦拭、巡邏。

這個地方除了他沒有別人能進來,沒有命令他也無法踏出一步,彷彿是被囚禁、被關押的罪人,或者是,被重重磚牆呵護起來的人。

但他想不起來原因,只記得禁令,幸好這個地方還管吃管住,只要不去觸碰主室上高高擺放的巨大水晶棺就沒事——

畢竟他一向習慣且喜歡規律的生活。

 

02.

 

巨大的水晶棺裡躺著一副穿戴華麗的國王。只可惜那是一具白骨了。

北信介無畏無懼,行得直坐得正,半夜不怕鬼敲門,更何況,這裡就他一個人,無論國王將變身成神或是鬼,想離開這裡只能先踏過自己的屍體,然後再看看能從哪條縫鑽出去。

而他這條命,說實在話,輕如鴻毛。

 

03.

 

那一天他在耳室擦拭一箱箱物品時,外頭傳來隆重嚴肅的樂聲,一響千遠、四室皆鳴,原想出去一探究竟的自己想起了禁令,邁出的腳步便停在一門之前。

大概是送新的物品來了。如果可以,他希望新任國王別再把這裡當作儲藏室了,整理起來既費時又費工。與其送這些不能吃的東西,還不如送包新米他會更感激的。

北信介不合時宜地竄過這個想法,這讓他呆站在門前,以至於來不及避開被猛然推開的門。

那瞬間的劇痛,讓北信介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爆擊」。

好痛!

 

04.

 

「北前輩!」

「真的是你!」

兩道差不多的音色響起,充滿了活力、驚訝,北信介來不及分析是誰來了,巨力如蟒蛇猛然鎖住自己,而且還是兩個人兩份力,他彷彿聽見心臟被擠壓的痛,剎那間讓他紅了眼眶。

「你們,先放開我。」

北信介緩過一口氣,一字一句從痠軟的牙根成形後,再從齒間探出去,然後抱著自己的人總算退開,是一對年輕的雙胞胎,分成左右邊的瀏海,他們笑得靦腆,眼裡滿是激動,抓緊自己手腕的力道像兩個手銬,死死地銬在腕間。

「北前輩該不會忘記我們了吧?」

「不會吧?我們的確是比較晚,但這也是不得已的啊!」

幾秒鐘的對視後,雙胞胎開始發出哀號,一手比劃著、一手仍抓著自己,然後又在北信介的凝視下默默閉上嘴巴,露出被拋棄的動物般的可憐眼神,爽唇抿成一直線,腳掌來回踏地。

「侑、治。」

北信介從迷霧重重的腦海裡翻找到眼前人的資訊,當他叫出他們的名字時,兩人再一次漾開笑容,泛紅的眼眶倏地各自滑下一滴淚,被他同時揩去。

「抱歉,我太久沒有看到人了。你們怎麼來了?」

 

05.

 

北信介想起了人,自然也想起一些往事,像是雙胞胎王子調皮搗蛋,被高大的侍衛長拎到他面前時卻乖得像鵪鶉,唧都不敢唧一聲。

王子。王國。人。

「外面還好嗎?」北信介問,換得雙胞胎滿不在乎的一聳肩。

「不錯啊,歌舞昇平,人人有飯吃、有水喝。」

「安全嗎?」北信介再問,「以前......鄰國似乎虎視眈眈?」

「只要自己人不內亂就沒事,反正都已經把旁邊打下來變成領土了,再有事也不關我們的事了。」

雙胞胎隨意翻看被整整齊齊歸類的物品,每一項都是三人份。

「北前輩一直都待在這裡嗎?」宮治與宮侑對看一眼,扔下手中東西又跑回男人身邊,像兩隻犬科動物黏人。「我們不要在這裡了。」

「我一直待在這裡沒錯。」北信介左右各牽著人往主室走去,長長的通道刻滿了生動的壁畫。

「北前輩不走,是在等我們嗎?」

「說實話,我不知道。我忘記一些事情了,現在還是想不起來。」北信介如實說道,他努力回想過卻徒勞無功。「可能我曾經犯了什麼事,所以被安排在此--」

「才不是!」

「北前輩才沒有做錯事!」

話還沒說完,兩個晚輩激動地抗議,他用力拉住兩人想揮舞的手。

「冷靜一點。」

雙胞胎一聲不吭,反扯著北信介往前走,走向主室階梯上的巨大水晶棺,猛地將人往前一推。

手拉著手,他們摔進了柔軟的棉花堆裡,像跌進了一個擁抱。

 

06.

 

「等等,這裡不能躺--」

北信介第一反應是要起來,但雙胞胎佔據了好位置,一人壓住一邊,然後大掌探入衣襟開始剝他的衣服,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心意相通的雙胞胎,沒多久,他的衣褲都被剝得差不多。

斥責的話一直說不出口,不是因為不敢說,而是因為兩個人總會輪流湊過來吻自己,頻繁的頻率讓換氣都顯得珍貴。

「唔嗯......侑......唔、治......」北信介推拒著,沒忘記身下是國王的棺槨,不該做這麼大不敬的事情,可是雙胞胎並不理會,他們依然是那個勇於挑戰規矩及規則的人,禮敬與褻瀆這種道德層面的束縛像紙繩,束縛不了對方。

待他好不容易能支起半身,卻見兩人執起他的腳,宛如效忠國王的騎士落下了親吻,綿密而細碎的吻從腳背一路輕啄至大腿根,再湊進一點就會碰觸欲望中心,他連忙伸手擋住兩人。

「可以了。」

下一秒,雙胞胎喜出望外地瞪大眼睛,侑彷彿一頭相中獵物的狐狸,倏地抓住他的手借力使力地撲上,北信介再次倒回去,親吻來得猛烈。

天曉得他說的可以了,是讓對方別再繼續,卻造成了允許的歧義。

北信介還來不及做下一步,欲望被一口濕熱包覆,他彈了一下又被壓制,治運用口腔、用舌頭、甚至用最接近喉部的那塊肌肉討好著自己,他無可避免地起了反應。

侑舔咬著敏感的喉結、鎖骨、胸口,一隻手不安份地揉捻著乳首,這與治給的直接衝擊全然不同,這更像一搓文火慢慢煎熬,用最久的時間、最好的耐心點燃更深層的情欲。

 

07.

 

恍惚間,北信介又想起了一些事。

那一些在書房、在衣帽間、在臥室等等的隱祕情事,他自認不是個重欲的人,卻不知道為何會和一對雙胞胎有了親密關係。

可是他並不討厭這件事,人與人相處就有需求,心靈的、精神的、肉體的,他在日常事務能引導兩人做事,唯獨對這種欲望之事的瞭解與執行度追不上雙胞胎的車尾。

--啊,好像在褻瀆神明喔!

--我們明天會遭天譴嗎?

--如果擔心這種事,一開始就不該做。

--但是想做啊!想跟北前輩親近!親近就該做親密的事!

--至少明天被雷劈死的時候不會後悔。

--那你們已經跟很多人親近而親密了。

--那也不是我們願意的,我們是為國捐軀啊!

--沒錯,為國捐軀,我覺得應該給我們一點獎勵。

--......你們的獎勵是我嗎?哪裡、不對啊......

--不喔,北前輩是我們的__才對。

--沒錯,北前輩就是我們的__。

 

是什麼呢?

怎麼又想不起來了?

 

08.

 

「北前輩、北前輩,你還好嗎?」雙胞胎的聲音喚醒了他,北信介睜眼看見兩人鬆了一口氣,他在治的懷裡支起身,三人裸裎相對,身上戰蹟精彩。

「我暈過去了?」北信介撫著額,最後的記憶停留在雙胞胎接吻與口交的部分,再後面的事情就記不清了,只記得身體很滿足。「抱歉,嚇到你們了。」

侑馬上推鍋,「是治太不檢點了,一直做做做。」

治送了根中指,「說得你都在旁邊看而沒幹禽獸事一樣。」

北信介輕笑一聲,抬手握住兩人的手,身體懶洋洋的,不是很想動。但他隨即想起今天的日課還沒完成,便掙扎著想去處理。

「一天不做也沒差啊!」

「陪陪我們嘛!」

雙胞胎一個抱腰、一個摟肩膀,他就算是有天大的力氣也起不了身,更別提兩人都把頭埋在他肩胛處,還偷偷地輕吻。

「不能再做了。凡事要有所節制--」

北信介話還沒說完,不知從何傳的樂音再度響起,雙胞胎驀地一震,四手勒抱的力道又加大幾分。

他安撫著對方。「沒事的,這聲音偶爾會響起,可能是有人要送東西來了,避開就行了。」

「北前輩聽過很多次嗎?」治悶聲詢問。「都不考慮去看看嗎?」

「我覺得不能去,我應該要避開比較好。」北信介想了想,如實說道。

「.....那我們去看看吧。」侑抬起頭來,眼眶濕潤潤地,神情卻很堅決。

「我覺得不好。衝撞到什麼就不好了。」北信介搖頭,心裡有個聲音總是告訴他別去。「好奇心殺死一隻貓,我不建議這麼做。」

「沒關係,我們是狐狸啊。」雙胞胎一左一右地拉起人,然後站在北信介身後,一人一隻手掌蓋住了男人的眼部。「北前輩不想看的話,那我們幫你遮著,我們也會帶著你走的,反正是我們兩個想看的。」

「但是--」北信介還想說話,肩後與腰部的力量卻推著他一路前進,他腳步逐漸遲疑,抬手抓住兩人的手卻扳不開,甚至用身體頂著他後背,不讓自己有逃脫的可能性。「回去吧,我不想往前了。」

「來都來了,怎麼可以折返呢?」

「不要怕啊,我們還在,沒有被替換喔。」

北信介感受到一股涼意拂面而來,寒顫從腳底一路竄起,直覺告訴他不可再往前,但身後的人卻推著他一步又一步的邁進。

「侑!治!你們--」

「北前輩,你是我們的--」

雙胞胎的聲音臨得很近,下一秒,兩耳耳垂被尖牙猛力一啄,刺痛襲上腦門,緊接著,強風掠過周身,失重感驟然襲來,北信介腦袋裡迴盪著曾經缺失的字詞被兩人一同補齊。

幸福。

 

然後是,再會。

 

09.

 

一間醫院響起了新生兒的哭聲。

他哭得響亮但短暫。

他雙邊耳垂各有一個紅點。

 

(完)

 

 

 

 

 

***

昨天聽了歌之後就好想寫喔~加上我昨晚大失眠!不知道為什麼就衝出了這篇,雙子總算是吃到一點肉渣渣,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這篇其實設定是,這間是墓室,北信介已經死了但一直沒走,一直等到雙胞胎來了,由雙子送他一程: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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