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神道愛之介(AdamX菊池忠(Snake

※有私設,有H

我賦予你決生定死的權力,你卻未曾執行。

 

點點星火明滅於黑暗之中,猩紅色一瞬即逝,下個呼吸重新閃爍,威士忌菸草的氣味隨著空調擴散全室,鼻腔至胸腔都染上這等被稱之為「敗壞門面」的壞東西。

雙唇銜上濾嘴用力吸進一口令人沉醉的煙霧,一門之隔的浴室傳來水聲,沒有過多的浮想連翩、也沒有進浴室共享鴛鴦浴的念頭,那人習慣洗戰鬥澡,不出五分鐘就會重新出現在自己跟前。

水聲漸歇,取而代之的是吹風機響起的轟鳴,當神道愛之介刷完一輪社群資訊,把手機隨意放上桌几時,男人恰恰好踏出浴室,不多不少正是五分鐘。側過頭,只見菊池忠默然地站在一旁等待指令,他挑眉,這傢伙竟然又把西裝給穿了回去。

「我記得我是叫你進去把自己洗得乾淨一點,然後自己做好準備,你現在穿戴整齊出來,是蔑視我的命令嗎?」

「不是。是這裡只有準備一件浴袍。」菊池忠對於他的主人──神道愛之介刻意為之的小小刁難早已應對的得心應手。全室唯一一件浴袍就在男人身上,清洗完的自己如果不想赤身裸體的走出來,只有穿回原本衣服的選項。「而那件浴袍在您身上,如果直接走出來我想有礙觀瞻。」

神道愛之介咀嚼著有礙觀瞻四個字,勾起的唇角卻沒有真實的笑意。「是嗎?我倒不介意看一看,或者也讓大街上的人看一看所謂的貞節烈女長什麼樣子。」

菊池忠垂眸沒有接話,開始解襯衫釦子,神道愛之介單手靠著沙發椅背,藉著室內昏黃的燈光觀看一齣並不討喜的脫衣舞。

以一個二十四小時的貼身秘書來說,菊池忠的身材維持得非常好,雖然不像神道愛之介鍛鍊出倒三角的好身材,但胸肌、腹肌以及人魚線該有的一樣不缺,穿衣顯瘦、脫衣顯肉的身形一如低調沉穩的個性。

要不,下次乾脆在這裡裝根鋼管,叫忠去學脫衣舞好了。他思考這項可能性,但又覺得麻煩,畢竟他的狗該繞著轉的不是鋼管,是他。

「褲子穿著。」神道愛之介突然出聲喊停,制止正準備褪下褲子的男人。「褲頭解開、拉鏈半開,但不准掉下來,反正你喜歡穿著褲子,那就好好穿著。」

菊池忠二話不說地接下命令。「……是。」沒了皮帶支撐的西裝褲要掉不掉的,這種不確定感讓他只能雙腳微開,利用髖部與臀部頂住布料,而這絕對只是開始,後面該怎麼不掉褲子……想來也只有一個方法。

「我渴了。」

「是。」

菊池忠艱難地移動,但神道愛之介要了茶又要了點心,硬是讓菊池忠來來回回走了幾趟,每走一步就讓他覺得褲子彷彿又往下掉了一寸,但他仍舊維持一號表情,喜怒不形於色地完成任務。

然而沒過多久,神道愛之介膩煩了似地不再發出指令,又拿起手機繼續刷新S比賽的現況,被晾在一旁的菊池忠藉由鵝黃光觀察,瞥見偉岸的男人眉宇間透露一絲疲憊,負責安排行程的他最明白原因。

 

身為議員,神道愛之介沒有所謂的休假。

除了必須往返本島參加議會行程以外,沖繩本地的行程與人脈也必須兼顧,畢竟這是能當選議員的首要資格。

今日,神道愛之介與商界人士餐敘完畢,本來預定要去Crazy Rock放鬆──這一直是男人行之有年的週末活動,除非遇到突發事項或特殊時節,否則週末都會去郊區廢棄的礦山賽道進行名為「S」的滑板競速比賽;就算不下場,在套房裡觀看也不失樂趣。

為了今晚的放鬆,菊池忠早已備妥滑板與裝備,聯絡相關人員排演本次的出場,一切辦妥只等人到場,半路卻接到姨母們的電話。

「愛之介,議長千金的生日宴你怎麼沒過來?」姨母劈頭就是質問,後座的神道愛之介閉著眼睛都能完美回覆。「她特地回沖繩渡假,也在這裡辦生日宴,難道菊池沒有把這行程列在你的行程表裡嗎?他在做什麼!」

「因為議長千金的生日請帖是發給姨母們的,比起我一個男人突然闖進女性們的聚會,由姨母們出面我想是最好的、也是最妥當的。」神道愛之介四兩撥千斤,把菊池忠從責怪裡摘出來。「而剛剛才結束今晚餐敘,之前沒排進行程,正是擔心餐敘過久,錯過了千金的生日宴開場。」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剛剛議長千金特別詢問你為什麼沒來,我已經跟她說你等會兒就會過來。因為議長也在,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對你未來的政途有很大的幫助,必須趁此機會讓對方留下深刻印象才行。」

「謝謝姨母替我說話,讓我能把握這次機會,我現在就過去,再麻煩姨母們替我按捺一下議長一家。」口不對心的話說得順暢,神道愛之介的特技之一,便是能面無表情地說出溫暖人心的感謝之語,倘若單聽聲音絕對想不到男人臉色黑得彷彿能滴出墨汁。「能有您們真是我三生的榮幸。」

好不容易哄好三位貴婦,神道愛之介掐斷通話,原先的好心情完全灰飛凐滅,煩躁地把手機往旁邊座椅一扔。不用他多說,車內空間就那麼大,姨母聲音全然壓不住,菊池忠自然也聽見了指示,方向盤俐落一回轉,驅車回市區的頂級飯店,並在等待紅綠燈時遞出衣物芳香除臭劑與漱口水。

「把遠端監控連上手機並錄影。」神道愛之介從週一清晨便開始期待週末晚上,就像等待醒酒的紅酒,總要經過一段時間才能品嚐。然而期待一週的活動在最後一刻被打斷,內心的暴躁絕非一兩根香菸可以排解,他必須給自己一些甜頭、一些期待,才能順利渡過無趣的晚會。

「是。」菊池忠趁著紅綠燈的空檔點選監控,隨後把視線挪回正前方。「愛之介少爺,等等會後是否預約另外一間房稍作休息?」

菊池忠深諳神道愛之介的習慣,男人需要有個發洩或放鬆的地方,但那地點絕對不會是神道家,通常是去Crazy rock發洩,可是他們要返回市中心,不知道幾點才能從宴會現場脫身,到時再驅車前往礦山恐怕時間會太晚。

聞言,神道愛之介勾起唇角。「怎麼這麼有自覺?你也在期待什麼嗎,忠?」

「僅僅是依您往常的習慣而推論的的。」菊池忠面不改色地回話。「若是您不需要──」

「先訂吧。你都提了。」神道愛之介的話沒有得到回應,但兩人相處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有些不用說出口也能知道男人在腹誹些什麼,無外乎是蒼白而虛弱的反駁。「勞逸結合是必要的,尤其是要應付這些沒完沒了的人。」

抵達會場後,神道愛之介換上男人遞來的新外套,在袖口處噴上無香味的衣物除臭劑,再次走進觥籌交錯的名利場。

身為政治世家的子弟,神道愛之介並不排斥爾虞我詐的環境,與各懷鬼胎的魑魅魍魎鬥智鬥勇鬥心計是很有趣的,一番交談能詐出誰是主使誰被當槍使誰又是煙霧彈,世界上沒有比這更耐人尋味的遊戲。

每個人身上都有價值,每個人都在試圖榨乾別人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掌握更多的名與利。而政商的名利場裡,金銀財寶是有形資產、姓氏與血統是無形資產,用資產擴張人脈、人脈再回饋權利,漸漸成為一個循環,最終化為手中的籌碼。

「非常抱歉,班機誤點現在才到,希望沒有破壞各位的興致。」

雖然神道愛之介遲到了,但他依然大大方方地從正門走進宴會廳,帥氣的他一進門便成為目光的焦點,眾人竊竊私語,各個眼神如狼似虎。

身為最年輕的議員,神道愛之介憑一己之力提升眾議員的顏值及身體素質,再加上對方說話得體、進退得宜,輕易地擄獲人心,尤其是比他年長的人,堪稱是少婦殺手。

他先跟議長一家致歉,隨後向與會的達官貴人們道聲不是,於是眾人又繼續交談,只是話題風向漸漸改變了,神道家的獨子成為熱門話題。而話題人物正拿過秘書奉上的禮物,打開小巧的綠絨盒子,裡頭放著一條以粉晶為主體的知名品牌手鍊。

「抱歉沒能在第一時間送上禮物給您,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替您戴上?」

神道愛之介勾起唇角,粉晶手鍊在水晶燈的照耀下閃閃發亮,男人的紅眸滿載笑意,議長千金對視了兩秒便垂下眼,雙頰到耳廓都染上緋紅。

她瞥了眼母親以及其他一同來為自己慶生的朋友們,輕咬了下唇,嬌羞地點點頭伸出手,神道愛之介紳士地為女孩戴上,末了還執起手在戴著蕾絲手套的手背上輕輕一吻,這個舉動引來室內一小波尖叫,議長千金整個人都紅透了。

神道愛之介用低沉性感的嗓音提出邀請:「我有這個榮幸請這位淑女共舞嗎?」

「這、這是我的榮幸。」難以招架成熟男人魅力的議長千金點點頭,直面超量荷爾蒙的她全靠本能走路,被勾了魂似地領著進入舞池。

神道愛之介朝永遠跟身後兩步的秘書送去一個眼神,男人意會地走向樂隊要求伴奏。

兩人走到眾人刻意騰出的空間,隨著音樂跳起了優雅的華爾姿,一進一退的華麗旋轉,貼身而迷人的男性香水味以及幽默風趣的談吐逗得女孩不停忍笑,這些足以繞暈一名涉世未深的少女。

一曲完畢,神道愛之介再度執起對方的手落下一吻。「祝您生日快樂,紗織小姐。」討好人的本事彷彿是他與生俱來的天賦,不分男女、老少咸宜。

「謝、謝謝您特地過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抱歉讓您下飛機就趕過來……」議長千金赧紅著臉,不敢直視男人。「您一定還沒吃飯吧?請您先用些食物墊個胃,議員工作很辛苦,希望您好好保重身體。」

「該說謝謝的是我,能來到宴會與您共舞,並接受您的關心,真是我最大的榮幸。」神道愛之介將人送回朋友圈中,隨後就被貴婦人們團團圍住,打聽的話題不外乎是有沒有交往對象,什麼時候考慮結婚等等,把慶生會活生生搞得像相親現場。

雖然應付這些婆婆媽媽、思春少女實在容易,但這些不是他來這裡露臉的主因,此時最擅長應付這場合的姨母湊了過來,某種程度上,姨母們也是有一丁點貢獻的。

與此同時,菊池忠神出鬼沒地出現在神道家四位成員的背後。「愛之介先生,高野議員來電。」

神道愛之介與姨母們交換眼神,她們從善如流地說:「這麼晚了,高野議員還來電,想必是重要的事情,你趕快先去處理吧。」

「好的,那麼我先離席了,祝各位順心愉快,若有我能協助的部分,歡迎各位告訴我。」男人向議長一家及與會眾人告別後,終於順利離開會場,笑容直到坐上秘書開來的車內才卸下。

神道愛之介接過菊池忠遞來的濕紙巾擦手,他閉目養神,待車輛緩緩駛出會場才指示下一步。

「去Crazy rock。」

「這時候要過去嗎?方才訂的那間汽車旅館就在附近,是否去那裡稍作休息?」菊池忠愣了一下,現在趨車去S場地的話,回神道家可能要凌晨了,而且還可能撞見恰巧從生日宴歸宅的姨母們。「而且您明日還有行程……」

「去Crazy rock。」神道愛之介用低沉且微微不耐的語氣打斷了男人的諫言,這是他原本的行程,被突如其來的宴會破壞的心情一直沒好轉,這時候他最討厭菊池忠的「為你好」言論。「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菊池忠閉上了嘴,默默駛向S場地且抽空取消了汽車旅館的訂房。當他駛進礦山的私人車庫,並準備從後車廂拿出滑板裝備時,神道愛之介打了個制止的手勢,自顧自地走進套房,顯然是不打算下場了,雖然這時間點上場並不算晚,這讓他鬆口氣──

但是很快地,他便發現神道愛之介不過是用另一種方式抒發壓力,這樣也好,至少是在可控範圍之內。

隨神道愛之介的步伐走進小房間,菊池忠默默撿起男人隨意褪下的衣物,男人已走進附設的浴室邊淋浴邊唱起一小段歌劇,清亮的嗓音就算隔著磨砂門也無法阻擋。

菊池忠趁機掛好衣物,翻出新的浴袍再拿出冰桶與紅酒,並將S場地的現況同步投影到大螢幕,當他處理得差不多時,浴室的水聲也停了下。

「忠。」

菊池忠聽見呼喚,泰然自若地進入浴室,目不斜視地替主人披上浴袍──身為多年貼身秘書兼從小認識到大的竹馬,雙方肉體瞭若指掌,害羞之類的情緒已被盡責的念頭所取代。

「忠,剛才有人攔你?」神道愛之介突然湊近,女用香水味混合汗味,雜揉成的氣味並不刺鼻,但足以令人不悅,至少他厭惡來路不明的味道殘留在他的人身上。

「應該是拿禮物給您的路上沾染的。」菊池忠思索了下,只想到這個可能性,貴婦人的香水擦得又濃又重。

「確定只是如此嗎?身為我的秘書竟然沒有成為被狩獵的對象,太沒眼光了吧?你有看上哪門哪戶的女孩子嗎?」

「沒有。」

「她們居然讓你單純經過?奇了,她們可是一群豺狼虎豹呢!還是說,你其實是以伏低之姿將母獅們玩弄於掌心?」

「因為我是您的秘書,當時趕著要將禮物送上,所以順利通過。」菊池忠立如一桿鏢槍不閃不避,任憑男人貼著身體嗅聞自身,髮梢上的水珠也蹭上自己臉頰。「她們若接近,也只是想得到您的相關消息。」

「哦,你確定她們的目標是我而不是你?」

「接近我的人都只是想利用一個踏板來接近您的。」

菊池忠跟在神道兩代議員身邊,早已見慣那些把他當成跳板的男男女女。當他還是愛一郎老爺的秘書時,也曾被老奸巨滑的對手騙了,把陌生人帶到了愛一郎老爺面前,差點釀成大禍,但現在他已經不會再犯這種低級錯誤。

「她們多半是想知道您是否有婚配對象。」

「那你怎麼回答?」神道愛之介挑眉,把人壓在淋浴間的毛玻璃上,帶著濕氣的指尖緩緩擠進男人的領結裡,一點一點往外拉鬆。

「這部分我並不清楚,但若有相關消息,一定會通知各位。」菊池忠背出千篇一律的答案。

「忠,你是記者會的主持人嗎?這樣的公關能力不及格啊。」神道愛之介咯咯笑了幾聲。「你這死板板的回答,會害我被婆婆媽媽們追問的。」

「不會的,根據會場上的成員,她們會把疑問拋向姨母們,而她們會好好處理。」菊池忠清楚,對於分家的姨母們來說,神道愛之介的婚姻是另一個攀向高枝的籌碼,地方闊太太的女兒並不在姨母的選項裡,但為了神道愛之介──不,是為了深植於沖繩的神道家勢力,姨母們也不可能得罪當地的闊太太。

「去洗澡吧。」神道愛之介滿意地抽走對方的領帶,順手在菊池忠的臀部拍下色氣的一掌。「洗乾淨點。」

「……是。」

 

神道愛之介側著頸子看向神遊的菊池忠,這反應實屬難得,讓他不禁挑眉,用空酒杯敲了敲扶手,清脆的聲響總算讓對方回神,晃晃酒杯,對方低頭正要取走時他又收回了手。

「我讓你覺得很無聊,所以你睜眼睡覺?」

「非常抱歉。」菊池忠趕緊道歉,他居然在這種時刻走神還被主人當場抓到,真是太失職了。「我去取酒來,請稍待。」

神道愛之介看著菊池忠艱難又克難地行走的背影,還記著命令的男人時刻注意不讓卡在髖部的褲子往下掉,以至於走走停停,待對方取回冰鎮的紅酒時,他探手攫住那根半翹的硬挺,菊池忠震了一下,十指抓緊了酒瓶。

冰涼的瓶身沁出水珠,提醒著菊池忠的身體開始熱了起來,快感一波波襲來,他默默調整呼吸,喉頭吞嚥的不只是口水還有死死咬住的呻吟,汗滴從額角順著輪廓線滑落,重要部位被人肆意地把玩,但他也不敢亂動,腿根不停打著顫。

其實光看上半身,完全看不出菊池忠的異樣,可是完全挺立的下半身洩露了正情動的祕密,似乎沒有什麼事可以擊垮這傢伙堅硬的外殼──思及此,神道愛之介突然喪失了把玩的興致,真想看這人的反應的話,還是只有逼迫到最極致才有可能洩漏出一丁半點的真實。

「愛之介少爺?」情火灼身的菊池忠正死死抗拒著射精的衝動,而主人突然停手的舉動令他摸不著頭緒。

「脫了,上來。」

菊池忠為難地放下酒瓶,半滴紅酒都沒倒上,早知道就不從冰筒裡拿出來了,隨即褪下西裝褲,然而敞開浴袍的神道愛之介已然喪失耐心,直接拉過菊池忠的手往自身一帶,雙膝順著男人膝蓋往外側滑開,一把跪坐在男人膝頭。

「慢吞吞的。怎麼,很委屈?」

「沒有這回事。」菊池忠眉宇微微擰起。「愛之介大人,保險套與潤滑劑放在櫃子裡,請容我先去拿取。」

神道愛之介深吸一口氣,「不需要。」誰會把入口的獵物又吐出來呢?至少他是不可能的,更何況他的「槍」早已上膛。「舔濕手指,不然痛的是你。」

菊池忠掃了紅眸男人一眼,彷彿小蛇吐信般探舌舔濕抵在唇邊的手指,軟舌滑過食指與中指直到對方滿意,緊接著後穴被撐開,他倒抽一口氣,唾液顯然不夠潤滑,因此他前前後後舔了幾次手指,才能順利容納那硬挺而熱燙的長物。

「唔嗯……」菊池忠低喘一口氣,懸空的手不知道該放在何處,攀著男人寬闊的肩膀顯得無禮,但不抓個東西支撐的話,對兩人都很危險。

不過菊池忠的顧慮在神道愛之介開始頂胯時飛到九霄雲外,因為玩滑板必須保持平衡,核心肌群充份鍛鍊的情況下,男人腰部力量其實很恐怖,並且對懷中人的身體瞭若指掌,哪種角度、力度、深度會讓菊池忠連理智都棄守,這些神道愛之介都瞭然於心,只是要不要執行的問題。

眼見菊池忠越過他的肩膀最後抓住沙發椅背試圖保持平衡,神道愛之介紅眸一瞇,箍住男人腰部確保對方「釘」在自己胯部,隨後改變姿勢將人壓向沙發,失重感讓菊池忠全身緊繃,雙手也下意識地環住自己。

「啊!」菊池忠一秒抓緊了男人的浴袍,下一秒突然想起不該怎麼做,就在他鬆開十指時身下的律動又猛又急,沒來得及吞嚥的呻吟混著津液逸出唇角,手指難耐地扯開男人滑落的布料。「嗚啊……嗚嗯、啊、嗯啊……」

撞擊甬道的角度越來越刁鑽,頻頻擦過最有感覺的那一處軟肉,一而再、再而三地逼出菊池忠的熱汗,汗水像黏著劑把皮膚與真皮沙發黏在一塊,因律動產生的位移使得沙發發出嘈雜的聲音,而大螢幕上轉播的歡呼聲彷彿有人在看著他們做愛,這讓菊池忠難為情,可同時又產生一股不該有的興奮。

「忠,聽別人的歡呼聲讓你很興奮啊。」深埋在對方體內的神道愛之介感受到甬道的收縮頻率在歡呼越大聲時越發急促,他探手摸了頂在彼此腹間的柱身,拇指刻意擦過頂端,揩去淌落的前液並藉著螢幕光源展現於對方眼前。「都溼成這樣。」

「唔、嗯……」神道愛之介吐出的熱氣全灌入菊池忠耳廓與頸側,那瞬間什麼歡呼聲都聽不見,只有男人的話攫獲了全心神,至於對方指尖沾染的體液擦在自己的喉結處,隨即被靈活的舌頭一一舔去,意亂情迷之中,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連忙提出請求。「愛、愛之介少爺……嗯啊、嗯……不要咬、咬在遮不住的地方──嗚啊!啊、啊啊……」

話還沒說完,菊池忠的大腿被狠狠架開並擠往肩膀處,整個人的下身被抬高,這姿勢讓神道愛之介更容易抽送柱身,若非他被深深壓倒在沙發裡,可能現在已經被頂到地上去。

而神道愛之介一聲不吭地律動著,埋首於男人鎖骨處吻出層層疊疊的吻痕,這個敏感處常常被攻擊,深陷快感中的菊池忠反射性地環住神道愛之介的頭,像試圖壓制又像安撫對方別再繼續攻擊,突然間鈴口處被修長的指頭撥弄,他驚喘一聲,下身一顫一顫地洩出精液,後穴因此收縮得比之前還厲害,神道愛之介喉頭發出滿足的吼音,毫無保留地射在對方體內。

大螢幕上的轉播告一段落,做完一次愛的兩人其實根本沒關注任何比賽,神道愛之介壓在菊池忠身上完全不想起身,對方還在失神,所以雙臂環得很緊,雖然他不喜歡被人纏著,但他很歡迎菊池忠的這種行為。

很久以前,他們玩累了也會抱在一起休息,躺在草地上、花園裡或是被他們當成滑板練習場的游泳池。那時候的擁抱沒有任何芥蒂與隔閡,只是很單純地喜歡擁抱的感覺,兩個人的體溫與臂膀彷彿可以支撐著他們勇敢挑戰未知的未來。

「愛之介少爺,請容我起身。」菊池忠從高潮與熱潮中回過神,驚覺自己的行為失了禮數。「您要先去洗──唔!」

「忠,看來你體力的確很好,還是說,是我不夠盡責?」神道愛之介稍稍支起上身讓男人得以順利呼吸,但並沒有起身的打算,就算噴濺於兩人之間的白濁弄髒了彼此與真皮座椅,那又如何。「沒餵飽你,那我豈不是失職?」

「並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在想,您或許會想先洗乾淨。」菊池忠試圖解釋,但聽不聽與聽不聽懂是兩碼子事。

「既然不是我失職,那就是你失職了。」神道愛之介還未退出對方體內,又用力頂了一下,換得身下人呼吸一滯,倏地閉緊嘴巴,他揉著男人的腮幫子,想再聽聽呻吟,卻換來足以澆熄情欲與愛火的話。

「愛之介少爺,真的不行,再不回去的話,姨母們會問起緣由的。」菊池忠擔憂地瞥向時鐘,指針已經來到數字二,而明天還有行程要跑,不能再耽擱了。「如果您真的想要的話,請容我用其他的方式。」

「……」

神道愛之介痛恨打斷這份旖旎的、不解風情的男人,為什麼不能好好的像以前那樣呢?總是用生硬的語氣劃出階級與界限,這人是最初引領自己的人,什麼時候開始把自己看得這麼卑微,變得如此畏縮而寡言,事事都以神道家為重,那麼他算什麼?

「愛之介少爺?」

「……神道家真該感謝聘請了你。你是我見過最有責任感的狗。」

神道愛之介鬆開擁抱,能輕易調動自己情緒的男人睜圓了碧眸,隨後低頭不語,他握緊了拳頭,卻想起了小時候的菊池忠並不是這麼規矩的人。

他曾偷渡一般小孩吃的跳跳糖給自己品嚐,舌尖的刺激讓自己差點叫出聲,菊池忠卻用小小的手掌摀住自己嘴巴,神色緊張地張望四周,生怕被大人們發現,然後把剩下的半包也倒進嘴裡,於是兩人被滿嘴亂跳的糖果激得皺起五官,死命摀住對方的嘴,直到吞嚥後回想起雙方的神情,又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他們都曾是挑戰規矩的人,絕非像現在被層層規範束縛、被社會道德家族榮耀與工作職責等條條框框限制住。

他們都曾是開懷大笑的人,然而現在的他們,一個失去了笑容、一個活成了虛偽。

 

(續)

***

時隔半年我終於開寫了嗚嗚......終於可以把魔爪伸向愛忠了(欸)

這次沒有意外應該就是長篇了,大綱已經列好,但沒有存稿,我們且戰且走!

預計會內文全數公開,未來也會整理好出本紀念,我的封面好美!封設都完成了我卻剛開始哈哈哈哈哈

因為之後場次也很玄,不知道有沒有ONLY場,反正早寫晚寫都還是要寫的!祝我順利!

雖然我一開始就想毒啞愛總那張油到令人滑倒的嘴......

歡迎跟我聊聊天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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