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神道愛之介(AdamX菊池忠(Snake

※有私設,此章無H

我賦予你決生定死的權力,你卻未曾執行。

 

 

愛抱夢迎來本週最期待的事情,上週淘汰賽決選出八名種子選手,將在今夜再次選出前四名,雖然很想作弊以便早點跟Snow比賽,但轉念一想,飢餓是最棒的調味料,口渴時飲入的美酒最香醇,他應該耐心等待Snow殺出重圍的那刻,堂堂正正地站在起跑線再比一場。

反正他們終究會在冠亞賽相見。

但如果是忠跟Snow先交手的話……愛抱夢心中五味雜陳,一瞬間竟然很難說出自己究竟更想誰比賽。

「愛抱夢大人,Snow及喬已經離開賽道,目前正搭車準備返回起點。」耳麥傳來菊池忠的聲音,Snow不負眾望地晉級決賽,這真是太好了,至少不用跟喬比賽,他一點也不想被纏上。

「啊啊,不愧是我欣賞的Snow,果然贏了。」愛抱夢著手進行第三輪抽選,大手一抽抽中自己,「那接下來會是誰呢?哎呀,是我呢。」

「那麼,誰會是我的對手呢?」愛抱夢在箱內多攪幾下,Miya、忠跟Cherry blossom這三個人,最好還是能跟忠比一場,不然其他兩人的比賽太無趣了。

但是老天爺就愛作弄他。越不想跟誰比賽、越是會抽中那個人。

「跟我對戰的人是……Cherry blossom。」

比起喬,愛抱夢更不想與Cherry blossom一戰。男人一直很固執還欠缺眼力,無視別人的婉拒,那誓要找出原因的執著令人難以招架,也許這樣的人適合當個學者或執法者。

大概是生活得太過安逸了,畢竟有個不離不棄的青梅竹馬、支撐夢想的家庭、樣貌姣好又聰明,還有良好的商業嗅覺與書道天賦,天之驕子正是如此吧?

「我等這天很久了,愛抱夢。」起跑線前,氣勢凜然的Cherry blossom躍躍欲試。「若我贏了,你要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什麼事,為什麼回來也不找我們。」

「……我倒是不想跟你比。」愛抱夢淡然說道,「當你贏了再來提要求吧。」

「我當然會贏。」

愛抱夢嘖了聲,最近怎麼每個人都喜歡嗆他這句話,也不看看自己多少斤兩。

這時候匆匆趕回的喬跑來,「薰!」

「輸了的大猩猩就去旁邊看著吧!」

愛抱夢盯著兩個友人又是一陣親暱無邊的逗嘴,無奈地撇撇嘴打斷那永無止盡的對話,已經受夠了那種誰也介入不了的氛圍。

「你們還要繼續說相聲嗎?要不你們棄權,去旁邊愛說多久都沒差。」

「不可能。」Cherry blossom果斷站上起跑線,喬叮囑了一句「小心點」便往後退開。

當綠燈亮起,兩人同時出發,速度不分上下,他知道喬他們正在揣測著會不會對Cherry blossom使出Love hug,這猜測很可笑,為什麼不會呢?那不過是入門的考核啊!

愛抱夢踩板迴轉板身,彎腰意圖「擁抱」男人,卡拉的提示音開始倒數,如雙方料想中的情景:Cherry blossom藉著AI的輔助下腰閃過了Love hug,趁機超前過彎。

只有百分百信任AI的提示且百分百執行,才能做出這麼不可思議的閃避動作,愛抱夢承認這很厲害,但也非常無趣。Cherry blossom腦中自有一套風險管理,會規避各種危險,判定不合適時就會遵照AI的指示退出,然而不敢踏出舒適圈的人永遠達不到神馳的境界,而男人正是因此不可能成為「夏娃」。

愛抱夢重新踩上滑板追上Cherry blossom,很久以前他們也是這樣一起夜遊、一起在大街與橋上滑板,可是更仔細的事情他已經不大記得了,那段時光與記憶已經蒙上一層死灰與焦臭。

只要想到高中時期,總會令他聞到一陣刺鼻的灼燒氣味,心口發脹發痠,快樂交織痛苦,糖粉裹著牛毛般的細針,含在嘴裡是甜的,嚥下肚將痛不欲生。

Cherry blossom與喬完全沒意識到,那些以朋友之名一而再、再而三刺探的舉動,只是不斷戳刺他人正在結痂的傷口。

而且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呢?時光能倒流嗎?他們能改變當時的事情嗎?

木已成舟的事情要怎麼改變。

最廉價的是憐憫、最徒勞的是指責,最多不也就一句「你辛苦了」,可這句話無法撫慰他的傷痛,無法改變他的興趣被批評得一文不值,最重要的滑板像個垃圾被扔進焚化爐裡成為一坏灰燼。

結果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還用一句話捅穿他的胸膛,可偏偏他還是捨不得放開背叛自己的人。

……可笑得要命。

此時Cherry blossom突然靠近干擾,這舉動實屬難得,那雙金眸帶著刺探,「我來是為了確認一件事,愛抱夢。」

「……」還能有什麼事呢?不就是想知道他為什麼改變跑法嗎?以及為什麼他歸國後不找他們?這些都毫無意義啊!

愛抱夢依稀記得自己剛改變跑法時,喬跟Cherry blossom要求的是他再改變一次跑法,他們並沒有打算認真傾聽原因不是嗎?大聲指責自己的,不也是他們嗎?事到如今還有什麼資格說要來理解呢?他們終究是無法接納自己啊!

能接納自己的,只有菊池忠吧。那個殺了他一次不夠,還要殺死他第二次、第三次的男人。

Cherry blossom自信地說:「你沒辦法對我們出手的。」

愛抱夢聽了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些人都想著要刨開自己的傷口、不惜一切代價地摧毀自己啊,那他為何還要念舊情?當年向他們告別時,明明已經決定好要拋棄這一切往前走的。

廢棄工廠近在眼前,當Cherry blossom以為穩操勝券的時候,他下板、轉身,憑藉著相對速度掄了那天真的男人一板,把那些過時的、虛假的、無用的關心徹底粉碎,反正他也不記得了、也不想記得了。

愛抱夢居高臨下盯著倒在地上一臉不可置信的Cherry blossom,鮮血緩緩淌過男人姣好的面容。「我之所以不想跟你比賽,就是因為太無趣了。」

「什……」

「你們想知道,就沒想過別人不想說?」愛抱夢捂住了身上的小型麥克風,低聲說道:「你太多事了,我並不需要你們事到如今的關心,因為你們什麼也不懂。」

「因為……你……都不說……」Cherry blossom艱難地擠出話來,他們錯過了八年時光才重逢,斷開的音訊要他們如何知道友人身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又有什麼能說的呢。」愛抱夢站起身,「你們也太高估自己了,不是不能出手,是沒有時機出手。」

 

場外觀賽的菊池忠嘆了一口氣。

利用耳麥交代同仁注意Cherry blossom傷勢後續,接著站上相同的起跑位置。面對MIYA,他知道自己必贏,但不會因此就鬆懈或輕敵,拿出自己的實力才是對對手的尊敬,這剛好可以成為暖身賽,正式比賽的感覺跟練習總是不一樣。

剛開始速度不分上下,但過了彎道前面出現障礙物時,MIYA本能地減速以便看清障礙物的路線,不過這對菊池忠來說並不是問題,利用基本技巧精準地控板加上雙手保持平衡,無須減速便能通過障礙物。

這已經替他搶到一大段時間與距離,將Miya遠遠甩在後頭,後段賽道的速度只會更快,畢竟這裡可說是他與愛抱夢一手打理的滑板者樂園,這些斜坡、彎道甚至是天然U型彎都經由他們設計。

天時、地利、人和還有實力,他都佔盡了,哪有輸的可能性呢?

菊池忠率先來到廢棄工廠衝過終點線,順利贏下這場比賽,接下來至多需要經過兩輪,就看是他先跟Snow對戰或是先跟Shadow對戰了,但不管如何,跟愛抱夢對戰的人必定是自己。

他抬眸看向站在高處的愛抱夢,今日更讓他確信必須得阻止對方,不能再發生傷害滑板人的事件了。

 

Cherry blossom的狀況如何?」

「目前住院中,應該沒有大礙。」

「繼續觀察,有問題即時回報。」

「明白了。」

深夜回到神道宅,菊池忠接到同仁電話確認Cherry blossom沒有生命危險時鬆了一口氣,愛抱夢的滑板模仿鬥牛是有兩根尖角,用尖端攻擊對方會造成嚴重傷害。

但是沒有性命之憂真是太好了。至於情感上該怎麼重組,這個就不是他擅長的事情了,甚至希望有人能教教自己,該怎麼讓感情破裂的狀態回歸到最初相好的模樣。

菊池忠打開電腦準備加班加點,把頂罪的一些偽證提前做得盡善盡美,幸好曾經因為工作跟愛一郎老爺去過酒店幾次,之前更為了拿取高野手中的資料,被迫在一些酒店、風俗店交易,這些都提供了一些素材,讓他得以好好的自污一番。

只是依然還是心煩意亂的,檢調單位目前調查進度不公開,相當於斷頭臺的刀子懸在半空,不知何時才會落下,讓他一顆心七上八下地懸著。他一直告訴自己,只要頂罪的話,神道愛之介就能繼續在政界走下去,犧牲掉他這麼一個平凡無奇的人去成就一樁美事,也是值得的啊。

「對了,帳款。」金流上的偽照也是不可忽略的一環,必須讓帳目看起來像是高野為了拉攏他,所以匯了一大筆錢給自己。「不知道能不能趕得上……」

菊池忠搔搔頭,他可能還得外出「取材」一番,或許該找間愛情旅館再找個應召女郎之類的,否則怎能顯得出他是個為了美色與財富,提供不正確的資訊給主人呢?想到自己還得請假做這些事……真不想把寶貴的休假日浪費在這種事身上,但不做也不行。

捏捏鼻心,菊池忠習慣性把這些檔案更新後上傳到自己的雲端硬碟,方便隨時修改,只是過於疲累的他誤將檔案拉到了與神道愛之介共用的雲端資料夾,這時的他還沒發現,打算趕緊洗漱完就寢。

無獨有偶的是神道愛之介也還沒睡著,打人的觸感還留再手中與腦海,今夜的他難以安眠,滑著手機瀏覽訊息時亮起一通通知。

菊池忠回家繼續工作這點他是知道的,男人全天候都是工作模式,通常到睡前才收工,不過對方通常不會在這時候傳檔案給他,怕提示音打擾自己睡眠。

「什麼檔……這什麼東西?」神道愛之介以為是重要的、緊急的檔案,連忙打開看看,裡頭卻是一堆收賄、酒店等照片,還有不該出現在裡頭的帳本記錄,他深深皺起眉頭,意識到菊池忠在做什麼。

「該死的。」這男人還真的在想著要頂罪啊!

神道愛之介為之氣結,那天在辦公室自己不過是為了嚇阻對方做傻事,才會隨口拋出了頂罪的試探,結果這男人還當真了!這下子他知道為什麼對方會提出不合常理的要求,這是以為要進局子,他們永遠不會再相見了,才想從根本阻止他吧?

「蠢死了!笨狗,蠢死了!」神道愛之介用力搥了好幾下枕頭,怎麼會有一條筋通到底的人?平時的敏銳到底跑去哪了?試探跟真心話聽不出來嗎!

掀被下床,神道愛之介連外套都沒披便快步走到菊池忠房間,用力敲了幾下門都沒得到回應,按捺不住的自己開了門進入,浴室傳來水聲,紅眸逡巡了室內後坐到床沿,深呼吸思考接下來他要採取什麼舉動才好。

洗去一身疲憊的菊池忠擦著頭髮走出來,看見坐在床沿的神道愛之介時一愣,「愛之介少爺發生什麼事了嗎?」

「你覺得呢?」

神道愛之介想了想,雖然想向菊池忠澄清頂罪一說不過是個試探,但又想看看對方還有什麼奇思妙想,以及最後若知道他是幕後黑手,會不會出現不一樣的表情?

「是高野的事情有了新進展嗎?」菊池忠第一個想到的是消息出來了。

神道愛之介勾勾指頭,讓人靠近一點。「除此之外,就沒讓你想到其他事?」

「……Cherry blossom那邊有問題嗎?」菊池忠剛說完就覺得自己昏頭了,這種事情只會先經過他手中,再由他轉告給男人。

「不是。」神道愛之介搖搖頭,一把扯過男人跨坐到自己腿上,貼著耳廓輕吐。「你剛剛把資料丟到我們的共用資料夾了,就是那些你正在做的偽證。」

菊池忠渾身一震,擦濕髮的毛巾驀地一鬆卡在頸間,碧眸慌亂地與他對視,神道愛之介一手攬著男人的腰、一手拿過落下的毛巾替男人擦頭髮。

「這、非常抱歉……傳錯了地方……」

菊池忠沒想到這麼快就曝露了,而且還是因為傳錯資料夾這種無比愚蠢的行為,但更令他納悶的是神道愛之介竟然沒為此大發雷霆,也就是說,男人是真的要把自己當成棄子扔出去了,要不然,神道愛之介只要一發現自己有任何離開的跡象都會大動肝火。

現在果然是……最後的溫柔了吧。菊池忠感受著男人修長的五指隔著毛巾穿梭於髮間,一點一滴擦乾了頭髮,他理應阻止對方,但神道愛之介不知為何心情不錯地哼起小曲,而他也偷偷地想要偷一點這樣的溫柔。

「以前都是你幫我擦頭髮。」神道愛之介難得見男人這麼溫馴地待在自己懷中,回想起小時候也是這樣親暱,只是現在角色互換了。

「是的,請讓我自己來吧……」菊池忠以為這是在提點自己過於放肆了,竟然讓主人幫忙擦頭髮,連忙握住男人的手腕。

「擦完了。」神道愛之介把毛巾扔到床頭櫃,拉著菊池忠躺下來。「累了,睡吧。」

「您要在這裡睡?」菊池忠被壓著躺平,後知後覺地發現哪裡不對。「那個您──」

「不歡迎我?你有意見?」神道愛之介瞟了一眼,神道家房間都是雙人床,睡兩個男人綽綽有餘。

「沒有這回事。」菊池忠只是在想明早被傭人發現的話該怎麼辦,而且神道愛之介的行為跟自己預想的完全不一樣,這麼反常的狀態他更加不安了。

「那就閉眼睡覺。」其實他也想過既然確認男人目前的想法,依照計畫他應該回房,這樣菊池忠才不會起疑,但看到對方情緒特別低落的模樣,縱使神道愛之介只是想來個惡作劇,仍是有那麼一點點捨不得,況且他們很久沒有一起睡覺了。

把人攬在懷裡,菊池忠的體溫不高,以前神道愛之介會枕在男人肩窩一起睡,現在他則靠著對方髮旋入睡,迷迷糊糊間背部被男人有節奏地輕輕拍著,他抬眼看了下男人習慣性的舉動,忍不住勾起微笑,跟小時候一樣呢,總是會哄他入睡。

他希望菊池忠可以明白自己已經成長到有豐厚的羽翼,足以保護兩人不被風雨侵襲,因為犧牲自己來成就另一人是最愚蠢的作法,他神道愛之介還不至於這麼無能。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忠。」神道愛之介湊近男人耳邊說,隨即在臉上輕輕啄吻了下,彷彿要把人嵌入懷裡般地摟得更緊。

 

由於四強人選已經出現,賽程的安排為神道愛之介與Shadow同一場、SnowSnake同一場再決出冠亞爭奪賽──這樣的安排菊池忠並沒有異議,不管是SnowShadow都沒差,反正只要一路贏下去就能跟愛抱夢比拚。

不過賽事能不能順利進行,還要看天意。

最近有一個颱風在海上形成,風雨逐漸逼近,菊池忠時刻關注著颱風動向,颳風下雨的話不利於滑板比賽,勢必得延期才行,更令人擔心的是賽道會不會出狀況,根據工作人員巡邏後回報,有幾處地點恐有坍塌或是樹木倒塌的可能性,這些都得提早加固才行。

與此同時,菊池忠的本業也不能出差錯,自從高野議員入獄後,神道愛之介的行程越來越滿,自由活動的時間越來越少,他的偽證工作才做到一半,不知道該怎麼擠出時間才能繼續處理。

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當神道愛之介參加活動時,菊池忠收到另一個噩耗:Shadow被人攻擊,目前送往醫院救治。

雖然不該在活動進行中報告此事,但菊池忠依然掀起簾幕一角向前臺的神道愛之介報告:「愛之介少爺,Shadow被人攻擊,可能沒辦法參加下一場比賽。」

「這樣我算不戰而勝嗎?這也太無聊了。」神道愛之介皮笑肉不笑地交代男人。「去確認一下實際狀況。」

「是。」

菊池忠趕緊去聯絡,Cherry blossom的事還沒告個段落,Shadow又接連住院,雖然S的存在應該不會被供出來,但最近這些煩心事也太多了吧!

如果Shadow不能比賽的話,那應該找誰遞補?按照順序,遞補的人應該是喬才對,可是愛抱夢一點也不想跟那男人比賽。

難道說要舉辦敗部復活賽嗎?這樣又得多加一場比賽,還得再租借設備才行。

開著車的菊池忠分心煩惱這些事情,一時走神的他未注意前方草叢竄出一道身影,當他回過神發現距離過近,用力踩下煞車已然來不及──

砰。

「糟。」菊池忠連忙下車查看,只見一個青年倒在地上失去意識,簡單察看對方的狀況,確認沒有外傷,呼吸與心跳也很規律。他想了想,為了避免麻煩與牽連到神道愛之介,還是應該帶對方去隱蔽性較高的汽車旅館。

搞不好也能成為自汙的其中一個手段。

將青年抱到車上,意外發現這孩子頗為沉重的,再折回去撿起掉落的包包時,亮黃色的滑板卡在草叢間,板身都是刮痕,是個時常練習的滑板。

這孩子也是個滑板人嗎?最近也太多滑板人出意外了吧!

默默嘆了一口氣,菊池忠拎著滑板上車,再替對方繫上安全帶,迅速開車前往最近的汽車旅館,希望手頭的錢能順利堵住男孩的嘴,別讓媒體或檢調有機會把目光轉到神道愛之介身上。

──愛之介少爺,路上塞車,我晚點回去。

抵達汽車旅館後,菊池忠等待男孩清醒的時傳了訊息給男人。

──早點回來。

──是。

報備完畢,菊池忠繼續聯繫Shadow的事,確認對方的確受了傷,還跟Cherry blossom住進同一家醫院,比賽是不可能去了。

「真是麻煩。」

菊池忠嘆了一口氣,紅髮男孩暈得安詳,但他沒有美國時間更沒有興趣欣賞對方的睡顏,於是他按開了旋轉床的開關,希望男孩早點清醒,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續)

***

章節倒數,我的存稿也在倒數....... 

本本預計明年2月場開賣~~~神啊讓我早日寫完初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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