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神道愛之介(AdamX菊池忠(Snake

※有私設,此章無H

我賦予你決生定死的權力,你卻未曾執行。

 

近年來S很少舉辦大型活動,多半是兩位滑板人各自約好賭局比拚,自從愛抱夢宣告要舉辦資格賽後,由於參加者過於踴躍,還得先舉辦一場淘汰賽,分成四組並取各組前兩名者進入下一輪,各路好手無不摩拳擦掌,意圖爭奪最強的頭銜。

愛抱夢最想要對戰的人是Snow,但他第一個對手則是小小年紀但大有可為的Miya,由於對方是小孩子,明顯能看出對自己的敵意,畢竟對方跟紅毛那群人的關係不錯。

「我才不會被你搞垮的。」

愛抱夢對Miya的這句話納悶不已,「我沒有搞滑板人啊。」

「最好是沒有。曆跟你比賽那次,你明明害他手骨折了。」Miya憤憤不平,「不只是曆……算了,反正你別把我當成史萊姆,我可沒有史萊姆那麼弱。」

「我可不是因為恨他們才做這種事哦,相反的,我比誰都還愛著你們。」愛抱夢撫上小時候被姨母們拿戒尺教訓的前臂內側,現在都還能清楚回想每一下烙印在靈魂的疼痛。「愛不都是這樣嗎?熾烈到會疼痛的,不就是愛嗎?」

愛是伴隨疼痛的,愛人者給予的一切都挑動著神經,逃不開、躲不了,只能張開雙臂擁抱。愛與痛本來就是一體,是緊緊摟抱到窒息也不願鬆手,就像玩滑板一樣,摔疼了也還是想繼續,這就是愛。

Miya反射性反駁,「才不是好不好!」

此時紅燈開始倒數,顧不上說話,他們同時出發,兩人超出其他參賽者一大截距離,然而Miya卻遠遠不及愛抱夢的速度,由於賽道很短,愛抱夢沒留力,毫無疑問地以最快速度衝到終點,歷時四分鐘。

面對喝采的觀眾,愛抱夢落落大方地回禮,然後踏上二樓以王者之姿,居高臨下地繼續觀賞接下來的淘汰賽賽事。

他掏出菸盒點燃一根香菸,其實誰會出賽並不難預料,無外乎就那幾個熟面孔,比較意外的是Cherry blossom同組的Harry也晉級了,但是比粉髮男人還弱就注定不可能是自己的夏娃了。

話說回來,Cherry blossom的好勝心依舊那麼強而毫無用處,喬則同樣地倚靠渾身肌力,真不知道這兩人能不能滑出點不一樣來?最後一組是Shadow那組,這傢伙其實是實力不錯的滑板人,只不過老愛搞一些不入流的手段,但今天的淘汰賽似乎改性了,沒再用那些干擾物來妨礙對手。

看來看去,這次的比賽果然只有Snow才有看點啊。

愛抱夢呼出一口煙,底下群眾突然激動了起來,大螢幕上出現某個熟悉的身影,那人一身工作服、踩著滑板像風一樣掠過Shadow,他不可思議地瞠大了紅眸,那傢伙為什麼會出賽?

「那是誰啊?工作人員也能參賽嗎?」

「速度超快的啊!衝到第一名了!」

「這人是誰啊?叫什麼名字啊?」

「我看看,這個人叫……Snake。」

男人動作流暢地拐過彎道,不甘心被黑馬超越的Shadow扔出干擾對手視線的閃光彈,緊接著全被技巧高超的男人利用勾起的板子彈開,反而妨礙到自身。

做完一系列動作的男人穩穩踩回板上,維持高速衝到終點,卡拉的報時清楚地傳到眾人耳裡,三分五十八秒破了愛抱夢與Cherry blossom的記錄,成為本次淘汰賽用時最短的選手。

「居然比愛抱夢還快!」

「這到底是誰啊!後援會快組起來啊!」

「這工作人員太深藏不露了吧!」

Snake……是想讓我吃智慧的果實嗎。」

愛抱夢咀嚼這個名字頓覺滿滿的諷刺,身為工作人員暨活動負責人,菊池忠當然可以安插自己而不被他發現,但是在未得允許也沒有知會的情況下擅自報名,男人絕不是為了頭銜而來,而是為了借助決鬥達成某項目的。

至於此目的的指向性除了他還能有誰?難道忠對Snow感興趣,也想與對方一戰嗎?怎麼可能!

此外,這些傢伙明明之前還抗拒著跟他一起滑板,現在又擅作主張參賽,是想和別人一起衝嗎?

「到底想幹什麼,忠。」用力踩熄菸頭,愛抱夢俯視著被Cherry blossom與喬夾擊的菊池忠,氣不打一處來!

此時正像動物園的新奇動物被人包圍的菊池忠努力壓低帽沿不與他人對視,盡量降低被認出來的可能性,他得回去工作崗位才行,等等還要被秋後算帳,思來想去,一場大風暴是無可避免了。

「你是Snake?你什麼時候開始玩滑板的?」Cherry blossom立即湊上前想探查這匹黑馬的來歷,但男人轉身想離開。「你──哎,你幹麻跑,我話都還沒說完!」

菊池忠閃開了Cherry blossom的拉扯,低聲喊著「借過」便快速穿過人群一溜煙地溜走,沒走多遠,口袋裡的手機震了兩下,簡短而粗暴的訊息要他上去廢棄工廠二樓。

該來的躲不過。

菊池忠再度壓了壓帽沿,短短的文字已經讓他感受到愛抱夢的怒火穿透螢幕而來,踏上樓梯時先是聞到濃重的菸味,男人腳邊已經躺了好幾根菸。

早已拔下了半截面具的男人回過頭,用腳根重重碾熄手中這根菸。「我有准許你參加活動了嗎?你為什麼擅作主張參賽。」

菊池忠抿嘴不發一語,不管說什麼都是錯。

「回答我,忠!」

一隻手快速揮來,打掉了他的鴨舌帽,菊池忠看著氣急敗壞的愛抱夢,額際青筋鼓鼓跳動,雖然知道對方已經怒火中燒,實在不該火上澆油,但為了大局著想,明知不可為但仍得為之。

「我會贏過您。」

「什麼?」

「若我贏了,您就要放棄滑板。」

決鬥若贏了,贏家可以向輸家提出一個要求,每個人都能對賭,只要雙方願意、賭局便成立,而菊池忠知道自己要求的事情過於天方夜譚,唯一能讓愛抱夢遵守的可能性只有通過決鬥才能達成,所以無論如何他必須參賽。

愛抱夢的瞳仁因為震驚倏如豎瞳,緊緊握住拳頭避免自己失控。

「你以為自己能贏過我嗎!」

「您或許忘記了,當初是我教您滑板的。」

別的不說,滑板是菊池忠唯一一項有自信能比男人更厲害的運動,身體的記憶是永久的,他滑板的時間比對方還久、還長,又接受過滑板教室的正規訓練,比起由他偷偷教授的更專業,這些都是有利於自己的先天條件。

「你還有臉說這件事!」這句話讓愛抱夢氣得揪住男人前襟,一股怒火都要衝破天靈蓋。

當時的確是菊池忠手把手教會了自己,但後來也是菊池忠率先拋下了滑板與自己,甚至打算棄他於不顧,拍拍屁股走人,要不是那年他先發現了辭呈攔腰阻斷一切,否則菊池忠現在還會待在他身邊嗎?

而今菊池忠重拾滑板了,卻不是要與他共同奔馳於賽道,而是要來跟他決鬥的,提出他一旦輸了,終生不得再碰滑板的過份要求!

「你是在報復我嗎?」他對男人設下的限制最終都像作繭自縛,菊池忠這人根本是生來與他作對的!「你明知道滑板對我的重要性,你居然提出這個要求?你瘋了嗎,菊池忠!」

滑板之於神道愛之介,如同水份之於人體,是維生不可或缺之物。

「我會贏過你。」

菊池忠堅定地重覆這句話,一點也沒有想要解釋這麼做的緣由,這種態度更令人火大!為什麼當時面對父親的責難不能如此堅決,而是瞬間服從呢?現在面對他時卻固執地不肯改變,難道只有父親才是菊池忠真正的主人嗎?

將人狠狠甩到一旁,因慣性跪地的男人不發一語,一副逆來順手的姿態,愛抱夢一把扯住對方髮絲狠狠往上提,無視對方露出吃痛的表情。

「你以為能贏過我?這是不可能的!我會讓你記住,狗是無法忤逆主人的!」

愛抱夢硬扯著菊池忠往樓下走,彎著腰走得磕磕絆絆的男人試圖扳開他的手,他鬆手改為架住對方脖子往牆壁撞去,呻吟竄進耳畔,怒不可遏的他張嘴咬住男人頸側再次換來短促的叫聲。

菊池忠本能地掙扎卻被咬得更深,他強迫自己不要掙動,愛抱夢明顯是氣瘋了才會發狠施力,在那麼明顯的地方留下鮮明的牙印。但這是他的過錯,必須咬牙承受,他知道滑板對愛抱夢的重要性,可是不能再放任對方繼續錯下去。

然而甘願承受、並覺得能接受更多懲罰的自己,並未得到更多的懲罰,相反的,神道愛之介緩緩放開那雙像溺水者緊抱浮木、又彷彿要勒斃自己的手。

兩人一前一後地回到小房間,男人用手背隨手擦掉沾上血絲的唇瓣,自顧自地轉身換下參賽服,菊池忠顧不得頸側的傷口應該先止血,上前想為對方服務,卻被對方一把打開手。

神道愛之介全程都不搭理欲言又止的男人,放任這股詭譎的沉默從礦山賽道維持到了神道家,直到倒車入庫,神道愛之介雙臂環胸地坐在後座。

「愛之介少爺?」

「你確定要參賽?」

「是的。」

「贏家的獎勵是想要求我放棄滑板?」

「……是的。」

「好大的口氣。」重複確認菊池忠的意願,男人卻依然故我,神道愛之介冷笑一聲,「我就看你有什麼能耐。既然你都敢提出這種要求,那就做好落敗後被清算的覺悟。」

神道愛之介撂下狠話,徑自下車後大力甩上車門發洩,菊池忠放鬆緊握方向盤的手,面對怒火衝冠的男人,他實在無法把想法據實以告,因為那只會更加惹怒對方,縱使他只是想杜絕一丁半點的可能性。

「這是必要的……」

因為能待在男人身旁的時間正在倒數計時,只希望未來沒有他的神道愛之介能走得一路順遂。

 

神道愛之介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就算公事上再怎麼厭惡一個人,仍然能眉開眼笑地與對方交好,但這項技能在菊池忠身上卻失效,因為在知根知柢的男人面前,自己無須隱藏、無須特意討好,他能率真地做自己,畢竟男人都能理解。

可是現在的他不確定彼此是否真正相互理解。

因為他想不通男人為什麼要他放棄滑板,菊池忠明知道滑板對他的生命意義,卻依然選擇站在對立面,但他沒打算過問,依他對對方的理解,最後只會得到氣到腦溢血的答案吧!

至於決鬥,說來可笑,成年後他沒跟菊池忠一起滑板過,現在男人總算不再百般推託,卻是以打敗他為前提朝他發出決鬥的邀請。

輸是不可能輸的,他會讓菊池忠知道誰才是神道家的主人、神道家只需要服從他即可!

「每天給你一個小時練習滑板。」辦公室裡,神道愛之介瀏覽手機頁面,對著進門放文件的菊池忠下令。「到時你最好拿出真本事。」

「愛之介少爺……」

「我可不想勝之不武,也不想聽你說些卸責的話。」

「我不會這麼做。」

「怎麼?現在我的命令是耳邊風了嗎?神道家的主事者是我,你最好認清這個事實。」

「您當然是神道家的主人。」

神道愛之介冷笑一聲,「那對於我的命令,你有意見?」

「沒有。」

雖然神道愛之介大方給予練習時間,但菊池忠最多只能騰出半小時練習,因為高野議員被逮捕的事情徹底爆開,造成政商兩界的動盪,新聞媒體大肆報導事前圍標的弊案,姨母們為此相當恐慌,這陣子神道家籠罩在一片低氣壓中。

菊池忠每天都在密切關注各方消息,同時還要開始準備交接的工作文件與注意事項,務求自己入獄後,神道愛之介的行程與資訊來源沒有落差,除此之外,準備自污也是必要的,否則一個太乾淨的人要怎麼說服大眾是他主導了一切呢?

神道愛之介受到的影響當然也不小,一些新聞媒體試圖詐出訊息,捕風捉影的不在少數,為此他常常被叫進日光室商量對策。只不過胸有成竹的他站在一旁看著憂心忡忡的姨母們打翻杯盞、摔破了茶碟,還能游刃有餘地安撫三名女人。

「還沒查到愛之介身上的話,代表事情還沒落到最嚴重的地步吧?」

「但高野議員要是供出愛之介的話,那神道家就會受到波及。」

「愛之介,失去議員身份的庇護,等於政治生涯已死,你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嗎!」

「姨母們請放心,我可是你們用心教導出來的神道家繼承人,我怎麼會失敗呢?」神道愛之介眉眼彎彎,輕撫著曾被教訓的前臂。「更何況,我已經找好的代罪羔羊,所以請安心吧。」

「代罪羔羊?」

「是的,一切都會完美落幕,請姨母們安心吧,無論是我還是神道家,將會在這樁醜聞中獲得最大利益。」

輕輕鬆鬆安撫女人們,神道愛之介腳步輕快地踏出日光室,一切盡在佈局之中,唯一的突發狀況是不按牌理出牌的菊池忠,這才是讓人頭痛又生氣的。

撇除這一點,本週又是一個值得期待的夜晚,因為四強賽要開始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抽到跟Snow比拼呢?當然,也有機率會抽到跟忠比賽,若是如此的話,那真是太巧了。

神道愛之介從走廊落地窗看向後院正在練習的男人,說不期待跟菊池忠一起衝是騙人的,只有他知道男人真正的實力有多恐怖,就算是久未練習仍能躍出與月同高的高度,而與強者對決本來就是人類的競爭本能,但是對方死板板的腦筋卻讓這份期待摻雜了不快樂的成份。

「笨狗。」菊池忠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什麼都不肯跟他討論與交流,默默地想一堆事情然後執行,卻從沒問過他想要什麼。「蠢死了。」

當時他要被送去美國前,也是他早一步發現菊池忠居然愧疚到想出「離開他」這種爛主意,幸好發現得早,才能順利地把人一起帶到美國。

說實在話,留美那段經歷其實挺好的,除去那些與神道家相關的眼線以外,生活得竟比在日本時還自在。不用定時三餐請安、沒有那些條條框框的規矩,新的社交圈、新的課業,神道愛之介總算有種解開項圈的痛快,縱然這只是假象,至少呼吸不需要那麼小心翼翼。

不過那時可苦了菊池忠。對方一肩挑起所有生活起居的責任,當父親或姨母到美國出差、渡假時,男人得負責接應,另外日本方面的部分事情也交由其辦理。

神道愛之介總是見男人眉頭深鎖地處理一堆公事,雖然很氣菊池忠不肯幫他說話,但他並非不明白男人所思所想,只不過氣還沒消罷了!

不管如何,滑板是他不會放棄的運動,他也找到可以一展滑板能力的場合。

「我要出門一趟。」神道愛之介倚著門板,藉著這個機會把男人從椅子上剷起來,已經連續辦公兩三個小時,再這樣坐下去,男人可能成為人型化石。

「您是要採買什麼東西嗎?還是我去買?」

「你不想載我去的話就算了,我自己去。」

菊池忠瞥了眼時鐘,晚上十點多,這時候獨自出門蠻危險。「我馬上去備車,請您稍候。」

神道愛之介看著對方匆匆下樓的背影,總算是把對方從這桌前拔了起來,一想到這些堆積如山的工作是父親指派的,就想一把火燒了這些東西,但這只會害到男人。

「嘖。」按捺蠢蠢欲動的心思,他抱著滑板走到車庫上了車,來美國最大的好處是天高皇帝遠,姨母跟父親再也不能剝奪他的樂趣。

「請問您要去哪裡?」負責開車的菊池忠發現路線越來越偏僻,深怕走錯路。

「怎麼,怕我把你埋屍荒郊野外嗎?按照我指示的路線就對了。」神道愛之介掀動嘴皮,紅眸緊盯著導航,直到前方山腳燈火通明,有人在路口朝他們索取東西,他上身探過駕駛座亮了一下手中的東西,對方揮手示意他們繼續前進。

順著指示繞著山路爬到半山腰,又有人引導他們停車,神道愛之介戴上半罩面具,並扣了一頂鴨舌帽到男人頭上,緊接著抱著滑板下了車,一堆重機與跑車聚集於此,更多的是踩著滑板炫技的人,聽見車門闔起的聲音,他扔過一枚徽章給菊池忠。

「別上。別東張西望的,跟我走。」

菊池忠觀察周遭的人都在領子或胸前別著相同的徽章,這可能是某一種入場券,而這理所當然不會是正規比賽了,只是沒想到規模竟然這麼大,盯著大男孩的背影,面具擋不住那姣好面容與修長的身材,一路走過,女人的目光都黏在男孩身上了。

他不知道對方從何得知這活動、又如何得到入場資格,在他看來,周遭人們都不懷好意,尤其他們還是東方臉孔,有點後悔沒帶點防身器具。

「嘿,你今天還帶了一個小寶貝來,他是你這次的賭注嗎?」一個大塊頭突然擋住兩人去路,笑得一臉猥瑣。「看起來真嫩,成年了嗎?是不是還在喝奶啊!」

「滾開,手下敗將。」愛抱夢高傲一抬頭,語氣滿是不屑。「你怎麼還有臉待在這裡?明明就已經輸到脫褲子,連板子都燒了,還沒交出徽章?你還想哭著再找一次媽媽?」

「你──痛!」大塊頭氣得要扯過愛抱夢的衣領,卻被男孩舉起的滑板打偏了手。

「別動手動腳的,喪家犬。等你能贏了再來說話,退下!」愛抱夢氣場全開,帶著菊池忠走過對方身旁,今晚的目標不是大塊頭,而是對方背後的老大。「管好你的狗,別放他出來隨便亂吠,主教。」

「愛抱夢,你口氣真不小啊。」暱稱為主教的男人挑眉,難得遇見這麼猖狂的人。「你沒忘記我們要賭什麼吧?」

神道愛之介反唇相譏,「你有早發性阿茲海默症?不然怎麼老是問我賭注是什麼。」

Fuck you,愛抱夢,你那張嘴真他媽的只適合閉上,才不會破壞你的氣質。」

「那你就不該出現在這裡,因為你從頭到尾都很礙眼。」愛抱夢勾唇一笑,顧及一頭霧水的菊池忠,說出自己此行的目的,順便重申論點。「我不可能會加入你的滑板團隊,我對你提出的那些條件都沒興趣,這次比賽我若贏了,你就死了這條心。」

「行,但要玩不如玩點大的。」主教用下巴點了點默默站在後方、戴鴨舌帽的男人,「我若贏了,你的小寶貝就跪下來幫我口交。」

愛抱夢瞇起紅眸,全場氣氛倏地一滯,男孩的氣勢突然變得凌厲且帶有殺意,幾秒後他咧嘴一笑:「可以。我贏了,你就去給大衛像口交到他射為止。」

全場爆出笑聲,但愛抱夢可不是在說笑,他哼了一聲,轉過身扯過菊池忠前領,側過頭吻住那薄薄的兩瓣唇,頓時歡聲雷動,還有人在吹口哨。

而被親吻的對象愣在原地,每一句話自己都聽得懂,只是進到腦海裡還來不及消化,就被男孩的親吻全數溶解,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何反應,而男孩拍了拍他臉頰促使自己回神。

「等我回來。」

「好、好的。」菊池忠原先呆呆地目送愛抱夢,緊接著回過神衝上前抓住對方的手。「請務必小心,愛之介少爺。」

愛抱夢盯著被主動抓住的左手,紅眸裡漾開了愉悅,反手回握了一下。「到終點等我。」

這不是愛抱夢第一場在國外參加的地下比賽,但是是首次菊池忠站在起跑點,低聲要他注意安全的比賽,一想到男人會看著他衝到終點奪下冠軍就心癢難耐。

這是他一直以來都希望能實現的願望,如今總算等到了菊池忠。

對愛抱夢而言,這絕非是最後一場牽扯到菊池忠的比賽,當他贏下這局勝利,讓主教屈辱地跪在大衛像前做出口交舉動後,便有更多挑戰者不怕死地想接近這位被他捧在手心上的人,但往往沒這個機會,因為菊池忠是愛抱夢的動力,當男人成為賭注,愛抱夢便勇往直前,贏下每一場不能失敗的賽局。

於是所有膽敢拿菊池忠當獎勵的挑戰者都成為輸家,為他們的輕率與冒犯付出極大的代價,然後愛抱夢會得到屬於自己的獎勵。

愛抱夢會在賽前親吻菊池忠。

愛抱夢會要求菊池忠必須到終點等待,然後他會奪下所有的獎章與榮耀,送給這位啟蒙的導師。

 

(續)

***

老愛:沒有人能奪走我的寶貝OHO沒有人O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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