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出場人物:瑞德.彼特蒙爾   鍾晏寧

※架空背景,與三次元世界無關,正經向。

※預計每月月中、月底發文

 

每個人斯文體面的外表之下,是歷經社會與理智鍛造過的人性,或是經過道德規範壓抑下的獸性?

 

身為負責A區至F區環狀道路的巡邏員警,鍾晏寧的生活稱得上規律、安穩、和平。

直到一具莫名出現在C區巡邏亭的屍體打破這份平靜,鍾晏寧發覺與他交好的鄰居友人,乃至於國小同學逐漸顯露不為人知的一面,藏身於陰影的殺機步步逼近。

 


00

 

鎂光燈從天花板投射至地面,敞亮原先昏暗的空間,也照亮了跪在中央的男人,渾身赤裸的他僅有腳上套著一雙白襪,精壯結實的肌肉覆著一層細細密密的熱汗,在熾熱的燈光下閃著光點。

視線沿著腿部線條往上攀升,挺翹的臀部、勁瘦的窄腰、漂亮的蝴蝶骨直至紫色皮革項圈釦住的頸頸,隨著男人低聲喘息,青筋微微脹過皮革邊緣,露出鮮艷的勒痕。

全身鏡前,眼神迷離的男人正對著鏡中自己單手自慰,飽滿的性器滑蹭著帶著繭子的手掌,前端滲出的透明體液往下牽成一條細絲,全身緊繃著阻止射精的念頭。

他走上前,輕柔地從尾椎處往上摸,指尖滑過一節節的脊柱,最後撫上頭頂,像搓揉小狗般摩搓著男人的髮,汗水潤濕了掌心,順著鬢髮溜到下顎處,輕輕一扳迫使對方仰直脖子,他探入兩根指頭勾住豔紅的軟舌,緩緩地往唇外扯去,男人皺起眉頭發出模糊的嚶嚀,滿眼都是請求。

他舉起右手覆掌向下,掌心懸在男人額前,口吻輕柔,內容卻不容違抗。

「不行,還不是時候──」

 

「瑞德.彼特蒙爾,有人要見你。」

牢房內,靜坐在床沿的金髮外國人緩緩睜眼,金色瀏海遮住鏡片後方一閃而過的不悅。半斂眼眸遮住晦暗不明的眼神,他配合的起身,順了順衣角走到門邊,任由獄警將拘束器扣在雙手與腳踝,溫馴地像一隻無害的小兔子。

──然而獄警並未因表象而鬆懈心神,因為資料記載,眼前看似溫和無害的男人,可是心狠手辣的連續殺人犯,手握三條人命。

「跟上!別想耍花樣!」

兩名獄警挾制瑞德走向連接空橋的鐵門,硬皮鞋跟敲擊地面撞出清脆的響音,每一層樓配置的獄警來回巡邏,以便確認罪犯們都乖乖待著鐵柵欄裡,杜絕任何偷雞摸狗、作怪動亂的可能性。

這幢佇立在金扇灣公國F區的監獄,由外觀漆成一黑一白的兩棟大樓組成,兩棟建築物中間設有空橋呈H字型,空橋兩端設有幾道關卡,除了電子鎖以外,還用傳統插梢與複雜的鎖匙上鎖。

黑白兩樓分別關押著犯罪程度不一的罪犯,黑棟多為本國罪犯,白棟則關押不屬於金扇灣公國的外國籍犯人,依罪行嚴重程度等待司法轉移。

基於人道主義,整座監獄有別於他國黑漆漆見不得光的陰暗環境,無論晴雨,天光從最上層天頂傾洩而下,讓犯人不至於感覺自己與世隔絕。

今日陽光明媚,瑞德安安靜靜地跟在後頭,步伐間距一模一樣,不緊不慢的動作宛若信步閒庭,彷彿他是長官來視察的,而不是被帶去會面的囚犯。

領頭的獄警拿著通行函匆匆走過長廊,與本樓層站崗的獄警確認完證件與通行函的真實性,刷開通行走道,領著人往下走到一樓會客室。

「會面時間半小時,全程會有記錄員與錄音錄影系統監視雙方,請注意言行舉止。」

獄警將瑞德的手腳鎖在會面檯的桌面,朗聲宣告注意事項,離開前按下牆邊按鈕,會面檯中間的不透明板慢慢變成透明,一名梳著二八分的蓬鬆短髮的男人坐在對面,男人一身便服坐得挺直,但手指的搓動洩漏了緊張與不安,娃娃臉的他眼下還有深深的黑眼圈,看來多夜未眠。

「你……」

「早安,晏寧。最近過得如何?巡邏還順利嗎?」相較於鍾晏寧的侷促不安,瑞德溫和的語氣安撫性極強,似乎男人才是被關在牢裡等待審判的人。

「……順利。」鍾晏寧張了張嘴,千言萬語最後還是吞了回去,兩人一時間相顧無言。

「最近家裡還好嗎?」瑞德直勾勾地盯著男人,眼底覆著一層道不清的情緒,像遠方的陰雲緩緩擴散,要籠罩一片大地。「不要忘記吃飯了,還有,你抽屜裡的藥布差不多沒有了,記得備貨,不然之後雨季來臨你的腳又要不舒服了。」

面對瑞德的關心,鍾晏寧百感交集,印象中,男人總是很溫柔、稟性良好,待人處事和善而有原則,是個值得深交的好朋友。

但是,這樣的人卻手握三條人命。

倘若當時他多注意男人的狀況,那三個人是不是就能倖免於難,而瑞德手中是不是也不會沾上人命?

鍾晏寧扒亂了髮絲,為此幾天幾夜沒睡的他雙眼泛紅絲,面對穿著囚衣依然衣冠楚楚的男人,還是忍不住問出心底最深的疑問。

「瑞德,你到底為什麼要做那些事?」

瑞德輕聲反問:「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鍾晏寧搖頭,「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瑞德循循善誘,「是呢,那不如你再想想、我也希望警察們都想想,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有什麼必須殺那些人的理由。」

「但是如果不是你的話,那為什麼被害者身上會有你──」

「晏寧,我說過了。」瑞德突然立起掌心制止男人後半句發言,沉下的聲線帶了股威壓。「當你親手替我銬上手銬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不是我做的。」

鍾晏寧呼吸一滯,「是,你是跟我說過,可是種種證據都指向你,我──」

「冷靜點,晏寧,我不是在指責你。」瑞德收回手,輕輕活動了手腕,鐵鍊發出響聲。「因為目前你所接收到的證據都跟我有關,所以你認為是我做的,我明白的。」

瑞德視線越過隔板,瞥見鍾晏寧又摳了下指緣,原先被他修剪得乾乾淨淨還上了指緣油的食指前端,出現多次摳拔倒刺的傷口。

「對了,露西牠們在哪裡?還好嗎?」

「……牠們沒事,我有去餵牠們。」鍾晏寧用力拔起一根倒刺,指緣裂開一小條縫隙,滲出血絲,刺痛破開失眠的混沌狀態,堵在胸口的悶氣終於吐出。「瑞德,你為什麼不關心破案進度?既然你說自己是清白的,那你為什麼不問我這些重點?」

聞言,瑞德勾唇一笑。「晏寧,你現在還能接觸這些事嗎?」

「……不行。因為我跟你的關係,所以已經不能參與調查了。」

「抱歉,是我破壞了你參與調查的初體驗。」

「那不是重點,瑞德。」鍾晏寧深吸一口氣,「重點是你為什麼看起來這麼胸有成竹?你覺得自己不會被定罪嗎?你到底隱藏了些什麼?」

「我沒有隱藏什麼。我已經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跟警方說了。」瑞德態度不變,上銬的雙手十指相對拱成三角形。「我已經明確表示過我不是兇手,那麼剩下的是金扇灣司法該做的事了。」

鍾晏寧抿著唇,本能地覺得不對勁,就算他不是刑偵隊的成員,也能清楚辨認出身為一個罪犯,瑞德的狀態特別反常。

可是如果瑞德這麼肯定自己不會被定罪的話,那為什麼不說?

「對了,露西牠們獨自在家會鬧翻天的。」瑞德瞟了牆上的時鐘一眼,會面時間不多了。「牠們跟你熟,你把牠們帶到你家吧,牠們會很乖的。」

「那可是兩隻比特犬。」鍾晏寧瞠圓了眼,「就算我曾經接觸過牠們,但牠們還是認主的。」

他雖然喜歡動物,尤其喜歡狗,但是瑞德養的比特犬露西可是一等一的猛犬,之前剛生了一隻小比特犬,可說是兩條兇神。

瑞德卻一聲輕笑。「沒事,牠們很乖的,也很喜歡你,有牠們在你身邊我也比較放心。」

鍾晏寧還想推卻,但腕間手錶閃爍紅燈,代表工作上有特殊事件必須前去支援,那紅光自然落入瑞德眼中。

「剛好會面時間差不多要結束了,工作需要你,你趕快去吧。」

「瑞德,如果真的不是你,那我希望你趕快提出證據證明,不要為不屬於自己的過錯揹上黑鍋。」鍾晏寧再度煩躁地扒了下髮絲,決定回崗位工作,臨走前忍不住再次勸說。「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你。」

瑞德側頸,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卻是答非所問,抬起的雙手因鎖在檯面響起嘩啦啦的聲響,雙手拉到極致,用指頭隔空勾勒著鍾晏寧的臉龐輪廓。

「晏寧,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一定要記得注意自己的安全。」

「嗯?」

「魔鬼還在我們身邊,小心為上。」

 

(續)

***

好久沒有寫原創文了!想了很久,雖然沒什麼存稿,還是決定發文斷後路了!

希望可以順利完成心中所想的故事(合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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