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剎芳華

牛島若利與及川徹做夢也沒想到

ALPHA與ALPHA真的能搞出人命──

CP：牛島若利 X及川徹

非典型ABO

09

牛島若利拿著兩條線的驗孕棒，臉色沉重而嚴肅，而及川徹已經歪頭睡到十八殿去，這是很難得的現象，因為現在還是下午三點，一個褐髮男人應該活力充沛在球場跑跳的時間點。

「抱歉，我打個電話。」面對昼神隊長、隊醫與教練，一頭問號的牛島若利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正在就讀醫學院的學弟白布賢二郎。「白布，有空嗎？」

「有的，牛島學長怎麼了嗎？」

「我手中有一隻驗孕棒，它出現了兩條線，依照驗孕棒使用說明書這是懷孕的意思。」

「是的。不過ALPHA若測試出兩條線的話，有可能會是睪丸癌，建議到大醫院做詳細檢查。」白布賢二郎沒想到自己竟然有幸成為第一個聽到勁爆消息的人，牛島前輩居然要有寶寶了，他該包多少禮金？他可以自請成為寶寶的家庭醫生嗎？「不過，您是跟哪位OMEGA在一起卻沒有做避孕措施嗎？如果兩方沒有考慮要生孩子的話，可以及早做引產手術。」

「我沒有跟OMEGA在一起。」牛島若利頭腦風暴中，雖然面上鎮定如常，口齒清晰。「這確定不是睪丸癌嗎？」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對方不是OMEGA也不是BETA的話，建議帶去醫院做詳細檢查。」白布賢二郎沉默了下，還是忍不住開口確認一件事。「冒昧請問牛島學長，這是您的驗孕測驗結果嗎？」

「不是。」牛島若利聽見學弟先是鬆了一口氣，下一秒倒抽一口氣。「這是及川的驗孕結果。」

「……這樣啊，那牛島學長您還是趕快帶他去大醫院檢查吧。」

白布賢二郎一口氣差點梗在喉間，他沒記錯的話，及川徹在聯盟登記的性別是ALPHA，而且每年都要體檢並上傳資料，怎麼可能造假？

難道真的是醫學上的一大奇蹟？畢竟ALPHA的生育功能完全退化，生殖腔萎縮沒有開口，受孕機率為零。

白布賢二郎左思右想，機率最大的還是睪丸癌吧。年紀輕輕就罹癌，只能祝對方術後順利了。

這廂，牛島若利掛斷通話，一臉嚴肅的看向其他人。

「我學弟白布賢二郎說及川徹可能是睪丸癌。及川去看醫生了嗎？」

「還沒。實話說，在你踏進及川房間之前，這玩意剛驗完不久。」

發言人昼神福郎一時半刻，竟然不知道驗孕棒驗出的結果，是及川徹懷孕了比較好，還是及川徹得睪丸癌比較好。

「但他怎麼會突然要驗孕？」牛島若利剛從家鄉回來，帶著老家的伴手禮，包括及川徹特別喜歡吃的那間牛奶麵包，為了保持口感，他還特地放在保溫袋內，沒想到一回到球隊連麵包都來不及給對方，倒是先收到驗孕結果。「他發生什麼事了？」

「他上週一直反胃一直吐，一開始還以為是腸胃炎，現在想想腸胃炎的人哪能一週嗑光十五罐藍莓果醬。」隊醫撐額，這真的不能怪他，誰能想到ALPHA可能會有懷孕的一天？這完全不合理啊！「不過這樣送去大醫院，不知道會不會被帶去解剖啊？第一次聽到ALPHA懷孕，難道是返祖嗎？不對啊，就算是返祖，及川也是男人啊。又不是什麼雙性人。」

不去管已經陷入混亂而開始胡言亂語的隊醫，教練重重咳了一聲。「因為福郎覺得及川的症狀比較像懷孕，所以請及川先驗孕，現在出現兩條線，為了保險起見，等等還是去大醫院做詳細的全身檢查。」

聞言，牛島若利轉頭看向昼神福郎。「你為什麼會知道及川的症狀像懷孕？你也有過相同的經驗嗎？」

牛島若利注意的點永遠與眾不同，昼神福郎一瞬間好像跟及川徹同步了，關於想叫眼前人「安靜！惦惦！」的念頭。

「因為我妹妹懷孕時差不多就是這樣，我沒有懷孕過，謝謝。」昼神福郎不放心，又重覆了一遍重點。「我沒有懷孕過，真的沒有，我是普通的ALPHA。」

牛島若利皺起眉頭。「及川也是普通的及川。」

教練揉了揉太陽穴，拒絕再被「普通」貳字支配──隊裡已經有個對「普通」定義超乎常人的木兔光太郎，真的不需要再來一個解釋違的人了。

「牛島你一起來，不然及川還沒做檢查就開吐了，你的信息素應該可以安撫他。」

牛島若利震撼，指著自己鼻頭再三確認。「我？」

聽到這句反問，教練與隊醫比牛島若利更震撼。「難道不是你嗎？藍莓味信息素是你吧！」

「是我。隊上應該沒有其他人也是藍莓味。」

「既然你是孩子的爸，那一起去有什麼好疑問的嗎？」

身為始作俑者卻不一起去醫院，難道牛島若利是渣男嗎？

「我只是在想及川不一定會想要我也一起去，而且他現在看起來睡得挺好的。」牛島若利聞到褐髮男人的信息素交纏著藍莓與起士的氣味，忍不住探手撫摸對方臉頰，總覺得對方瘦了。「如果上週他一直不舒服的話，現在能好好睡一覺就不該吵醒他。」

「早點確認及川的狀況，才能做出因應的調整。」昼神福郎持反對意見，並無奈地告知牛島若利真相。「然後他睡得很熟，是從你踏進房間之後，應該是因為聞到了你的信息素。」

每個ALPHA都有嚴重的領域意識，誰都不希望自己的空間或是伴侶沾染其他人的信息素，這也是為何只有及川徹能安睡，因為褐髮男人身上有牛島若利的信息素；而他們就算已經貼好貼滿抑制貼，三人全退到離門口最近的那面牆，仍舊是渾身不舒服，完全不想久待。

「原來如此。」牛島若利搖了搖及川徹的肩膀，結合的藍莓起士香味飄入鼻腔，他本能的放出一些信息素包住褐髮男人。「及川，醒醒。」

「嗯……小牛若啊……」及川徹只覺得自己彷彿泡在溫泉裡，前幾日的種種不適都被撫平了。

「你站得起來嗎？我們得去醫院一趟。」牛島若利撐著體溫頗高的及川徹肩膀，褐髮男人這種軟綿綿不想動的模樣，通常只會出現在他們酣暢淋漓地大戰一整晚的早晨。「需要我抱你嗎？」

「不用……才不用。」及川徹打了個超大呵欠，半靠在牛島若利肩膀，迷迷糊糊地走出大門，完全忘記詢問自己要去哪裡。

見狀，隊醫搖搖頭。「現在有人給及川簽本票都會稀里糊塗地簽喔。」

昼神福郎搓了搓下巴，「這樣牛島應該趁此時把結婚登記表給及川簽了。」

「好主意。不如回程把這兩人載去登記吧。」

及川徹是一路睡到所有檢查完畢才慢悠悠地轉醒。

猶記得睡著之前的他已經吐到連酸水都吐不出來，吃東西都是煎熬，唯有藍莓果醬是他能吃得下的食物。疲憊感排山倒海而來，意識不清的他渾身都提不起勁，直到一股熟悉又好聞的藍莓香氣包圍著自己，撫平一直被吵醒的不耐煩與不舒服。

接著耳邊不停有人告訴他要做什麼，可是沒有力氣的自己就像個提線玩偶一樣任人擺布。這期間，那股藍莓香氣總是陪伴著自己，他反而睡得比往常安穩，只不過偶爾會被搖醒吃東西，吃著吃著又沉沉睡去。

偶爾聽見有人在呼叫或談話，但是完全不想動也不想回應，濃濃的藍莓香氣令他太舒服了。就這麼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段時間，濃濃的香氣突然間不見了，胃部又一陣陣作怪，腰、腹、背還有頭都開始痛了。

及川徹睜開惺忪的睡眼，整個人好像掉入火爐被高溫炙烤，他擰起眉宇，試圖藉由平躺壓制想吐的念頭。

但這顯然是沒有用的。

因為他下一秒從床上跳起來衝向廁所，一張嘴就吐得頭昏眼花，隔幾秒才感覺有人在拍自己的背。

「站得起來嗎？」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摟住腰部將他提抱起來，移動到洗臉檯漱了口、擦了臉，然後扶著他走出浴室。

定睛一瞧，不是牛島若利又是誰？

「小牛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及川徹揉揉眼睛，恍若隔世。

「回來一週了。」牛島若利攙扶對方坐穩，拿過剛剛去取回的保溫桶，裡頭放了好幾碗熬成米糊的營養粥。「吃點東西。」

「不要，看起來好噁心。」及川徹捏著鼻子皺眉，那玩意看起來就不好吃，還有股腥味。「你拿遠一點，那東西很腥，會害我想吐。」

「但是你得吃飯。」牛島若利不為所動，翻攪著粥面讓其變涼。「你已經睡了好幾天都沒有好好吃東西，不能再打營養針了。」

「我有睡這麼久嗎？」及川徹完全沒意識到已經過了一週，但肚子真的不餓，一想起之前吐到胃都要翻過來，他對吃飯便興致缺缺。「又不是你吐，你當然不覺得腥。」

「可是你必須有體力，沒吃飯就沒有體力，之後孕期會很辛苦，更辛苦的是產後的復出。」

「喔……啊？什麼運？奧運運期？運旗？產後又是什麼？」及川徹一時半刻還不明白小牛若在說什麼，隨即受到黑髮男人直球的重磅攻擊，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及川，你懷孕了。」

「啊？」

「抱歉，我如果知道你其實是BETA的話，我會記得用保險套的。」

「啥？」

「醫生罵過我了，他說我不應該這樣做，就算你答應過不戴套沒關係、就算我們體檢報告都非常標準，但站在安全與衛生的角度，性行為還是得戴套的。」

牛島若利記得醫生拿著及川徹的體檢報告，鄭重其事地宣告褐髮男人懷孕時，他整個人被震撼彈震撼到體無完膚，做夢也沒想過自己會有寶寶，而且還是及川徹懷的寶寶，當時為了確定是不是夢，還狠狠捏了大腿。會痛。

醫生交代及川徹的狀況屬於特殊情況，目前尚不穩定，必須要好好遵守醫囑，為了照顧褐髮男人，牛島若利除了將醫囑倒背如流以外，還詳細詢問了護理師及學弟白布賢二郎採買事項，然後拖著隊長一起購置基本用品。

及川徹從轟炸三連中回過神，乾笑兩聲：「你在說什麼鬼？這一點都不好笑。」

牛島若利嚴肅反駁：「我沒有開玩笑。」

驚悚感爬上及川徹後頸，他認識牛島多年，怎麼可能不知道對方這表情就是說正事的表情，但是，這也太荒謬了！

「不可能。」及川徹跳起來大喊：「我是ALPHA耶！ALPHA哪裡有生殖器官可以生小孩了！」

聞言，牛島若利皺起眉頭，關於這點他也問過醫生。

「ALPHA的生殖器官的確是萎縮的，但是醫院檢驗過後發現你的身體機能並不是真正ALPHA，更準確的說，是各項指標逼近ALPHA的BETA，所以才有BETA的生孕功能。」

「什麼鬼──我的檢測一直都是ALPHA！」

「現在不是了。」牛島若利冷靜的反駁，抽出放置一旁的檢測報告遞向及川徹。「根據醫院給出最新的檢測數據與結果，他們重新核定你是BETA。」

（續）

＊＊＊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及川舉刀追殺阿襲）

原本的確是想AA的，但是發現ALPHA好像真的不能生啊（抱頭）

及川這是個略微尷尬的狀況，原先核定的ALPHA並沒有錯誤，至於原因下一章就會說到囉Ｏｗ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