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師/妖狐中心】封03

 

 

※妖狐中心

 

※傳記衍生+私設

 

※朋友點的,練筆用,其實沒頭沒尾

 

 

 

看中誰呢?

噓。你安靜。

「你不專心哦。」

女郎屋的小隔間裡,暈出光暈的燈籠籠罩室內,脂粉及冷酒的氣味隨著嬌嗔舔吻耳廓,化為書生人形的妖狐勾起唇角,輕輕避過女人極具侵略的吻。

「怎麼會呢?小姐姐這麼美,小生都忍不住沉浸在這樣的美麗之中了,連自己都忘記了呢!」

「真的嗎?就你的嘴巴甜。」微醺的遊女笑開懷,不依地捶了下他。

「小生說的句句屬實。」愛憐的撫過遊女的長髮、摩搓著女人外露的肩頭,金眸竄過無可自拔的欣喜,收緊了手讓對方吃痛的唉了聲,連忙鬆手。

「話說,你不是要帶我去個好地方嗎?」

遊女不以為意,纖指捲繞著髮絲,笑蹭得更近,搭上這麼一個氣質出眾又甜言蜜語的男子,最好把人牢牢握在掌心才是一輩子的保障。

「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怎麼會呢?只擔心小姐姐不肯賞光罷了。」他站起身順道拉起女人,微醺的遊女踉蹌了下,被他穩穩地托住腰部,「那麼我們偷偷的走吧。」

「好呀。」

女人嬌笑帶著他從後門溜出去,晚風裡還有女人隨意哼唱的調子,他們一步步走進黑暗、走進屋裡,隨後,濃郁的芳香便從她身上不斷散發出來,整個空間宛若春日花開,芳馥撲鼻。

摘下半罩面具的他金眸如針、尖指如線,一針針一線線地撫弄那副美麗的身軀,如花似玉的臉蛋流下晶瑩的淚珠,原先黃鶯般的嬌笑轉換成淒厲的尖叫、呻吟、求饒。

「不用怕,沒什麼好怕的。妳不是想要小生帶妳來瞧瞧這個好地方嗎?小生可是履行了諾言。」低低笑了兩聲,他看上她、壓抑著想將她帶回這裡的欲望及衝動,但是沒辦法啊,她想來、她想投入懷抱,他又怎麼忍心拒絕?「而且,小生會帶妳好好體驗這世間最美妙的甜蜜!」

抬手倒下烈酒、清澈的液體淌過傷處混成了粉色,血在酒味的激發下更為香醇醉人,忍不住埋首嗅聞、探舌來回輕舔,直到吮乾了粉色酒液也不願離開,恨不得將其揉進骨血之中,永生永世都不分離。

「這真是……太美了,小生怎麼捨得放開妳?妳就是小生的命定之人啊!」將人輕輕攬入懷中,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吮去淚珠,微鹹的滋味將讓愛更加甜美動人。「不用擔心,小生不會讓妳寂寞的。瞧,這裡有這麼多美人陪著妳,小生也會陪著妳的。」

這就是你要的人嗎?

這就是我命定之人。

不離開了嗎?

不會離開的。

「妳不會走的,小生用滿腔的愛滋養著妳。」

黑夜來臨時她屬於你,但是白晝降臨時她屬於幽冥。

無論晝夜,她永永遠遠都是我的。

「不管未來如何,妳都是小生的了。」

淺笑一聲,染血的蓬鬆狐尾打著安眠曲的拍子,環擁著體溫越來越低的女人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

 

 

「妖狐,你半夜不睡覺,在庭院做什麼呢?」

巡邏平安京後夜歸的晴明碰著了前陣子收服的式神,一隻連續誘拐女性將其殺害的妖狐,純白尾端帶紫的蓬鬆尾巴揚在身後,白日總是揹著的偌大卷軸倒是不見蹤影,聽到他的叫喚時,只見罩著半罩面具的狐狸側過頭淺淺一笑。

「晴明大人晚上好,辛苦了。小生半夜睡不著,看月色挺美的便來逛逛。」

「喔……但是這裡都是女孩子住的地方呀。」白藏主扒了扒泥地,嗅了嗅地面上奇怪的白色粉末。「小白好像聞到迷藥的味道,哈啾。」

「迷藥?」

面對晴明提高尾音的貳字,妖狐氣定神閒地展開扇子,遮去過於明顯的質疑。

「這個小生可不知道,不信的話,不如搜搜小生的衣物。」

晴明看了看對方,笑道:「這就不用了。」

「那麼,你要來搜搜小生嗎?小狐狸?」

「……雖然小白覺得你是前科犯很有再犯的可能,但晴明大人相信你,所以小白也會相信你。」

妖狐驀地收扇一晒。「倒也不用這麼勉強,不如各信各的,彼此不干涉為佳。」

「呃。」

「那麼小生先告退了。」

看著妖狐背影,白藏主晃著兩條尾巴,委屈地問向主人:「晴明大人,小白是不是說錯話了?」

「這個嘛,也不一定,但你若覺得不妥當的話,不妨下次遇見妖狐時同他道個歉。」

「小白也不是不想相信他,只是他看起來邪里邪氣的,很難明白他在想什麼。」嗅了嗅地面,白藏主撥撥土掩蓋那些粉末。「不過他既然已經成為晴明大人的式神,小白覺得自己不應該再這樣懷疑對方。」

晴明拍了拍式神的頭。「不需要急著改觀,這事情勉強不來,等你多認識他之後,想不改觀都不行。」

「感覺晴明大人好像知道什麼內幕呢?」拱了拱主人的掌心,白藏主開始對妖狐好奇了。

「只是有這樣的感覺而已。」

妖狐繞過緣廊回到自己房間,雖不比以往的居住地舒適,但好歹不用跟別人共處一室,成為式神似乎不算太糟糕。

褪去外衣,點上一盞小燈照亮室內一角,端出丹青筆墨等作畫工具,攤開多數時刻不離身的卷軸,他跪於地以虔誠禮敬之姿,執筆將這庭院裡的女性一筆一畫地勾勒於布帛,尤其是這幾日總是搖著鈴鼓經過房門,那位髮後別著大蝴蝶的嬌柔女孩,如果能做成標本的話──

「嘖。」

疼痛瞬間竄筋掠骨往四肢延伸,幸好筆拿得穩,立即往上抬了抬,否則豈不是毀了這幅畫。冷眼撩開袖口,一圈暗色符文若隱若現,那是締結為式神時,陰陽師烙下的束縛,每當他有作惡的念頭時便有疼痛纏身。

「礙事的玩意。」

妖狐放下筆,他並不確定晴明的力量有多強大,說不定真能靠這符文就將他活活痛死,但若真想破這符咒也非難事,只是要付出什麼代價罷了。

他不介意當好人,也不介意成為壞人,僅僅是在實踐自己的信念,走自己的路。

作畫的興致及專注已潰散,他收起工具並以卷軸為枕趴於上頭,摸摸臉龐確定面具還戴在臉上,攏了攏尾巴準備入眠,若能有女子溫軟的身軀為枕,那真是人間快活之事。

 

 

白日裡,妖狐會坐在廊道旁笑覷庭院裡的式神們活動,陰陽師們多半是忙碌的,處理各地的妖怪事件或是貴族們的煩惱,固定幾位式神負責協助巡邏、收集資料或鎮壓怪物──所以當白狼叫上他一起出門時,不禁瞪大了眼。

「小生我要出門?」這一定是哪裡搞錯了。「恐怕不太妥當吧,小生力量不穩,而且晴明大人應該還不放心──」

「就在附近山區而已。」白狼倏地打斷他的叨叨絮絮,態度十分堅定。「是晴明大人的吩咐。」

「既然如此,那小生的確無法推諉。」收起摺扇,他起身準備出發,只是看了看只有兩人的隊伍,未免過於單薄。「但就我們兩個?」

「當然不止。」白狼搖頭,只有她跟妖狐的話,恐怕難以順利完成任務。「蝴蝶精會跟我們一起去。」

妖狐雙眼一亮,揹起卷軸一同前往附近山區,步行了一整個上午來到「附近山區」,妖狐深深覺得白狼所謂的「附近」範圍實在太大,憑狼族的腳力的確不算遠,但他可沒這般急行軍過。

白狼稍作解釋:「抱歉,入夜之後山區危險,為了安全所以才走得這麼急。」

「不礙事,速戰速決也是件好事。」喘口氣的妖狐大度地擺擺手,隨即關心另個隊員。「蝴蝶精還好嗎?」

「啊,我很好,謝謝。」

蝴蝶精愣了下,怯生生地道謝,她曾聽聞過妖狐的事蹟,是個會將心儀的女子做成標本的壞人,但是這幾日偶爾在庭院看見對方時,總是一副溫文儒雅的書生樣,偶爾也會幫忙處理雜事,不過其他式神還要她多注意,別跟對方離得太近,傻傻地被拐了。

「沒問題的話,那我們就繼續前進吧。」

山間林蔭遮去毒烈的太陽,一進山區便明顯感受到幾股妖氣交雜,白狼拿出陰陽師晴明特地交給她的符紙,只見符紙落地化為粉色小紙人,原地轉了一圈後往深處飛竄而去。追著小紙人到山溪邊,溪樹旁的大石上臥著一位菸鬼,支頰半躺的慵懶模樣好不愜意,見他們到來僅是懶洋洋地抬了眼又垂眸,唇瓣抵著煙管悠閒地再吸一口。

「食髮鬼,我奉晴明大人之令前來,請勿再對人類下手,若要修行該循正當途徑。」

「拿著弓指人再說出這段話,難道不害臊嗎?」食髮鬼譏諷,「這不明擺著以武威脅?原來鼎鼎大名的陰陽師就是用威脅的手段要人聽令。」

「晴明大人不是這種人。」白狼立即反駁,意識到自己的舉動的確像以武要脅時便垂下弓。「有消息指出你──」

然而就在這瞬間,妖狐倏地大吼:「當心!」

三道妖氣呈半月狀橫掃而來,三人全沒料到敵方竟敢偷襲,結結實實地挨下這記攻擊,猛地撞上樹幹才止住跌勢,只見食髮鬼站起身,露出猙獰的笑容。

「三隻充滿力量的妖怪,吃了應該能讓我更美吧。」

「你!」

受騙的白狼憤怒地舉起長弓射出箭矢,但方才挨的那下麻痺了手臂,令她失了力量及準頭,食髮鬼甩出髮鞭將飛來的箭矢打偏,反倒飛向剛爬起身的蝴蝶精,幸好被妖狐擲扇甩出的風刃砍成兩半,掉在她跟前嚇了好大一跳。

妖狐伺機而動,基於力量的不穩定以及其他考量,這種正面對決並不適合他,於是他退居二線不主動進攻;回過神的蝴蝶精搶在食髮鬼第二波攻擊前搖起鈴鼓,治癒之力替白狼解除麻痺的狀態;潛心修形多年的狼族少女力量穩定且強悍,饒是食髮鬼也難以完全招架。

一股不安的預感襲上妖狐心頭,他擰眉,這麼簡單就能拿下這名作惡多端,食取女子精力的妖怪嗎?不知何時,原先熾烈的陽光已被山霧遮蔽,鼻尖繚繞著甜膩的香氣。當白狼那枝灌滿力量的箭即將貫穿食髮鬼時,身旁的煙霧突然聚集成團猛然炸裂,突如其來爆炸將三人炸飛,原先狼狽不堪的食髮鬼趁機呼出迷煙,放倒還掙扎著要起身的白狼。

「你真是太不長進了,弟弟。」從煙中現形的煙煙羅款款走來,瞟了一眼橫躺於地的三人,其中一位令她頗感興趣地挑了眉。「哦,這不是鼎鼎大名的連續誘拐遊女的妖狐嗎?改邪歸正了?」

食髮鬼擦過頰邊血痕,忿忿然說道:「這傢伙居然敢傷我美麗的臉龐!」

他可沒漏掉,方才關鍵的一秒這隻臭狐狸甩出一道風刃打歪了他的髮鞭,不然他便能藉著煙煙羅的煙霧一把鞭死那隻白狼。

「我要吃了他們。」

「我建議你最好不要喔。」

煙煙羅笑覷,繚繞身邊的煙霧形成障壁,替她擋住致命的狂風刃卷,並趁機化形成煙隱藏起來。食髮鬼就沒這麼好運,一來他被煙煙羅擋住視線,二來他沒料到妖狐竟能這麼快清醒,甚至爆發出這麼強大的力量,被擊飛後不幸撞上原先躺臥的大石,偏頭暈了過去。

妖狐後跳幾步拉開距離,情急之下爆發的力量逼退敵人,他可沒把握能再來一遍,如果單純只有自己逃走的話也不算難事,但他還有想做的事。

「小妖狐現在要自己逃走,還是,要跟我們聯手?」煙煙羅又聚煙而現,瞟了眼食髮鬼,對著妖狐拋出頗具深意的話。

「妳這句話要是傳出去,小生可能會被陰陽師剝皮啊。」妖狐展扇遮面,「請別陷害小生。」

「說得你真心改邪歸正似的。」嗤笑一聲,煙煙羅才不信。「殺人這癮頭有這麼簡單就能抑制嗎?」

「不能也得能。」妖狐撩開袖口,「小生可是被下了咒術束縛的。」

「那還真有幾分回事。」煙煙羅嬌笑,「既然如此,你要與我為敵又要保全其他兩人並全身而退,你覺得成功的機率有多少?」

妖狐思索了下,大概需要奇蹟吧。畢竟傳聞中盤據此山的大妖怪也不是好惹的主,方才的爆炸聲響,就算是閉關也該知道有人來鬧場了吧。

「若說是累贅的話,妳那邊也有一位。」

「食髮鬼?這沒用的傢伙要是這樣就死了,倒也省去我的麻煩。」煙煙羅嫣然一笑。「但你就不一樣了。」

激戰一觸即發之刻,突如其來的狂風令林間飛鳥逃難似飛散,並捲起一地落葉直撲兩人面上,大妖的氣場登時籠罩,壓得他們難以喘息。抬頭只見大天狗收攏翅膀落在梢頭,居高臨下地垂視,面具遮擋神情,但從陣陣逼來的威壓可感受到大妖並不怎麼開心。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煙煙羅無辜地眨眨眼睛,「大天狗,你不是在閉關嗎?我們打擾到你了嗎?」

「那與妳無關。我跟妳素不相識,不要用這麼親暱的語氣叫我。」大天狗皺起眉頭,眼見樹旁暈著其他妖怪,森冷的語氣如冬風颳過。

「你們。」大天狗指向煙煙羅與食髮鬼,又指著妖狐。「還有你跟這兩隻妖怪,現在就從這裡離開。」

毫無商量餘地的被下逐客令,煙煙羅摸摸鼻頭,雖然想要吃掉眼前三名妖怪以增強力量,但盤據此山的大天狗都出現了,只好走為上策。

「那麼,改日再會了。」

煙煙羅轉身用煙揍醒了食髮鬼,對方醒來看了看情勢後瞪了妖狐一眼,隨著女人悻悻然離去。

妖狐鬆了一口氣,他拖延時間可沒把握這位大人會如願出馬。

「感謝大天狗大人。」

大天狗壓根不想理會沒意義的謝詞,要不是感受到陰陽師晴明的氣息及聽見奇怪的爆裂聲,他才懶得來查看。

「帶上你的同伴立即離開。」若非看在那只老狐狸當年曾幫過他的份上,他一點也不想管晴明家的式神是被吃了還是啃了。

沒等妖狐回話,大天狗彷彿見到瘟神般揚翅逕自離去。

妖狐目送那身影,低頭瞥一眼白狼與蝴蝶精,隨即勾起深深笑意,這樣也好,省了他還得想什麼理由拖延時間。腕間隱隱作痛,這次他並未理會,蹲下將兩位被食髮鬼迷昏的女孩翻過身,金眸閃過興奮的光芒。

「真是……天助我也。」

 

 

 

 

 

  白狼醒來時夜色已降臨,附近的火堆散發熱度,頭仍暈得不像話,四肢彷彿掛著鉛袋幾乎坐不起身,聽到一聲嚶嚀,轉過頭便見蝴蝶精正轉醒,視線逡巡四周卻沒看到妖狐的身影。

 

  「糟了……」晴明大人還特地吩咐她要注意妖狐行蹤的。

 

  正當她打算動身尋找時,撥叢聲沙沙響起,她持弓警戒,出現的卻是原以為不見的妖狐,對方抓著兩隻兔子及一把野菜。

 

  「身體還好吧?吃點食物補充體力再走。」妖狐熟練地將兔子清洗、剝皮,串上樹枝後慢火烤著。

 

  「你沒被迷昏?」白狼聞到若有似無的血味,但無法確定是因為剝兔子皮還是妖狐又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只比你們早點醒來而已。」妖狐專心顧火,泰若自然地撒謊。「雖然小生想帶你們離開,但是兩個人實在是太為難小生了,只好等你們醒來再說。」

 

  「……原來如此。」

 

  白狼狐疑地看了看,卻也看不出所以然,妖狐摘了葉子盛了溪水給她們,月光黯淡,隨山風搖曳的火光分割著三人的臉龐,食物的香氣誘得肚內饞蟲不停鳴叫。

 

  「你的心情似乎很好。」那種發自內心的愉悅連半截面具與火光都擋不住。

 

  「小生真是受寵若驚,沒想到還有人會注意小生的情緒。」他淺淺一笑,慢悠悠的將兔子翻個面繼續烘烤。

 

  「那是因為你嘴角一直噙著笑。」

 

  「小生一向笑臉迎人。」他自認自己沒洩露過什麼。

 

  白狼擰起眉宇,對於該如何應對這種吊兒郎當般的話,實在不是她的強項,一旁的蝴蝶精倒是恰到好處地接了話,完全忘記其他式神的叮嚀。

 

  「是遇到什麼有趣或開心的事嗎?」

 

  「事情順利解決便令人開心。」他笑了笑,將兔肉串解下後分食,放在葉面上遞給兩位女孩。「不過比起這些事,兔肉熟了更重要,來吃吧。」
 
  的確,什麼疑問都比不上熱騰騰的食物重要,一時間眾人忙著填飽肚子,吃到一半白狼突然想起食髮鬼已消失無蹤。

 

  「是你擊退食髮鬼的?」

 

  「小生哪這麼有能耐。」他失笑,這麼厲害的話哪會被陰陽師逮住呢。「是此山大妖現身趕走他們的。」

 

  「大妖?」這山有哪位大妖肯出頭嗎?

 

  「有賴大天狗大人的協助,食髮鬼及煙煙羅才肯離去。」

 

  「大天狗……沒想到他居然願意幫助我們。」她擰眉,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卻又說不出個原因。「我會稟報晴明大人,商量該怎麼答謝他。」

 

  「嗯。」雖然大天狗是一臉嫌惡的趕他們走,但這不說也沒關係吧。

 

  這些雜事輪不到他處理,妖狐樂得輕鬆,而且他已經得到想要的,也沒什麼遺憾。

 

  幾點流螢飛過眼前,緊接著窸窸窣窣的撥叢聲響起,白狼抓起弓箭對準聲源:「出來!」

 

  「不要打我!白狼,是我!」螢草趕緊竄出來,碩大的螢燈搖來晃去,髮、肩都沾滿落葉,眼角還掛著淚。

 

  「螢草?妳怎麼會來這裡?」這麼晚了為什麼會跑出來。

 

  「因為你們好久沒回來,所以才出來找你們的。嗚嗚……一路上好恐怖,還遇到惡鬼。」回想被惡鬼包圍的情景她還是很害怕,忍不住掉了幾滴眼淚又迅速抹去。「不過我沒有找錯方向,真是太好了。」

 

  白狼趨前查看:「妳有受傷嗎?有跟晴明大人報備嗎?」

 

  「沒有受傷!晴明大人允許我出來的!」

 

  螢草開心地轉一圈展示自己毫髮未傷,妖狐唰開紙扇遮臉,藉以提醒自己別口出質疑──說起來,他原本也對螢草極有興趣,怯生生又常垂淚的女孩令人忍不住垂憐啊!然而當他知道螢草能一擊消滅惡鬼時,便將這女孩從名單上剔除。

 

  此時蝴蝶精拍拍胸口,「有螢草在的話,就不用擔心了呢。」

 

  妖狐打趣:「聽起來白狼跟小生好像還沒法讓妳放心。」

 

  「白狼跟妖狐當然是很強大的。」蝴蝶精羞澀地笑了笑,是她能力不足。「但若是受傷了,我只能救急不能救命,有螢草在的話就不用擔心了!」

 

  「的確是不用擔心回程,照理說是不會有惡鬼了。」應該被螢草邊哭邊尖叫著消滅了。

 

  「啊,說得也是呢。」這下可以安心了。

 

  當他們掩熄火堆趕回到晴明的庭院時,意外的燈火通明,晴明及源博雅等並未就寢,而且面色凝重的交談。

 

  「晴明大人、博雅大人,我們回來了。」白狼站在最前方報告。「我太大意了,中了食髮鬼的計謀反而讓他逃跑,非常抱歉。」

 

  「沒關係,白狼,不用自責。」

 

  晴明安慰這個極有責任感的女孩,視線投向後方的妖狐,思索該不該開口,畢竟是他的式神,應該給予基本的信任;但源博雅可沒這些考量,他一向是個直率的人,扯上人命與工作,那就更不容馬虎。

 

  「喂,那個妖狐,你又傷人命了嗎?」

 

  「欸?」

 

  白狼與蝴蝶精嚇一跳,倏地回過頭看向妖狐,後者又刷開紙扇,扇端露出金眸與眾人相視。

 

  「小生不解源博雅大人所指何事。」

 

  「少裝蒜。離你們出任務的那座山一公里遠處,一具剛死不久的女屍倒在山溝中,身上多處刀傷,最重要的是沿著背部劃開的傷口,彷彿準備剝皮做成標本,就是你以前慣用的手法。」

 

  妖狐金眸一亮。

 

  「小生已金盆洗手,更何況還有晴明大人的禁制,怎樣也不可能傷人命。」揚揚手腕,溜下一截袖子露出完好無缺的禁制。「而且,如果是要做標本,人類的手法大同小異,怎能因此誣賴小生。」

 

  「你有這麼乖?」騙誰呢。

 

  「小生其實挺怕疼的。」說得他一副為了殺人不怕疼。「況且這一路上,我並未擅自脫隊,倘若不信小生的話,不妨問問白狼與蝴蝶精。」

 

  白狼詢問:「源博雅大人,那位女性是什麼時候被發現的?」

 

  「就在你們出發不久後,半日內便傳來消息。」

 

  白狼想了想:「出發不久的話,我們應該正要進山,妖狐一直跟著我們沒有分開。」除非對方有分身術。

 

  「嗯,而且我們找了一段時間才找到食髮鬼,都是一起行動的。」蝴蝶精也幫忙背書。

 

  源博雅困擾地搔搔頭,「如果真的不是你,那會是誰。」

 

  「小生怎會知道呢?這就是您與晴明大人的責任了,不是嗎?」他收扇,微微欠身。「若沒其他事情,小生先告退了。」

 

 

 

 

 

 

 

(續)

***

過著有一寫、沒一寫的日子(欸)

本週食髮鬼、煙煙羅、大天狗上線..........煙姐不小心被我寫得很帥的感覺,一切都是........意外(

大天狗出現也是意外,我真不知道妖狐要怎樣保全兩隻暈的又幹贏煙姐,只好請地主出現囉(扭)

歡迎跟我聊聊唷>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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