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剎芳華

【UNLIGHT／雙艾貝傑】SCHOOL DAYS 07

比賽來到倒數第二天，是打前三強的比賽，艾依查庫坐在會場時，想起幾天前艾伯李斯特的「命令」，還是覺得幹勁十足。

「艾伯，你怎麼這麼早起來？」現在才清晨五點，是個睡覺的好時間，若不是因為今天要提早集合以便於整隊出發到Ｓ市的話，他也想在被窩中好好睡個覺。「我吵醒你了嗎？」

「不，我等等也要出門。」艾伯李斯特靠在門框邊，看著艾依查庫默默的整裝，知道對方心情未能調適過來，不能不會什麼話都不說，只是無盡的沉默。「艾依查庫。」

「嗯？」微側過頭，艾依查庫用眼神詢問著。

「學生會有個專門放獎盃的房間，裡頭擺滿歷屆各項校際比賽的獎盃，但是唯獨缺了某個隊伍的冠軍獎盃。」艾伯李斯特頓了頓，吊足艾依查庫的好奇心，「你知道是哪個隊伍，總是與冠軍失之交臂嗎？」

「不知道。」他又沒去過學生會，哪裡知道裡面擺了哪些東西。

「就是你們籃球隊。」踏著腳步緩緩接近坐在玄關穿鞋的艾依查庫，艾伯李斯特伸手扣住他的下顎。「我希望在我任內，能湊齊所有的冠軍獎盃，你，會為我奪回冠軍，對吧？」

「……如果這是你的願望，」艾依查庫盯著艾伯李斯特的墨瞳，久久才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藍眸滿載著認真。「我當然會替你拿回冠軍。」

接著湊上前，抓著艾伯李斯特的衣領，輕輕的吻上唇瓣，鄭重的彷彿是個誓約。

「我會把獎盃雙手奉上的。」

「記得你的承諾，艾依查庫。」

「艾依別發呆了，上場了！」隊友們的呼喊才讓艾依查庫回神，拍拍自己的臉頰，一定要拿下冠軍獎盃！

話說無法前往觀賽的艾伯李斯特也不輕鬆，這幾天他也跑了不少地方，而他人正在理事長辦公室裡跟理事長深談，理事長反反覆覆問了許多問題，只見艾伯李斯特清楚而詳細的一一回答。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被學生暱稱為聖女的理事長十分嬌小，橘紅色的波浪長髮襯著精緻的臉龐，透著一股清冷，看著艾伯李斯特遞交上來的文件，她若有所思的反問。

「是的。」不慌不忙的回應，艾伯李斯特十分堅決。

「你們班的庫勒尼西也同樣交上這玩意。」眸中閃過嫌惡，聖女端起用骨瓷杯遮掩，香濃的紅茶味在味蕾中慢慢擴散，舒緩她的不悅。「你的理由？」

「我想，我可以藉這個機會，學習更多的事情，而不是把自己侷限在此。」

「……我記得你有個小跟班，叫什麼來著……」

「艾依查庫。」

「嗯，我記得學籍資料上頭寫著你們住在一起，聽說你們形影不離。」她記得送來的小道消息裡，這兩人的事提了不少，八卦版面佔很大。

「所以？」提到艾依查庫做什麼？

「所以，他也知情嗎？要知道，校方不允許學生單獨在外租賃房屋。」

「宿舍應該還有床位，與人群相處，對他來說應該不是難事。」

不知道為什麼，艾伯李斯特覺得理事長探求八卦的意味比探求理由還要來得濃厚。

「我比較擔心的是艾依查庫畢不了業。」看著語文部分逼近紅字的成績單，理事長覺得這事很有可能發生，但她也歡迎艾依查庫直升大學部。

「我會督促他。但這似乎跟主題無關？」提醒對方離題了，艾伯李斯特瞟向一旁的時鐘，腦袋裡不斷推算著路程。「如果沒有其他問題，那麼我先離開，靜候佳音。」

擺擺手讓艾伯李斯特離開，理事長看著同一班同一份文件，真不曉得現在小朋友到底是怎麼想的，這麼早就想往大人世界衝。

「理事長，請用。」敲門聲響起，一位蓄著銀白色長髮的高挑男人叩門而入，手上端著一個托盤，上頭擺滿下午茶的點心，一手則拎著一袋資料。「這是您要的資料，關於兩位學生的資料，每一項都清楚的記載。」

「先擱著吧，我等等再看。」端起高挑男人再次斟滿的紅茶，她凝視著杯內的倒影，然後緩緩啜飲入喉。

市立體育館傳來一陣陣加油聲，籃球場上你來我往，十分專注，比賽呈現拉踞戰，隨著時間開始倒數，眾人的情緒更是嗨到最高點。

艾依查庫卡位卡得很好，不過身後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燈，所有人都聚集在籃球框下，想要搶奪籃板球；但對手穩住浮躁的心緒，閃過己方的防守，縱身一跳，籃球脫手而出劃過一彎弧線，一個三分球穩穩落網。

嘖了一聲，眼看被追過一分，己方後衛運著球展開反攻，傳接無誤，艾依查庫接到球後立即出手，沒想到一隻大手猛然竄出，狠狠蓋了他一個大火鍋，眼見對手就要搶走球，艾依查庫落地立刻轉身追上並將球抄回來，卻被人堵住前進的動線，僵持不下。

當艾伯李斯特終於處理完事情，搭著預定好的班機趕到會場時，看到的就是這副對峙的模樣。

坐在一旁的小女生看著劇烈喘氣的他，面上十分疑惑，艾伯李斯特抽出手帕拭汗，由於路上正巧遇到大塞車，最後艾伯李斯特是用下車跑的，一路跑到會場，口很乾，不過比賽就要尾聲了，其他事都該擱在一邊。

畢竟他已經缺席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