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剎芳華

《凡夫俗子》17

※新章節W

「唔……」迷迷糊糊睜開眼，墨常覺得頭疼欲裂，抬眼所見的並非灰白的牆，而是有著精緻繡花的簾幕時，他突然瞭解自己身在何處。

原以為顏青那把大刀應該會劈在自己身上，沒想到是把他打昏了帶回來。

緩慢撐起身子，久未做夢、夢到當時的事情，實在不是個好徵兆……罷了，再遇到顏青，就該知道壞事會一樁接一樁。

「公子您醒了。」才剛揮開簾幕便見一個小婢向他福身，桌面已擺了各種食品，端過一碗熱騰騰的雞湯要給他，「青爺請您先嚐點東西墊墊胃。」

「無功不受祿。」連接都不打算接，墨常自顧自的想起身，卻腿軟得根本無法支撐。

「青爺有令，定要好好招待您。」小婢笑了笑，放下雞湯拍了拍手，一群人魚貫而入，手中有捧著新衣、有人端著刀具，列在前頭成半圓。「請讓奴婢為公子修整顏面。」

小婢們見墨常那張蓄滿落腮鬍、滿頭亂髮的臉，再加上那身上的粗布粗衣，簡直跟路旁的乞丐沒什麼兩樣，只差衣上沒補丁、面前沒擺個碗罷了。

若非青爺勒令定要好生對待，哪還容這人拿喬？這傢伙連坐在屋裡的資格都沒有，蹧蹋了那床錦被。

小婢們的不服與鄙夷，墨常不是不懂，但他懶得理會，掀被下床的他雙腿打顫著，看來不止是打昏他而已，還讓他吸了些迷藥，才會讓他這麼無力。

不過他也不會待在這裡等死，等顏青那男人過來……他只怕自己忍不住殺死對方，如果他有能力的話。

對於婢女的攔阻，他當然不會傻得硬碰硬，選擇繞道而行，可是一位身材福態的嬤嬤笑咪咪的迎了上來。

「公子您怎麼自個兒起來？咱家小婢不懂事，竟然不懂得扶您一把，」原想揮開對方的手，但是被抓住手腕之後，赫然發現無法掙脫，那嬤嬤的手勁大得驚人。「還不快過來攙扶著？是想讓公子笑話青爺不懂待客之道嗎？」

此話一出，婢女紛紛放下手中器皿，一人一隻手將人押按回椅上。

「放開！」墨常厭惡與人接觸，但迷藥未退，此時嬤嬤欺上前，迅速點了他幾處大穴，臉上仍是和藹的笑。「公子莫急，青爺等會兒下朝便來見您，若讓您走了，老身可不好交代。」

該死！

墨常怒極攻心，顏青尚未尋來之前，他在破屋裡住了幾晚，這破身子就算抱著火爐依然是暖不了身子，全身骨頭像被一節節拆掉又拼裝回去，滿身疼。

這房間雖然暖和，他還是覺得冷，胸骨漸覺悶痛，只是好強的他並不想讓人知道。

凍死在外頭也好過死在這裡！

婢女端來一瓢清水替他拭淨臉上的殘污，糾結的長髮從醒來便披散著，束冠不曉得掉到哪兒去，讓人看了覺得十分落魄。

門扉咿呀一開，顏青大步流星的踏進來，肩上積了些雪花，冷風颼颼的灌入，讓怕冷的墨常抖了抖。

看見墨常的模樣，顏青皺起眉頭，若不是那雙眼承載著仇恨，恐怕他真會認不出眼前這看起來像落魄的乞丐，究竟是誰。

「怎麼還沒替他修整顏面？」

「公子不愛人近身。」嬤嬤一福神，替顏青解下外袍。「約莫是想要青爺您親自伺候。」

轉頭瞧，顏青活動活動手腕，真順著老嬤嬤的話走來。

「滾！」見顏青越來越接近，墨常大喝一聲，卻無法阻止對方前進。

顏青拭淨雙手，接過婢女遞來的刀具，抬起墨常的臉，感覺掌下的溫度偏高，但是被墨常狠瞪一眼，便也沒細想。

他淺淺拉開唇角，拿著剃刀小心翼翼剃去過長的鬍鬚與長髮，一綹綹的落在地上。

顏青仔仔細細的，用勁十分巧，專注的恢復墨常久遠之前的容貌。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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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呼呼，讓我們回歸現實吧ＸＤＤＤＤ

王爺快出來囉ＷＷ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