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剎芳華

《琛》40

※星際未來

※強攻誘受

運用特殊工具割開，因為過於貼合腳踝，再怎麼小心翼翼，仍舊是在冀的腳上割開一道傷口。

血絲緩緩滲出，順著腳背滑落在地，冀想起第一次見到琛時，對方似笑非笑的捧起他的腳，仔細查看著。

只是傷口在拆除人員噴上止血藥劑時，第一時間便凝結了血液，輕輕的裹上一圈紗布，大功告成的他們收拾東西，到門外等待冀收拾最後的物品後護送他離開。

就算再怎麼期待，琛也不可能再回來，畢竟是他自己把人推開的……他明白，卻不想明白。

「冀大人，時間到了。」

門外傳來催促聲，冀默默的踏出房門，沒有帶走任何一樣東西。

坐在飛艇回到小時候居住的地方，仍舊是模糊記憶中的綠意盎然，只是踏上這塊土地時，冀放眼望去感覺不到快樂。

「歡迎回來，冀。」為首的老族長上前擁抱了他，卻溫暖不了他的心。

「……我回來了。」用最珍貴的人做為代價，得到不自由的自由。

被老族長引領著該熟悉的環境，族人向他點頭致意，卻不似想像中的溫馨，一群群孩子站在一旁好奇的瞧著他。

記憶像被打上馬賽克，看什麼都覺得不真切，就連前來迎接他的族人，也沒有感到特別的興奮。

「這裡是你的住所，有什麼問題就問大家。」老族長拍拍他的肩便離開，室內不大，甚至還不到宮殿房間的一半，據說這是他小時候居住的地方，但冀完全沒有印象。

坐在床沿腦中浮現的卻是琛掀開紗簾時，走到他面前仰頭一笑。

蜷縮著，冀抱住拆掉鐵環的腳踝，忍不住淚如雨下。

不是因為受傷而疼，最疼的事情是心傷無藥可醫。

因為沒有傷口，於是也沒有辦法敷藥，只能等著傷口從內發炎，然後一天天化膿，直至潰爛。

回到族裡學著自理，因為不是跟其他人從小到大的相處，根本湊不上話題，再加上心總掛著琛更加悶悶不樂，一人孤單待在屋子裡，聽著外頭笑語不斷，冀快樂不起來。

這才理解原來有比當初自己一人待在宮殿中，更寂寞的事。

食不知味，冀依舊自己煮食，但是吃下什麼東西他半點也不瞭解……胸口仍滯悶，有時躺在床上的他還會喘不過氣。

他知道自己「生病」了，可能治好的「配方」他要不起也不敢要。

「族長，冀怎麼一直鬱鬱寡歡？」定期開會時，不免提到冀的狀況，當年為了全族的利益，把失去父母的孤兒冀送給高層做為交換，說不愧疚是不可能的。

畢竟也是託冀的福，大家才能保有這塊淨土，甚至有自治的權利，原居民的光環仍舊耀眼，只是多數人不瞭解這光環，靠的是犧牲冀的自由而得來。

現在政府解除冀的職務，代表什麼意思呢？難道是要藉此打壓他們嗎？

他旁敲側擊的問過冀，對方卻一問三不知，讓他們頗為擔心，就怕是對付他們的新手段。

也有族人主張冀八成是政府派來的監視者，但冀自從回來後，大多都把自己關在屋內，要探查或監視根本不可能。

「說不定真的是解職回來的，大家多慮了。」一位老者反向思考。「多關心他吧，可能是一時回來不適應。」

「搞不好是不屑回來吧？」其中一名婦人撇撇嘴，畢竟冀回來卻沒有想像中的開心，不就是不想回來的證明。「畢竟在首都處尊養優的，回來八成受不了這苦日子。」

「不准胡說，」老族長低聲一喝，當初獻出冀本來就不光彩，現在人回來了，卻還在背地裡說三道四，實在不恰當。「反正冀回來是事實，其他的就不用揣測了。」

「我……」婦人在老族長的瞪視下，悻悻然的閉上嘴巴。

「總之，大家有空就多陪陪冀吧，帶他多認識認識。」

老族長一席話拍板定案，殊不知問題根本不在此。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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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之後誰會出現（欸）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