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滅|錆義】天將明
※CP:錆兔X義勇
※即興練筆,篇名隨意,私設如山
大風裹著冰雪呼呼地砸在屋頂,房屋在大自然的肆虐之下顯得異常渺小,彷彿下一刻就會解體。
門窗鎖得死緊,依然抵擋不了寒冷從窗縫、門縫底下滲入,囲炉裏上頭掛著一鍋小酒正冒著酒氣,溫暖驅散了不斷逼近的嚴寒冷氣。
義勇坐在邊上烤火,耳朵細細分辨著哪些是風雪之聲、哪些將會是匆匆的腳步聲。只可惜他聽了幾天,風雪不曾停歇,歸人不曾返回。
義勇,你在做什麼?
暖呼呼的棉被突然鑽出一個人,錆兔打著呵欠,隨手拖過棉被罩住了自己,前胸烤火烤得暖、背部被凍得很寒,就算再貼上一塊冰也感覺不出來。
幹麻坐在這裡?
「鱗瀧師父還沒回來。」他翻弄了下炭火,讓原本幾近熄滅的火焰旺了起來。
這樣啊,那我去看看吧。
「外面風雪太大了,你不要去。」抿直唇瓣,這種天氣出去根本九死一生。「我們還有存糧,師父也叫我們不要亂跑。所以你不要出去。」
義勇沒有回頭,但緊緊扯住了包裹兩人的棉被,試圖以此縛住對方。
別擔心啊,義勇。山裡我很熟悉的,而且你聽,風雪變小了。
「再等等吧。師父一定會回來的。」他側耳傾聽,原先呼呼亂砸的聲響的確是靜了下來,但這不代表就安全了。「明天吧,如果明天師父還沒回來,我們一起去找。」
他扯著棉被不放,向後躺靠在錆兔懷中,這樣對方只要起身自己就會知道,省得錆兔偷跑出去不叫上他。
只是下半夜,義勇在柴火細微的爆裂聲中驚醒,不知何時自己蜷縮於地面,錆兔又不見了人影,此時腥臭氣味瀰漫整個房屋。那是鬼的氣味。
「錆兔!」義勇一把掀開棉被,顧不得寒冷,衝下炕握住了門把,門扉卻紋風不動。「這門怎麼回事!快開門啊!開門錆兔!」
義勇趴在門板上頭,外頭傳來刀劍相擊的聲響、鬼的怒吼與慘叫,急得團團轉的他不斷搥門,後來才想起他可以拿刀砍,但是一回頭,除了民生用品以外,沒有他的日輪刀。
「我的刀呢.......」
但是越想找,越找不到,突然間,門板像被巨物砸到般震動了好大一下,他又敲打著門板想出去、想知道外界的消息,隔著一個門板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
照、顧......照顧好他。
義勇的心臟像被用力掐住,緊接著狠狠扭轉,吐出的下一口氣彷彿帶著血味,他不顧一切地敲打門板,急切的情緒不知為何連帶起胸口及腦門劇疼。
「錆兔,錆兔!」
突然間,門上的壓力消失了,義勇連忙拉開門,外頭已無風雪也無月光,更無鬼的屍體,純粹的黑暗籠罩四周,他沒有任何遲疑的朝前奔去。
錆兔的氣息還在,他一定能抓住對方的,他一定能跟錆兔會合。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紫藤花漸漸出現在道旁,有藤花存在的地方就不會有鬼,義勇堅信自己跑的方向是正確的,直到他踩到一個東西差點摔倒。
回過頭一瞧,頰邊一道裂傷的狐狸面具掉在地上,但在義勇伸手撿起之前,另一隻手先一步拿起了它。
「錆兔!你沒事吧!」
錆兔嘆了一口氣,反常地拉過義勇的手往來時路走去。
「錆兔,你要帶我去哪裡?」他扭動手腕想掙脫,但錆兔用的力道大到連腕骨都隱隱作痛。
跟我走,不要隨便亂跑,我不是叫你好好待著嗎?
錆兔的聲音透露著無奈,義勇盯著對方的背影,心跳卻似鼓點越來越密集,不安也越來越濃烈。
天色漸漸轉為魚肚白,他們這一路走得安靜,當熟悉的小屋立在眼前時,義勇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
幸好這一路沒事。幸好錆兔還在。
一手推開門板,錆兔側了身讓義勇先進去,義勇正納悶,回首卻被一片柔軟的東西蓋住了頭部,他想扯下那東西卻被握住手。
「錆兔?」
要像個男子漢活下去,義勇。
「錆兔!」
義勇終於扯掉那塊布,昭陽在此時刺入了眼,藥草氣味、柔軟的棉被、炭火的溫度,他轉過頭察看完全陌生的環境,撐起身體想去找人,卻看見纏滿繃帶的手腳。
以及一件摻雜著淡淡血氣的羽織。
(完)
***
謝謝義勇大大錆兔大大的降臨,雖然腦袋還有一些想法,但阿襲決定在腦內煉成就好。
這小段子就是.........嗯,很簡單又粗糙的故事(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