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神道愛之介(AdamX菊池忠(Snake

※有私設,此章有口腔運動。有相親私設女角。

我賦予你決生定死的權力,你卻未曾執行。

 

一大清早,神道愛之介難得在菊池忠尚未到來前已經轉醒,不透光的窗簾讓整個房間呈現深藍色,原本是個適合入睡的光線,現在卻讓人感到煩躁及憂鬱。

自從上次跟Snow的比賽被不識相的女警打斷,整個人處於無法排解的焦躁中,睡也睡不踏實,畢竟一件重要的事沒做完,心怎能安定下來?雖然很想趕緊有下一次跟Snow比賽的機會,但這本就是可遇不可求。

煩透了。

翻來覆去的神道愛之介聽見門扉被人輕叩幾聲,幾不可察的開門聲短暫響起,本來不會意識到的、如貓步般的腳步聲現在也能清晰聽見,陰影籠罩自身,菊池忠的嗓音響在耳邊。

「愛之介少爺,您該起床了。」

若是平常時刻,他會想跟菊池忠玩一玩賴床遊戲,但現在的他完全沒心情,積聚在體內的煩躁化為早晨的性衝動,尤其是那雙漂亮的綠眸盯著自己時,跟Snow瞟來催促的那一眼過於相像。

「忠,我不舒服。」神道愛之介的語氣帶著自己都沒發現的委屈,潛意識讓他伸手揪住了男人的衣角。

「您哪裡不舒服?」菊池忠先是詫異少爺居然自然醒,後面又聽見不舒服的話,急忙彎腰查看,「是感冒了嗎?還是哪裡不舒服?需要請家庭醫生來嗎?」

神道愛之介是個很硬氣的人,雖然健康檢查的指數都在標準值內,但人偶爾都有小感冒,男人往往不放在心上,總要他催促著才肯吃藥或是看醫生,很少會這麼直接的說出不舒服。

「不是感冒。」

神道愛之介拉過菊池忠坐上床沿,坐起身的他輕啄了對方的唇瓣,大掌極有先見之明地壓住對方後腦勺,慢慢地加深這個吻,緩緩舔過敏感的上顎及掃過齒列,從舌尖到舌根相互糾纏,津液因轉換接吻的角度而從嘴角溢出,沾濕了彼此的臉頰。

菊池忠的臉因氧氣不足而充紅,雙手本能地想推拒但推不開對方,變成搭在對方心口的姿勢,兩人好不容易分開來,神道愛之介的睡褲已經搭起了弧度,頂著他的大腿根。

「愛之介少爺?」

「不舒服。」

神道愛之介用鼻尖蹭了蹭菊池忠滲出汗水的脖子,意圖非常明顯,而碧眸男人思索了一下,倏地往後退去,伏下身並拉開對方的睡褲,晨起的性欲因多天壓力的累積與方才的接吻而被喚醒。

張嘴將其碩大含進口腔,用喉頭與口腔內膜吸吮著性器,由於無法含到根部只能使用雙手輔助。以舒解欲望的幾種方法來說,口交是最簡單、最方便的方式,只要運用合宜就能快速解決生理欲望也不會弄亂儀容。

神道愛之介靠在床頭櫃享受久違的口交,仰著頸子微微喘息。

其實他們不常在神道家裡做這種事,不管是口交還是性交,通常只有在很衝動難耐的時刻才會做。雖然他相信姨母們多少也發現端倪,可是沒捅破那層窗紙前通通都是薛定愕的事,更重要的是他不喜歡菊池忠的一切被自己以外的人掌控。

揪緊菊池忠的髮絲,男人的口活不算好,但他也沒有對照組可以比對,他的身份既不允許,也懶得去找砲友──誰曉得那些人是不是有在玩多人運動呢?就算是簽了保密協議也不能保證任何事,又不是說簽了協議,對方若毀約就會瞬死,被人捅破窗紙再來補洞是最愚蠢的事情了,因為這是一開始就能避免、也應該避免的事。

看看高野與月島仁子的地下關係維持八年之久,最後還不是反目成仇?連有感情基礎都會翻車了,那些來路不明的男男女女就算能舒壓,但背後要付出的精力遠比管不住下半身來得多。

況且平日的工作已經夠忙夠累,躺上床都能秒睡,哪有美國時間約砲呢?真這麼想發洩,倒不如直接去S比一場或抽個菸來得安全且快速。

最後的最後,他只能跟菊池忠互相幫彼此舒解生理欲望了,畢竟男人的行程全跟自己綁在一起,假日的去處不是待在房間就是回老家,沒有約會或約砲的跡象。

但若是他說要幫這傢伙舒壓的話,菊池忠絕不可能點頭說好,還會越跑越遠,搞得他好像強暴民男。

至於一個男人之所以甘願跪下來為另個男人口交,他能猜出一二,無非是因為方便兼工作內容──對,菊池忠九成九認為這也是工作項目之一,想到這點他就恨得牙癢癢的,完全沒搞懂主人心情與想法的傢伙啊!

菊池忠對於神道愛之介一連串的想法毫無意識,專注在眼前的工作上,盡可能地張大嘴,把粗長的男人欲望吞得更深。

兩人的關係開始變質時,他也對這種行為迷惑、迷惘過,分不清是為難或渴望,隨著時間與次數增加後逐漸習慣,就當做是幫忙,一切順其自然,既然愛之介少爺不討厭,那他也沒有意見。

晨間的口腔運動用時不久,菊池忠用嘴接了男人的精液後,在對方示意下去廁所漱口。神道愛之介隨後跟了進來,像隻慵懶的大貓從後方靠著男人,緊接著扳過對方的臉再次接吻,嘖嘖水聲盪在耳膜,他突然想起上週跟Snow比賽時漏做了一件事──從留學開始,他帶著菊池忠征戰各場比賽都會在賽前接吻,像蓋個印記告訴所有人這是他的人;也像留下一個承諾,承諾他會贏得比賽。

放開菊池忠,神道愛之介開始洗漱,隨口問起今日行程,然後差點把水從鼻子吸進氣管裡。

「今日您要跟鈴木小姐餐敘,已經替您與姨母們預約好餐廳及晚間的溫泉會館套房。」菊池忠盡責地報告,後知後覺地發現氣氛凝滯了,抬起頭看著不知為何又成為低氣壓中心的男人,偏頭思索了下,確定自己沒報錯行程。「愛之介少爺?」

「你……算了。」神道愛之介很想質問這人到底會不會讀空氣,明明剛做過特別親密的事,馬上就說出晚間要去跟人相親的行程,破壞了這份甜蜜,到底會不會動點腦子。「今天應該不只這件事要辦吧?」

「還有會勘跟懇談會──」

「那你為何會把相親這事記得這麼清楚,而不是照你平日的習慣從最早的行程開始報告?」

神道愛之介挑眉,暗自期待一個不一樣的答案。

「因為我也得去。」

「你為什麼要去?」此話一出,神道愛之介笑容一滯,嗅出話中的不對勁,如果是接送他的話,菊池忠不會刻意提起。「你要去相親?哪家的小姐?誰安排的?在哪裡?」

連珠炮似的提問砸向菊池忠,但他不慌不忙地回覆:「是姨母們介紹的,吉原家的次女。由於要接送您去會館,所以我把時間地點改到同樣的地點。」

神道愛之介怒極反笑。「那還真是煞費苦心了。」

「愛之介少爺?」

神道愛之介把擦臉的毛巾摔在大理石檯面上。「你姓神道嗎?姨母插手我的婚事,是因為我是神道家的繼承人,但你又不是,你幹麻聽她們的話?你這麼想結婚、想離開這裡嗎!」

「只是因為推辭了好幾次,不便再婉拒姨母們的好意,所以才答應這次會面的。」菊池忠低聲解釋自己的無奈,他哪有美國時間交女友?能早一點上床睡覺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

「你的意思是,你也是走個過場而已?」

「是的。」比起相親,他寧可把時間拿去進修或分析對手資料,工作強度這麼大,還有S與愛之介少爺的私人產業要打理,沒有照顧另一半的心力。

雖然神道愛之介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但是對其同意的行為仍是不滿。

到底要用什麼方式才能讓男人明白,除他以外的人所說的命令,都可以當成耳邊風不用理會?

菊池忠到底有沒有意識到,自己才是男人應該效忠的對象?一想到神道家其他閒雜人等如今還能影響對方,神道愛之介就非常不爽。

「哼。」

「愛之介少爺?」

「既然你都已經安排好了,那到時務必讓我瞧瞧吉原家的小姐。」神道愛之介倒想看看菊池忠會如何跟女孩子相處,而那個該死的吉原家次女又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竟能讓姨母看上眼,甚至作主要菊池忠與對方相親?「對了,傳一份吉原家與鈴木家的資料給我。」

「好的。」菊池忠對此有點疑惑,鈴木家的資料他自是明白,但愛之介少爺為何要吉原家的資料呢?只不過那雙帶著不悅的紅眸橫來一眼,頓時讓他把疑問吞回肚子裡。

 

相親場所訂在高級餐廳的二樓包廂,神道愛之介與姨母們正與鈴木家的人相談甚歡,整個場合氣氛融洽,鈴木家在商界佔有一席之地,也需要一個能在政治界為他們疏通關係的能手,神道家反之亦然。

但是理應全神貫注的神道愛之介忍不住分心猜想菊池忠的進展,同樣是在高級餐廳裡,男人跟女人會聊些什麼?忠會因為女人的笑語而開心嗎?對方是什麼職業?長什麼模樣?吉原家的人為何會跟姨母們接上線?

神道愛之介無法扼止這些猜想,實際上,他非常想會一會姨母們推荐給菊池忠的人選,若是找些女傭之流,她們怎麼配得起菊池忠;若是其他行業的人,她們能理解男人的工作內容嗎?該不會是同業的間諜派來的美人計吧!

男人止不住自己的胡思亂想,等會兒對方是否也會送女方回家?交換SNS?或者約定下次出遊的時間?還是說,兩人大膽的直接開房間?一想到有人亂碰菊池忠,神道愛之介就一陣無名火起,這讓他特別想把菊池忠叫回來,就算什麼也不做就乖乖待在視線範圍就好。

當雙方家長先離席,把時間與空間留給相親主角的他們時,神道愛之介立即發了簡訊給菊池忠,巧的是女方同時做出相同的行為,只能說年輕人真的離不開手機。

「你在哪裡?」

「我在一樓餐廳,靠窗的位置。」

神道愛之介如常迅速收到回覆,迫不及待地想去探探虛實。「抱歉,我離席一下。」

「我正巧也要去化妝室呢。」

「那我陪您過去。」

神道愛之介從善如流,兩人步出包廂,他站在化妝室外頭倚著二樓欄杆逡巡熟悉的人影,在一樓角落發現目標人物。

那位吉原家的小姐看來是一般中產階級家庭的女兒,不常來這種高級餐廳,整個人顯得相當拘謹,身上的衣服與四周格格不入。是個配不上菊池忠的女人。

兩人看來沒有什麼互動,女人說話的次數多了點,神道愛之介能想像菊池忠的回應,多半就事論事又簡潔有力地終結話題吧?說起來還真感覺不出來是在相親,反倒像兩個併桌吃飯的陌生人。

「您在看什麼呢?」化妝室補完妝的鈴木小姐也走到欄杆處一同俯瞰一樓用餐的人們。「有您認識──哎,那是您的秘書,菊池先生嗎?」

「鈴木小姐認識他?」神道愛之介升起警戒,商界的千金大小姐為何會記得一個議員的秘書?這女人恐怕沒有他想像中的簡單。

「曾在商會有過一面之緣,記得是個工作能力非常強悍的溫柔男人。」鈴木靜子對菊池忠印象相當好。「那時他應該還是愛一郎先生的秘書。」

「鈴木小姐記性好、眼力也好。」神道愛之介皮笑肉不笑,這不會是第一位、也不是最後一位,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惦記著菊池忠的工作能力。

「畢竟很少看見政要人物的秘書這麼樸實的。」鈴木靜子掩嘴笑了一下。「雖然這麼說有點以偏概全,但政界的一些人物,他們身旁的秘書或助理一個比一個時尚,而且還特別能言善道,菊池先生可以說是裡頭的異類了,我記得他不太搶戲、也不會硬跟別人搭話,整場懇談會都站在愛一郎先生身後幫忙遞資料。」

「這的確是他的習慣。」神道愛之介同意,這圈子多的是像清水幸郎那種老油條,四處套關係、索資料,像菊池忠這種埋頭苦幹又罕言寡語的人的確是少數,但是這樣的人才是無可取代的幹才。

「神道先生跟菊池先生的搭配非常合適呢。」鈴木靜子偏頭思索了下,在神道愛之介的疑惑眼神下緩緩道出自己的想法,「因為您很會說話,是天生的社交寵兒,很適合待在眾人鎂光燈之下,菊池先生要是跟您一樣的話,豈不是就搶了您的風采嗎?」

……如果菊池忠能言善道的話,說不定也是件好事。

神道愛之介還想說什麼,又聽鈴木小姐啊的一聲。

「怎麼了?」

「那是香穗吧?哦,我說的是坐在菊池忠對面那位女生,是吉原家的二女兒吧?」

「您認識?您交友真是廣泛。」

「香穗的姐姐是我的長笛老師,香穗常常來我們家玩,我們三個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鈴木靜子看見熟人也忍不住打開話匣子。「其實我原本是要找香穗一起過來的,但礙於長輩的堅持與禮節,當然不適合。而且她也說有事要辦,原來也跟我一樣是要相親嗎?我完全沒聽她說這件事呢,等等我要好好逼問她才行。」

神道愛之介總算明白為什麼姨母會介紹吉原家次女給菊池忠當相親對象,想必也是看中吉原香穗是鈴木靜子的玩伴,女方會因為神道家有熟人而放心,若婚事能成的話,可以說是某種階級複製吧?但他寧可不要這種階級複製。

不過這段話讓神道愛之介心生一計,「原來如此。既然您跟吉原小姐是玩伴,那麼是否邀請他們一起去溫泉會館?」

「這樣也不錯呢,就像雙人組約會一樣!」

 

正當神道愛之介與鈴木靜子達成協議時,一樓的菊池忠與吉原香穗的進展並不怎麼美妙,兩個人都是被莫名其妙地湊成堆、莫名其妙地併桌吃飯,相親過程乾得媲美一年八個月沒下雨的非洲大地,非常制式化的自我介紹:姓名、年齡、工作、興趣,再多的就沒有了。

吉原香穗實在搞不懂這男人為什麼會答應這場相親──至少她是被媽媽好說歹說勸出來的,事成之後還可以得到一個名牌包當獎勵──對方看起來完全沒有想要認識彼此的意思,甚至吃飯途中頻頻看手機回覆訊息。

說起來,菊池忠並不難看,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死氣沉沉、非常疲倦的感覺,比起認識新朋友更應該好好睡一覺,吃飯的速度也很快,彷彿比賽大胃王似的,一上桌就優雅且迅速地掃進肚內。

「那個,菊池先生,您等等有行程嗎?我看您一直在看手機。」吉原香穗剛開吃甜點,男人兩三口就吞完了奶酪,注意力時不時分給手機。「如果您有事情的話,其實也可以先離開,沒關係的。」

「不,我……沒什麼特別的事情要處理。」菊池忠還在思考,或者說等待下一步指令,因為今日是他載神道愛之介到餐廳,目前看來,對方並沒有叫神道家的司機過來,所以他應該要負責載男人與相親對象前往下一個地點,但是他更該送自己的相親對象回家才對。

「喔……因為我看您一直在注意手機,猜想是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在等您回覆。」吉原香穗解釋,隱隱約約有一種向上級報告事項的錯覺,這男人雖然長得白白淨淨的,可是跟她喜歡的類型完全不一樣啊!她到底要怎樣才能委婉地表達拒絕呢?

咬著甜點湯匙,她有點苦惱。

「只是在等待我的主人的指示罷了。」菊池忠喝了一口咖啡,完全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麼不對。

主人?「您不是神道議員的秘書嗎?還是執事?」吉原香穗第一次聽到有人會這麼稱呼老闆的。

「我是秘書。」

「這樣啊……」吉原香穗看著一臉理所當然的男人,自己果真不瞭解政界的眉角,原來家大業大的神道家還有這種規矩啊。「那個,菊池先生在神道家工作很久了嗎?工作內容很繁重嗎?您的氣色……很需要休息呢。」

「差不多快十年了吧。」如果算入小時候在神道家幫忙的日子,那鐵定超過十年。「工作內容不算繁重,但很多事情都需要細心處理。也需要跟著主人到各個地方會勘、開會等等。」

「您辛苦了。」聽起來就是個極度社畜的工作。「那您要好好照顧身體才行,畢竟身體健康才是本錢。」

「謝謝,我會記得的。」菊池忠道謝,正想試著讓對方斬斷此次相親的後續時,對方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比了個手勢示意不在意。「關於今……您先接電話吧。」

吉原香穗看見來電者是從小到大的鈴木靜子,心想終於有人可以來救自己了,她真的好想回家啊!這相親過程也太乾太尷尬了啊!雖然是賺了一頓大餐,但耗費的心力與承受的壓力也不小,胃都痛了起來。

然而聽完鈴木靜子的來意,她才明白為什麼這男人寧可花大錢特地改時間地點,原來是對方的老闆正在此處跟友人相親。

「那個,不太好吧?你們去就好了,我可能不太適合……」吉原香穗打死都不想搞成雙人約會,因為她的相親對象跟木頭沒兩樣啊!表情彷彿水泥凝固,笑都不會笑一個。

「別這樣啦香穗,妳就陪陪我嘛!這樣我們就可以順理成章的玩累了一起搭車回去……」躲在化妝室打電話的鈴木靜子苦著一張臉。「雖然神道議員很帥,但是妳也知道我其實有男朋友了……我有點擔心對方會不會在會館幹什事……」

「應該不至於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就怕他是人面禽獸啊……」

架不住鈴木靜子的軟磨硬泡,吉原香穗決定再次為對方打掩護,然後她也趁機撤走,但她還沒想好要怎麼開口時,神道愛之介跟好友已經來到桌邊,菊池忠的眼神似乎燃起了生氣,變得有精神了些。

「這位就是吉原小姐吧?妳好,我是神道愛之介。」神道愛之介和藹可親地自我介紹,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股莫名其妙的殺氣直射而來。

「您好,我是吉原香穗,請多指教。」

「聽說您跟鈴木小姐是舊識,想說等會我們四人可以一起行動,最後再送妳們回去,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吉原香穗看向對座那安安靜靜當背景板的男人。「我沒有意見,但是菊池先生……?」

「我去準備車子,請稍候。」

菊池忠欠身,直接拿著帳單去結帳,而神道愛之介似乎早料到這種情況,領著兩位女性來到門口等車輛,期間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直到車來了,菊池忠為神道愛之介拉開副座的門、再為兩名女性拉開後座的車門。

「請問要去哪裡?」

「看兩位小姐想去哪裡吧。」神道愛之介笑了下,轉過身看向略略驚訝的女性。「兩位想去溫泉會館嗎?」

「這個……呃,其實我們等等還有點事要辦,可能不適合去溫泉會館泡溫泉……」吉原香穗收到好友的求救眼神,硬著頭皮婉拒。「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能送我們到車站,您跟菊池先生也可以繼續去處理工作上的事。」

「雖然這樣對長輩們的好意實在不好意思,但我們有其他事待辦,下次有機會的話,再一起出來玩吧?」鈴木靜子補了一句圓場,雖然她強烈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並希望能跟男方套好話,不然回去又要被念到滿頭包了。

「沒問題,溫泉會館什麼時候都能去,但有些事不去辦可不行。」神道愛之介使了個眼色,菊池忠從善如流地打轉方向盤駛向車站。「不瞞兩位,我們等等也有工作上的行程要跑,實在無法陪兩位去溫泉會館,為了表達歉意,這個是旅館的房卡,妳們可以在事情辦完後去休息,或是邀請其他人一起去也行。比起跟陌生人去,相信會更想要跟熟人去體驗的。」

神道愛之介從座位中間遞來裝著房卡的信封。

「這、這個不妥吧?那個,您也可以留著跟菊池先生一起去的。」吉原香穗可不敢接這麼貴重的房卡,這一晚可是好幾十萬的日幣啊!

鈴木靜子連忙搖手,「是啊,我想兩位平日工作這麼忙,你們應該更適合去泡溫泉的。」

一來一往地推謝,最後兩位相親對象下了車也沒拿過那信封,神道愛之介掏出房卡來在指尖翻轉再翻轉,等待紅綠燈時突然用卡片頂了頂駕駛人的下顎。

「愛之介少爺?」

「她們建議我們去泡個溫泉不要浪費房錢,你覺得如何?」

「這個應該可以退房吧?但我建議還是不要退,若姨母們問起來還可以拿著這個當證據。」

「……」

「愛之介少爺?」

「這就是你的答覆?」神道愛之介氣結,這男人懂不懂什麼叫情趣與放鬆啊!

「您是想要泡溫泉嗎?」難道是因為知道Snow去泡湯,所以也想去泡湯嗎?「那我載您過去……」

「閉嘴。回家。」神道愛之介打斷男人的話,氣死了,這木頭男人!

 

(續)

***

咬一發。

相親一發。

愛總森七七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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