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出場人物:瑞德.彼特蒙爾 X 鍾晏寧

※架空背景,與三次元世界無關,正經向

※預計每月15日、30日發文

 

05

 

「阿衡,快點,要開會了!」

黃奕衡回到刑事組所在的辦公室,同事朝他揮了揮手,指向小會議室。他趕緊抓起座位上的記事本跟上同事腳步。

會議室裡,隊長蔡繼剛與副隊彭昱霖坐在最後頭,內勤同事正分發從現場收集到的複印資料,黃奕衡拿了一疊剛洗出來的現場照片幫忙黏上白板,沒多久,會議室裡滿是目前所能搜集到的死者訊息。

「阿衡,你來報告。」

隊長蔡繼剛欽點了黃奕衡,男人便自信滿滿地揣著資料站到白板前,投影同事掃瞄到筆記型電腦的檔案,開始簡述。

「死者鄒義杰,本國籍,二十八歲,男性。在C區商業街開設一間手機通訊行,調閱手機店與路口監視器畫面,確認死者於晚間九點關閉店門後,準備穿過小巷走向停在另一條馬路上的車子。」

黃奕衡按下下一張,是車主的汽車照片。

「根據掉在遺體旁的車鑰匙能打開這輛車,確定此輛為死者的車。死者特地把車子停在巷口,是因為取車距離最短。推測兇手應該是相當熟悉死者作息的人,知道死者習慣抄近路、走小巷,而且小巷光源不足、寬度也不足,若突襲對方的話,死者不易反擊。」

「不是調閱監視器畫面了嗎?」蔡繼剛轉了下原子筆,用筆尾敲了敲桌面。「放出來看看。」

死者關鐵門後掏出手機聊天,走沒幾步突然敲了下隔壁的窗戶,被害人的說話內容因雨聲難以收音,接著人拐進小巷,然後一名黑衣黑褲的人尾隨進入;小巷另一頭的監視器並未看見有人出入,十分鐘之後,黑衣黑褲的嫌疑人離開。

「倒回去,定格。看這裡,他離開前有個動作。」蔡繼剛拿了雷射筆用紅點在畫面上畫圈示意。「他為什麼要敲隔壁的窗玻璃?那裡有什麼東西嗎?那間店,等等去查。」

「是。」

「解剖完了嗎?汪魔女啥時出報告?打內線去問她。」

蔡繼剛一聲令下,組長挑眉示意坐在電話邊的專員,對方哭喪著臉奉命撥通解剖室的內線,果不其然,還沒講完自己是哪個處室,便收獲一聲暴吼。

「催屁催!人剛運回來就想上解剖臺?你當其他的是充氣娃娃嗎?一堆人等著排隊!再吵我就把你們綁到臺上捅你們的屁眼!」

法醫頭頭暴吼完畢,咯的一聲掛斷電話,聲音之大,在場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完全不用轉述。

「母老虎,兇屁兇。」隊長碎碎念,但也不敢真的跑去叫板,只能說法醫組的溫柔與細心都用在對待大體上了。「不管她了。先分組調查死者生平與人際關係,搜索辦公室與住家。鑑識科的去現場了嗎?把路線也排查一遍,別放過蛛絲馬跡!」

「是!」

 

黃奕衡與前輩張簡逸凡驅車來到距離命案現場不遠處的,死者生前最後待的一處地方──死者自營的手機店店舖。

鑑識人員已經開始採集相關證據,他與同事套上鞋套及手套後才踏入,最新款的手機一字排開,原先關機的電腦也被打開抓取相關資料,兩人翻看放於桌面的便條紙,都是一堆沒什麼意義的留言。

「阿衡,來看。」張簡逸凡拎起抽屜里的藥袋,都是一些抗過敏的藥物,還有治療哮喘的藥劑等等。「我們的空氣有糟到這程度?還是他對花粉過敏?」

黃奕衡注意到不大的室內擺了兩台空氣清淨機。「他有哮喘?他身上沒帶藥?」

「從命案現場看來,死者不像是因為哮喘死的。」張簡逸凡回想看到的幾張屍體照片,並沒有出現哮喘死亡時會有的模樣。「看來比較像是失血過多身亡。」

「但我覺得不會沒關係。」黃奕衡身為刑警的直覺不斷提醒著自己,只是目前尚缺乏一塊連接的拼圖。「再找找,總不可能無緣無故被攻擊,而且他也不會突如其來選擇去敲隔壁店家的玻璃窗。」

「隔壁店家是做什麼的?」經對方一說,張簡逸凡也想起了這件事,雖然只是個小舉動,但他同樣不認為那是無意義之舉。

「差點忘記隔壁也要排查,等等去看看好了。」黃奕衡繼續翻看擺放於桌面的文件,大多都是手機型錄與簽約的文件,看來沒有異常。「這人有潔癖嗎?他的桌子都沒任何灰塵,真希望隊裡的人也能效法一下。」

「這可太為難大家了。」張簡逸凡嘴角牽了牽,若那群粗糙的漢子懂得打理環境,那豬都會飛了。「但的確如你所言,整個室內特別乾淨,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為之。」

「我看看隔壁的回來沒有。」

「你不要硬闖啊,會被要求寫報告的!」

「知道啦!」

黃奕衡揮了揮手,褪去鞋套,隔壁似乎還是沒有人在,窗簾拉得緊緊的,不死心的他按下電鈴,果然沒有任何人回應。

「嘖。」黃奕衡彈了個無奈的舌音,突然一隻帶著肉球的獸掌撥開了窗簾,貼在玻璃窗上頭,靈光一閃的他突然意識到為什麼死者所處的地方這麼乾淨,連忙衝回現場。「凡哥!我知道了!」

張簡逸凡抬頭問:「知道什麼?」

「我知道為什麼死者會臨走前敲玻璃窗了!他應該是對寵物的毛髮過敏!隔壁剛好就是寵物店,寵物的毛髮特別細,肉眼有時根本看不到,如果死者本身對寵物毛髮過敏,那麼他的確可能會對鄰居懷有敵意!」

「的確有可能。可以朝這方面當突破口來看,但並不是絕對的,因為不清楚死者與寵物店的關係是好是壞。」

「能申請搜尋票搜一下隔壁嗎?」黃奕衡巴不得現在能穿過隔壁的門窗找店主談一談。

「沒票就別想了,何況這不過是我們的臆測,沒有證據的,店主憑什麼開門讓你進去搜呢?」張簡逸凡馬上打槍,「店主不一定有嫌疑,想進去搜索的話,至少也得找到兩方關係連接的可能性。」

黃奕衡嘆氣,「說得也是。」

「不排除是財務問題,我們應該要排查一下死者的財產與經手的帳目了。」

一個人被殺死了,什麼原因都有可能,所謂汪洋般的殺意、鼻屎般的殺機,曾經有人因為樓上澆花不小心潑進陽臺,樓下的人就衝上樓一刀子捅死人。這是小事嗎?一般人來看,一定覺得是個溝通就能解決的小事,但就有人覺得這跟殺他全家沒兩樣。

只能說,有時惹到人連自己都不知道,但身為刑警的他們就得去找出徵結點,而最多的是財務糾紛,真的因為仇恨而殺人的並不多。

黃奕衡舉一反三,「還要排查人際、調閱通聯記錄,他出店門之前還在打電話。」

突然一通電話播進了張簡逸凡的手機,「凡哥,老大叫你跟阿衡先回來,法醫那邊出報告了,屍體裡面似乎找到可能是兇手的東西。」

「我們馬上回去。阿衡,老大找,東西拿著先回去!」

兩人立即拎著文件開著車準備歸隊,他們沒看見的是寵物店二樓的窗簾被掀開了一角,冷冷地注視著他們遠去的車影。

 

黃奕衡與前輩回到警局,匆匆趕往法醫辦公室,隊長與副隊已經圍在桌子旁看證物袋,解剖室裡法醫汪姓魔女還在繼續手頭的解剖。

「你們來了,來看看。」隊長蔡繼剛招招手,「剛剛汪魔女從死者喉嚨找到的。」

黃奕衡仔細一瞧,那是一顆袖扣,上頭是個吐蛇信的圖案,是非常具有標誌性的一顆袖扣,通常是特殊人士才會佩帶,如果能找到的話製造商或是代理商的販售記錄,對案情將有極大的進展。

蔡繼剛發出指示,「昱霖,等等你帶人去查這袖扣。」

「好。不過這東西卡在死者喉嚨,怎麼想都很蹊蹺。」

「沒錯,阿衡、逸凡,你們有什麼想法?」蔡繼剛問向兩個後輩。

張簡逸凡想了想,「我比較納悶的是,為什麼死者會吞進這枚袖扣?他是主動吞入還是被迫吞下的?」

「而且死者是生前吞嚥還是死後吞的?這東西卡在喉嚨,像是在告訴警方,快來發現它。」

這幾種狀況會產生不一樣的可能性,得出不同的結果,如果袖子主人即為兇手,那麼他們只需順藤摸瓜即可;倘若那枚袖扣是被迫吞下的,代表有另外一個人在操盤整件事。

副隊嘖了一聲,「暗巷沒有監視器,只能從現場看能蒐集到哪些證物了。」

「恐怕很難。」蔡繼剛也希望能像自家副隊所言,但是想想當晚的狀況,還是別抱太大希望。「那晚下了暴雨,一些痕跡都被沖走了,只能看屍體給予我們多少線索了。」

蔡繼剛收回裝著袖扣的證物袋。「總而言之,先從現有線索進行搜證,人際、財務這些一定會透露出訊息,蛛絲馬跡就藏在其中,不要放過任何細節!」

「對了,老大,我們在現場找到死者的藥袋,他極可能是對寵物的毛髮過敏,而隔壁,他刻意敲窗的那間店,正好就是寵物店,這可能就是他做出這行為的主因!」

「但這與死者被殺害的關聯在哪?」

黃奕衡摸摸鼻頭。「還不確定……但覺得有所關聯。」

「那就去找證據。」蔡繼剛認同這樣的推理,但重點是有沒有證據能支撐這個推論。「直覺不能成為呈堂供證。」

「知道了。」

 

(續)

***

復更!希望可以順利更完!

本章是小小的案情推進,小時鐘因為不是刑事的,所以只好帶著貓去巡邏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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