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啖天X伊得
※這是個有飛艇與基地的系列AU
※帥氣啖天誰不愛呢?美色誤人,啖天誤我!

02

伊得,一名新兵菜鳥,輪調基地的第十天──

好奇心會傷死一隻貓,太過聰明會害死自己。

 

「副官好,我抄完了。」走出禁閉室的那天,一瘸一拐的伊得抖著手交出一疊筆記本。

「放著就好,你的膝蓋記得去醫護室回診,然後請醫官評估能做哪些訓練,記得跟醫官要條子,不給教官看條子的話,他們不會理你的。」

「謝謝您的提醒。」伊得抄規定時有看到這條規定,這基地太嚴格了吧。「對了,我能跟您請問一件事情嗎?」

「不用對我用敬稱。」吉羅笑了下,「你想問什麼?」

「我想問啖天長官為什麼當天那麼生氣,甚至要殺對方?」伊得回想當時情況,仍然心有餘悸,他的確感受到殺氣,並不認為啖天是裝腔作勢。

「啖天長官不會殺對方的。」吉羅說的篤定,語氣中摻雜淡淡的無奈。「啖天長官只是嚇唬他的,讓對方明白有人會管束他們的行為舉止,別仗著啖天長官的威名在外做壞事。」

「那傢伙是做了什麼事情?」光是嚇唬人就這麼恐怖,啖天要是真的發飆,那該有多嚇人啊?

「他仗著自己是軍人,平日去附近村莊消費時對平民百姓耀武揚威,還藉酒裝瘋舞刀弄槍,造成村民身家財產的損失,幸好沒有人受傷。」吉羅說,「這次要不是啖天長官剛好到村莊附近巡視,對方不知道還要當多久的軍痞。」

「原來是罪有應得啊……」這樣不就顯得他特別愚蠢嗎?「早說清楚不就好了。」

「啖天長官雖然脾氣比較暴躁,但並不是胡亂找人出氣的人,只不過長官因為忙碌,所以有時說話比較簡潔,下的命令也比較直接,但是長官所做的事情、下的指令都是有其道理的。」

「你的意思是說,他通常不會跟我們解釋太多,但他有他的道理,對吧?」伊得囊括重點。

吉羅欣慰地點頭,「你是第一個敢跟啖天長官這麼說話的人,如果啖天長官是個依心情做事的人,那你現在應該不只是抄抄規定而已了。」

「但他這樣很吃虧吧?很容易被記恨。」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明白啖天長官的用心及處境。」

 

基地訓練任務的一環是巡邏與協防,於是伊得跟其他士兵像個麻布袋在軍用吉普車裡左搖右晃,當車輛加足馬力爬過沙丘峰頂,緊接著出現接近四十五度的斜坡,沒有心理準備的他們紛紛發出驚呼,失重般又瞬間墜下,來來回回好幾次彷彿在玩海盜船。

車子一路行駛到村落附近的臨時紮營處停下,眾人下車時覺得能踏在平地真是萬幸!

「噢唔。」伊得龜速下車,落地剎那膝蓋傳來反饋,證明傷其實還沒痊癒。

「沒事吧?還在痛啊?」同袍聞聲回過頭,扶了半殘的伊得一把。

「沒啦,好得差不多,只是有個角度會不舒服而已。」伊得甩了甩手,「比起膝蓋,其實手更痠痛。」

「你是老奶奶還是類風濕啊?手跟膝蓋也太脆弱了,我奶奶的關節都沒你這麼脆啊。」

「你先去用膝蓋在石板路上滑行三十秒,然後再去抄三遍《基地規定》,最後跟我說你手腳痛不痛。」真的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耶!

「那一定痛的啊。」同袍秒回,換來伊得的瞪視,對方卻聳聳肩。「重點是,你幹麻沒事用膝蓋滑行,還把自己滑進了禁閉室抄書。」

「我哪知道那是啖天長官啊?」說到這,伊得懊悔不已,倒不是提前知道啖天身份的話,他就不會衝出去阻止,而是阻止之後不會那麼直接的說出心聲,會努力「委婉」表達自己的看法。

「說實在話,每次你都能在最短時間,就讓基地長官對你留下深刻印象,不得不佩服你真的很有長官緣。」

同袍很智障的擺出拇指與食指的箭頭手勢,伊得一把打掉那雙手,說起來要為愚蠢的自己掬一把淚,這次讓他吃足的教訓,未來不會在沒搞清楚情勢前就替人出頭!

「話說回來,你能待在禁閉室是件很爽的事情好不好,你都不知道我們大太陽底下被操得要死要活。」

「屁啦!禁閉室又不是冷氣房,你以為在渡假喔!」

伊得用力比出中指,狹窄的禁閉室裡除了單人床、簡易馬桶,還有一張課桌椅,四天的禁閉時光,他完美詮釋何謂「抬頭四面牆、低頭抄文章」──

一睜眼便坐在桌椅前振筆疾書、埋頭苦抄《基地規定》,美其名是助他早日背熟規定,以免未來又不小心違反了規定,但伊得怎麼看都覺得這項處罰壞透了!

        四天的禁閉時光讓伊得重新明白手寫是一件多麼耗時費力的事,但他堅信自己再也不會違反規定了,因為那些規定已經在他腦袋裡紮根、在他的手鑿下深深的肌肉記憶!

「那邊那兩個,還在混啊!讓全部人等你們,你們很屌嘛!」

「非常抱歉!」

老鳥的破口大罵讓伊得與同袍趕緊小跑步入列,聆聽本次任務內容,掛在黑板上的大地圖標示基地與附近村莊,前輩們拿出粉筆畫了一個大大的半圓。

「你們這群菜鳥與二等兵共分成四組,分別從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從基地往外十五公里進行巡邏,若有不明人士或猛獸出沒,逮捕人類、擊殺猛獸,漏了一個唯你們是問。」

伊得看著黑板上標示的巡邏範圍,囊括基地附近的幾座村莊,但其他基地並並不會協防周邊的村莊,這應該是派駐在各區的中央軍該做的事吧?

「稍息後去領取裝備,稍息!」

眾人心不甘、情不願地領取裝備,突然間傳來某位黑髮前輩的喊叫,大家紛紛轉頭,只見幾位村民扛著幾箱水跑來,放在地上就往回跑,任憑前輩怎麼喊都不回頭,只遠遠送來一句。

「哎,等等,我們不能收這些……你們拿回去吧。」

「只是剛好有多的水所以分給你們的!不是要送你們的!」

「……這藉口也太拙劣了啊。」沙漠裡不會有多的水能分享,這不是特地拿來送他們的誰信呢?

菜鳥們忍不住詢問:「這些村民是怎麼回事?怎麼丟了就跑啊?」

「他們是礙於啖天長官立下的規定,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將東西『分享』給我們。」黑髮前輩哭笑不得。「但這些東西不能動,等等記錄完畢會交給長官定奪,你們若碰到村民要慰勞品最好別拿,否則不止我們被罵,村民也會被啖天長官訓一頓的。」

「為什麼啖天長官這麼兇啊?」

「不是兇,是保護。」黑髮前輩搖頭,偏頭想了想還是把話吞進肚裡。「跟你們這群菜鳥說也說不清,等你們待久一點就知道了。」

另一位褐髮前輩提點著菜鳥,「如果你們不幸在沙漠中迷路,然後遇到村民的話,報上啖天長官的名字比誰什麼都有用,畢竟在這裡,只有啖天才是王啊,其他什麼國王的,誰理他啊。」

「喂,別亂說!」黑髮前輩撞了下對方,「少給啖天長官惹事,小心中央那邊又發神經。」

「我又沒說錯,在這裡,誰理中央啊?」

「還說!欠揍啊你!」

「不說就不說,公道自在人心啦。」褐髮前輩高舉雙手做投降狀,隨即轉身朝著菜鳥們發號施令。「拿好物資還不出發?還要放鞭炮恭送你們是不是!」

原先還豎起耳朵聽八卦的眾人虎軀一震連忙出發,烈日下的沙漠不斷蒸發人體體內的水份,腳下的沙粒不如柏油路紮實,為了保持身形與行走的速度,反而比往常更費力。

枯燥的巡邏度日如年,走出基地幾公里才終於出現一些木頭告示牌,然後是用石頭堆疊而成的圍牆,從狹隘的出入口望入,瞥見籬笆、圓頂屋等建築錯落地排列,村民們在裡頭來來回回地走動、交談,甚至還有小孩子扒在石牆邊看,但領頭的人並未帶他們進入村落,而是繼續往前走,在不遠處一堵殘破的石牆下宣布休息。

眾人擠在石牆陰影處掏出水壺補充水份和能量,伊得覓得一處空位癱靠著石牆、抱著水壺大口喝水,曬到快神智不清。

「好想游泳……如果有綠洲就好了……」好想乘涼、好想淋雨、好想泡在水裡當浮萍。

「如果眼前馬上出現綠洲,就算會溺死我都要跳進去。」同袍同樣被曬到開始胡言亂語,灌了好幾口水才恢復理智。「伊得,你的腿還好嗎?」

「還好啦……放心,會撐到回去基地的。」老實說,伊得已經有晚上去找醫官拿藥的預感了。

「哎,你說我們為什麼要出來巡邏啊?這是我們的份內事嗎?」同袍靠著牆汲取一點點的涼度。

「我哪知道,不然下次你碰到啖天長官時問問他?」伊得聳肩,他看起來是會通靈的樣子嗎?

「這種活,還是交給你最適合了啊,伊得。」

「不了,我已經在啖天面前刷過存在感了,換你去他面前刷一波。」

「錯了,你那是『摔』一波存在感,不是刷一波存在感。」

「幹。」

 

 

眾人稍作休整後繼續巡邏,零星村莊分散各處,村落與村落間會出現幾座石碑,伊得匆匆一瞥,無法確認是界碑或是墓碑。

一行人越來越深入沙漠,抵達下一處休息地時已是正午,他們千期盼、萬期盼的綠洲還是沒出現,幸好一路上總有幾堵巨大的石牆能充當陰涼地。

前方突然黃沙滾滾,眾人本能地直起身子、握住武器,聚精會神地觀察究竟是什麼東西接近──駛來一輛車急煞於石牆前,緊接著一名中年大叔跳下車,吆喝著幾名年輕小夥子把東西搬下車,那是幾箱冰鎮過的果子,從水裡撈起來還能看到水珠滴落,襯得果實鮮艷欲滴,所有人都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

「你們是啖天大人管的兵吧?辛苦你們了,大熱天還出來巡邏,這些請你們吃!趁現在還是涼的,快來吃吧!要是再等下去,涼水馬上就變成熱水了。」

自來熟的中年男人招呼著眾人,許多人彷彿被巫婆用糖果蠱惑的孩子,紛紛走向前要跟村民拿慰勞品,伊得連忙拉住同袍喊了一聲。

「不能拿!」

「為什麼?」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像鎂光燈聚焦在伊得身上,中年男人對此情況似乎見怪不怪了,大笑一聲。

「小兄弟,我沒下毒,不用這麼擔心。這些都是我剛剛從村裡拉出來的,不幸,我帶你去看看。」

「大哥您誤會了,不是您的問題,是我們長官吩咐過,不可以拿村民的物資,如果您想資助我們的話,可以送到基地去,長官會分配給我們的。」

伊得連忙解釋,雖然果子很誘人,但他想起抄好抄滿的《基地規定》,就算自己多生十個膽,他都不再想去挑戰啖天的規定了,這可是用血淚換來的教訓啊!

「哎呀,不用擔心啦,啖天大人色厲內荏,沒事的,反正他人不在,你們趕緊吃完他也不會發現嘛!」中年男人擺擺手,繼續鼓吹眾人。「這是我們的心意,不要客氣,快來吃吧!」

「您說得對,反正只要在這裡吃完就沒事了,大家不說的話,啖天長官也不會知道。」突然有人跳出來附和,意有所指地看向伊得。「除非有人想背刺兄弟,當個告密者。」

同袍低聲詢問:「伊得,那不是你之前維護的酒鬼嗎?」

「別說。早知道對方是這種會倒打一耙的弱智,我當天打死都不會現身的。」

伊得悔不當初,說多了都是淚,尤其是當他從吉羅副官口中得知對方受罰的原因時,頓覺啖天訓他訓得有道理。

「不過他弱智歸弱智,但說得也有道理,在這裡吃完的話,啖天長官也不會知道。」同袍盯著果子蠢蠢欲動。「領頭的前輩也拿了耶……」

「你想抄書的話,你就去拿。」伊得巴了一下同袍的後腦,「你忘記剛剛在臨時基地發生的事嗎?那些村民給慰勞品都得偷偷摸摸的,前輩還說那些東西不能動。」

「對耶,那他們怎麼這麼大膽啊?」

伊得愣了一下,重新觀察扛著果子來的村民們,越看越覺得那身形跟匆匆一瞥的村民不太相同,而且這些人的後腰都別著一把彎刀,其中一塊紅褐色的布料像公牛眼前不停揮舞的紅布,更像危險的警鐘不斷鳴響,他深感不對勁,但一時半刻卻說不出原因。

「小兄弟,怎麼一直盯著我看?過來吃果子啊!」正與領隊的人聊得開心的中年男人感受到一股灼熱的視線,一回頭又與伊得打照面。

「不好意思,啖天長官有令,我們不能隨便收授村民寶貴的物資,謝謝你們特地送來的慰問品。」伊得表面鎮定地笑了笑,搬出啖天的名號與方才前輩們說的話,提醒同袍們別刻意犯規。「而且啖天長官應該曾對村民說過,不接受慰問品,如果我們拿了,不單單我們會被罵,可能也會連帶害你們被啖天長官訓話。」

「哎,就說了,這是我們的心意嘛!」

「您還是帶回去吧,這些果子很珍貴,給村裡的孩子吃更適合。」

因為伊得的一席話,讓原本想拿果子的人紛紛收手,而吃到一半的人也停下進食的舉動。

「……小兄弟啊,」中年男人笑了兩聲,朝著伊得走來就想搭他的肩膀,卻被伊得一個後退閃開。「你這樣讓我很難辦啊。」

「嗯?」

「乖乖睡著,在睡夢中死去不是比較輕鬆嗎?」

中年男人咧嘴一笑,倏地拔出後腰的彎刀抹向伊得的脖子!

「靠!」

伊得反射性後仰避開,緊接著聽見跪地的聲響,轉頭一瞧,好幾名吃了果子的人癱倒在地,而熱心分送果子的幾名「村民」上前攻擊,一時間亂成一鍋粥!

「把這些人全解決了!」

隨著中年男人大吼一聲,頓時混戰成一團,伊得還沒悟出對方是什麼來頭,卻先惹來殺身之禍,中年男人的攻擊刀刀致命,他能擋下幾刀得益於布儡的訓練與腎上腺素的爆發,幾個來回,他已是全身傷,多次以難看的姿勢在沙地上打滾才堪堪避過刀鋒。

無暇顧及其他人,伊得不想把小命交代在這裡,好不容易從死地與幅射風暴中逃出生天,死在這裡的話,豈不是對不起拚命救他的布儡!

伊得想起戰術口袋中有一發特製的信號彈,這是啖天基地的標準配備之一,只要發射信號彈,至少留守在臨時基地的人會趕來支援,必須讓人知道這裡出事了。

於是伊得一個沙地打滾,滾出一段距離後拔腿狂奔,扛著身後的死亡威脅掏出信號槍往空中發射,紅煙急竄天際後炸開,與此同時,另一道嘯音升空,藍煙與紅煙混合。

中年男人看見信號彈後臉色大變,對著同伴大喊:「撤!拿上物資就走!」

伊得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背脊便被人重重一踹撲倒在地,那瞬間他覺得自己的脊椎可能斷了,連呼吸都痛的狀態遑論大喊救命,緊接著頭皮一陣撕裂的疼,被迫順著力道跪起半身,銳利刀鋒橫過頸間──

「吼!」

正當伊得就要一命嗚呼,一道黑影竄過直撲中年男人,對方閃避不及,順著衝擊力道往旁邊倒下,千鈞一髮之際,銳利銀光閃過伊得眼角,原先即將嵌入伊得皮膚的刀鋒被挑飛,一隻大掌提起他的衣領猛力將他甩到身後。

「咳、咳咳……」

受到多重撞擊的伊得側倒在地,視野裡是一頭烈焰般的長髮與挺拔的身姿,手持軍刀追擊匪徒,他沒想到身為基地長官的啖天竟會親赴前線支援!

 

(續)

***

可喜可賀我終於結束了這章.........並且讓啖天出場(?)了!

可憐的伊得又双受到生命威脅,但是不怕,啖天百里來援!總覺得在面臨死亡威脅時,能有啖天這樣霸氣側漏的人護在身前會讓人特別安心呢!

不過要寫的東西有點多,戰線拉得有點長,希望我能順利完成(合掌)

歡迎看完給阿襲回饋唷(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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