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本】《詩與荊棘》試閱04

 

※BL、架空背景,試閱並未依故事順序

 

※CWT41首販,印調時間:11月15日到11月27日,印調填寫:按~~我~~

 

 

踩著輕快的腳步,拎著萊姆酒及油燈,狄希哼著小曲前去敲響某個工作狂的門。

夜晚的美好時光,居然浪費在公務上,怎麼想都是浪費生命的行為。

輕敲了兩聲卻無人回應,悄悄扭開門把,窗戶微開、晚風拂得窗簾揚於半空,月光傾瀉於窗櫺,羅森趴在桌案上頭閉眼假寐,油燈照耀得到的桌面堆滿各式卷宗與公文,這也不是國王第一次睡在辦公桌上。

光在臉龐錯落出影子,他輕手躡腳的靠近,真是太無防備了啊,就不怕他做什麼……出格的事嗎?狄希沉默,為腦袋裡閃過的念頭而鄙視自己。

正當他將酒瓶輕輕放地,想將人搖醒、讓對方躺到床舖好好睡一覺時,羅森猛地攫住他的手腕,精準的像俯衝抓住獵物的鷹。

「狄希。」對視幾秒,羅森才緩緩鬆開手勁,但還是拉著不肯放。「我夢見你了。」

「難得,夢裡的我怎麼了嗎?」靠坐於桌沿,狄希饒富興味的問,抬起另隻手替對方將亂翹的金髮塞回耳後。「你看起來有點迷迷糊糊。」

「我夢到你來敲門,全身都是傷摔在我懷裡。」握住那隻手,羅森將其貼在頰邊汲取微涼的體溫。

「這不是我剛來時的寫照嗎?」只是沒有全身傷,但淋成落湯雞並沒有好到哪裡。

羅森搖頭,不一樣的。他沒說的是,夢裡看見狄希的時候,並不僅僅是驚訝還有喜悅,更多的是一股直沖腦門的憤怒。

人們說,夢境是現實的鏡子,亦是潛意識的呈現,但他對他並沒有不滿,為什麼會出現這種負面情緒?而且夢中人的傷,看起來像他小時候尚不會控制力量時造成的傷口。

「別想了,反正只是夢而已,你一定是最近太累了,去洗一洗先睡覺吧。」狄希直起身體,把羅森也拉離位置。「快去休息,不然隔兩週瑟里來時,我可要打小報告。」

「什麼時候你跟他好到會打小報告了?」

「當我們的目標都是你時,自然組成同一陣線。」

他苦笑,但不排除是勞累的關係,最近氣候異常,幾個領地的作物無法收成,而且他又接到胡迪斯虐死臠童的消息,姑且不論真假,身為貴族時常出現這種醜聞,要如何令人民信服?

「你要找我喝酒?」瞥見地面的酒瓶,不難猜出狄希的來意。

「原本是,但我現在傾向讓你去睡覺。」

「小酌助眠,陪我喝一點吧。」彎腰拿起酒瓶,若能好好的睡一覺,喝點酒也無妨。「反正瑟里不在。」

「好吧,但只能一點點。」狄希聳肩,打算熄滅書房油燈時,羅森阻止了他,坐到書房另一端供人休憩的軟椅上頭,順手拍拍旁邊的座位,一個無聲的邀請。

從善如流的狄希還從矮櫃挑了兩個酒杯,裡頭還有一組茶具及茶葉,偶爾他也會溜進來幫忙泡杯茶給對方,陪對方聊聊天,緩解處理公務上的枯燥。

當然,有時候在這軟皮沙發上頭,也會演出一場旖旎的情事。

淡褐色的酒液在杯底打轉,旋成一個小漩渦後晃盪,充當侍酒師的狄希倒了一點在杯底,遞給羅森時得到對方挑眉的回應,他不贊同的搖頭,「那是讓你助眠,不是讓你喝醉的。」

唉,真不知道狄希跟瑟里看齊,這發展到底是好還是壞呢?羅森品嘗滋味,辛辣的酒味刺激喉頭,身體迅速暖了起來,酒精迅速在胃袋發酵,讓他雖然睏意加深,但某方面的欲望卻也昂揚。

瞥一眼因酒而雙頰乃至於頸部染紅的狄希,坐在月光如銀白絲紗籠罩下的沙發上頭,像是隨時都會消失不見一樣,於是他走過去,在他疑惑的眼神中雙手撐在對方頸旁,緩緩的彎腰親吻。

或許渡給他一口人間的溫度,他就能夠順理成章的留下。

交換彼此津液,褪去遮掩獸性的外衣,在這一尺長寬的休憩處,進行最原始的生理本能,於曬不黑的頸部吮出一個個吻痕,他想起瑟里諄諄告誡的事。

「陛下,您就算很喜歡托恩斯先生,但這人來路不明,應該多觀察、提防對方才是。」當時服侍羅森更衣的瑟里,在更衣間面色凝重的提出諫言。*

「我知道你的顧慮,瑟里。」大概是一早讓瑟里看到狄希與他同睡一張床,這看在老管家眼中是件無法容忍的事。「我跟他相處的時間是你的好幾倍,更別提你們未到之前,只有我們獨處。若他真想害我,早就能得手了。」

其實這種話,他沒聽千遍也有百遍了,說的人不膩、他早聽得膩煩。

「陛下,知人知面不知心,若他是如您所說的,只是一位雨夜避難的可憐人的話,那倒也無妨。」老管家臉色一凜,「但就怕這人能忍,忍得所有人都放下戒心才動作,陛下,我擔心的僅僅是這一項而已。」

「你認為他在演戲嗎?」

「我想並不完全是,但陛下,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人不是那麼簡單,畢竟看來有太多巧合不是嗎?而我的直覺在一生中幫助過我,不計其數。」

「……我知道了。」他斂下眼眸,握著拳頭思考是否應該……再次清查狄希來歷。「那就交給你去查吧。」

「我明白了。」老管家替他披上披風,順從的跪地拾起披風一角,落下象徵忠誠的一吻。

「其實,不管是不是巧合,我都挺感謝這場相遇。畢竟你們都不在,有他相陪讓我舒服點。」而非讓他覺得自己像在坐牢。

「陛下……」

「我不是在責怪你或父王,我知道,那時我仍然無法控制力量,而現在則是聖職院勢力過於龐大。」他懂的,所有的孤單寂寞是為了不讓天賦曝光,這是他付出的代價。

只是他孤伶伶的睡在那張大床時,難免也有怨憤。雖然他明白,這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你們也是為我好。」

月光悄然撤離,書房回歸僅有一盞油燈為光源的狀態,恰巧掩去燃燒的激情下那赤裸交纏的兩副身軀,掛鐘依著規律,慢騰騰的抬腳跨過一個數字。

 

(續)

***

呼呼呼,對不起肉段子大概就是像這種味的......我連R18都覺得掛著汗顏(汗)

但有興趣的還是歡迎舔舔印調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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