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神道愛之介(AdamX菊池忠(Snake

※有私設,此章無H。喬、曆、藍加、知念上線。

我賦予你決生定死的權力,你卻未曾執行。

 

今日的沖繩滑訓中心迎來一名貴客。

神道議員竟對滑板運動表現極大興趣,而且還帶著秘書來實地考查,令負責人又驚又喜。

「神道議員,歡迎您到來。」

「我來參觀滑訓中心的狀況,不用特地到會議室,邊走邊看吧。」神道愛之介既然來了,就不打算乾坐在會議桌前看簡報,他喜歡眼見為憑。「一路上,你剛好也能跟我說說目前狀況。」

「是、是的。」負責人愣了一下,沒料到議員居然會想參觀現場,有些地方都沒有打掃,而且目前還有記者剛好在採訪知念選手,兩方相撞的話,恐怕會讓這場採訪變了調。

但是神道愛之介率先踏上階梯,其他人只好趕緊跟上介紹。

「其實八年前與二年前都有募集到經費改建過,也更新了一些設備,但場地的維護還是有點入不敷出。」負責人領著人走上二樓看台,一樓有些記者正在知念實也。「二零二一東京奧運正式將滑板納入比賽項目,知念實也選手非常有潛力,還進入了日本後補名單,可以說是沖繩滑板的明日之星。」

「我知道,以這年齡來說,知念選手的確非常有天賦,看得出來受過非常紮實的訓練。」神道愛之介掃了受訪者一眼,收回視線察看四周。「既然這個館場會孕育出未來的滑板奧運選手,那麼就該好好翻修一下老舊的建築。」

「您說的是。」

「我下次在議會上提出改建動議,希望能讓這裡場地變得很適合滑板選手訓練。」

神道愛之介看著底下的知念實也應記者之邀到場中央表演,其他選手看來不懷好意,不過這本來就是技術強者至上的世界,知念實也沉穩地規避了出糗的風險,其他人的干擾倒是讓這場表演錦上添花。

這個孩子也是S的名單之一,當初還是他叫菊池忠去發邀請函的,如今看來,的確是適合拿來測試藍加的高級試金石。

採訪過後,負責人與教練溝通,安排了神道愛之介與知念實也的見面,其實他們在S比賽見面的次數非常少,他順勢想確定男孩目前狀況,希望是有趣的狀態才能好好地替他測試出藍加的實力深淺。

「神道議員您好,我是知念實也。」脫下護具的知念實也並非第一次與大人交流,但議員這種身份恰似另一個世界的人卻突然出現,那還真是令人納悶不已。

「你好,我剛剛看了你的表演,真的很精彩。未來日本能有你這樣的選手出賽奧運,是我國奪冠的希望,同時也是沖繩的希望。」

劈頭就被灌了迷湯,知念實也反倒響起警鈴,懷疑起眼前人的企圖。「謝謝你,我會再努力的。」他笑得很天真,心裡的白眼卻翻到了後腦勺,這議員八成又是外行人想來下指導棋吧?笑死人,最討厭這種大人了。

「若是場地與護具部分有任何需要供應,都該優先處理,畢竟這是極限運動的一種,非常容易受傷,所以這部分的錢是不能省的。」

神道愛之介的話讓負責人大喜過望,但聽在知念實也耳裡倒像笑話,滑板是極限運動沒錯,但受傷是在所難免的,要是擔心害怕受傷的話,那就回家玩扮家家酒就好,幹麻玩滑板?更何況,他也參加過比這危險一百倍的地下比賽好嗎?

S比賽裡誰還戴護具啊?弱爆的史萊姆也不會想戴的好嗎?

面對大人們快樂的交談,喝著運動飲料的知念實也趁機打量對座的大人,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神道議員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一時半刻也想不起來是誰,但他總覺得這個人其實蠻危險的。

唉,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還不如放他去多練幾組動作或是讓他去打電動也好啊!

「知念選手,比賽加油喔。」好不容易捱到會談結束,臨出門前,知念實也被人叫住,神道愛之介送上祝福語。「希望能看見精彩的對決,贏下比賽的你想必會更有趣吧?旗鼓相當的對手不好找,務必要好好享受啊。」

知念實也非常納悶,忍不住摸了摸豎起汗毛的後頸,這人是知道他最近要跟史萊姆比賽嗎?但對方怎麼可能會知道,這可是S比賽,不對外公開的!

還是說,難道對方真的只是在祝福自己未來在奧運比賽上旗開得勝嗎?

「怪人。」

 

由於滑訓中心負責人的熱情邀約,神道愛之介便與對方一起到附近的日本料理店用餐,好巧不巧地撞見喬與兩位女伴。

沖繩是有這麼小嗎?怎麼去哪裡都會撞見這兩個人中的一位?

「天啊,那是神道議員嗎?我等等想跟他合照!」

「太幸運了吧!我們還是隔壁桌呢!」

喬的兩位女伴與對方後援會女性們如出一轍,情感外向奔放,頻頻投射而來的目光既火熱又露骨,交談聲量只要不是聾子都聽得見,無奈之餘,神道愛之介只好對那三人笑了一下權充打招呼。

然而這間日本料理店的卡座隔間有等於沒有,幾盆盆栽充當隔間,但是神道愛之介與喬的身高就算是坐著也比盆栽高,一抬眼便對上視線。

「……」這間店居然沒有包廂,然後喬跟Cherry blossom為何如此陰魂不散?他瞪了眼笑容滿面的男人,不幸中的大幸是櫻花沒一塊出現,否則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事。

至少喬還算是個常識人,不會像Cherry blossom那麼激進。

……吧?

「愛抱夢,你什麼時候要回來跟我們一起滑?」

洗手間狹路相逢,神道愛之介與喬並列站在洗手檯洗手時,男人突然迸出這句話,那瞬間他決定收回自己天真的想法,這兩人沒一個正常的,他怎麼會以為喬會比Cherry blossom正常?正常人都不會這樣問的!

他錯了。

「愛抱夢,不回答就是默認了。」南城虎次郎高大的身形擋住去路,不打破砂鍋問到底不罷休。

「你不懂在S以外的規矩嗎?」眼見廁所只有彼此,神道愛之介不再裝傻,但也沒有正面承認,他早該發現這男人不會遵守規定,但也沒想過對方竟然如此直接。

南城虎次郎咧嘴一笑。「懂啊,在S以外的地方相遇的話,大家要裝不認識嘛。但薰上次因此讓你跑了,事後還跟我抱怨一堆。」男人雙手一攤,「所以我決定不要重蹈他覆徹,哪天碰到你就直接問你最快,免得又讓你溜了。」

神道愛之介冷笑。「你日文不是很好,眼力也不夠好,就這點來說,Cherry blossom還比你好上一點。」

南城虎次郎一聳肩,這種程度的挖苦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所以說,你當時為什麼突然改變了跑法?」他可不會讓愛抱夢轉移話題,接著趁機跑掉。「那我換個問題。你回國了為什麼不找我們?若你在國外不方便聯絡,但既然回來了,我們也都在這裡,為什麼不跟我們聯絡?」

這些問題是南城虎次郎與櫻屋敷薰一直想問的,當年離別過於突然,他們能理解那是因為年齡還太小,很多事都沒有主控權,甚至也猜想過後來不跟他們聯絡,是不是還被大人們操控著。

但之後他們都成年了,擁有足夠的能力掌握自己的人生了,而且愛抱夢還搞出一個地下滑板比賽,三人在S齊聚一堂卻要裝得跟陌生人一樣,這算什麼啊?

愛抱夢曾經跟他們如此親密,他們是一開始便認識的滑板夥伴啊!

「我倒想問你們為什麼這麼執著這件事。執著這種事有意義嗎?就算得到答案又如何?」神道愛之介撇開視線,從鏡子看著喬的身影,事過境遷,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人是會改變的,是你們還停留在過去。」

「因為我們是朋友,所以才會想知道發生什麼事。」南城虎次郎敏銳地感受到尖銳的情緒變化,但他並沒有因此生氣或激動。「人當然會改變。不僅是你改變了,我和薰也變了。」

朋友。神道愛之介在唇齒間咀嚼這個字,貌似是生命中短暫出現過的事物,但是……

「那又如何?如果真是朋友,那麼應該知道該每個人都有隱私,你們一直想要問出答案,只是在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吧。」神道愛之介薄唇翻掀,「所以說,我為什麼一定得滿足你們?你們是我的上司嗎?有些事情沒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你們只是想讓自己好過點罷了。」

南城虎次郎被對方刻意撞了下肩膀,讓出一條路來,他側過頸子看向那挺直背脊的身影,不禁脫口而出:「所以那時候的你,遇到了什麼不好過的事情嗎?」

神道愛之介呼吸一滯。那些被牢牢鎖死在心頭深處的不堪與憤恨,再次衝撞著心靈的鎖,就在此時,廁所的大門被推開,菊池忠站在門外,眉宇間有著擔憂,於是他定了定心神,不再理會門內的喬甩門離開。

菊池忠放下原本打算敲門的手,綠眸掃了下綠髮男人,瞥向神道愛之介的背影,提步要追的時候卻被一把抓住手。

「你是那個一直接送愛抱夢的人吧?」雖然當時只有一次的交集,但南城虎次郎對這張沒被歲月侵蝕的臉有印象。「到底發生什麼事?他既然已經回來了,為什麼不來找我們?」

「我沒有向你稟報的義務。」菊池忠沒打算回答這問題,如果神道愛之介願意告訴對方的話,那男人現在不會抓著他問這件事。「請你尊重當事人的決定,如果他不願意告訴你們,必然有他的理由。」

掙脫箝制,菊池忠匆匆跟上著神道愛之介步伐,他現在只擔心幾個月前的事情會不會重演。

被嗆了一臉的南城虎次郎深吸一口氣,怎麼說呢,其實一般人應該很少會遇到這種說話尖銳直刺人心的人吧?可他一次就能遇見三個。

「……要不是我脾氣好,就把你們一個個吊起來打啊。」欺負人啊,真是的。

另一方面,追上神道愛之介的菊池忠評估著旁敲側擊的成功率,奈何他們還在餐敘,沒有時間可以私下詢問,男人神色如常地交談,全然看不出方才情緒不佳。

臨走前,南城虎次郎的女伴走到他們這桌,雙掌合十地請求合影。正當菊池忠要擋掉這請求時,神道愛之介卻出聲了。

「沒問題。我們一樣也要離開了,現在合影就不會影響到其他人用餐了。」

「那我可以一起嗎?」南城虎次郎倏地開口,「上次說好要一起合影,但就缺了神道議員你。」

「可以。」這種挑釁,尤其還是在眾人面前,神道愛之介怎麼可能不接下戰帖?

最後所有人在菊池忠掌鏡下如願以償,而他看著神道愛之介掛著假面的微笑與聚集而來的支持者一一寒暄,不安感越來越擴散。長這麼大以來,能讓菊池忠害怕的事情並不多,唯獨神道愛之介對於過去的反應總讓他擔心害怕,越是不動聲色、越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如常人的正常才令他膽戰心驚。

不過這次菊池忠的擔憂似乎真的是庸人自擾。

神道愛之介不僅沒有特殊狀況,甚至比以往更亢奮,喬與Cherry blossom的事情轉瞬間就被他拋到腦後,原因無他,正是因為那位歸國混血兒的出現讓男人找到了新目標。

對少年興趣爆表的神道愛之介甚至動用了一些不能說的關係,直接把對方的身世犁了出來,而菊池忠身為執行者當然不可避免地看見相關資訊,證實了第一眼的推測。

從兩歲就開始玩滑雪板,常達十五年的訓練與經驗才能練就那身體能與膽量,怪不得神道愛之介會想認識對方,畢竟S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這樣的高手了。

 

「忠,你猜猜今晚誰會贏?」

MIYA與藍加比賽的那日,愛抱夢與菊池忠早早抵達現場,兩人待在小房間裡觀看比賽。

這幾日男人一直呈現極度亢奮的狀態,聽著古典音樂沉浸在指揮家的想像中的他,突然走到坐在沙發上遠程調度人員的菊池忠身邊,拋出一個賭局。

「兩位選手各有優勢……」菊池忠話還沒說完,愛抱夢從後扣住對方下顎往上一扳,慣性後仰的他承接了男人帶笑的吻。

唇瓣先是輕輕吸吮菊池忠的上下唇,緊接著用力廝磨,趁男人啟唇時探進舌頭攻城掠地,這吻不粗暴、但吻得極深,不同以往的接吻姿勢讓菊池忠本能地想掙扎,下一秒,單肘壓上他肩膀鎮壓了反抗,直到一吻方畢,銀絲隨著四唇分離而拉長。

「愛抱夢?」因姿勢問題,菊池忠有些缺氧,眼前出現黑色圓點,過了幾秒才消失,他不太理解目前的狀況。「不是要猜贏家嗎?」

「嗯哼,所以我領了獎品。」

「咦?」他都還沒下注、比賽也還沒開始,怎麼已經跳到領獎了?

「因為我賭藍加會贏。」愛抱夢撥了撥男人額前的亂髮,依然維持著後方貼近的姿勢。「而賭局要成立,你就會賭MIYA贏。」

「但我也可能會賭藍加贏,跟您相同。」雖然他的確思考過這問題,若是兩人都賭同個選手贏的話,這賭局就開不成了,可他還沒真正下注。

「若是這樣,那他更沒有輸的可能。」愛抱夢笑了下,兩人都看得出藍加實力大於知念實也,那麼藍加又有什麼不贏的可能性。「那我提前慶祝有何問題?」

這是強詞奪理。但菊池忠並不爭辯,甚至樂見於此,至少這麼有精神,他也能安心許多。

「話說回來,藍加的板子呢?」愛抱夢趴在菊池忠肩頭處,整個人黏得很近,聲音都吐在耳邊刮起一陣癢。「早知道他買不起板子,那我可以送他一塊。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嗯?那個紅毛是誰?」

「是藍加的同班同學。上次藍加之所以出賽,正是為了頂替對方。」菊池忠如實稟報,雖然愛抱夢並不會記得這些無名小卒。「他也是岡正吉經營的滑板店員工」

「技師?」

「應該只是因為喜歡所以動手改造,似乎沒有真正成為後勤的打算。」根據他的調查,少年仍鍾愛練習各種技巧,與已經退為後勤的岡正吉不同。「他目前在教藍加一些基礎動作。」

「導師嗎?」愛抱夢雙眼一黯,嗤之以鼻。「他那種技巧也能當人導師?真想學,幹麻不來找我呢,或是去那個滑訓中心也能學習。」

菊池忠想了想,滑板這運動並沒有這麼廣受民眾接受,而且容易受傷,還容易被不肖商人欺騙,滑訓中心也只有培訓知念實也那年齡段的選手,馳河藍加的年齡太大了。

「但他也只能現在過過乾癮了,藍加只要抓到訣竅就會成為他趕不上的人。」

神道愛之介如此預言,菊池忠也有同感。千錘百鍊的身體素質,只要練習就能領先別人一大截,這不是進入青少年階段才開始玩滑板的人能跨越的鴻溝。

菊池忠操控空拍機拉近鏡頭,忽視男人各種小動作,眼見兩人已進入廢棄工廠的階段,MIYA擋在前方藉此壓制藍加出手。

「那麼你會怎麼做呢,藍加?」愛抱夢期待不已,就剩下這麼一點距離,再不出手就會輸了呢,只見螢幕上,藍加躍上斷裂欄杆,利用滑板特殊的輪子順勢接到下一段欄杆,最終贏得勝利。「果然贏了呢!啊、那我去找藍加了,他需要一些指導才能滑得更好啊。」

菊池忠盯著踩著雀躍腳步的愛抱夢登場,男人的開心都要實體化了,隨口對落敗的MIYA感嘆幾句,接著貼近藍加想為對方調整姿勢──最初他也是這樣指導對方,只是後來男人已經變得不再需要他的指導了。

說時遲、那時快,紅毛男孩跳出來向愛抱夢提出決鬥,群眾頓時鼓譟,誰也沒想到居然有勇者膽敢挑戰S的不敗王者。

「我為什麼要跟你比賽?我對你沒有任何興趣。」愛抱夢踩著滑板繞著藍加幾圈,明顯只想跟強者聊天。「相反的,我對你比較有興趣。」

「我贏了的話,你要跟MIYA道歉!」

「一個無名小卒也想挑戰王者?」愛抱夢原先不想理會,跟這種人比拼有損格調,但紅毛的朋友論與自不量力都讓人萬分不悅,藍加還一副相信友人的模樣,更是讓人受不了。「但如果贏家的獎品是能跟藍加一起奔馳的話,那跟你比一場也可以。」

神道愛之介自省,是他太久沒登場,所以這些人都不知道他們與自己的差距有如天壤之別,這讓他們以為有贏過自己的可能性。但主要還是向藍加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因為少年還沒認清的自己等級絕非紅毛拍馬就能趕上,藉由賭局換一場比賽,這波買賣穩賺不賠。

 

紅毛撂下戰帖已是一週前的事,這場無聊的比賽即將在今日開場,神道愛之介一整日的行程馬不停蹄,要不是菊池忠在傍晚提醒了這個日程,他還真的忘記了。

畢竟誰會去記得一場穩贏且毫無樂趣的比賽呢?要不是為了跟藍加比一場,神道愛之介完全不想為紅毛浪費時間,跟紅毛賽一場是他虧了。

「愛之介先生,今晚比賽是否延後比較好?您還要趕凌晨三點的飛機……」

「不需要。」神道愛之介梳了梳頭髮,已換好決鬥服的他根本不覺得這會拖延後面的行程。「十五分鐘我就能解決這件事,你只需要辦好份內之事,其他的,少管閒事。」

「是。」

戴上半罩面具,斂去所有屬於神道愛之介的得體與拘謹,跟紅毛的比賽雖然不會太有趣,但久違的可以放鬆自己也不錯,而且還能展示一下自己高超的技巧給藍加看看,也算是這場不有趣的比賽唯一有趣之處了。

抵達比賽會場,菊池忠原本打算下車被愛抱夢擋了一下,靠在降下的車窗旁對著車內人說話。

「十五分鐘內我就回來。」

「是。」菊池忠熄了火乖乖在原地等待,心頭卻隱隱有著擔憂,那個少年不知道能不能安然挺過這一場決鬥,更重要的是後續要如何解決。

「忠。」愛抱夢側了下頸子,不滿對方居然在他在場時走神。戴著手套的手探入車內扣住菊池忠下顎,硬是將人轉過頭來親吻,全然不顧可能有其他工作人員經過的可能性,感受到菊池忠抓住自己的手腕想制止,於是他反把人被拉向車窗,嚇得男人不再反抗。

一吻方盡,愛抱夢探舌舔去溢出兩人唇角的津液,心情總算好點了。

「我快去快回。」

一如愛抱夢預估的,這場比賽不用耗費太多精力。

不過比賽前還出了小插曲,Cherry blossom跟喬也來湊熱鬧想趁機跟他決鬥,但紅毛一番決鬥宣言倒是讓他順利擺脫那兩塊牛皮糖。

當綠燈亮起,紅毛小子快速衝出去,他則悠悠哉哉地拿出菸,讓對方一根菸的時間再追上也來得及。待一根菸復甦於肺部,愛抱夢算了算時間也該動身了,他跟忠約好十五分鐘要解決的。

助跑後躍上滑板,順著下坡路線快速追上紅毛小子,近看就能看得出這小子技巧普普、體能普普,根本沒認真鍛鍊身體。

「今天就讓你見識真正的S吧。」

畢竟開胃菜不夠好吃,反倒能顯現主菜有多美味啊。

而紅毛小子嘴上說的威風,實際卻沒半點本事,不過是帶著對方過彎罷了也能嚇破膽,這還想玩滑板?還是早點回家洗洗睡吧!

愛抱夢叼著菸一邊馳騁一邊享受,還不忘對沿途的觀眾們微微鞠躬,感謝他們夾道歡迎,但紅毛小子居然還不死心,從旁超車後利用板緣卡進溝渠快速過彎。

「終於有點意思了。」吐出最後一口煙,以紅毛小子的能耐能搞出這技巧應該是撞大運了,他決定演示一下另一種快速過彎的技巧。

愛抱夢左腳踩下板尾、右腳腳尖頂入板頭下方,以絕佳的平衡感且不減速的情況下過彎,這招可不是運氣好就能實現的,以紅毛的姿質,要練好這招可能要等百年後吧。

「時間也差不多了。」愛抱夢算了算,約定好的十五分鐘可不能失信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直線是最適合展示Love hug的路線,最小幅度的迴轉後放下板頭,接著只要預測對手的路線跑在正面即可,有太多的人遇到這狀況只會驚嚇,嚇得重心偏移直接摔下滑板。

這些人啊,是不可能成為他的夏娃的。

當血液擦過自己臉頰留下血痕,愛抱夢舔了一下,滋味果然不算好,但得到能與藍加比試的機會,那也不錯。

面對藍加匆匆趕來關懷紅毛,愛抱夢對這種溫情戲碼毫不感興趣,他只想提醒藍加莫忘他們的賭約。

「藍加,我很期待下週跟你一起奔馳在賽場上。」

但是藍髮少年沒特別的反應,而影與MIYA開著車急急忙忙地過來,吆喝著把紅毛帶上車趕去急診,投射而來的眼神都帶著憤慨與不滿,好像他做了什麼錯事。

「莫名其妙啊。」愛抱夢搔搔頭,不能理解為什麼輸家的紅毛能得到關愛,明明贏得這場比賽的他才更應該獲得關注與掌聲啊!

而且那些敵視的眼神真是令人……火大。

印象中好像也在哪裡看過?順著路線一路下滑,拐過最後一個彎道時,瞥見賽道之外的森林。

他想起來了,那些眼神一如很久很久以前,喬與Cherry blossom從下而上仰望著、質問著自己為什麼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那樣的尖銳與氣憤。

這有什麼好氣憤的呢。

他們一定沒有發現自己的眼神都像在看怪物、看一個殺人兇手;他倒能看見他們滿腦袋浮現問號,一個個都不能理解他行為背後的意義。

視線終點出現了一輛車,熟悉的人影站在車門旁朝他鞠躬。

他踩下板尾停止前進,那張一號表情的眼神一如往常清澈,只注視著自己,不因其他人而改變、不因他的行為而改變,恰如船錨將他這艘擺盪不安的船定在了風平浪靜的港口。

他在港彎裡,這裡沒有風雨,只有如常的菊池忠與自己。

「愛抱夢?」

「走吧。」

 

(續)

***

過渡章.....乾了一點OTZ

但下一章、下下一章跟下下下一章,讓阿襲很快樂!!!

歡迎跟阿襲聊聊天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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