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白馬探X黑羽快斗
※柯南世界觀為主,正劇,有私設

 

在原則裡,我必須勝過你
在對手裡,你算可敬的宿敵

 

14.

 

「您好,我是昨日跟石原夫人約好前來拜訪的白馬。」

石原家別墅因約定好的訪客,緩緩打開鐵門,轎車順著迴車道駛向大門,頭髮華白的管家站在門口迎接,只見兩名年輕男人推開車門,一前一後地走來。

「我是白馬探。」褐髮男人表明身份,神采飛揚的自信模樣令人印象深刻。

「白馬先生您好,請問這位先生是?」

「敝姓宮城。」相較於褐髮男人略帶混血的出色樣貌,黑髮男人平凡無奇的五官屬於丟進人海立即泯然於眾人的類型,唯獨那雙眼睛炯炯有神,亮得嚇人。

「兩位好,請在此稍做休息,我去請夫人過來。」

「麻煩了。」

白馬探與黑羽快斗偽裝後的宮城一同進入會客廳,白馬探乖巧入座沙發,黑羽快斗則本能地打量一圈,架上、櫃子上有不少海洋主題的藝術品,只不過有些地方突兀地擺上不符合該時代的作品,不搭的風格湊成一塊,看得出商人賺錢之後開始附庸風雅。

家學淵源的黑羽快斗鑑定完畢。「難得啊,不是贗品。」通常很多商人都會不小心買到假貨呢。

「回來坐好吧,免得被人家以為你是來踩點的。」白馬探拍了拍沙發,黑髮男人現在的神態可不像警察。

「知道了、知道了。」黑羽快斗坐回沙發,耳尖地聽見樓上有嬰兒哭聲。「哦,有寶寶,是孫子嗎?」

「應該是。」有新生兒降臨是件喜事,畢竟石原總一郎年紀也大了,長子出事之後聲量下跌,集團接班人會是誰成了一個問號。

「唔嗯,你不覺得奇怪嗎?」

白馬探饒富興味地提問:「哪裡奇怪?」

「全部。」黑羽快斗用手肘頂了頂對方,他才不相信這傢伙沒感覺。「少來,你沒發現?不可能。」

「能得到黑羽君的肯定真令我開心。」

白馬探勾起滿意的微笑,開車進入石原家,他便注意到庭院中央的噴水池並沒有水柱,夏日需修剪的景觀樹木僅修剪了部分,花圃裡的花並非當季花種,這對一個富豪之家來說並不尋常。

「石原家的經濟沒有外界評價得好,當時長子的事情應該重傷了石原家經濟,所以不同主題的藝術品才會擺在一起,為了填補變賣的空缺。」

「不止吧,整個氛圍死氣沉沉的。」黑羽快斗食指在半空繞了個圈圈,隨即拿起桌上的餅乾開吃,反正查案是白馬探的事情,他只是陪客。「而且那不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嗎?總不可能一直虧損下去,這些年賺也賺回來了吧。」

「那你覺得可能發生什麼事,因此讓氣氛異常古怪?」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會通靈。我只知道,你要見的人八成是見不到了。」

「的確。」

「你看著辦吧,真不行也能衝出去。」

「你說的彷彿我們會被困在這裡。」

「說不定唷,但到時你求我的話,我可以大發慈悲救你出去。」

白馬探搖搖頭,抬手制止對方再開一包餅乾。「少吃點,免得撐壞了你裡面的衣服。」

「才不會。」黑羽快斗拈開褐髮男人的手,快樂的打開包裝。

此時,一名妝容精緻的婦人走進會客室,白馬探立即起身,黑羽快斗捏住包裝袋袋口連忙站起。

「石原夫人,您好。我是白馬探、這是我的助手宮城,我跟我同事有一些關於愛琴海之心的事情想詢問,謝謝妳願意撥空見我們。」

「兩位要問什麼?」石原夫人穿了一件深色套裝,胸前別了朵黑珍珠別針,雖是妝扮得體卻藏不住疲憊感。「愛琴海之心之前展出完就下落不明,我們也沒心力追究警方沒能抓到怪盜基德,幸好有保了保險。」

「實不相瞞,當時我受邀鈴木次郎吉先生的邀請,參與了愛琴海之心展出的安保策略,可以跟您確定的是怪盜基德的確偷走了寶石,但最後寶石並不在他手中。」

「怎麼可能?那是掉在山裡被猴子撿走嗎?」

「這點警方當時搜山時也細細尋找,不過應該還是被不明人士帶走了。因為有第三方人馬出現攻擊警方,才導致員警們沒能當場捉拿怪盜基德,有傳聞當時怪盜基德也中槍了,當時新聞報得很大呢。」

「這我不知道,那時太忙碌了。」

「我明白,當時為了長子的事情一定很勞累,辛苦您了。」

這時候吃完第二包餅乾的黑羽快斗突然插話:「冒昧請教,家裡有人過世嗎?」

「是的,外子……之前過世了。」石原夫人嚇了一跳。

「請節哀。」

「抱歉,提起您傷心的事情,請節哀。」

白馬探嗅到檀香的氣味,正想著該怎麼接著問下去,幸好黑羽快斗直接幫他切入下一個話題,否則對方八成要下逐客令了。

「不過這消息似乎沒有對外公布。」石原家的主人死亡竟然無消無息,不符合商界大佬該有的待遇。「是有什麼隱情嗎?」

「也沒有,就是,單純是想低調處理而已。」石原夫人勉勉強強提了一邊的唇角。「畢竟是喪事,也沒有什麼好張揚的。」

白馬探推測為了維持股價,所以沒公開石原總一郎逝世的消息,另一方面,這人也不是意外身亡,否則早被報導了。

「我記得石原先生身體健朗,是突如其來的意外嗎?」

「……是自殺。」石原太太沉默了許久,才哽咽地說出真相。「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想自殺,因為直樹──我們的孫子剛出生不久,他還很高興,但是沒過多久,他突然就……就在屋裡上吊了。」

白馬探遞過手帕,「聽起來似乎另有隱情,請您回想一下,在石原先生輕生前是否有什麼異狀?」

黑羽快斗看著開始散發誘拐婦女魅力的褐髮男人,心想主要不是來問愛琴海之心的相關事情嗎?怎麼又突然辦起自殺案件了?

「異狀……」

「比如說,接到電話或是信件,抑或是臨時出門、做一些平常不會做的事情。」白馬探循循善誘。

石原太太絞盡腦汁回想,「這……有一天聽到他接了通電話,好像是有人要借倉庫?」

「是碼頭B75倉庫嗎?」

「我不太確定,但B區基本上都是我們家的倉庫沒錯。」

「家裡有替換掉的舊車也會停放到倉庫?」

「這倒不會,但有些車子會停在倉庫裡,方便工人使用。」

白馬探與黑羽快斗對視一眼,所以石原總一郎不僅出借了倉庫,還借出一輛車,成為了佐藤和子的死亡現場,查到最後勢必會查出石原總一郎,然而破局的關鍵者卻上吊自殺,案子走進死胡同,無法查。

幕後黑手想得周全,但石原總一郎到底有什麼把柄在對方手中,才能讓一個商業大佬如此聽話?

「其實我也覺得總一郎不會無緣無故輕生,當年就算出事差點破產,他也沒想過要輕生,頂多想變賣寶石籌錢……」石原太太悲從中來地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現在只留下一封要我們好好生活的遺書,我們怎麼……」

「當時想變賣寶石,但後來怎麼改為展出了呢?」黑羽快斗納悶,怎麼想都是變賣才能一口氣籌到費用,而且還能暗中操作,展示收那點門票錢,根本不夠付鈴木老先生那堆機關的錢。

「好像是有人建議的吧,外子說有人牽線能協助,不用擔心,但後來寶石還是被偷了。」

「牽線協助?」白馬探咀嚼這詞,證明當時的確有人在背後佈局、操盤。「當時的手機、信件等等還留著嗎?」

「我也不曉得,這些都是聽外子後來提的。」

「原來如此。」黑羽快斗與白馬探對視一眼,話鋒一轉繞回正題。「石原太太,既然您對石原先生的死有疑慮,為何不求助警方呢?」

明明都已經感到不對勁,向警方說明並請求協助調查不是正常程序嗎?

「這……主要是因為總一郎在遺書裡寫到,不希望警方介入,希望能簡單辦理喪事,一切歸於平靜。」

這不就更有問題了嗎?黑羽快斗剛開口,白馬探的手便落在他膝蓋,示意他不要繼續發問。

白馬探接棒探話。「那封遺書,方便讓我們看看嗎?」

「也不是不行,不過──」

「媽,這兩個是什麼人啊?」一道雄厚的男聲打斷了石原太太,魁梧的男人快步走進來,瞪視著白馬探與黑羽快斗。「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突然跑來問東問西的?我爸遺書都寫了,你們還想幹麻?」

「您好,我是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二課──」白馬探起身想自我介紹,未料男人大手一揮直接打斷了。

「我跟二課的人也熟,根本不認識你,你是誰敢偽裝成刑警騙吃騙喝?」

黑羽快斗聽到差點笑出來,忍不住用手肘拐了下身旁的男人,「看來你還不夠有名也不夠力喬事情啊。有人不認識你啊。」

「我夠不夠力,這點你最有話語權呢。」

黑羽快斗剮了褐髮男人一眼。「……這裡是日本,不是英國。」少在這裡開黃腔啊。

白馬探微笑反擊。「嗯?是你想岔了吧。」

「管家,把這兩人轟出去!媽,家裡還有寶寶,別讓外人隨便進來!誰知道是哪方人馬要害人!」

「您是石原家的長子敏也吧?」白馬探不急不徐,整個人靠向椅背,姿態輕鬆,一點也不把對方的威脅放在眼裡。「由於當年自衛隊軍艦的採購弊案,您無法從事相關行業,但您最近注資造船公司也代理了不少工業用金屬零件,正用妻子的名義進行政府投標,對嗎?」

「你、你亂說什麼!」石原敏也被說中,一張臉又紅又白,氣急敗壞地指著白馬探。「我知道了,你是對家公司的吧!說什麼刑警……我現在就找人來逮捕你!」

「歡迎,您可以找您熟識的二課刑警前來對質。」白馬探做了個請的手勢,他倒想看看會是誰與石原家關係從密。

黑羽快斗重新拿起餅乾吃,態度閒散地彷彿來郊遊,他也很好奇會是哪位二課的人隨傳隨到,畢竟從石原家長子匆忙進門的姿態,急得像是有人通風報信,所以趕回來阻止。

沒想到還真的有。

半個小時後,白馬探與黑羽快斗看著被領進門的田中武之介及小林彰二忍不住挑眉,四人八雙眼盯著彼此,氣氛一陣凝固、沉默震耳欲聾,而這麼嚴肅的場景卻出現不合時宜的背景音。

咔滋咔滋咔滋咔滋──

「你是餓死鬼投胎嗎?」石原敏也氣急敗壞吼了黑髮男人,從他一進門這人就一直吃!

「這小子是誰!」田中武之介瞪眼沉聲道。

「怎麼吃得跟小孩一樣。」白馬探探手揩去黑羽快斗唇邊的餅乾碎屑。「這是我的助手,宮城。」

石原敏也控訴:「小林警官、田中警官,這兩人突然闖進我家、纏著我媽問東問西,還假裝是刑警,你們把他們轟出去,少來搗亂。」

「你為什麼會來這裡?」田中武之介眉頭緊皺,怎麼到哪裡都能遇到白馬探。「你負責的是另外一件案子吧?」

白馬探比了個制止的手勢,語氣不急不徐但足以氣死人。「我想比起這件事,當務之急是石原先生更想確認我的身份,所以才找兩位來鑑定。」

小林彰二摸摸鼻頭跳出來介紹,「石原先生,這位是白馬探,隸屬於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二課的特聘人員。」

「順帶一提,家父是警視總監。」白馬探站起身重新伸手交握。「很高興認識您,石原先生。」

「那你為什麼來啊?田中警官說了,你不是負責這案子的吧!」

「石原先生覺得我是因為什麼案子而來?」

「不就是當年的愛琴海之心的案子嗎?我聽說它又出現了,當年被怪盜基德盜走,他現在殺了人之後終於把寶石還回來了,那寶石算是我們家的東西,該交還給我們吧!」

「當年愛琴海之心的案子是由我協辦,當時寶石被劫走後下落不明,並不能確定是怪盜基德偷走的。」白馬探瞥了一眼臉色逐漸鐵青的二課警官,隨即將注意力放回石原敏也身上。

「那又如何?寶石是我們家的,當初也失竊了,保險金我們可不會退喔!」石原敏也重申。「那可是我們石原家的傳家寶。」

「敏也,少說兩句。」

「寶石是否仍為石原家的所有權尚須釐清,而且其為證物,在案件真相大白之前都不可能送回。」

「證物?這案子都幾十年了。」石原敏也一頭霧水。

「田中刑警與小林刑警沒跟石原先生告知嗎?愛琴海之心的確再現蹤跡,但它的出現牽涉一條人命,便是將該寶石販售給石原先生的佐藤和子小姐,於日前意外身亡。」

「那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查真相是你們警方該做的。」

白馬探丟下重磅炸彈。「因為佐藤小姐口中含有這顆愛琴海之心,究竟是誰做的、為什麼要做這種事,這部分還在調查。」

石原家母子面色鐵青,死人嘴裡含寶石這種事,太喪心病狂了吧。

「我懷疑佐藤小姐的死不單純,同樣的,石原先生的輕生也不單純。」

「等等,但電視不是說是怪盜基德殺的嗎?」石原敏也震驚,「而且當時也是他偷走寶石的,那他做這種事也很正常吧!」

「媒體真是超不負責任的啊!」披著偵探助手身份的黑羽快斗翻了翻白眼。「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

「等等,石原總一郎死了?」田中武之介捕捉到重要資訊,震撼不已,因倉庫這條線索,案情總算有突破口,所以收到消息後趕緊過來拜訪,沒想到卻來晚一步。「什麼時候的事情?」

「之前……」

「但沒有收到相關消息啊?」

「因為外子的遺書是要一切從簡,不要鋪張。」

「遺書還在嗎?這很重要!我們查到佐藤和子生前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是石原家的B75倉庫裡停放的轎車,正是石原總一郎名下的車子,石原總一郎涉嫌重大!」

「等等,你們的意思不會是說,我爸是殺人兇手,然後畏罪自殺?」石原敏也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不可能不可能,我爸他才不可能殺人!」

「這也說不準,但感覺起來很合理不是嗎?」黑羽快斗再度插話,眾人目光瞬間聚焦,他聳了聳肩。「設局殺了人之後良心不安,最後在心理壓力過大的情況下決定輕生,很順的一套劇本。」

「這是其中一種可能性,一切都得經過調查才行。」田中武之介深深皺起眉頭,時機太湊巧了。「相關物證都交出來。」

白馬探與黑羽快斗這一趟收獲不少,由於田中警官強勢介入,他們順理成章地跟著一起聽證詞,直到記了滿滿當當的資訊,四人走出石原家大門為止。

「等等,所以你們為什麼找上石原家?這不是你的工作。」田中武之介赫然想起,立即走到白馬的車邊敲了敲車窗。「還有,這小子到底是誰?」

「因為很多事情已經不能單案處理,而是數案併行了吧?」黑羽快斗又掏出巧克力繼續吃。

「他是我的助手,別忘了我也是私家偵探。」白馬探丟出同樣的話敷衍。「他說的沒錯,所有的案子連成了線,我只是先一步推出了突破口罷了。」

白馬探話峰一轉,低聲詢問:「田中警官,你是收到石原敏也先生的電話才來的嗎?」

「當然不是。是小林提議過來一趟,反正本來就要調查石原總一郎,沒想到人卻出事了。」

 

(續)

***

別問快斗為什麼夫唱夫隨,我想這鍋是該白馬揹(?

本來快斗又又又要穿女裝,後來還是覺得他應該穿點男裝啊!

然後劇場版看他吃東西真是太可愛了,他總是一直吃wwwww但也沒有比較胖啊!多吃點啊!

這故事理應進入倒數章節,但怎麼感覺一直寫不到盡頭啊啊啊啊--

不過阿襲已經約好封面稿囉AwA+ 好期待放出來的那天!

歡迎看完跟阿襲聊聊心得唷(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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