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末闕X流越
※正劇向,有私設
※成書時會再修稿
光影匆匆而逝,時日漫漫不朽
願你我於煦煦日光中,酣著一場好夢
04.
「咦,您怎麼過來了?」
流越剛傳送到醫療班,巧遇開完會的輔長與一群剛被按頭檢查完畢的熟人,恰巧正有他想找的其中一人。
「我來找九瀾,剛好夏碎也在。」
「九瀾?往這邊走。」輔長還是第一次遇到特地來找蒐屍癖的人,「九瀾不確定回來了沒有。」
夏碎與負責盯著自己回診的千冬歲對看一眼,「有什麼是我能幫忙的嗎?」
「我需要複製一下龍神的龍息,拔除異靈詛咒時可能會需要。」流越步履匆匆,連帶著夏碎等人也跟著行動。
「沒問題。」雪野家兄弟異口同聲的答應,於情於理,這個忙他們都要幫,當時家變的那場祭典若非流越出手相助,死傷數只會翻倍。
「如果需要的話,我跟千冬碎可以一同過去協助。」再不行,可以繼續烙人,反正他記得冰炎、阿利等人現在剛好都有空。
「不用,龍息只是一道保險,九瀾才是關鍵。」鳳凰族血統加上血緣關係,可以更好地穩定末闕拔除詛咒途中的風險,以及後遺症的治療。
「如果要拔除詛咒的話,或許褚待在現場也蠻合適的。」身為妖師,收攏逸散的惡意是基本功,褚冥漾也是越來越熟練了。
「漾漾的話,好像去西瑞家玩了。」千冬歲習慣性地收集各個朋友的資訊,如果遇到困難及時支援。
「那正好。」
「羅耶伊亞首領的狀態很糟糕嗎?」輔長記得當時負責照顧對方的醫療班成員怨念超深,非常想要把對方關小黑屋,但礙於對方的氣場加上初犯,只好悻悻然地按下這念頭。「之前醫療班想幫他隔離,但他沒有答應,隨即人就跑回去了,通知複診也沒來,負責人已經決定下次看見他要關他小黑屋。」
「我覺得末闕大哥應該不會理對方。」夏碎想了想,醫療班成員的心願九成九是不會實現了。
「不算特別糟糕。」拔除詛咒之後,醫療班成員便關不到末闕了。「但早日處理完畢,免得夜長夢多。」
「話說回來,既然末闕大哥的異靈詛咒能拔除,那阿利身上的詛咒呢?」夏碎沒忘記狩人也是被異靈盯上的受害者。
「可以試試看。但末闕的成功率高,主要是因為他的凶獸血統,而狩人身上還有其他毒素,要處理異靈詛咒的話,需要更多準備。」
一行人來到九瀾的地盤,敲了門卻沒有任何人回應,流越剛想詢問九瀾可能的去處時,瞬間頓了一下,下一秒開啟傳送陣準備救人。
「怎麼了?」
「我設在末闕身上的守護術法破了。」
***
褚冥漾打死都沒想過,有朝一日會碰上西瑞他大哥本源力量失控的大場面。
他不過是應邀來到西瑞的住所玩幾天,以免對方逮到機會就喋喋不休地抱怨,前兩天都平安無事,直到第三天半夜,一股令人背脊發寒的威壓像一張巨網猛然蓋下!
「敵襲?」
褚冥漾剛從床上跳起來,老頭公瞬間彈出結界,緊接著哈維恩及西穆德衝進來,兩人臉色異常糟糕,他相信在場所有人都有一種「再動一下就死定了」的預感,彷彿獵人正梭巡著準備捕捉獵物,不要引起注意的最好辦法,就是盡可能降低存在感。
「你沒事吧?」
「我沒事。這感覺像是大哥的力量……還有黑暗。」
雖然內外的結界隔絕了不少雜音,但混在威壓中的是如石油般黏稠的惡意,很像某些死不掉的臭傢伙。
哈維恩點頭,「可能是之前在孤島一役時殘留的詛咒。」
「但我記得西瑞說,大哥體質特殊能代謝掉詛咒。」
褚冥漾移到窗旁想要掀開一角,西穆德瞬間移動按住了窗簾。「不建議看,羅耶伊亞家主的本源力量失控中,很可能受到波及。」
「應該不至於吧?」他記得大哥住的地方離西瑞這區很遠。「也許大哥需要幫忙,說不定我能幫忙把那些黑暗先揪出來部分,免得一直影響大哥。」
「小心一點總是比較好的。」哈維恩同樣不贊同按住窗簾。「我們離這麼遠都能感受到那股力量,說明不容小覷,而且羅耶伊亞家的人應該已經去處理了。」
「漾~你們待在這裡,臭老大那邊會有人處理。」西瑞自來熟地打開房門走進來,一屁股坐在床沿,隨手掏出一包洋芋片。「臭老大八成是不睡覺,所以才會被拍咪呀入侵啦,嘖嘖,太弱了,就這麼簡單被入侵的程度,還想來染指本大爺的小弟。」
「不,大哥一定沒有要染指誰。」
褚冥漾瞥一眼幹話如常,但從並沒有幸災樂禍的西瑞,猜想大哥的狀況可能不太妙。
「一起去確認一下大哥的狀況吧?」
西瑞擺擺手,「漾~你是本大爺的客人,這種家務事會有人解決,你們待在這裡就好。」
「再怎樣也受過大哥的照顧,而且還有黑暗環伺,我們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不用啦,臭老大這是範圍技,去了也只是變雕像而已。」
「但你要過去看看不是嗎?既然家族有人會處理,代表至少會設置結界吧?」
當西瑞正在沉思時,一隻烏鴉突然切開空間飛出來,憂心忡忡的六羅從傳送陣中走出來。
「老四,你怎麼回來了?」
「水火妖魔大人說大哥的本源力量失控了,所以我回來幫忙。」
褚冥漾忍不住詢問:「幫忙是指?」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我來幫忙打昏大哥。」
噢,好的,多麼熟悉的殺手家族風格的兄友弟恭。
「能帶我們一起去嗎?」六羅的術法能力屬一屬二,而且比起跳脫的西瑞,安全保障瞬間變得很可靠。「我們不會添亂。」
「但大哥的本源力量很強,很容易波及無辜。」
褚冥漾拍胸脯保證,「放心吧,真有問題的話,我們馬上傳送回來。」經過古戰場的歷練,至少在逃命這一塊,他已經很熟練了。
「好吧,如果察覺不對勁,就直接撤離。」
六羅放下傳送陣,五人轉移到石化現場附近,滿目望去皆是灰白,不單單是生物,就連建築這類無機物也爬上一層不祥的白色,彷彿被火山灰掩埋的龐貝城,連人帶房全數凝固在剎那。
新架設好的結界前,羅耶伊亞家族的人各個面色凝重,此時,新的傳送陣出現,九瀾踏出的瞬間周遭人退了好幾步,往常會物色新器官的人卻嘖嘖搖頭,直接掏出幻武。
「老大失控的有點超過,異靈的詛咒果然沒那麼簡單就能代謝。」
褚冥漾疑惑,「之前都沒有徵兆嗎?」像大哥這麼強的人,應該會發現不對勁並趕快處理吧?
「魔神舍斯弭擅長以夢境引誘他人,羅耶伊亞家主可能是受到了蠱惑。」哈維恩的推測受到醫療班的九瀾肯定。
西瑞鄙視。「一定是因為臭老大都沒睡覺,才會被妖魔鬼怪入侵啦!」
「這告訴我們睡眠很重要,每天要睡滿八小時啊。」九瀾咯咯笑了幾聲,「這次說不定能偷點老大的什麼器官,要是能偷到眼睛就好了。」
褚冥漾習以為常地忽視某兩位兄弟,問向在場正常的六羅。「話說回來,大哥這沒辦法處理嗎?」雖然沒有看見大哥本人,但在場人的作為是架設結界,難道是要等什麼誰來處理嗎?
「別急嘛,敢死隊的人還沒猜好拳,等等就會集結出動了。」
「沒錯,只要打昏臭老大就行了。」西瑞興致勃勃,雙拳互擊,摩拳擦掌。
「我也會進去,你們留在這裡比較保險。」六羅特地回來一趟,就是為了阻止大哥的失控。
「安啦,不小心被石化也沒關係,只要不被打成灰,臭老大清醒後就能解除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首要任務難道不是叫醒大哥嗎?褚冥漾滿腔槽點不知該從哪裡吐槽起!
九瀾摸摸下巴,「大概需要四、五波敢死隊吧。」
「不能請醫療班來協助嗎?」
「大哥這狀況需要術法很強的人來封鎖並建立結界,這樣的人並不多。」六羅解釋,「而且越多人靠近,反而不好閃避。」
左前方湧現兩股威壓,只見一名中年男人摟著身材超火辣的美女踏出傳送陣,正是曾遠遠在戰場見過一面的前首領及大哥的媽媽。
「臭小子是怎麼回事?老子剛跟老婆們出門就鬧這齣是怎樣!」前首領在結界外焦躁地走來走去,想起多年前衝進產房差點被石化的慘劇。
「末闕又在辦公處休息了,看來是突然爆發的。」大哥的媽媽靠近逐步逼近的石化線,露出頗為讚賞的神情。「能力精進了啊,不愧是我兒子。」
雖然大哥的確很強,但這不是重點吧?這些獸王族到底怎麼回事?褚冥漾滿腔吐槽無處發啊。
此時本源力量繼續向外拓展,結界開始出現裂痕,一旁的六羅趕緊補了一層結界。
「好久沒跟末闕交手了,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竟能如此影響到他。」大哥的媽媽饒富興味地說,「你們也是要進去打昏末闕的嗎?」
「不……我沒有。」褚冥漾弱弱擺手,他哪有能耐打昏大哥,沒被打飛就不錯了。「真的不考慮找個術法高強的人來幫忙嗎?」
說時遲、那時快,好幾層的結界被全數石化後粉碎,眾人眼疾手快地紛紛丟出結界,羅耶伊亞家的人頓時面色凝重。
前首領啐了聲。「不用等了,老子現在就進去揍昏臭小子。」
「末闕出事了?」
地面又一次出現傳送陣,隨著羽族大祭司踏出陣法的瞬間,眾人的腦海同時出現流越的公頻,黑面紗的他收起羽翼,權杖擊地加固防禦。
「異靈留下的詛咒果然沒辦法這麼簡單就代謝完畢,我去喚醒他,再拖下去會有生命危險。」
流越朝在場人多加了幾個防禦結界,接著踏入前方的危險區域。
「等等,這是我羅耶伊亞家的事,哪輪得到外人──唔喔!」
前首領話講一半被大哥的媽媽一拐子肘擊腰部,扭曲的神情加上倒抽好幾口氣,無一不體現出那記拐子有多大力。
大哥的媽媽勾起一抹饒富深意的微笑。
「那就交給那位羽族祭司吧。」
***
濃郁到令人窒息的血味瀰漫於空氣中,摻雜其中的是久久不散的惡念,隨著捲起塵土的風再度包圍這片戰場。
風過之處,鮮血污染每寸焦土,原先高聳入雲的結界壁已然粉歲,殺手家族的根據地成了斷壁殘垣。
末闕站在戰場最前方,放眼望去全是一尊尊灰白石像,身後倒臥的不單單是手下們,還有那些老是闖禍的弟弟妹妹們。
本源力量像沒了閘的水庫,源源不絕地往外擴散,末闕的眼部、臉色、脖頸,乃至於衣服遮住的地方全爬滿了血色紋路,從指尖滴落的血融入腳下的血色大陣,用生命作為能量讓本該停止的陣法持續運轉。
羅耶伊亞家族從不懼戰,亦不畏死亡。
膽敢進犯領土的外來者,必須留下命來。
「你還能撐多久呢?」
一道伴隨惡臭的惡意嗓音從面前碎裂的石像中傳來,剝落的灰白之下是一張清秀俊逸的臉,以前覆面的黑紗在交手時被他撕成碎片,清徹的嗓音不再是精神傳音,而是從那張原本連發聲也無法的嘴裡吐出。
「看到我這副模樣,你不開心嗎?這可是小流越最初的模樣,我真的是非常懷念呢。」
無論被封印多少次,煩人的異靈總是殺不死,頂著那張臉、化成那人的形體說著令人想將其碎屍萬段的話。
這已經是對方幻化後的第五張臉,之前幻化成小二、小三、小四及小五要偷襲他或向他求救,無一被他識破並狠狠追擊,最後異靈吞噬了力竭的流越,重塑對方的身形,並惡意地重現過去施展的惡行。
「小流越真的很有趣,你應該也很想知道他本來的樣子吧。」
「小流越一開始也會喊痛,特別是在我折斷他手腳的時候,逮了他好幾次,他還是不願意鬆口,不出聲的喉嚨就像不會唱歌的小鳥,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異靈興致勃勃地細數過往,甚至掙脫半身石化,刻意在他面前自折手腕、挖出雙眼,空洞的眼眶配上詭譎嘲諷的笑容,像在宣告他永遠保護不了流越。
末闕閃身至想逃走的異靈面前,再次動用本源力量石化對方,一層層灰白重新疊加,封印惡意挑釁的異靈。
只要有機會,他會再一次將對方開膛剖腹,奪回屬於流越的靈魂。
「沒有用的唷,這種攻擊殺不死我的。小流越的靈魂已經被我吸收了,不會再被你們搶走了。」
「你保護不了小流越,也保護不了其他人。」
「只要能殺死你,所有人的犧牲就沒有白費。」
末闕再次抬眼,軀殼不過是假的,他認識的羽族大祭司力量強大卻從不自傲,帶了點不諳世事的迷糊卻也看透真理與生死。
人之所以為人,正是因為信念的支撐,讓人勇往直前。
無論如何,今天異靈必須死在羅耶伊亞的地盤上,就算把命搭在這裡。
他不再保留力量,以燃燒生命力為代價,強大的本源力量再次籠罩視野所及之處,十指化為尖銳殺器直捅異靈,細微鈴聲乍響,如同魚泡聲轉瞬即逝。
下一秒,一根充滿力量的權杖破開空間,堪堪擋下他用盡全力的一擊──
「末闕,快停手。」
(續)
***
流越:已趕到現場(油門催落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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